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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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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3章 旗袍女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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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着几个人,肖义权紧紧地跟着旗袍女子,他也不管自己的座位号,就死死地跟着旗袍女子。 巧合的是,旗袍女子和他同一个车厢。 更巧合的是,当旗袍女子找到座位,肖义权才发现,和他同座。 “这么巧。”肖义权又惊又喜,走到旗袍女子前面,深吸一口气,才猛然向旗袍女子脸上看去。 他为什么紧张? 这是他打工八年,在街头看美女的惨痛经验。 好多女人,背影好看,甚至是极为诱人,可一看正脸,完蛋了,有的一脸麻,有的一脸坑,歪瓜裂枣,惨不忍睹。 这旗袍女子背影是真正的极品,但并不保证,她的正脸也这么完美。 “佛祖,观音,王母娘娘,灶王菩萨……” 肖义权在心底求着诸天神佛,眼光就扫到了旗袍女子脸上。 入目,是一张精致的俏脸,虽然比不是冷琪安公子房清,但不在莫梦贺雪之下。 “呼。”肖义权在心中长长地呼出一口气:“感谢上帝。” 嗯,这一刻,诸天神佛要气死——白帮忙了,谢谢都没捞着一声。 “美女,你好。”肖义权立刻漾开笑脸,打招呼。 旗袍女子看他一眼,回道:“你好。” 脸上有一点淡淡的笑,不算高冷,但也不热情。 这样就可以了。 肖义权故技重施:“我把窗子打高一点好不好?这天,热的邪性。” 旗袍女子点点头:“你随意。” 肖义权打高了窗子,坐下来,也就无话了。 他没有故意找话头去搭讪,旗袍女子这样的美人,不太好搭讪的,强行没话找话,说不定反而会打草惊蛇,引起她的反感。 肖义权自家知自家事,长得不帅,难以仅凭外表让女孩子对他生出好感,来海城之前的二十五年,他连女朋友都找不到一个,就是明证。 其实他也不丑,个子还要算高大,就是黑了点。 他这个黑,其实是他自找的。 十五岁的时候,偷骑同学爸爸的摩托车,摔了。 同学爸爸找上门来,妈妈气死了,把他狠揍一顿,然后让他自己赚钱赔。 当时刚好初中毕业,要上高中了。 六月考完,到九月开学,有近三个月。 肖义权就去镇上砖厂打工,六七八这三个月,正是最晒的时候,差不多三个月晒下来,身上有衣服好一点,脖子和脸,却全晒红了,脖子甚至脱了几层皮,那个痛啊,无法形容。 仅是痛好一点,就那么黑了,而且一直无法复原。 他甚至买过几瓶大宝涂过,没用,大宝天天见,他却始终黑。 这可能是青春期的原因,他的个头,也就是那一年窜起来的。 知道自家短处,那就要扬长避短,肖义权也一直是这么做的,保持着礼貌,但不特别热情,尤其是女孩子面前。 他拿出手机来刷,旗袍女子同样刷手机。 两人并排坐,旗袍女子的旗袍,开叉是到大腿上部的,坐下后,又往上缩了一点点,这么一来,大腿都一半露在外面。 还好她穿了丝袜,是那种高档货,极薄,就仿佛另一层皮肤一般。 而且她穿的是黑丝,透明黑丝,也不知哪个无良商家发明的,真的要命啊。 实话实说,肖义权真有些给诱惑到了,刷着手机,眼光却总是给旗袍女子的黑丝美腿吸过去。 后来旗袍女子似乎发觉了,把旗袍弄正了一点,好歹遮住了半条大腿。 肖义权也有点儿尴尬,只好竭力把视线压在手机屏幕上。 