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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从废材到千古大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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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赵老板逃跑与追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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巷子口,那个缺了小指的孩子,正是小花。 小姑娘瘦得皮包骨头,脸上还有淤青,但眼睛亮得吓人。她盯着赵德昌钻进窄巷,等了一会儿,才转身,往反方向跑去——跑得跌跌撞撞,但速度不慢。 她记得哥哥说过,如果逃出来,就去“悦来居”客栈找一位林先生。 小花不知道林先生是谁,但她记得哥哥说:“林先生是好人,会帮我们。” 她光着脚,踩在清晨冰凉的青石板路上,脚底被碎石子硌得生疼,但她不敢停。穿过两条街,拐进一条小巷,再出来时,已经到了主街。 悦来居的招牌就在前面。 小花冲进客栈大堂时,差点撞倒一个端着托盘的伙计。伙计刚要骂,看见小姑娘的模样,愣住了。 “我……我找林先生……”小花喘着粗气。 张半仙正好从楼上下来,看见小花,也是一愣。老爷子眼尖,一眼就看到了小花缺了的那根小指。 “你是……小花?”他试探着问。 小花点头,眼泪哗地流下来:“爷爷……救救我哥哥……还有……赵老板要跑……” 张半仙脸色一变,上前拉住小花:“别急,慢慢说。赵德昌在哪儿?” “在……在城西,往码头去了。”小花抹着眼泪,“他要去坐船……我听见了……” 码头?张半仙心里快速盘算。林逸和陈大勇带人去城西搜捕了,但重点是民宅区,不是码头。 “小木头!”他朝楼上喊,“快下来!” 小木头咚咚咚跑下来,看到小花,也愣住了。 “你照顾她。”张半仙把小花推给小木头,“我得去找林小子他们。” “可您一个人……” “老朽认识路!”张半仙拄着竹竿就往外走,走到门口又回头,“你俩别乱跑,就在客栈等着!” 老爷子出了客栈,走得飞快,竹竿点地的笃笃声密集得像雨点。他年纪大了,腿脚不如年轻人,但胜在对州府街道熟。抄了几条近路,很快就到了城西民宅区。 正好碰上陈大勇手下一个镖师,正在挨家挨户打听。 “看到林先生了吗?”张半仙问。 镖师摇头:“林先生和陈爷分头找了,这边没见着。” 张半仙心里着急。赵德昌要去码头,如果真让他上了船,顺流而下,再想抓就难了。 正想着,街那头传来马蹄声。林逸和陈大勇带着几个人过来了。 “老先生?”林逸勒马,“您怎么来了?” “赵德昌要去码头!”张半仙急道,“小花逃出来了,报的信!” 林逸心里一紧:“码头?他不是晕船吗?” “晕船也比掉脑袋强!”张半仙说,“快,去码头!” 几人调转马头,往运河码头方向疾驰。林逸一边策马,一边脑子里飞快分析。 赵德昌晕船概率90%,这是之前扫描的数据。一个晕船的人,会选择水路逃跑吗? 除非……他没有别的选择。 或者,那条船上有他必须见的人。 “陈镖头,”林逸喊道,“码头那边,咱们有人吗?” “有!”陈大勇说,“我安排了两个人盯着码头,所有离港的船都要查。” “通知他们,看到可疑的船,立刻扣下!” 码头不远,快马一刻钟就到了。清晨的码头已经忙碌起来,挑夫扛着货物在跳板上上下下,船夫吆喝着,水面上船只往来,一片嘈杂。 陈大勇安排的两个镖师迎上来:“陈爷,林先生,我们盯着呢,没见赵德昌。” “所有船都查了?”林逸问。 “查了。从寅时(凌晨三点)到现在,离港的船一共七条,都是货船,载的是布匹、粮食,没有可疑的。” 林逸皱眉。难道小花看错了?或者,赵德昌临时改变了计划? 他环顾码头。码头不大,停着十几条船,有大有小。岸边堆着各种货物,还有几间仓库。 “搜仓库。”林逸说。 几人分头搜查码头边的仓库。大部分仓库都锁着,只有一间开着,里面堆着麻袋,装的是茶叶。 林逸走进这间仓库,启动系统扫描。 【仓库内:近期有人活动痕迹(48小时内);角落有新鲜脚印(男性,40-45岁,体重约140斤);空气中残留轻微脂粉味(女性用)】 赵德昌来过这里?