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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否:我,小阁老,摄政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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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二十三章 火烧钦差,代帝巡天,便宜行事!杨武案引起的连锁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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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宫废后,移出太庙。 一经传播,震动天下。 一国皇后,为中宫之主,母仪天下,妇人之典范。 入祭太庙,享君王祭祀,阖门荣耀,人臣之典范。 论起影响力,无论是皇后,亦或是太庙功臣,都是一等一的存在。 然而,就是这样的人物,竟是连着两位一齐遭到政治打击。 皇后被废,太庙被移! 文武大臣,更是贬谪诏书不断,一连贬谪了足足几十人。 一时之间,九州齐震。 江府,凉榭。 铜铃轻吟,水波泠泠。 几道丈许梨木长几,上摆糕点、瓜果、清茶。 盛明兰、顾廷烨夫妇,盛长柏、海氏夫妇,蔡京、盛如兰夫妇,一一列席。 “嘶~!” “齐衡那老小子,几次上奏反对废后,甚至就连子川奏请废后之日,他都没有半分退让的迹象。” 顾廷烨啃着梅子,一脸的不解:“就这样的人,贬到九品都不为过,为何仅是扣了些许俸禄啊?” “咳!” 盛明兰瞥了一眼丈夫,咳嗽一声。 这都几年了啊? 还吃醋呢? “刚正执拗,不知变通,自是难登高位。”蔡京沉吟着,平静道:“可这样的人,自有风骨,也不一定就非得贬下去。” 说着,蔡京望向大姐夫。 这一次,足足贬了六七十人。 不少人都是连贬三、四级,一些三品以上的大臣,更是连贬了四、五级之多。 齐衡,却仅是克扣一些俸禄而已,甚至都没有动一动官阶,可谓是罚得最轻的人,没有之一。 这其中,要是说没有猫腻,他不信! 盛长柏抿着清茶,慨叹道:“登门质问,非但不贬其官位,反而予以庇护。宰相肚里能撑船啊!” 齐衡登门拜访,质问阁老之举,早已在仕林传开,并不是什么秘密。 经此一事,不少人都称颂齐衡有胆量,江阁老有度量。 受人上门质问,非但不略施惩戒,反而主动庇护一二。 这样的度量,实属是心胸宽广。 江昭捧着冰镇蜜水,摇了摇头,淡淡道:“仅仅是不打压而已。” “护他之人,实为大娘娘。” 都不是一路人,出于欣赏的态度,容一容齐衡的“冒犯”,自是没什么问题。 可要说主动庇护,却是不可能。 内阁大学士的时刻庇护,单论韩系而言,有资格享受这一待遇的也就寥寥几人而已。 以前有着这一待遇的韩系之人是王尧臣,以及他。 其后,王尧臣与他相继入阁,有着这一待遇的就成了张方平、章衡二人。 都是典型的入阁苗子。 齐衡,何德何能? “不打压,何尝不是一种庇护?大姐夫,着实是有容人之量。”蔡京一脸的认真,附和道。 近来,齐衡几乎是跟官家和江昭对着干,这都不主动打压,已经算得上是一种“庇护”。 江昭点头,沉吟道:“谏官有谏官的用法。” “若是仅以一时之喜怒而贬之,天底下的谏官一辈子也就说一句实话的机会。” 一般来讲,谏官要是太蹬鼻子上脸,搞试探底线那一套,都是稳稳的贬官,江昭也不会惯着这样的人。 可如齐衡一般直愣执拗的谏官,可就真是相当少见。 这样的人,有一种难得的“蠢”、“直”,什么话都敢说,可起到警醒上位者的作用。 