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嫌我恶毒?七零不孝女掀翻全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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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良”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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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苟三利心里打了退堂鼓,那边,红鸾星动,又有新缘分。 腊月里的风,像小刀子,专往人脖颈子里钻。 苟长富把苟三利逮到自家西屋,这里堆了不少东西,还有一小盘石磨。 苟长富和苟三利搭着手,把一袋谷子磨成小米。 磨得累了,两人坐在炕上休息, “三利,我可听说,你经常往人家乱石砬子跑?” 苟三利嘿嘿一笑,不说话。 他不信堂哥不知道他的事儿。明知故问,这里一定有事儿。 苟长富拿着大搪瓷缸子沏了碗糖水,一边喝一边说, “三利,别跟寡妇缠磨了。 哥给你指个明道儿,保你往后吃香喝辣,当甩手大爷。” 苟三利不以为然: “啥道儿啊?” 苟长富嘿嘿一笑, “白志坚家的,赵树芬,你琢磨琢磨?” “她?” 苟三利嘴一撇,满脸嫌弃, “哎?哥,你咋糊涂了? 你不让我跟寡妇缠磨,她不也是寡妇吗? 再说,她就是个榆木疙瘩,干巴巴硬邦邦的, 不会唠嗑,不会唱曲儿,我可不稀罕她。 她家还有俩闺女,我去干啥? 给人拉帮套?我闲得蛋疼!” 苟长富一脸嫌弃, “你懂个屁!这个寡妇和那个寡妇,那可大不一样。 一来,白志坚是烈士,公社真金白银给了家属大几百块抚恤金。 那票子,能买多少好东西,能办多少事。 二来,俩丫头一个月还能领三十块补助,吃到十八岁, 这不等于是俩下金蛋的小母鸡?” 苟三利不撇嘴了,眼睛眨了眨, “第三个。” 苟长富又搓搓手指头上灰, “她那俩闺女,老大白丽雅,十六了,屋里外头一把抓,利索着呢; 小的叫白丽珍,十二岁了,也能顶半拉大人使唤。 俩闺女孝顺听话。你过去了,那就是老太爷的待遇。 衣裳有人洗,饭有人盛,炕头烧得烙屁股,那不擎等着享福嘛!” 苟三利咽了口唾沫,好像已经坐上了热炕头。 “还有啊”, 苟长富咽了口唾沫, “丫头嘛,养大了就是别人家的人。 过几年胳膊肘一拐,嫁出去,那彩礼钱谁收?还不是你这后爹的? 你家东子为啥还不结婚?不就是缺那“咔嚓”一下拍出去的彩礼钱吗? 这现成的进项,不就续上了?” 这话,像把烧红的炉钩子,直接捅苟三利心窝里了。 他儿子苟德东的亲事,就是他一块心病。 东子已经有对象了,就差彩礼和办喜事儿的钱。 这几年自己没挣着钱,家底儿都投进堂哥的“生意”里了。 要是有了这笔钱,东子的喜事儿也该操办起来了。 心是动了,可苟三利还有顾虑, “那……赵树芬能相中我?我俩不搭嘎……” “这你不用操心,只要你想,哥就能帮你达到。 不过,三利,哥这儿有个坎儿。” 苟长富脸上露出点为难相, “你也知道,买卖不顺利,哥最近手头紧。 赵树芬那笔钱,你先别给东子用,先倒给哥应应急。 等哥缓过这口气,指定连本带利还你。” 苟三利没立马吭声。 苟长富拿胳膊肘怼他一下: “傻啊你? 没哥给你搭这桥,这等美事,能砸你头上? 过了这村,你提着猪头都找不着庙门。 自己想想吧……” 说着,故作生气,上一边站着,眼睛却还觑着这边的动静。 苟三利琢磨来琢磨去,把心一横, “行。哥,我听你的。 不过,我的钱,你得尽快给我,东子眼瞅就要到本命年了。 第二天头晌,赵树芬正在院里捣酱缸。 一扭头,吓得“妈呀”一声,酱缸杵子都掉进缸里了。 石桂香无声无响进院子了,就站在自己身后。 石桂香是苟长富的媳妇,今年才三十二,比苟长富足足小十五岁。 老夫少妻的组合,她在家养尊处优,说一不二。 人家身上那件藏蓝色的呢子外套,村里头一份,别的女人都没有。 石桂香平时眼睛长在头顶上,见着她们这些社员,鼻子哼一声就算打招呼了。 今天太阳咋打西边出来了? 赵树芬赶紧在旧围裙上擦了擦手,脸上堆起几分小心和讨好,招待这稀客。 “哎哟,桂香……妹子? 您咋有空过来了? 外头冷,快,快屋里坐。” 石桂香没马上动,那双眼睛像探照灯似的,先把院子扫了一圈, 赵树芬的房子比苟三利的草房好了不少, 但跟自家一字排开、里外都是红砖的大瓦房比,还是差了些。 她几不可察地蹙了下眉,很快又舒展开,脸上露出一种刻意放低姿态的笑容, “树芬姐,忙着呢?” 她递上手里拎着的网兜, “你自己带孩子不容易,我路过供销社,给你买点炉果。” 赵树芬受宠若惊,两只手在衣襟上擦了擦,伸手接过来, “这咋说的……这咋好意思。 让您破费了……快,进屋,屋里说话……” 石桂香突然的热情,让她语无伦次,赶紧把人往屋里让。 进了屋,赵树芬倒热水、捧瓜子,很是热络。 “树芬姐,别忙活了,我说几句话就走”, 石桂香开口, “我跟长富看你一个人拉扯俩孩子,这日子过得没着没落的,心里头不落忍。 这女人啊,屋里没个男人,就像房子没大梁,它不牢靠。” 赵树芬鼻子一酸,眼圈红了, “谁说不是呢。 也没想到,孩子他爹能出这事儿,唉!” “人死不能复生,过去的就不提了。 我们寻思着,得帮你找个依靠。 树芬姐,你想不想往前走一步?” 赵树芬跟石桂香并不熟,她突然这么问,赵树芬一下子窘住了, 嗯嗯啊啊,支支吾吾,半天没说明白正经态度。 石桂香嫌她磨叽,直接切入正题, “苟三利,你觉得咋样?” 赵树芬猛地抬头,以为自己听错了, “苟……苟三利?” 那个邋里邋遢、游手好闲的苟三利? 村长媳妇亲自来,就为说合他? 石桂香仿佛没看见她脸上的错愕,一条一条帮她分析, “第一,他跟我家沾亲带故,我们那口子是他堂哥,这你知道。 你跟他成了,就是正正经经村长弟妹。 往后在村里,工分咋评,粮食咋分,我们指定照顾你们两口子。 万一,你要是遇到啥难处,不就有人给你当靠山了吗? 而且,有我们家撑腰,谁敢给你们娘仨脸色看?” 赵树芬不由得心动了一下。 “第二,” 石桂香微微扬起下巴, “苟三利有个儿子,苟德东,二十三四岁,正当年。 你嫁过去了,不用从小费心照顾,就白捡个顶门立户的大儿子。 后半辈子养老送终,都有依靠了。 闺女再好,那也是外人。这不比守着俩闺女强?” 这话,精准地戳中了赵树芬的心病。 她没生出儿子。 现在,可以有个儿子…… 她心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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