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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恶毒?七零不孝女掀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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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把亲妈气破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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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丽雅浑身一震,瞬间鼻酸眼热…… 真的有人能体察那些不为人知的苦楚吗? 那个人就是眼前干瘦萎缩的苟张氏吗? 她凝神打量着苟张氏,呼吸都放缓了, 心里的期待,就像水里的葫芦,按不住地往上浮。 苟张氏把她拉进东屋,按在炕沿上。 “闺女儿,奶奶知道你苦。 你以后就是我的亲孙女, 奶奶会疼着你,护着你。 你天天烧火做饭,喂猪打狗,缝缝补补,是个会持家的。 你妈没正事儿,也不给你张罗张罗对象; 你心里着急吧?生气吧。 等你东哥凤姐办完喜事儿,奶奶一定给你踅摸一桩好亲。 到时候,你争点气,一口气生十个儿子,这一辈子就妥了! 听奶奶的话,你年纪太小,把着这么多钱,有伤福报, 你把钱给奶奶……” 白丽雅越听越不对劲儿, 心里的葫芦变秤砣,咚!就沉底了。 激起的怒气让她忍不住阴阳怪气, “奶奶对我真——好啊,还是奶奶活得明白。 您这心肠比庙里的观音土还养人, 等我真生了十个儿子,头一个就跟您姓,给您摔盆打幡养老送终。” 苟张氏心满意足地笑了。 心道, 小丫头片子最好收拾,看我三句话让她花了五百块。 白丽雅不想跟她周旋,换了副乖巧听话的模样, “奶奶,东哥是家里唯一的男丁,他结婚是头等大事。 可这钱是我爸留给我们姐俩的,我还不知道妹妹是什么打算。 你让我们商量一下。 如果妹妹不同意,我也好帮你劝劝她。” 苟张氏一看白丽雅如此乖顺懂事,喜得乐开了花。 心里得意, 五百块手拿把掐,全靠老太太我出马! 赵树芬站在路边,久久望着娘家人的背影,泪眼婆娑。 直到苟三利连拉带拽,把她带回屋,要她和大丫头再唠唠。 苟三利打的算盘,是帮东子结完婚,再帮凤儿找个工作。 赵树芬打的算盘,是继子结完婚,余钱都给娘家。 赵树芬把白丽雅叫进东屋。 东屋的土炕是爸爸亲手盘的, 炕的对面,立着一人多高的土黄色柜子。 柜子边沿刻着万字纹。打开柜门,会磨出吱吱扭扭的噪音。 那上面的岁寒三友玻璃贴花仍然栩栩如生。 低头,小指尖落进一个浅坑。 那年冬天,爸爸用大冰块雕成兔子,哄姐妹俩玩。 白丽雅非要搂着冰兔子睡, 玩脱了手,冰块在炕沿上咬出个浅浅的印子。 一切都是当年的模样,可爸爸却不在了。 他的房子换了主人。 如果穿越到爸爸牺牲之前该多好。 她会想尽一切办法,阻止洪水带走他。 爸爸在,豺狼就不会进门。 她会哄着妈妈,护着妹妹,一家人整整齐齐的…… 白丽雅凝视着亲妈赵树芬,心里的复杂难以言表。 这个女人给了她生命,也给了她数不尽的伤害…… 上一世临死前,妈妈刚闯过鬼门关,形容枯槁。 如今再见到她,腰身挺拔,满头乌黑的头发。 白丽雅的眼睛热热的, 她是我的亲妈,我要救她。 也许,一切还来得及。 赵树芬板着脸,一语不发, 反复搓捻的手指,泄露了她心里的不安…… 自己这么快嫁了苟三利,大丫头肯定对我这个亲妈有意见。 从办喜事儿那天起,她不似以往那般乖顺听话,处处与她作对。 那钱, 能顺利要出来吗? 她心里没底…… 要是以前,她劈手就抢过来了;甚至,钱根本落不到闺女手里。 可现在毕竟是郝建国给分了钱,又不能仗着人多硬抢。 扭捏了一阵儿,赵树芬定了定神, “大丫头,你亲爸走了。 他得了名声,可害苦了咱们。 