是以,无论是他,亦或是官家,都不会轻易打压齐衡。 顾廷烨、盛长柏、蔡京几人相继点头,若有所思。 从某方面讲,齐衡还真就是相当稀罕的“人才”。 “咿呀~!” “咿呀——” 几声哭泣,打破沉静。 “呀!” 盛如兰一惊,连忙起身:“攸哥儿醒了。” 攸哥儿,也即蔡攸,却是蔡京的长子。 “快,赶紧让攸哥儿向他大姨父要长命锁。他大姨父可是天底下有名的权贵。”顾廷烨大笑一声,起哄道。 “有。” 江昭温和一笑:“有的。” 今日,恰好是蔡攸的“百日礼”,几人却是借着机会小聚一二,权当歇息。 说着,江昭从袖中掏出一道金制的长命锁,正面刻“长命百岁”四字,反面刻一“江”字,低调而不失内涵。 一些百岁面、百岁糕、百岁果,也趁机被丫鬟端了上来。 不一会儿,盛如兰怀抱着小孩,缓步走出。 一道长命锁,适时传了过去。 蔡京惊鸿一瞥,暗自一惊,连忙收下道:“谢过大姐夫。” “来,长命百岁。”顾廷烨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道金制长命锁,传了过去。 盛长柏如法炮制,也是一道长命锁。 蔡京一一收下,连连回礼。 就在他将要说些什么的时候. “官家口谕到——” 一声尖呼,十余人齐齐注目过去,皆是一诧。 口谕? 十余人,相继下拜。 “江阁老。” 一声呼唤,司礼掌印太监李宪走近,重重一揖。 一礼过后,说道:“圣上口谕,让阁老入宫觐见。” 江昭了然。 “顾侯也在啊?”李宪望向顾廷烨,继续道:“顾侯也得入宫觐见。” “诺。”顾廷烨连忙持手一礼。 中贵人作揖行礼,基本上得是几位阁老,亦或是武将之首才有的待遇。 他,目前还不够。 御书房。 木几一角,一道奏疏入手。 赵策英望了一眼,面色奇冷。 杨武案! 这是一道从县、郡、路、大理寺、刑部,一步一步打官司,最终呈递到御书房的案子。 以惯例论之,断案一事,最大的审判衙门就是大理寺,大理寺审了有争议的案子,刑部复核即可,根本不可能呈递到御书房。 不过,偶尔也有例外。 一些有重大政治影响的案子,可能会以奏疏的形式呈递入宫。 杨武案,就是其中之一。 这是一道与举子相关的案子,论断案难度,并不算大。 公案的嫌犯名为杨武,淳安县人,乃是一名二十余岁的举人,不时为平民百姓撰写一些诉状,顺带锻炼春闱第三场的考试能力,也算是小有名气。 其妻为丹阳县学官的三女儿,徐氏。 夫妇二人,一齐经营着一点旅店生意,要钱有钱,要社会地位有社会地位,日子颇为滋润。 其中的一户租户,丈夫是一名童生,名为葛连,妻子为毕氏。 一日,杨武为人撰写诉状,恰好经过旅店,碰见了毕氏习字,就主动指点了两句。 谁承想,市井无赖竟是造谣称其“奸占毕氏”。 毕氏哭诉了几日,其丈夫葛连担心名声被扰,就主动搬离了杨武、徐氏夫妇经营的旅店。 本来,事情到这儿,就是单纯的“被造谣”的问题,连小打小闹都算不上。 谁承想,夫妇二人搬出旅店没几天,葛连竟然就口吐白沫,寒热抽搐致死。 葛连的生母沈氏,怀疑其中有问题,认为儿媳毕氏真的与杨武有奸情,儿子是被恶毒媳妇毒杀。 于是乎,上报淳安县令,要求验尸。 淳安县令一验尸,认为尸身与砒霜中毒起码有六七分相似性,也不深究余下的三四成“不相似性”有没有可能造成冤假错案,就直接抓了杨武与毕氏。 杨武与毕氏自是不认,可连着打了几天,严刑逼供之下,自是不认也得认。 县令初审,有罪! 县令审了案子,自是得上报通判。 结果,杭州府通判一审,杨武竟然当庭翻供,自言遭到严刑毒打,不认罪行。 一时之间,舆论四起。 按理来说,自此就该翻案。 可不巧的是,杭州府通判与淳安县令是连襟。 为了护住淳安县令,通判下令二次严刑逼供,并趁机让人篡改有逻辑漏洞的呈词、验尸记录。 甚至,就连砒霜的来源都安排得一清二楚,更是有砒霜的贩卖者上庭作证。 杨武与毕氏遭到二次殴打,自是又一次屈打成招、供认不讳。 