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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1878:美利坚头号悍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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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多线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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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面首领拿过文件,细细检查了每个签名和印章。 “很好。” 他满意地点点头,将文件收起。 而索利·罗斯像一具被抽干内脏的空壳,瘫倒在地上。 “我已经签了。我的家人,你们什么时候放她们?” 蒙面首领轻轻一笑。 “放她们?罗斯先生,你是不是搞错了什么?” “你、你们还是不讲信用!” “不是的,先生。” 首领摆了摆手:“我们当然讲信用,我们是最讲信用的生意人。我只是说,这几张纸,现在还一文不值。” “你签了,我也签了。但是,市政厅还没签。没有在书记官那里备案,这些文件在法律上就是一堆废纸。你转头就可以去报警,说我们逼迫你,不是吗?” 索利·罗斯的脑子已经转不动了。 “你们要带我去市政厅?现在?” “去市政厅?” 首领的笑意更浓:“罗斯先生,你真是个急性子。我们为什么要去那个又冷又远的鬼地方?” 他抬起手,打了个响指。 这一次,走进办公室的人,让索利·罗斯最后的侥幸化为齑粉。 进来的是一个瘦高男人,穿着体面的黑色西装,戴着金丝边眼镜。 他腋下夹着一本厚重的《市政财产登记薄》。 他看起来就像刚从市政厅的办公室走出来,镇定,体面。 “晚上好,罗斯先生。” 这个戴眼镜的书记官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 “很抱歉这么晚打扰您。我叫克拉克,是助理书记官。我临时获得了旧金山市政厅的授权,来处理您这桩紧急的资产转让。” 索利·罗斯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今晚这完全是一场由他无法想象的庞大势力主导的、合法的财产剥离! 这些人根本不是什么黑帮,或者说,他们是比黑帮恐怖万倍的存在。 “罗斯先生?” 书记官克拉克用笔杆敲了敲桌面:“请您在这里签字。这是市政厅的备案副本。” 克拉克翻开那本厚重的登记薄,翻到早已填好的表格。 “哦,对了。” 他贴心提醒道:“您看,我注意到您签署协议的时间有些仓促。为了确保这笔交易的合法性和合理性,我已经把登记日期提前到了今晚六点整。” “今晚六点?” 索利·罗斯喃喃重复着。 今晚六点,在他和爱尔兰人交易之前,在他守卫都还活着之前。 这群魔鬼,不仅要夺走他的一切,还要把他的历史都他妈的重新改写! 索利·罗斯绝望地苦笑,这还挣扎什么呢。 自己已经不需要去市政厅,这个书记官和这本登记薄,就是移动的市政厅。 就算他死了,克拉克也会找到足够多的证人来证实—— 证实索利·罗斯先生在今晚六点,出于对旧金山治安的担忧和对白虎控股公司的无限信任,自愿地,甚至可能是开开心心地,将自己的全部资产转让出去。 甚至,还会有目击证人在法庭上发誓,亲眼见到索利·罗斯先生在签署文件后,高兴地和对方握手,并宣布要去德国开始自己的新生活。 一个毫无破绽的法律闭环。 “签字吧,罗斯先生。”书记官始终那么温和。 索利·罗斯不再反抗,像个提线木偶,在登记薄上麻木地签下自己的名字。 克拉克满意地吹了吹墨水,合上登记薄,再次鞠躬:“合作愉快,罗斯先生。律师团队会在后续处理好一切手续。祝您旅途愉快。” 他戴上礼帽,快速退出了办公室。 “你的表现很不错,罗斯先生。” 首领走到索利面前,在他肩膀上拍了拍。 “我们是讲信用的人。你保住了你家人的性命,也保住了你自己的,嗯,暂时的性命。” “现在。”首领侧了侧头:“你可以去跟你的家人团聚了。” 索利·罗斯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下楼的。 罗斯精工的工厂车间里,一片狼藉。 他的十二名守卫,全都在这。 有的靠在车床边,喉咙被利刃割开,有的倒在过道上,胸口插着黑色弩箭。 无一例外,全是一击毙命,甚至没来得及反击和挣扎。 这是一场单方面的屠杀。 索利·罗斯抱着沉睡的小儿子大卫,麻木地跨过自己手下的尸体。 他曾以为自己是旧金山的狼,现在才知道,在真正的猎人面前,他连一只会叫的狗都算不上。 靠近码头的阴影里,停着三辆窗户被遮得严严实实的马车。 “莎拉!” 当索利被推上第二辆马车时,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妻子。 莎拉·罗斯此刻正和他们七岁的女儿丽贝卡紧紧抱在一起,缩在马车角落。 “索利!OhGod!索利!”莎拉一看到他,立刻扑了过来:“发生什么事了?你的手!天啊,你的手!” “别问了。” 索利将大卫塞进妻子怀里,自己靠在另一边。 “什么都别问。” 他闭上眼睛:“我们只是在搬家。” “搬家?”莎拉还是无法理解:“去哪里?那些人是谁?他们……” “去德国。回汉堡。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马车猛地一动,车轮开始在石板路上滚动。 莎拉盯着丈夫死灰色的脸,和那只血肉模糊的右手,终于明白,一切都不会好起来了。 她只能紧紧抱住自己的两个孩子,在恐惧的颠簸中压抑着哭声。 几辆马车沿着偏僻的临海小路一路疾驰,最终停在一个废弃的私人码头。 这里只有一艘小型的蒸汽交通艇,孤零零停在栈桥尽头。 “上船吧,罗斯先生。” 蒙面人将他们一家四口,连同两个装着换洗衣物的廉价皮箱,一起赶上小船。 船上只有一个船长,戴着一顶几乎遮住全脸的帽子。 “你们……” 索利还想问最后一个问题。 “砰!” 马车的门被重重关上,马蹄声迅速远去。 蒸汽艇拉响汽笛。 船长一言不发,拉动操纵杆。 小船颤抖着离开栈桥,驶向茫茫的金门湾。 …… 船舱里,马灯摇摇晃晃。 丽贝卡和大卫因极度的恐惧和疲惫,已在莎拉怀里沉沉睡去。 “索利。” 莎拉的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下:“我们真的要去德国吗?那你的生意,我们的一切,都不要了吗?” 索利·罗斯沉默了很久。 “是的,莎拉。我们去德国。” “他们拿走了旧金山的一切,但他们还不知道我在汉堡的生意究竟是什么样的!” “德国!今年整个欧洲的粮食都欠收!我之前囤积在那里的那批小麦,现在比黄金还贵,我们赚德国人的钱!” 他看着妻子,重新燃起一丝希望。 “我们会没事的,莎拉。一切都会好的,我们会比以前更有钱!更有钱!” 他安抚着妻子,更像在催眠自己。 “至于旧金山。” 他压低嗓音,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我会回来的。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查出他们是谁,用高价雇佣世界上最狠的杂种,把他们今天从我这里拿走的一切,连同他们的皮和骨头,一起拿回来!” 莎拉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丈夫的许诺也让她找到了一丝慰藉。 过了大概半小时,莎拉抬起头:“索利,我怎么感觉船慢下来了?” 索利也察觉到了。 轰鸣声变得断断续续,最后直接停下。 “怎么回事?”索利皱起眉:“到奥克兰码头了?” 他不记得有这么快。 船就这么停了。 不是靠岸停泊,而是死在水中央,一片死寂。 不祥的预感再一次笼罩了他,比在办公室时还要浓烈一百倍。 “莎拉,待在里面,锁好门!” 索利的心脏狂跳,强烈的危机感疯狂涌出。 他推开舱门,冲到甲板上。 “船长,你他妈的在干什么?为什么停船?” 甲板上空无一人,驾驶舱里空无一人。 那个穿着油布衣的船长直接消失了。 舵轮在惯性下,正无意义地缓缓转动。 索利·罗斯冲到船舷边,眼前是一望无际的黑色海水。 找不到方向,更找不到除了他们之外的半点光亮。 他们现在就在海湾的正中央。 一股彻骨的寒意从他的尾椎骨猛地炸开。 他不是要回德国。 他们一家,从一开始,就是要去地狱! “这群混蛋,果然还是他妈的不讲信用!” 索利·罗斯发疯似地冲回驾驶舱,想重新启动蒸汽机。 就在这时,他踢到了一个东西。 一个木桶。 一个被钉在驾驶舱座位下面不怎么起眼的木桶。 木桶上,还伸出几根整齐的黑色电线。 电线? 索利·罗斯顷刻间瞳孔震颤,浑身血液变得冰凉。 “不!” …… 与此同时。 远在数英里之外,旧金山,唐人街。 一座茶楼的顶层露台上,青山临风而立,眺望着海湾的方向。 他身后站着已被他收服的女人,麦玲。 麦玲裹着一件貂皮大衣,手里端着一杯热茶。 她不明白这个新主子,为什么要在深夜十一点,站在这里吹海风。 “老板。” 她柔声开口:“起雾了,风大,您……” 青山没有回应她,只是看了看自己的瑞士怀表。 他缓缓吐出一个音节。 “Boom.” …… 音节落下的刹那,海湾深处。 索利·罗斯刚冲到船舱门口,准备拉拽他的妻子。 一道比太阳还刺眼的白光吞噬了他的视野。 紧接着,就是一股毁灭性的力量。 一声撕裂天地的巨响,在旧金山湾的上空炸开。 那艘小小的蒸汽交通艇,连同它内部预藏的数百磅烈性炸药,被瞬间引爆。 一个巨大翻滚的橙红色火球冲天而起,高达数百英尺,甚至撕裂了浓厚的海雾。 索利·罗斯所有的复仇幻想,连同他们的血肉,都在这一刻被气化。 恐怖的火光,将整片海域照得宛若白昼。 无数燃烧的碎片呼啸着飞向天空,又噼里啪啦地坠回海里。 场面堪称壮观。 那颗巨大的火球燃烧了近十秒钟,才缓缓熄灭。 一切,重归黑暗。 唐人街,青山会的顶楼露台。 对索利·罗斯来说,一切都结束了。 但对旧金山这座罪恶之城而言,一场更盛大的盛宴,才刚刚拉开序幕。 洛森的棋盘上,从来都不是单线行动。 就在重托的死士降临罗斯精工,将索利·罗斯连同他的帝国一并从物理和法律上抹去的同时,另一张大网已悄然张开,罩向这座城市最肮脏混乱的心脏——北滩和巴伯里海岸。 洛森早已锁定那里的三头野兽。 荷兰人范科、芬尼甘·奎因·奥马利,以及路易吉·斯福尔扎。 这三人,连同刚才被炸上天的索利·罗斯,就是旧金山地下世界的四根支柱。 今晚,洛森要做的,就是把这四根柱子全部敲断,而他的势力,将成为新的支柱! 今晚的行动,仍以洛森在旧金山潜伏的重托帮派为主导。 但这支由英格兰裔和俄罗斯裔死士组成的军队,只负责清除。 真正接管一切的,是三支全新的力量。 洛森早已推演过。如果他让重托这帮英国佬和俄罗斯人去接管爱尔兰人的地盘,或者让青山会染指拉丁区的生意,会发生什么? 那无异于往一桶炸药里扔火柴。 唐人街就是最好的例子。 青山会取代三大堂口,那些被堂口欺压了几十年的华人商户和苦力非但没有反抗,甚至有人在暗中拍手叫好。 因为在他们看来,这只是华人打华人,城头变幻大王旗而已。 可如果冲进龙志堂、一刀割断龙爷喉咙的,是一个金发碧眼的爱尔兰暴徒,或是一个满嘴MammaMia的意大利人…… 洛森几乎可以想象,整个唐人街会在一小时内炸营,四万华人会瞬间凝聚,用他们最原始的愤怒和恐惧,将入侵者撕成碎片! 同样的道理。 只有荷兰人才能取代荷兰人。 只有爱尔兰人,才能接管凯尔特之拳。 只有拉丁裔,才能成为拉丁区的新王。 洛森要的不是一场歇斯底里的种族战争,而是一场精准隐秘的外科手术。 他要替换掉这些族群的大脑,植入自己的意志,再利用这些现成的躯壳,源源不断地从他们的国家、他们的聚集区,为自己拐来更多的人口和资源! 他要的是控制,是彻彻底底的所有权! 怀表的指针,终于颤颤巍巍地靠近零点。 PS:一万二送到,今天更新三万字,求兄弟们月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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