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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咋就天下无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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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72章 成王败寇,愿赌服输,有什么招就来吧(二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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街道。 自从百日行动开始。 很多百姓就跟打了鸡血似的,热情空前高涨,差役去哪,他们就去哪。 因此,忠义堂总堂的外面街道,站满围观的百姓,见到那么多差役行动,他们就知道这是要出大事。 果不出其然,差役们目标明确,直奔忠义堂老巢。 对寻常百姓们来说,忠义堂那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否则很有可能被销户。 属于人见人畏的存在。 “出来了,出来了。”靠前的百姓惊呼着。 所有目光齐刷刷的看向门口。 只见身穿玄色翻海差服的林凡,一手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身姿挺拔,器宇轩昂地大步走出,当走到门口的时候,便站在一旁,看向眼前人头挪动的百姓们。 “各位父老乡亲们,忠义堂帮主陈某,堂主马某跟韩某,皆被抓拿,等过段时日审讯结束,便会张贴告示,将他们所犯之事一一公布。” “百日行动造福百姓,扫清永安毒瘤,还永安一个朗朗乾坤。” 林凡扯着嗓门高声道。 “好,林爷说的好。” “咱们老百姓支持林爷的百日行动。” 百姓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欢呼和掌声。 围观的百姓中也有许多是外地的行商或路人,看得目瞪口呆。 “你们永安的治安府是真办事啊,太羡慕你们了。” “嘿,要是以往真没什么好羡慕的,但现在不同,你看到那位英俊非凡,浑身正气的没?他是咱们治安府的副班头,自从他上任后,就站在咱们百姓这边为民请命。” “厉害啊。” “废话,肯定厉害了。” 别看林凡加入治安府的时间不长,但最近所做的那些事情,很得民心,在永安的威望极高。 很快,差役们押着忠义堂的高层出现。 第一位自然是帮主陈庆山。 此时的陈庆山脸色别提有多难看,他没有像在厅内那样大喊大叫,而是双拳紧握,昂首挺胸,目光向前,就像即将慷慨赴义的勇士似的。 出来混,面子是自己给的。 随后就是马江跟眼罩韩,他们两人垂着脑袋,只觉得丢人呐。 身为堂主,竟然被治安府的给抓了。 往后,岂不成了笑话。 当大部队回到治安府的时候。 即将踏入大门时,陈庆山停下脚步,转身,高举双手,咆哮道:“我是被冤枉的,我陈庆山是被姓林的冤枉的。” 马江跟眼罩韩回过神,也同样高呼。 “对,我是被冤枉的。” “我也是。” 他们不管百姓们看他们的眼神如何,反正该说的话,还是要说的。 看到这情况的林凡被逗笑了。 也懒得动手。 “带进去。” 进入治安府后,林凡让人将陈庆山等三人带去审讯室,没有送到监牢。 陈庆山等人气定神闲,尤其是陈庆山更是稳当的很,他不相信姓林的能有他证据,外面的情况无非就是让百姓们揭发举报。 可他身为帮主,做任何事情都无需他亲自出面。 