还有女人? 他顺着脚印往里走,在仓库最里面,发现了一个暗门。暗门很隐蔽,嵌在墙板上,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推开暗门,里面是个小房间,摆着一张床,一张桌子。桌上有个酒壶,还有两个杯子。 杯子里的酒还没干。 人刚走不久。 林逸退出小房间,回到码头。张半仙和陈大勇也搜查完其他仓库,聚过来。 “没找到。”陈大勇摇头。 林逸沉思片刻,说:“他可能已经不在码头了。” “那去哪儿?” 林逸快速分析赵德昌的数据: 【当前状态:惊慌、急于逃跑、可选择路线有限……】 【南方有亲戚(概率70%),但南方多水路,晕船(概率90%)——选择水路概率降至30%】 【北方有靠山“三爷”(概率85%),陆路可达,但关卡多,风险高——选择陆路概率60%】 【其他选择:躲藏在城内(概率10%)】 综合判断:赵德昌最可能选择陆路北上,但会采取伪装措施。 “他会从北门走。”林逸说,“但不会用真面目,也不会坐马车——太显眼。可能会扮成行商、货郎,或者……病人。” 他想起了早上北门兵卒说的那辆“送病人去京城看病”的马车。 “陈镖头,”林逸说,“早上那辆要出城的马车,最后去了哪儿?” “进了城西民宅区就不见了。”陈大勇说,“我们搜了那片,没找到。” “马车可能只是个幌子。”林逸分析,“他用马车吸引注意力,自己则用其他方式出城。” “什么方式?” 林逸看向码头上来往的挑夫。那些挑夫穿着粗布短打,扛着货物,低头走路,谁也看不清脸。 “扮成挑夫。”他说,“混在出城送货的队伍里,最容易。” 码头上每天都有货船卸货,货物要运往城里各处,也有要运出城的。挑夫们成群结队,守城兵卒一般不会仔细检查每个人。 “快!”林逸翻身上马,“去北门!” 几人再次上马,往北门疾驰。路上,林逸快速交代: “陈镖头,您带人守住北门,所有出城的挑夫队伍都要检查,重点是四十多岁、中等身材、脸上可能做了伪装的。” “老先生,您去城门附近的茶摊、面摊打听,看有没有可疑的人在那儿歇脚。” “我去找守城兵卒,调早上的记录。” 到了北门,分头行动。 林逸找到守城的兵卒头目,亮出刘通判给的令牌——虽然只能用一次,但现在顾不上了。 兵卒头目见令牌,态度恭敬起来:“大人有何吩咐?” “早上那辆要出城送病人的马车,赶车的人长什么样?” “是个瘦高个,三十来岁,说话带点南方口音。”兵卒回忆,“车里躺着个人,蒙着被子,看不清脸。我们说要看,那赶车的就说病人病重,见不得风,调头回去了。” “马车往哪个方向去了?” “城西。” 林逸又问:“今天早上到现在,出城的挑夫队伍有多少?” “大概十几队吧。都是往北边运货的,有送粮食的,送布匹的,送药材的……”兵卒说着,忽然想起什么,“对了,有一队有点怪。” “怎么怪?” “大概半个时辰前,有一队挑夫,六个人,挑着茶叶箱。领头的是个胖子,说话声音尖细,不像干粗活的人。”兵卒说,“而且,他们走得特别急,我说要开箱检查,那胖子塞给我一小锭银子,说急着赶路……” “你放行了?” “放……放了。”兵卒额头冒汗,“大人,这……这不违规吧?挑夫给点辛苦钱,是常事……” 林逸心里一紧。六个人的挑夫队伍,领头的是个胖子,声音尖细——赵德昌体型微胖,声音确实有点尖。 “他们往哪个方向去了?” “往北,官道方向。” 林逸冲出城门,朝官道方向望去。清晨的官道上,行人车马不多,远远能看到一队人影,正挑着担子往前走。 “陈镖头!”他大喊。 陈大勇带着镖师们赶过来。林逸指着那队人影:“追!” 几人上马,疾驰而去。 前面的挑夫队伍听到马蹄声,回头看了一眼,顿时慌了,扔下担子就跑。 担子落地,箱子摔破,里面滚出来的不是茶叶,而是……衣服、杂物,还有几个银锭。 果然是伪装! “分开追!”陈大勇喝道。 六个挑夫四散奔逃。林逸一眼就盯住了那个领头的胖子——虽然穿着粗布衣服,脸上抹了灰,但跑起来的姿势,分明就是赵德昌。 “赵德昌!”他大喊。 胖子跑得更快了,但哪里跑得过马。陈大勇一马当先,追上去,从马背上俯身,一把抓住胖子的衣领,将他拽倒在地。 胖子摔了个狗啃泥,还想挣扎,几个镖师已经围上来,将他按住。 “赵老板,”林逸勒马,居高临下看着他,“跑得挺快啊。” 赵德昌抬起头,脸上灰一块白一块,狼狈不堪,但眼神里还带着不甘:“你……你们凭什么抓我?” “凭什么?”林逸下马,走到他面前,“就凭你指使阿福偷窃,就凭你非法囚禁孩童,就凭你买卖逾制玉器——够不够?” 