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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厨战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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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74章不速之客,食魇的“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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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余烬未冷,风起老街 那阵脚步声彻底消失在巷口后,饭馆内的空气仿佛才重新开始流动。 娃娃鱼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手中的井水镜光芒散去。她抬起头,看向巴刀鱼:“巴哥,那人是谁?我刚才在他身上感觉到了很强的玄力波动,但他没有恶意。” “恶意?”巴刀鱼冷笑一声,手中的筷子轻轻敲了敲碗沿,“恶意有很多种。有的是想砍死你,有的是想用麻烦缠死你。” 他站起身,走到门口,透过门缝向外望去。午后的阳光将老街的青石板路晒得暖洋洋的,几个老头正坐在巷口的躺椅上晒太阳,一切都显得那么平静祥和,仿佛刚才那个黑影从未出现过。 但巴刀鱼知道,那不是错觉。 黄片姜的菜刀在后背上微微发烫,这是一种预警,也是一种共鸣。 “酸菜汤,看好后屋。”巴刀鱼头也不回地说道,“娃娃鱼,你跟我来。” “哎?去哪?”娃娃鱼愣了一下,连忙跟上。 “去捡东西。”巴刀鱼推开门,走出了饭馆,“那个家伙既然敢把东西留在这里,就说明他算准了我们不敢视而不见。” 两人一前一后,沿着老街走了大约五十米,在一个堆满杂物的巷角停了下来。 这里堆着几个破旧的垃圾桶,散发着酸腐的味道。 而在那堆杂物的最顶端,一个用油纸严严实实包裹着的长条形物体,静静地躺在那里。油纸是那种最普通的、用来包卤味的褐色油纸,上面用麻绳捆扎得结结实实。 但最引人注目的,是插在油纸包上的一柄小刀。 那是一柄很普通的水果刀,刀柄上甚至还缠着一圈已经发黑的胶布。刀身并不锋利,甚至有些锈迹斑斑,但它却稳稳地插在坚硬的砖缝里,刀身入砖三分,只留下一个刀柄在外面微微颤动。 “别动它!” 就在娃娃鱼好奇地伸出手时,巴刀鱼猛地抓住了她的手腕。 “怎么了?”娃娃鱼吓了一跳。 巴刀鱼没有说话,他从地上捡起一根枯枝,小心翼翼地拨开了那柄水果刀。 当刀身完全暴露在阳光下时,娃娃鱼倒吸了一口凉气。 只见那柄锈迹斑斑的刀身上,竟然密密麻麻地刻满了细小的符文。那些符文此刻正散发着一种诡异的、暗红色的光芒,仿佛是干涸的血迹在反光。 “这是“血引咒”。”巴刀鱼的声音低沉得可怕,“刻下这咒的人,把自己的精血融入了刀身。只要这把刀被拔出,或者被移动,方圆十里内的所有“食魇教”成员,都会立刻感应到它的位置。” “那……那我们岂不是成了靶子?”娃娃鱼惊呼。 “不,恰恰相反。”巴刀鱼摇了摇头,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这是一种“投名状”,也是一种“死局”。送这东西来的人,是在向我们宣誓效忠,同时也是在向他的旧主子宣战。” 他用枯枝挑起那张油纸包,入手很沉。 “这里面,装着一个大人物的“信物”。重得能把人压死。” 二、油纸包里的“头颅” 饭馆后厨。 酸菜汤已经把黄片姜的遗体安置妥当,她拿着一把菜刀,警惕地守在门口。 巴刀鱼将那个油纸包放在了切菜板上。 油纸包被放在正中央,周围用一圈白色的面粉围了起来——那是巴刀鱼用“星砂金焰”加热面粉后,画下的一个简易的“净味结界”。结界内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这到底是什么?”酸菜汤看着那个油纸包,眉头紧锁,“我闻到了一股很重的血腥味,但又不像是刚杀的。” “是“死”的味道。”