倒是马江跟眼罩韩,他不敢担保什么。 审讯室里。 杨明与许明两人,如同门神似的往门口一站,一动不动,而陈庆山他们被固定在审讯椅里,没有挣扎,没有咆哮。 咯吱。 审讯室的门被推开。 动静引起他们的注意,林凡走进来的时候,三人的眼里怒火难耐,而当陈行之拖着疲惫的身躯出现时。 陈庆山的眼皮微微一颤。 猛然有种不妙的感觉。 但应该不会吧。 林凡走到审讯桌前,悠哉的坐下,许明立马沏茶,然后恭敬的摆放到林凡面前。 “嗯。” 林凡示意许明跟杨明过来坐下,然后开口道:“陈庆山,你们既然被我抓到治安府,那就说明我已经掌控了证据,现在给你们一个机会,你们如实将罪行交代出来,或许能让你们在有限的时间里,过得舒服点。” 陈庆山强压下心中的慌乱,冷哼一声。 “罪行?我们能有什么罪行,我们忠义堂扎根永安多年,一直以来都为永安的稳定提供着帮助,更不知有多少百姓靠着我们吃饭,你将我们抓来,你当真不怕百姓没饭吃,掀了你治安府。” 林凡端起茶杯,吹了吹热气,润了润喉咙。 “好吧,既然各位不想说,那我也不勉强了。” 随后。 他的目光转向了如同木雕般坐在一旁的陈行之。 “陈班头,该你了。” 陈行之身体微微一颤,他艰难地抬起头,看了一眼陈庆山,重重地叹了口气。 陈庆山心中有点慌,“陈班头,你这是想干什么?” 陈行之没有理睬他们,开始讲述着他曾经给陈庆山等人所办的那些事情。 “三年前,城东李记布庄纵火事件,烧死四人……” “去年赌坊,赌徒王四欠钱,马江等人掳来王四媳妇与闺女……” 一桩桩事件如冰冷的故事似的,从陈行之嘴里说了出来,每一件事情听的林凡眼皮跳动的很厉害。 杨明跟许明飞快地记录着。 “陈行之,你他妈的疯了?” “闭嘴,你给老子闭嘴。” “草。” “污蔑,这些都是污蔑。” 陈庆山等人疯狂咆哮着,挣扎着,审讯椅被摇晃的咯吱作响。 他们没想到陈行之竟然会将他们所做的事情,一一说出,这踏马的不是疯了,还能是什么? …… 典史府。 李典史在院落里喝茶休息着,管家垂手站在面前,将刚刚治安府发生的一切,低声禀报。 他知道林凡肯定是要将忠义堂的高层给逮住的。 但没想到会这么快。 更是知道陈行之为了保住他那心腹,竟然将他跟忠义堂的事情都交代了。 “糊涂啊……” 李典史放下茶杯,摇头叹息,脸上写满了惋惜和不解。 “老爷,陈行之真是枉费您的一片苦心啊。”管家遗憾道。 李典史道:“岂止是枉费,他这是要将自己给搭进去,他给忠义堂办的那些事情,加起来杀头都不止,他当真以为林凡是心慈手软之辈吗?” “混迹官场,最忌惮的就是动了真感情,讲了真义气。” “他陈行之混了大半辈子,连这点最简单的道理……都还没悟透吗?” 李典史摇着头,到如今这地步,也不是他想管就能管的了。 管家道:“老爷,您不也是动了情义嘛,否则您也不可能给陈行之留一条全身而退的活路。” 李典史没说话。 换做常人,绝非不敢将事情搞的如此之绝,但搞事的是林凡,有着非人的实力,简直不是人。 他能搞的事情,别的人是不能搞的。 否则死都不知怎么死的。 陈庆山等人的思维还停留在对付他们的人是普通人。 但林凡是普通人嘛? 这是无法无天的主啊。 白身差役就敢揍班头,正式差役就敢威胁他这个典史,等他成为典史,他都不敢想象有谁是他不敢招惹的。 他的面前摆放着上府送来的文书。 典史是不可能的了。 上面送了个空降的过来。 很年轻,还是个女的,这身份背景怕是了不得,应该是到基层镀金来的。 审讯室里。 林凡眼神颇为复杂的看向陈行之。 “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吧?” “都交代了。”陈行之精气神全无,脑袋几乎垂到胸口,“林班头,我知晓我所犯的罪,罄竹难书,千刀万剐也不为过,但既然我愿意说出来,便已经做好受罚的准备。” 