赵德昌脸色惨白,但嘴上还硬:“你有什么证据?” “阿福就是人证。”林逸说,“小花也是人证。聚宝斋地窖里的血迹、你仓库里的暗室,都是物证。还有……”他从怀里掏出那块蟠龙纹玉佩,“这个,够不够?” 看到玉佩,赵德昌终于崩溃了:“不……不是我……是别人逼我的……” “谁逼你?” “是……是三爷。”赵德昌哭丧着脸,“京城的三爷。他说,如果我不帮他收集那些玉器,就……就让我在州府混不下去。” “三爷是谁?” “我不知道他的真名。”赵德昌摇头,“只知道他姓李,在京城很有势力。那些蟠龙纹玉器,都是他要的。” “他要来做什么?” “我不知道。”赵德昌说,“但他给的钱多,我就……我就动了心。” 林逸盯着他,判断这话的真假。赵德昌眼神闪烁,但恐惧是真的。 “那些真玉器呢?”林逸问,“是不是通过威远镖局运走了?” 赵德昌点头:“是……是三爷安排的。他说镖局里有他的人,安全。” “马镖头他们在哪儿?” “我不知道。”赵德昌说,“货送出城后,我就没管了。但前几天……三爷派人传信,说货丢了,让我赶紧跑。” 货丢了?林逸心里一动。那批玉器不是在镖局手里丢的,是送到之后丢的? “传信的人是谁?” “是黑三。”赵德昌说,“就那个戴毡帽的。他说,三爷很生气,让我自求多福。” “黑三现在在哪儿?” “我不知道。传完信他就走了,再没出现过。” 林逸皱眉。事情越来越复杂了。原本以为赵德昌是主谋之一,现在看来,他也只是个棋子,而且是被抛弃的棋子。 “带走。”他对陈大勇说。 镖师们押着赵德昌往回走。那五个假扮挑夫的同伙也被抓住了,都是聚宝斋的伙计。 回到城门时,张半仙已经在等着了。老爷子坐在茶摊上,正慢悠悠喝茶,见他们抓了人回来,点点头:“嗯,还挺快。” 林逸把情况简单说了。张半仙听完,沉吟道:“这么说,那个“三爷”才是真正的幕后黑手。赵德昌只是个办事的。” “而且是被抛弃的办事的。”林逸补充,“货丢了,三爷就让赵德昌背锅,自己撇清关系。” “那批货……”张半仙压低声音,“会不会根本就没丢?只是三爷想让赵德昌闭嘴的借口?” 有可能。林逸想起那张纸条:“七器归位,龙脉可寻。”如果七件玉器真的凑齐了,那三爷可能已经得手了,赵德昌也就没用了。 “先把他押回衙门。”林逸说,“看刘通判怎么处理。” 一行人押着赵德昌回到州府衙门。刘通判已经得到消息,在衙门等着了。 看到赵德昌被押进来,刘通判脸色复杂,有愤怒,也有失望。 “姐夫……”赵德昌还想求情。 “住口!”刘通判喝道,“公堂之上,没有姐夫,只有朝廷命官和犯人!” 他转向林逸,拱手:“林先生,辛苦了。此事……本官会依法处理。” 林逸点头,把玉佩和纸条递上:“大人,这些是证物。另外,还有两个孩子,阿福和小花,他们也是人证。” “本官明白。”刘通判接过证物,“林先生放心,该有的奖赏,一样不会少。” 从衙门出来,已经是午后了。阳光很好,街上人来人往,一切如常。 但林逸知道,事情还没完。 赵德昌抓住了,但真正的幕后黑手“三爷”还在京城。那批蟠龙纹玉器,可能已经凑齐了。那张纸条上的“甲子祭”,就像个定时炸弹,悬在头顶。 “先生,”小木头在客栈门口等他们,小花跟在他身边,已经换了干净衣服,吃了东西,脸上有了血色,“阿福哥哥醒了,他想见您。” 林逸点头,进了客栈房间。 阿福躺在床上,脸色还是苍白,但精神好了很多。看到林逸,他想坐起来。 “躺着吧。”林逸按住他,“感觉怎么样?” “好多了。”阿福声音沙哑,“林先生……赵老板抓到了吗?” “抓到了。” 阿福眼眶红了:“那……那我妹妹……” “小花在隔壁,她没事。”林逸说,“你们以后自由了。” 阿福的眼泪流下来,挣扎着要下床磕头。林逸赶紧扶住他:“别这样。好好养伤,以后好好过日子。” 从阿福房间出来,林逸站在走廊里,看着窗外的街道。 州府的案子,算是破了一半。 但另一半,在三百里外的大青山,在京城那个神秘的“三爷”手里。 还有马镖头他们,生死不明。 “先生,”小木头走过来,小声问,“咱们接下来……去哪儿?” 林逸转头看他,又看了看跟出来的张半仙。 老爷子摸着胡子,慢悠悠说:“老朽这把老骨头,还能再折腾折腾。” 林逸笑了。 “收拾东西。”他说,“明天出发,去大青山。” 窗外,秋风吹过,落叶纷飞。 但屋里的人都知道,这个秋天,注定不会平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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