他总不听我的,要是跟我锄地去,怎么会丢了性命。 你苟爸的堂哥是村长,还是生产队队长, 有他在,村里谁也不敢欺负咱们娘仨。 听话,把钱给我。 我拿去给你哥办喜事儿。 办好这件事,老苟家谁也不敢为难咱们娘仨。 娘家有哥哥,有爸爸,你嫁人以后也有人撑腰。” 白丽雅苦笑一下, 亲妈用抚恤金讨好婆家。 她以为出了钱,老苟家就能善待她。 可她不知道,人心不足蛇吞象。 正因为她一开始交出了最关键的筹码,老苟家才会怠慢她。 进而对她的亲生女儿敲骨吸髓、吃干抹净。 很奇怪。 亲妈明明生着人的身体, 白丽雅觉得,她像只蟋蟀。 生完了卵,却不看顾,任蟋蟀卵自生自灭。 不, 她更像苇莺。 杜鹃在她的巢里产下卵,小杜鹃把小苇莺拱出巢穴摔死。 苇莺妈妈却毫无察觉。 还把小杜鹃当作亲生孩子,任劳任怨地抚养。 白丽雅觉得,自己和妹妹,就是小苇莺; 而小杜鹃已经进家门了。 亲妈指望不上。 她大梦不醒,还沉醉在当个好后妈的幻境里。 如果自己束手无策,就会像小苇莺一样…… 白丽雅把手臂拢在胸前,审视着赵树芬, “那笔钱可是我爸用命换来的抚恤金。 我爸牺牲性命,我们亲生闺女什么都没有,我妹妹连学都上不了。 合着我爸一条命,就为了给你那好继子苟德东铺路,让他拿着用命换来的钱去逍遥快活?” 赵树芬两手一摊,急得直拍大腿, “哎呀,老大!都什么时候,还提上学的事儿。 上不上学有什么要紧。 丽珍都上到五年级了,认的字儿够用了!” “呵”, 白丽雅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眼神锐利如刀, “你手里也有钱,你的钱为什么不拿出来。 你想当菩萨,就自己割肉,别把手伸到我们姐妹的口袋里。” “什么你的我的!” 赵树芬嗓音瞬间拔高,尖利得能划破耳膜, “他是你哥!一家人互相帮衬不是天经地义? 你一个赔钱货,留着那么多钱想干什么? 将来嫁了人,还不是便宜了外姓! 我是你亲妈,我还能害你吗?” 白丽雅“腾”地站直, 身体绷得像一张拉满的弓,毫不畏惧地迎上那根手指。 “亲妈? 啥叫亲妈? 你是谁的亲妈? 我看你更像是苟德东的亲妈, 我们姐妹想读书,你作为亲妈都不肯帮我们一把,还指望我那不知道躲在哪个犄角旮旯的婆家来发善心? 真是天大的笑话!” 赵树芬一时愣住了,脸上血色“唰”地褪去,又猛地涨红, 她一把抓住白丽雅的胳膊,指甲几乎要嵌进肉里, 声音带上了哭腔和哀求:, “大丫,算妈求你。 我这钱得给你二舅留着。 你要是不帮你哥,我和你苟爸就过不下去了,就得散伙!” 白丽雅猛地甩开她的手, 她看着眼前这个被猪油蒙了心的女人,只觉得一股悲凉和荒谬直冲头顶, 亲妈蠢到这种程度,简直是擀面杖吹火——一窍不通。 前世自己怎么就瞎了眼,为她赔上了自己的一切? “散伙就散伙,有什么大不了? 和他结婚,还不如和木头桩子拜堂。 起码木头桩子不会浪费粮食。” “你……你闭嘴!” 赵树芬气得浑身发抖,眼珠子都红了, 她伸出两根手指,几乎要戳到白丽雅脸上, “你爸死了,这家里的顶梁柱就塌了! 现在一下子能补上两个男人,这是多大的福气!” 赵树芬把那两根手指使劲抖着,一再强调, “那可是两个男人啊!” 果然人在无语的时候真的会笑, “哈……哈哈哈……” 白丽雅气极反笑, 那笑声里充满了无尽的嘲讽和悲哀, “男人? 两个男人怎么了? 能当两台拖拉机使,还是能当两座金山挖? 妈,你醒醒吧! 离开他们,我们娘仨自己过。 我白丽雅对天发誓,一定能让你……” “你放屁!” 赵树芬气得青筋暴起, 使尽全身力气,挥起胳膊向白丽雅扇去。 “反了你了! 你就像你那死鬼老爹,我说什么你们都不听,动不动就满嘴跑火车。” 白丽雅不再是前世那个只会默默承受的受气包, 她抬手,“啪”地一声脆响, 精准地打偏了赵树芬挥来的手腕,打得她一个趔趄差点没摔倒! 随后,不再多看这个癫狂的女人一眼, 猛地转身,“哐当”一声巨响,摔门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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