林凡看向许明两人,“给他们画押。” “是。” 许明跟杨明拿着三份供词,走到陈庆山等人面前,抓住他们的手,将他们大拇指狠狠按上红泥,然后结结实实地压在了供词末尾。 任由三人如何反抗都没用。 “陈行之,我艹你八辈祖宗!你踏马的就是个畜生。” 陈庆山如同发疯似的咆哮着,先前的从容早就荡然无存,他是真没想到陈行之竟然揭发他们。 “你踏马是不是有病。” “是姓林的拿刀架在你脖子上,还是姓林的要干你媳妇,逼得你不得不认?” “你收了银子,为什么还要害我们?” “啊……” 林凡挥挥手,“将他们送到监牢里。” “是。” 片刻后,审讯室里就剩下林凡跟陈行之。 林凡起身,走到陈行之身后,手掌重重落在对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用力捏了捏。 “陈班头,你做的这些对得起谁啊?银子这玩意就当真那么重要吗?” “你要银子,你也不能干这些事情啊,忠义堂,猛虎帮,胡家等等,哪家不是有钱的主,你把心思放在搞他们身上,最后百姓还能说你一声好,可你却把手段用在百姓身上,你这让我如何是好?” 陈行之抬起头,苦笑道:“林班头,不是所有人都像你这样的,你可以不怕他们,但我还有下面的人不能不怕,你年轻,你有实力,你在永安大杀四方。” 他的声音里充满了疲惫和悲凉。 “可到了外面呢?那里比永安还要黑百倍,千倍,你不随波逐流,你永远无法站稳脚步。” “我年轻的时候刚加入治安府,我也是一腔热血,但当你看到你的班头,因为刚正不阿,被人在家砍死,妻女被淫,连几个月大的孩子都没放过,你就明白,有的事情不是你想做就能做的。” 恐惧是人的天性。 但战胜恐惧的人是伟大的。 “天下有道,以道殉身,天下无道,以身殉道。” 他缓缓开口。 “陈班头,你怕,你惧,我能理解,但你不能将怕跟惧的后果,压在百姓们的身上。” 陈班头自嘲的笑了笑,“你说的对……也许,我陈行之……从头到尾,都只是个懦夫吧。” …… 监牢。 汪海被关在牢房里,手脚都被铁链锁着,他坐在草垛上,低着头,一言不发。 突然,传来一阵踉跄的脚步声和歇斯底里的怒骂声。 越来越近。 “陈行之,我草尼玛!!” “陈行之,你这个懦夫!软骨头!!” “我操你全家十八代啊!!你不得好死!” 听到怒骂声的汪海猛地抬头,如同被激怒的野兽,扑到牢门前,怒吼道: “你他妈说谁呢,你说谁是懦夫?你再骂一句试试。” 被许明推搡着经过的陈庆山停下脚步,双眼通红,如同疯狗般瞪着汪海。 “老子说的就是陈行之,踏马的,他在姓林那狗日面前卑躬屈膝,像条摇尾乞怜的老狗,什么都交代,不是懦夫是什么?” “放屁,咱班头不是懦夫。”汪海额头青筋暴起,疯狂地摇晃着牢门,铁链哗啦作响,声音嘶哑欲裂,“你再敢说一句,老子弄死你。” “他就是懦夫,他就是猪狗不如的东西,草他妈的。” 声音渐远。 汪海死死抓着牢门,手指因用力而发白,满脸的不甘,似乎是想到什么,踉跄的后退数步,重重地跌坐在草垛上。 他明白了。 班头这样做,一定是为了救他。 一定是这样。 否则以班头的傲气,哪怕斗不过姓林的,也不会这样的。 此时,杨明跟许明在将陈庆山等人关好后,路过汪海牢房时。 “许明。” 许明停下脚步,看向汪海。 汪海撕心裂肺道:“告诉我班头,我不怕姓林的,我杀他就是杀他,我不后悔,我知道自己干了什么事情,我不怕,我不怕他,有什么招就来吧,我汪海叫一声,就不是男人。” “但班头……他永远是我汪海心目中最硬气,最好的班头。” “你告诉我班头,告诉他,我不怕,我下辈子还跟着他。” 监牢深处,传来贺森的声音,“说的好,怕他姓林的干什么,老子贺森就不怕他,老子草他妈。” 许明怒斥,“都闭嘴。” 