火车开动了,对座的旅客也很正常,没有出现那天红衣壮汉那样的极品。 这似乎就是一段沉闷的旅途,虽然碰上了美女,但也许就是错肩而过。 俗话说得好,机会是为有准备的人准备的。 火车开了十多分钟,前面不远,突然传出哭叫声:“妈妈,妈妈。” 肖义权探头看过去,隔着五六排座位,一个小女孩,四五岁的样子,正在哭叫。 座位上,一个三十左右的女子,手捂着胸口,瘫坐在那里,她张着嘴,大口地吸着气,却又仿佛吸不进,满脸的痛苦。 一个五六十左右的女子,抱着她,不住地叫:“没带药,这怎么办啊。” 旁边有人问,老年女子解释:“是哮喘,走得急,忘带药了。” “哮喘得有专门的药啊。” “这下没办法了。” “是啊,就算火车上有医生,没药也只能看着。” 旅客们议论纷纷。 哮喘女子呼吸越来越艰难,整个身子都缩成一团,小女孩尖声哭叫:“妈妈,妈妈,你别死啊,我不要你死啊。” 肖义权一看不对,站起来,走过去。 “大家别围着,让空气流通起来。” 他让四面看热闹的旅客散开一点点,自己走到哮喘女子前面,隔着一米左右,捏一个剑指,对准哮喘女子胸部发气。 哮喘女子本来难受之极,肺部好像给巨石压住了一样,这时就觉一股清凉的气息透进来,整个人瞬间就轻松了。 她顺畅地吸了几口气,脸上的痛苦之色消失了,一脸感激的看着肖义权。 肖义权道:“别动,不要紧张,一分钟。” 他发气一分钟,哮喘女子就感觉全好了。 “我好了,谢谢你。”哮喘女子道谢。 小女孩也道谢:“叔叔,谢谢你。” “真有礼貌。”肖义权夸了一句。 “他这是发气吗?” “原来真有气功啊。” “气功肯定有的。” “不都是骗子吗?” “真人不露相嘛,跳出来骗钱的,当然就是骗子,但高手在民间。” 众人议论纷纷,也有逮着问的,肖义权不回应,笑了笑,坐回来。 旗袍女子本来不怎么看他的,这会儿却对他发生兴趣了,道:“你刚才是在发功?” “是的。”肖义权点头:“哮喘主要是肺部的问题,其它方法不好治,发气是最合适的。” “你练的是什么气功?”旗袍女子问。 肖义权就笑起来:“你不会也练气功吧。” 旗袍女子就笑一下。 肖义权讶异的样子:“你还真练过啊,敢问女侠,师出何门。” 女侠这个称呼,让旗袍女子笑了起来。 “漂亮。” 肖义权暗赞。 有些人不能笑,有些女孩子,不笑的时候,挺好看的,但一笑,丑得要死。 这旗袍女子刚好相反,论五官之精致,她是比不上冷琪的,但这一笑起来,整张脸竟是格外的生动,平添三分美色。 “也不是了。”旗袍女子笑道:“我外婆是气功热时代过来的,我小时候,天天早晚跟着她们去练气功。” “哦哦哦。”肖义权明白了:“那是咧,八九十年代,那会儿气功热,报纸上调查过,据说练气功的,超过四亿人。” “是啊,我外婆那时候,是真热。”旗袍女子带着一点回忆的神色。 “那你外婆是高手了?”肖义权笑。 “哪里啊。”旗袍女子摇头:“她们天天练,特别痴迷,也特别热情,功友们之间联系紧密,也特别敬师父,师父生日啊什么的,专门到电视台点歌点剧祝贺。” “气氛蛮好。”肖义权知道一点那会儿的情形。 “但也就是个气氛了。”旗袍女子道:“真正的功力是没有的,那么多人,没见哪个练出功夫来。” 肖义权就笑起来:“出功还是不容易的。” “那你是怎么出功的。”旗袍女子好奇地看着他:“你是有师传的是不是?” “是。”肖义权点头。 “你是哪一派的?”旗袍女子一脸好奇。 “我这其实就是一点乡下把式。”肖义权笑。 这是谦虚,但也是无奈。 巫在世人的眼中,神神鬼鬼的,印象不好。 而身为天巫传人,又有着自己的骄傲,不屑于打别的门派的旗号,那就只好找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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