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咸鱼重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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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我想长到墙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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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姨问他,他是不是校草,属实有点夸张的。 他长得是有那么几分帅气,但毕竟不是那种白净、清瘦的样子,不符合当下中学女孩们的审美。 江晓渔不一样。 她一入校,都被大家奉为校花的有力竞争者。 虽然说学校里面并没有这样一个组织去正儿八经地评选这个东西。 都是口口相传。 然而,能够被大家口口相传地奉为校花的有力竞争者,也足以说明江晓渔本身的条件之好。 当然了,她后来靠着自己的形象能够直接考进京艺,而且凭借一张参加艺考照片就在网上走红,就更说明她不仅仅是条件好那么简单了。 在这个学校里,喜欢江晓渔的男生多了去了。 何止一个两个。 然而,喜欢江晓渔的男生虽然如过江之鲫,江晓渔自己却从来没有抬起过鱼竿。 整个高中三年,江晓渔都从来没有接受过任何一个人的表白。 “张骆!” 周恒宇忽然从身后拍了他肩膀一下。 张骆回过神来。 “我靠,你是鬼啊,总是从我后面冒出来!”张骆吐槽。 周恒宇惊讶地看着他:“这青天白日的,你怕鬼啊?” 张骆:“怕个鬼,我只是对你频繁从我后面冒出来的行为表示吐槽。” 周恒宇笑了。 “那行,下次我绕到你面前来跟你打招呼总行了。” “你们两个戳在这里干什么呢?还不进队伍?”班主任许水韵的视线跟着她的声音杀了过来。 张骆还没反应过来,周恒宇已经麻溜儿地进队伍了。 人虽然胖,动作却十分灵活。 张骆赶紧跟了进去。 结果,音乐响起,他已经完全不记得课间操的动作,以至于呈现出来的样子,比后来一些广为流传的女团某成员划水画面还要水。 水得不堪入目。 许水韵严肃警示的眼神射过来好几次。 张骆有苦难言。 实在不是他态度有问题,是他能力不足啊。 依葫芦画瓢照着做,可不就是划水中的划水嘛。 课间操结束,张骆从许水韵面前走过的时候,许水韵警告他:“如果明天你还是给我做成这个样子,你就放学以后一个人来这里练。” 放学以后一个人来这里练? 那么多同学放学都要经过这个广场。 那不社死? 张骆脸色大变。 随即,他就听到了一声轻笑。 他循声看去。 竟然是江晓渔。 她没有看他这边,而是和另一个女生结伴,说说笑笑,似乎两人正在聊天。 应该不是笑他。 张骆暗自松了口气。 …… “你笑什么?”原思形有些疑惑地问江晓渔。 江晓渔笑容灿烂地摇摇头,眼角余光看到张骆已经走远了,才转头看了一眼。 原思形顺着江晓渔的目光看去。 “你在看谁呢?” 江晓渔目光已经收了回来。 “没有看谁。”江晓渔挽住原思形的手臂,“思形,这周六你有空吗?” “我妈给我报了一个培训班,上午11点才下课。” “那你下午陪我去参加一个面试可以吗?” “什么面试?” “杂志封面模特。”江晓渔说,“如果面试通过了,拍摄一次可以有1000的报酬,我想去试试。” 原思形点头。 “行啊,我陪你去,在哪里?” “就在徐阳市的艺体中心。” - 中午,张骆在食堂吃了午饭,一个人在学校里面溜达。 非常熟悉的校园,却又已经在记忆中模糊了很久。 现在,重新沿着这些熟悉的角落一个个走过去,让张骆莫名有一种“物是人非”的感觉。 明明现在是“物是人也是”。 竟然真的重生了。 现在,张骆越来越确定这一点。 因为细节太真实了。 每一个地方,都是清晰的。 “张骆,你在干嘛?”忽然,一个声音问他。 张骆抬头看去。 实验楼上,班上同学刘松探出半个头,俯瞰着他。 张骆反问:“你在干嘛?” 刘松挠挠头。 不知道为什么,他似乎还有些躲闪,头都不露全乎。 “我——你能帮我捡一下那个球吗?” 他指着张骆旁边的灌木丛,问。 张骆回头看去,在灌木丛里找到了一个网球。 张骆捡了起来。 “帮我扔上来就行。”刘松说。 张骆满脸疑惑地看着刘松。 “你不会在实验楼打网球吧?”他问。 刘松:“……没有。” “我给你送上来吧。” “啊,不用,不用——” “我已经上来了。” 张骆拿着球上了楼。 - 每个学校都有实验楼。 只是,在张骆读书那个年代,实验楼往往形同虚设。 一年下来,顶多两三次实验课,没有什么实质性意义。 大部分时候,它都空缺了。 甚至,有几间教室,都被弄成了社团活动室。 在三楼走廊尽头的教室,就是这样一间社团活动室。 刘松尴尬地看着张骆。 张骆则一脸诧异地看着他,以及这间社团活动室里的其他人。 这活动室里,竟然好几个人。 但这几个人,形象都有些“不同寻常”。 他们穿着奇装异服,戴着假发,甚至还化了很夸张的妆。 如果让教务处主任过来看见这一幕,肯定震惊不已,然后气得半死。 当然,张骆知道他们这是在干什么,这玩意后来很流行,不至于像现在这个时候,被视为“异类”。 “我们……我们这是在——” “我知道。” 张骆看刘松支支吾吾的,明白他可能也不知道怎么解释。 “Cosy,对吧?” 刘松,以及其他人,露出惊讶之色。 “你竟然知道!” 张骆点头:“知道啊,见过,但是,你们玩Cosy,怎么还能把网球扔到楼下去?” “我们在拍照片。”刘松说,“我们想要报名去参加一个比赛。” 张骆目光落在一个手里拿着网球拍的人身上,恍然。 后世很多漫展都有这种性质的比赛。 他说:“行吧。” 张骆指着刘松的头发:“他们都戴了不同颜色的假发,你为什么没有戴?” 不等刘松回答,他自己先恍然了。 “噢,你摘了,难怪你让我帮你捡球。” 刘松身上穿着一件像是法师服的服装,如果他以这个样子下楼去捡球,万一被人看见了,估计就成新闻了。 法师加网球的组合……行吧,也只有动漫才能让它合理化了。 刘松神色更尴尬了。 张骆耸耸肩膀。 “你们继续吧,我不打扰你们了。” “张骆!” 刘松叫住他,还是有些紧张不安。 “这件事……能帮我们保密吗?”他问。 张骆点头。 “行啊。”他爽快地答应。 “谢谢!” 张骆笑了笑,走了。 - 刘松确实挺能保密的,至少在这之前,他从来不知道刘松还是Cosy的爱好者。 张骆只记得刘松后来学了文科,成绩挺好的,考上了一所很好的大学。 高考之后,他们就再没有联系过。 嗯,这才是他熟悉的高中。 在封闭的、看似单调的学习生活里,总有人试图把自己的树枝长到墙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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