如此,证词、证人、证物三者兼有之。 为了平息舆论,万民见证,二次复审。 通判断案,拟定杨武斩立决,毕秀姑凌迟处死。 此举,意在斩草除根,打造铁案。 可正是这一举措,导致杨武与毕氏二次翻供。 说到底,杨武与毕氏供认不讳,为的就是苟活一条命,结果通判竟然要判死刑? 这一来,便是二次当庭翻供! 杭州万民,为之哗然,杨武之妻徐氏,更是泣不成声。 不少有志气的读书人,以及杨武的友人,几乎是连夜撰写诉状,上报两浙路安抚使陈继、转运使刘钧。 不巧,通判是安抚使陈继的故吏,考虑到可能有连带责任,且马上就是三年一度的政绩大考,安抚使陈继不想凭生事端。 毕竟,从证词、证人、证物上讲,杭州通判呈递的东西都没有半分问题。 这个案子,理论上绝对能够压下来。 为了尽快平息舆论,两浙路安抚使陈继亲自进行三审。 三审,决定降罪判决。 杨武削去举人功名,毕氏浸猪笼! 转运使刘钧全程不插手,默不作声,并未表态。 三审降罪,已经是相当“温和”的处理方法。 以常理论之,也该事息宁人。 可杨武二十余岁就是举人,本身也是有望春闱上榜的人物。 一下子削了举人功名,半生的苦读可就白费。 这样判决,妻子徐氏自是不服。 也不知是不是受了高人指点,徐氏莫名其妙的就得到了丈夫的狱中血书,干脆一纸诉状,入京告御状。 然而,天不遂人愿,入京告御状竟也不顺利。 大理寺审案,御状打回两浙路,着两浙路安抚使再审。 安抚使陈继再审,维持原判,并上报刑部复核。 刑部复核,认为无误。 因本案为大理寺审判,刑部复核无误,也即最终审判! 拟定杨武削去举人功名,毕氏浸猪笼! 一般来说,一旦走到这一步,就算是徐氏背后有高人,也断是难以无力回天。 好在,凡事总有一线生机。 一道不大不小的公案,自县、郡、路、京一审,一路上状,足足熬了近一年之久,愣是熬到了三年一度的政绩大考。 刑部主官,更替大半。 杨武之妻徐氏不服审判,二次鸣冤,二上御状。 新任刑部尚书陈升之读了御状,认为其中有重大冤情,下令刑部人员下两浙路钦查。 钦查过程,不准经两浙路、以及大理寺插手半分。 最终,一连着足足被烧死了七位钦差,终是揪出了些许真相。 杨武一案,实为冤案,屈打成招,官官相护。 杨武、毕氏有了翻案的希望,连忙一齐翻供,不认罪行。 如此,刑部尚书陈升之上奏皇帝,希望允准刑部审判“杨武案”。 皇帝允准,就此京二审! 以刑部尚书陈升之为主审官,刑部左侍郎王安石、刑部右侍郎冯京为副主审官,二次京审“杨武案”。 杨武、毕氏,二审拟定无罪。 不过,陈升之认为“杨武案”疑点不少,恐有错漏,更认为涉嫌官员太广,就连钦差都敢烧杀,却是不敢妄自断言。 历经县、郡、路、京一审、京二审,足足审判六次,三次翻供、死了七位钦差,“杨武案”终是有了一定的转机。 刑部审案结果,却是呈递到了御书房。 赵策英手持奏疏,微闭龙目,徐徐踱步。 火烧钦差,两浙路有点狠啊! 足足六次审判,除了京二审以外,余下五次都有问题。 就连京一审,都有大问题。 关键,还敢火烧钦差! 钦差,那可是皇帝的“化身”,代表皇权巡狩地方、处理要务,其身份自带“君权延伸”。 这都敢杀?! “陛下,江阁老与顾侯受诏入宫。”司礼掌印太监李宪走近,通报道。 “嗯。” 赵策英呼了口气,挥了挥手。 约莫十息,江昭与顾廷烨,相继入内。 粗略扫视一眼,却见除了赵策英与几名太监、宫女以外,并无他人。 这会儿,赵策英手持奏疏,面色冷得难看。 江昭暗自抬眉,暗自有了揣测。 最近,除了废后以外,还真就有一件事可能让赵策英为之愤怒。 杨武案! 这道案子,并未经过内阁的手。 不过,为官做宰者,门生故吏遍布四方,自是不乏一些眼线。 刑部动作不小,更有火烧钦差之“壮举”,江昭想不知道都难。 “微臣,拜见陛下!”两人齐齐一礼。 “不必多礼。”赵策英摆了摆手。 说着,奏疏经太监传递,落入江昭手中。 果然! 