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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80年代,从傻子到大山之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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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3.大山的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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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山县城,陈峰的一处秘密据点。 屋里烟雾缭绕,满地都是碎酒瓶碴子。 陈峰双眼通红,像只被困在笼子里的野兽,死死盯着桌子上那张刚从线人手里买来的消息,《靠山屯后山林地三十年承包合同复印件》。 “一千五……他妈的,他哪来的这么多现金!” 陈峰咆哮着,把复印件撕得粉碎。 他原本的计划是煽动村民闹事,以“承包费过低、集体资产流失”为由,逼村里撕毁徐军的合同。 可徐军这一手重金买断+修路,直接把全村人都收买了,把这块地做成了铁桶江山。 旁边,一个满脸横肉、穿着半旧制服的胖子正把玩着手里的警棍,他是县治安联防队的副队长,马大炮。 “峰哥,软的不行,那就来硬的呗。” 马大炮吐了一口烟圈,阴测测地说道: “他徐军不是猎人吗?家里肯定有喷子和刀。咱们就以收缴非法枪支、打击暴力隐患的名义,直接去查抄。只要把他带进局子里,到时候他在里头是个什么罪,还不是咱们说了算?” 陈峰停下了咆哮,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这是最后一招,也是最险的一招。但现在他已经顾不上了。 “大炮,带上你的人,多带点。记住了,进屋就搜,先把人扣下!只要出了村,怎么弄都行!” “得嘞。” 马大炮站起身,把警棍往腰里一别,“你就瞧好吧,今晚我就让你听见这小子的惨叫。” 上午9:30。 徐军正在刚画好线的荒地上,跟二愣子商量挖地基的事。 “哥,这红砖大瓦房的车间要是盖起来,那咱这排面可就大了。” 二愣子还在兴奋劲儿上。 这时,老支书杨树林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脸色很难看。 “军子!别忙活了!出事了!” 徐军放下手里的图纸:“叔,咋了?慢慢说。” “刚才我在乡里碰见个熟人,说县治安队的两辆车正往咱们这边开呢!领头的是那个马大炮!” 老支书压低了声音,急得直跺脚: “那马大炮是出了名的黑心烂肺,跟陈峰穿一条裤子。他们放出风来,说咱们厂子私藏管制刀具,要来抓典型!这是冲着你来的啊!” 徐军闻言,眼睛微微眯起。 这就对上了。 生意做不过,合同卡不住,陈峰终于忍不住要动用暴力机器了。 治安联防队,在这个年代是个特殊的甚至是有些混乱的存在,要是被他们带走,不死也得脱层皮。 “军哥,抄家伙跟他们拼了!” 二愣子一听这话,脸涨得通红,抓起铁锹就要喊人。 “咱们全村老少爷们儿都在,还能怕他几个流氓?” “闭嘴。” 徐军一把按住二愣子,声音冷静得可怕。 “在村里动手,那是给他们递刀子。打了他们是袭警,咱们有理也变没理。而且一旦动起手来,吓着兰香和孩子咋办?砸坏了刚买的家当咋办?” 徐军回头看了一眼自家那几间红砖大房,又看了看身后苍茫的老林子。 既然是疯狗来了,那就不能在家里打。 得把狗引到荒野里去。 “二愣子,把大门插上,让黑风守门口。告诉全厂工人,谁也不许动,就说我不在这。” “那你呢?” 徐军随手从雪堆里拔出那把用来砍树根的侵刀,别在后腰上,又紧了紧脚上的毡疙瘩。 “这帮孙子不是想找茬吗?我带他们进山溜溜腿。” 说完,徐军转身,不紧不慢地踩着积雪,故意留下清晰的脚印,向着那片被称为鬼见愁的深山走去。 二十分钟后。 两辆吉普车气势汹汹地冲进了靠山屯,停在了徐家门口。 马大炮带着七八个手下跳下车,刚要踹门,就被黑风隔着门缝的一声咆哮吓了一跳。 “马队!人不在家!” 一个狗腿子指着后山的雪地:“你看那脚印!那小子刚跑,往林子里去了!” 马大炮看了一眼那行通往深山的脚印,冷笑一声: “妈的,这是畏罪潜逃啊!正好,在山里抓住了,就算拒捕!打残了也没人看见。兄弟们,给我追!” 这帮平时在县城里作威作福的治安队员,根本不知道冬天的长白山老林子意味着什么。 他们穿着大头皮鞋,裹着并不算专业的棉大衣,也没多想,顺着徐军留下的脚印,一头扎进了林海雪原。 刚进林子头一里地,马大炮他们还挺兴奋,一边骂骂咧咧一边追。 可越往里走,这帮人就越觉得不对劲。 林子里的雪,和路上的雪是两码事。 这里的雪是虚的,看着平整,一脚踩下去直接没到大腿根。 那大头皮鞋里灌进了雪,体温一化,变成了冰水,冻得脚趾头钻心地疼。 而且,这里的风是旋着刮的,大树遮天蔽日,根本分不清东南西北。 “马……马队,这小子属兔子的吗?咋一点影儿都看不见?” 一个手下冻得鼻涕拉瞎,扶着树喘粗气。 地上的脚印还在,就在前面不远处吊着他们,可就是追不上。 马大炮也累得够呛,他那身肥膘在雪地里就是累赘。 “少废话!前面就是个山坳子,堵住他!我就不信他能飞了!” 他们不知道,此刻的徐军,正蹲在离他们不到五十米的一棵老红松的树杈上。 他披着白色的伪装布,几乎和满树的积雪融为了一体。 他像看死人一样,看着下面这群在鬼见愁乱撞的蠢货。这里遍布着雪窨子,不懂行的人进来就是送死。 “啊!” 突然,走在最前面的一个瘦子一声惨叫,整个人瞬间消失了。 他踩漏了,掉进了一个两米多深的雪坑里,只有两只手在外面乱抓。 “拉……拉我一把!” 剩下的人手忙脚乱地去救人。 就在这时。 “嗖——” 一颗鸡蛋大小的冰疙瘩,带着破空声飞来。 “啪!” 正中马大炮的大盖帽。帽子飞了,脑门上瞬间鼓起一个大包。 “谁?!谁他妈打黑枪?!” 马大炮吓得魂飞魄散,拔出警棍乱挥。 四周除了呼啸的风声,只有老树枝嘎吱嘎吱的怪响,仿佛这山里有无数双眼睛在盯着他们。 “马大炮。” 一个冷冽的声音,仿佛从四面八方传来。 “这里不是县城,这里是老林子。你们那身皮,在这不好使。” 徐军从树上跳下来,落地无声,像个幽灵一样站在高处的岩石上,手里把玩着那把雪亮的侵刀。 “想抓我?我看你们是想把自己埋这儿。” 看着那个居高临下、浑身散发着野性的男人,再看看周围阴森的环境,马大炮终于感觉到了恐惧。裤裆里一阵温热——吓尿了。 在这零下三十度的深山里,只要徐军不带路,他们这帮人冻死是迟早的事。 “徐……徐爷……误会……都是陈峰逼我们的……” 马大炮哆哆嗦嗦地跪在雪地里。 徐军冷笑一声,把刀插回腰间。 “滚回去告诉陈峰。” “别来我家门口,也别进我的山。” “下次再来,我就让黑风给你们收尸。” 看着那帮人连滚带爬、互相搀扶着逃窜的背影,徐军吐出一口白气。 对付这种人,不用什么大道理,也不用什么大官。 大山的规矩,就是最硬的道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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