他没有再多说,只是复杂地看了一眼汪海,便与杨明一同快步离开。 …… 审讯室。 “陈班头,我问你一件事情,当初宋班头跟杨明去逮捕盗窃犯时,被八名刀手围杀,那些人是不是你安排的?”林凡问道。 “不是,如果是,我必然会认。”陈行之说道。 不是…… 林凡微微皱眉,现如今该审讯的都审了,莫非是猛虎帮干的? 此时杨明跟许明回来了。 没有进屋,就是在门口站着。 “陈班头,猛虎帮那些家伙的事情,知道不少吧?”林凡准备一鼓作气,直接将猛虎帮那群家伙给拿下。 做事就得速度。 一天搞定两个帮会。 还能有谁。 陈行之道:“知道些,接过一些事情,但并不多,有关孙骁的事情更是一件没有,孙骁此人做事滴水不漏,不留线索,只送银子,不求事情。” “但想要拿下那些堂主是足够的。” “只是我还是那句话,汪海到底该怎么判,我只想他活着,那些脏事烂事,我没让他参与,都是安排赵福去办的。” 陈行之知道自己难以收场,但他如今唯一要求,就是汪海活。 就在此时。 一位差役慌慌张张的跑了过来。 “班,班头。” “何事?”林凡眉头一拧。 “汪……汪海,他,他在监牢自,自杀了。” 此话一出。 陈行之只觉得晴天霹雳,如同天崩地裂。 监牢,牢房口。 许明打开牢门。 陈行之摇摇晃晃走进牢房里,看着倒在地上,没有气息的汪海,只觉得脑门发炸,为什么会这样,明明不该如此啊。 林凡沉着脸,看着用铁链缠绕住脖子的汪海,他这是用铁链,活生生将自己给勒死了。 眼前一幕,让他无意识的紧了紧手。 艹! 硬! 真踏马的硬! 牢房的墙壁上,还留着血字。 "姓林的,老子不怕你。" "班头,别怕他。" 陈行之看着血淋淋的两行字,内心仿佛被重锤击碎似的,难受啊。 牢房里,陈庆山大笑道:“陈行之你这懦夫,你连你属下都不如啊,我是亲眼看着他自己勒死自己的,他不想你当懦夫,他说你很硬气,可你硬个屁。” 林凡看了眼许明跟杨明。 两人秒懂,拿起摆放着的短棍,走进陈庆山等人的牢房里,很快,便哀嚎声,惨叫声传来。 监牢里面,听到动静的贺森,依旧怒骂道:“林凡,老子草尼玛。” 此时,陈行之伸出颤抖的手,抚平汪海的眼皮,缓缓起身,走到林凡面前。 “林班头,能不能将他的尸体送到家里,让他家人好生安葬?” “可以。” “他跟错了人呐,真的跟错了。” “你用退路换他活,他用命换你名,你对他的情义,他对你的忠诚,值得敬佩,但人做错了事情得认,也得服。” 林凡知道,现在想让陈行之说出猛虎帮的那些事情,怕是不可能了。 可惜了。 这汪海没用头撞墙,也是怕发出动静,而用铁链勒死自己,没有动静,但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人的求生欲望很强烈。 这是狠人。 也是忠心耿耿的狠人。 陈行之道:“成王败寇,愿赌服输,官场的斗争向来如此,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林班头,如果是你输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猛虎帮的事情,我就不说了,人可以输,但骨气不能输。” “严刑逼供也好,威逼利诱也罢。” “姓林的,你有什么招就来吧。” 说完。 陈行之转身走到牢房墙角,盘腿而坐,闭目,等待。 林凡挥挥手。 差役们将汪海的尸体抬了出去。 林凡站在牢外,看着陈行之。 谁都不能阻止他进步。 猛虎帮,他吃定了。 只是…… 就在此时,有差役前来通报,王长海要见他。 “带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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