巴刀鱼深吸一口气,戴上了两层厚厚的橡胶手套,“打开它。” 三人围在切菜板前,气氛凝重得如同铅块。 巴刀鱼拿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剔骨刀,小心翼翼地割断了麻绳。 麻绳落地的瞬间,发出了一声沉闷的响声,仿佛断掉的不是绳子,而是一根紧绷的神经。 随着麻绳落地,那张褐色的油纸缓缓滑落。 当油纸完全滑落,露出里面的东西时,即便是见惯了大场面的酸菜汤,也忍不住后退了一步,手中的铁铲“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娃娃鱼更是直接捂住了嘴巴,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切菜板上,放着的竟然是一颗人头。 一颗被完整地割下来,用特殊药水浸泡过,保存得栩栩如生的人头。 那是一个中年男人的头颅,面色红润,仿佛只是睡着了一样。他的五官端正,甚至带着一种高高在上的威严。但最恐怖的是,他的眼睛是睁开的,瞳孔被一种特殊的金色液体填充,死死地盯着天花板。 “这是……”娃娃鱼强忍着不适,凑近看了一眼,“这人我好像在新闻上见过……是城南“百味集团”的董事长,李百味!他是本市餐饮界的巨头啊!” “不,他不仅仅是董事长。”巴刀鱼的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是食魇教的“财神爷”,是负责为教派提供资金和掩护的“外门护法”。” 他指着那人头颈部整齐的切口,切口处没有流血,而是凝结着一层薄薄的冰晶。 “一刀毙命,快准狠。而且,动手的人在切下头颅的同时,还注入了一股极寒的玄力,封住了他临死前的怨气和魂魄。” “这么做是为了什么?”酸菜汤不解,“杀人灭口?” “不,是为了“留话”。”巴刀鱼的目光落在了那颗头颅的嘴唇上。 只见那两片被冰封的嘴唇中间,似乎夹着一张小小的纸条。 巴刀鱼拿起镊子,小心翼翼地镊住纸条的一角,轻轻一抽。 一张只有小指甲盖大小、用金箔制成的纸条,被抽了出来。 纸条上,用极其工整的小楷写着一行字: 【以此祭旗,余者皆可杀。——一个想活命的人】 三、风暴的中心 饭馆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窗外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落在那颗冰冷的头颅上,反射出一种诡异的光泽。 “以此祭旗……余者皆可杀?”酸菜汤喃喃自语,“这人疯了吗?杀了食魇教的高层,还把头送来给我们?他这是想把我们也拉下水啊!” “他不是想拉我们下水,他是在求我们收留他。”巴刀鱼将金箔纸条放在桌上,眼神复杂,“他把食魇教的“钱袋子”砍了,这就等于断了教派的后勤命脉。他现在是把最大的把柄交到了我们手里,让我们知道他没有退路。” “那我们怎么办?”娃娃鱼看着那颗死不瞑目的头颅,“报警?还是……把它埋了?” “报警没用,这已经超出了普通法律的范畴。”巴刀鱼摇了摇头,“至于埋了……这颗头颅里,还藏着更重要的东西。” “什么东西?” 巴刀鱼没有回答,他拿起镊子,轻轻地撬开了那颗头颅的嘴巴。 李百味的嘴里,并没有藏着毒药,而是一颗被金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指头肚大小的珠子。 巴刀鱼用镊子夹住珠子,轻轻取出。 珠子入手冰凉,通体呈现出一种半透明的乳白色,内部仿佛有云雾在流动。 “这是……“味魂珠”?”娃娃鱼惊呼,“我听黄老说过,这是食魇教高层用来储存“特殊食材”味道的容器!据说里面封存的味道,能让人瞬间突破玄力瓶颈!” “确切地说,这是“怨魂珠”。”巴刀鱼纠正道,“这里面封存的,不是美味,而是恐惧。李百味生前,用这颗珠子吞噬了上百名优秀厨师的“味魂”,把他们的天赋和灵感,都变成了自己向上爬的阶梯。” 他将珠子放在切菜板上,用刀背轻轻一敲。 “咔。” 珠子应声碎裂。 没有预想中的血腥味,也没有鬼哭狼嚎。 一股浓郁得化不开的、混合着各种食材香气的味道,瞬间从碎裂的珠子里喷涌而出。 那是烤鸭的酥香,是清蒸鱼的鲜嫩,是红烧肉的醇厚,是糖醋排骨的酸甜…… 上百种截然不同的顶级味道,在这一刻混合在一起,形成了一股足以让人灵魂都为之颤抖的“百味之气”。 “好香……”酸菜汤不由自主地吸了吸鼻子,感觉体内的玄力都在这一刻活跃了起来。 “别闻!”巴刀鱼猛地屏住呼吸,星砂金焰从鼻孔中喷出,将那股香气瞬间净化,“这香气里有毒!是“贪婪”之毒!它在诱惑我们吞噬这些味道,一旦我们动了贪念,就会被这些味道里隐藏的怨魂反噬!” 他猛地一挥手,一股暗金色的火焰席卷而出,将那团“百味之气”包裹、燃烧。 火焰中,传来无数厨师痛苦的呐喊和绝望的哀求。 片刻后,火焰熄灭。 切菜板上,只剩下了一小撮灰白色的粉末。 而在那撮粉末的中央,静静地躺着一枚小小的、黑色的钥匙。 四、黄雀在后 “这是……银行保险柜的钥匙?”酸菜汤拿起那枚钥匙,上面刻着一个小小的“07”的编号。 “不,这是“味冢”的钥匙。”巴刀鱼看着那枚钥匙,眼神变得无比凝重,““味冢”是食魇教存放最珍贵“食材”和“典籍”的地方。据说,那里埋葬着历代厨神的遗物,也关押着无数被他们抓来的“活食材”。” “那个送头颅来的人,是想让我们去端了食魇教的老巢?”娃娃鱼瞪大了眼睛。 “不,他只是想让我们帮他拿回属于他的东西。”巴刀鱼拿起那枚黑色钥匙,钥匙入手沉重,仿佛有千钧之重,“他在“味冢”里,给自己留了一笔“赎命钱”。他砍了李百味,是为了向我们示好,也是为了断绝后路。他现在,就在“味冢”里,等着我们去接他。” “那我们去吗?”酸菜汤握紧了铁铲,“这明显是个陷阱。食魇教既然丢了这么重要的东西,肯定会在“味冢”周围布下天罗地网。” “不去,我们就是坐以待毙。”巴刀鱼将钥匙收进怀里,转身走向灶台,“去了,我们或许还有一线生机。而且,黄老的仇,还有那些被食魇教害死的人,都需要一个了结。” 他点燃灶火,锅里的水开始沸腾。 “更何况,那个家伙既然敢把钥匙交给我们,就说明他算准了我们会去。他手里,肯定还有我们不知道的底牌。” “巴哥,你决定吧。”酸菜汤的眼神变得坚定起来,“我跟你去。” “我也去!”娃娃鱼也握紧了小拳头,“我能感觉到那个家伙的位置,我能带路!” 巴刀鱼看着两个同伴,脸上露出了一丝疲惫的笑容。 “好。不过在去“味冢”之前,我们得先处理好家里的事情。” 他指了指切菜板上那颗李百味的头颅。 “这颗头,既然送来了,我们就不能白收。李百味是餐饮巨头,他的死,肯定会引起轩然大波。我们要利用这个机会,把水搅得更浑。” “怎么搅?” 巴刀鱼拿起刀,看着那颗头颅颈部整齐的切口。 “既然要祭旗,那就祭得彻底一点。今晚,我们要办一场“素全席”。” “素全席?”酸菜汤和娃娃鱼都愣住了。 “对,素全席。”巴刀鱼的眼神变得锐利起来,“用最素的食材,做最烈的菜。我要用这一桌席面,告诉城里所有的玄厨——” “食魇教的天,要塌了。” 五、素全席,风云动 夜幕降临。 “刀鱼小灶”的招牌虽然没有亮起,但后厨的灯光却彻夜通明。 巴刀鱼站在灶台前,身上的围裙一尘不染。 他的面前,摆满了各种最普通的素菜:豆腐、萝卜、白菜、菌菇、面筋…… 但他脸上的表情,却像是在面对一头远古巨兽。 “酸菜汤,帮我把“骨火”调到最大。”巴刀鱼沉声道。 “好嘞!”酸菜汤应了一声,手中的铁铲猛地拍在灶眼上。那口老旧的煤气灶,瞬间喷涌出蓝色的、近乎透明的火焰——那是经过玄力加持的“骨火”,温度足以熔金化铁。 巴刀鱼深吸一口气,拿起菜刀。 “咚、咚、咚……” 刀光闪烁,快得只剩下残影。 一块普通的豆腐,在他的刀下被切成了发丝般的细条,却根根不断。一根白萝卜,被他刻成了盛开的牡丹。一颗大白菜,被他剥去了外层,只剩下最嫩的菜心,被雕成了一只振翅欲飞的蝴蝶。 娃娃鱼在一旁负责打下手,她将井水注入锅中,井水在骨火的加热下,瞬间沸腾,却没有一丝水汽溢出,所有的热力都被锁在锅内。 第一道菜:“金钩挂银丝”。 巴刀鱼将切好的豆腐丝放入滚烫的井水中,只烫了三秒,便迅速捞出,淋上用十几种香料熬制的素油。 刹那间,一股浓郁的、仿佛来自大海的鲜味,瞬间充满了整个厨房。那味道鲜美却不油腻,清雅中带着一丝霸道的穿透力。 “好强的鲜味!”娃娃鱼惊叹道,“巴哥,你这是用“星砂火”激发了豆腐里的“潜鲜”吗?” “素菜想要压住大荤,就必须把它的优点放大到极致。”巴刀鱼头也不抬,继续处理下一道菜。 第二道菜:“雪夜访戴”。 用的是最普通的面粉,加入井水揉搓,经过九九八十一道折叠,拉成了细如发丝的龙须面。面煮熟后,盛入碗中,撒上一把碧绿的葱花,浇上一勺滚烫的素高汤。 汤色清亮如水,却香气扑鼻。面条入口即化,仿佛吞下了一团温暖的云朵。 