仅是望了一眼,江昭就心下了然。 杨武案,表面上是一名举子的冤屈,但实际内涵却远不止于此。 往小了说,这是官官相护。 往大了说,这是君威不足。 杨武案,其妻屡败屡战,都已经上御状打到了大理寺,竟然还能继续冤屈下去! 要知道,这道官司可算不上复杂,淳安县令的背景也并不深厚,更非疑难奇案。 但,就是仗着官官相护,竟然连御状都足足告了两次,实在是骇人听闻。 钦差查案,火烧钦差,那就更是原则性忌讳。 约莫望了半炷香,江昭垂手,奏疏传到顾廷烨手上。 “国祚百年,肮脏丛生!” 赵策英沉声道:“两浙路民怨四起,舆论滔天。这一案子,必须得是铁案。” “两浙路,也必须得震慑!” “官家要臣下两浙路查案,肃清逆贼?”江昭抬眉道。 火烧钦差,注定了两浙路得大变天。 鸡蛋摇散黄,蚯蚓都得劈成两半! “不,朕是要你查两京一十四路!” 赵策英一拍木几,怒道:“朕要你,为朕巡狩!” 谁承想,有些人就连钦差都敢杀呢? 这简直是目无皇权,不可饶恕! “代天巡狩?” 江昭了然,点了点头。 其实,就他的官位而言,如果是常规性的代天巡狩,绝对算是是“大材小用”。 历朝历代,常规性的代天巡狩之人,不大相同。 不过,除了天子亲巡以外,几乎都是局限于御史台巡狩。 大周一朝,巡查权力分化。 御史台、安抚使、转运使都有资格巡查,相当于地方和中央都能常规性巡查。 也就是说,常规性的巡查,一般止步于正二品。 当然,这一次不一样。 涉及“火烧钦差”,“巡狩两京一十四路”,肯定就不属于常规性巡查。 相较而言,更类似于特事特办。 一如边疆动乱,亦或是某地有了反叛,就会存在阁老一级的人物镇抚巡查。 仅是一刹,江昭就有了些许思路,沉吟道:“以臣之见。不若冻结两浙路大大小小一切官吏之擢升。” “若已擢升,亦或是已往其他地方上任的官吏,限三十日退回两浙路。否则,便罪同"火烧钦差"。” 赵策英身子骨一震,重重点头: “准!” 这一招一下去,两京一十四路,起码就震慑了七成以上。 毕竟,这可是涉及官位擢升。 冻结一切人事,听着都能让人一颤。 “呼。” 赵策英长呼一口气。 还得是江卿,让朕安心! “官家,左都御史滕甫、权知开封府王珪、吏部左侍郎陈荐、刑部左侍郎王安石、镇南伯王韶、忠武将军姚兕,一齐求见。”李宪又上报道。 豁! 竟然还有其他人? 江昭抬了抬眉,他还以为就他跟顾廷烨二人,一文一武呢! 不过,这个配置? 从一品的内阁大学士,正二品的左都御史,从二品的权知开封府,正三品的吏部左侍郎、正三品的刑部左侍郎。 宁远侯顾廷烨、镇南伯王韶、海丰郡伯爵姚兕。 镇压边疆,也就这配置吧? 约莫几息,六人相继入内。 “臣等,拜见陛下!” “免礼。”赵策英摆手。 顾廷烨手中奏疏,适时传递过去。 不一会儿,六人已然齐齐了然。 “钦差为朕之耳目,代天巡狩,持节而行,其命即朕命,其权即朕权!今逆臣竟敢纵火焚使,是视王法如无物,视朕躬如草芥!” 赵策英怒斥道:“此等狂悖之举,非独害朕之使臣,实乃叩击九鼎、动摇国本!朕必穷究根源,务使首恶伏法、从者株连,纵藏于九幽之下,亦必掘地三尺而诛之!” “此次,非但得查两浙路,也得彻查两京一十四路!” 赵策英冷声道:“着宁远侯、镇南伯各统兵一万,忠武将军统兵五千。以及列位爱卿,统辖御史台、吏部、刑部,代朕彻查!” 那些人,连火烧钦差都敢干! 敢火烧钦差,说明无畏皇权。 他日,就敢谋反! 查两京一十四州? 几人相视,齐齐心头一震,连忙行礼道:“诺” “江卿!” 赵策英单独望向江昭,沉声道:“由你主彻查两京一十四路巡查之事,凡所到之地,如朕亲躬、有便宜行事之权!” 江昭一震,连忙一礼:“臣,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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