第三道菜、第四道菜…… 巴刀鱼的手速越来越快,暗金色的星砂火焰在他的指尖跳动,与蓝色的骨火交相辉映。 厨房里,香气、热气、玄力交织在一起,形成了一幅令人震撼的画面。 酸菜汤和娃娃鱼已经看呆了。 她们从未见过巴刀鱼如此认真,如此全力以赴。 他所做的每一道菜,都不仅仅是食物,更是一件件蕴含着强大力量的“法器”。 当最后一道菜——“万法归宗·罗汉斋”端上桌时,已经是凌晨三点。 整整八十一道素菜,摆满了整整三张拼起来的大圆桌。 没有一丝肉腥,却汇聚了天地之间最纯粹的“鲜”、“香”、“味”。 整个饭馆,都被这股奇异的香气笼罩了。 这股香气并没有向外扩散,而是形成了一股无形的“气场”,将整栋楼都包裹了起来。 “好了。”巴刀鱼放下手中的刀,长长地出了一口气。他的脸色苍白,汗水已经湿透了后背,但他的眼神却亮得吓人。 “这就是……“素全席”?”酸菜汤看着满桌的佳肴,感觉自己的灵魂都在颤抖。 “这只是“开胃菜”。”巴刀鱼走到门口,推开了那扇通往街道的大门。 夜风灌了进来,吹动了他的头发。 他看着漆黑的街道,声音不大,却仿佛能传遍整座城市: “各位,既然来了,就别躲躲藏藏了。” “今晚,“刀鱼小灶”请客。想活命的,想变强的,想掀翻食魇教的……” “都给我滚进来吃!” 六、群狼入席 巴刀鱼的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回荡。 起初,街道上一片死寂。 紧接着,黑暗中,亮起了一双双眼睛。 有从下水道里钻出来的、浑身散发着鱼腥味的“鱼人厨”;有从屋顶上翻身而下、动作敏捷如猫的“夜行庖丁”;还有从巷口慢慢走来、拄着拐杖、满脸皱纹的老者——那是曾经被食魇教打压得只能隐姓埋名的“老字号”传人。 他们一个个从阴影中走出,眼神中充满了警惕、贪婪、好奇和一丝……希望。 一个浑身纹满刺青的大汉,第一个走进了饭馆。 他盯着桌上的“金钩挂银丝”,喉结滚动了一下,伸手就要去抓。 “住手!” 旁边一个老者厉喝道,“万一是毒药怎么办?” 大汉的手停在半空,眼神变得凶狠起来。 “不是毒药。”巴刀鱼靠在门框上,点燃了一根烟,“是机会。” 他吐出一口烟圈,看着那个大汉:“你是“码头十三妹”的弟弟,对吧?你姐姐因为拒绝给食魇教提供“变异海鲜”,被他们扔进江里喂鱼了。你想报仇吗?” 大汉的身体猛地一僵,眼中瞬间充满了血丝。 “吃一口这道菜,”巴刀鱼指了指那碗“金钩挂银丝”,“你的“水性”玄力,能提升一个档次。能不能抓住仇人,看你自己的造化。” 大汉死死地盯着巴刀鱼,又看了看那碗菜。 最终,仇恨战胜了恐惧。他猛地抓起碗,一口将豆腐丝和汤全都灌了下去。 “轰!” 一股强大的玄力波动,瞬间从他体内爆发出来。 他身上的刺青仿佛活了过来,在皮肤下游走。他发出一声低吼,双拳猛地砸在桌上,整个人的气势都变得凌厉了许多。 “好强的力量!”大汉感受着体内的变化,眼中充满了狂喜和震惊。 “还有位置,自己找地方坐。”巴刀鱼挥了挥手,仿佛赶苍蝇一般,“菜管够,胆子不够大的,趁早滚蛋。” 有了第一个,就有第二个。 越来越多的玄厨、异人,从城市的各个角落汇聚而来。 他们大多是被食魇教压迫的底层,或者是被“素全席”的香气吸引来的亡命之徒。 小小的饭馆坐不下了,他们就坐在门口的台阶上,坐在街道两边。 巴刀鱼、酸菜汤和娃娃鱼三人,在厨房里忙得不可开交,但桌上的菜,却仿佛永远都吃不完。 每一道菜,都蕴含着巴刀鱼独特的“星砂火”意。 吃下这些菜的人,体内的玄力都得到了不同程度的净化和提升。 一场无声的、疯狂的盛宴,在这座城市的暗面,悄然拉开了序幕。 而在城市的最高处,一栋摩天大楼的天台上。 一个穿着黑色风衣的男人,正拿着望远镜,看着老街方向那片灯火通明的景象。 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巴刀鱼……你终于入局了。” “希望你这把“火”,能烧得再旺一点。” “最好……能把整个“味冢”,都给烧了。” 他放下望远镜,转身消失在夜色中。 只留下了一张和那枚黑色钥匙一模一样的、编号为“07”的钥匙,在天台的栏杆上迎风摇晃。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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