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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身军火库,从打猎开始踏平洪武乱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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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功高盖世的下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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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猛地一拍地图。 发出一声巨响,目光灼灼地盯着朱高炽和江澈。 “我儿高炽,今日,方得本王真传!” “江澈,你当记首功!” 压抑的气氛一扫而空,诸将悬着的心,也终于随着这狂笑声落回了肚子里。 所有人脸上都露出了狂喜之色。 朱棣笑声一收,眼中精光暴射,正欲下令。 “报!” 帐帘猛地被掀开,两道身影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 甲胄上还带着尘土与血腥气。 正是燕军双煞,高阳王朱高煦与赵王朱高燧。 “父王!” 脾气最烈的朱高煦大步流星,嚷嚷道。 “听说大哥跑来前线了?儿臣正与朱能叔在前阵杀得痛快,听闻此事,特地赶回来看看,他不在后方安生待着,跑来这刀枪无眼的地方添什么乱?” 他身后的朱高燧也跟着附和。 “是啊父王,万一有个闪失,岂不乱了军心?” 二人一唱一和,话里话外,全是对朱高炽的轻蔑与不满。 话音刚落,他们就察觉到了帐内诡异的气氛。 父王脸上挂着前所未有的笑容,正用一种奇异的眼神看着大哥。 而一向被他们挤兑得抬不起头的大哥朱高炽。 此刻却腰杆笔直,神情淡然,甚至还带着一丝他们从未见过的威严。 那份威严,刺痛了朱高煦和朱高燧的眼睛。 他们兄弟二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浓浓的错愕与荒谬。 这还是那个见到他们就唯唯诺诺,胖得像头猪一样的废物大哥。 “父王……”朱高煦还想说什么。 “闭嘴!” 朱棣脸上的笑意,没了。 取而代之的,是冰。 是能将人冻成冰坨的极寒。 中军大帐内的温度,仿佛在这一瞬间骤降到了冰点。 刚刚还因为燕王狂喜而松弛下来的诸将。 再一次把心提到了嗓子眼,大气都不敢喘。 燕王之怒,如山崩,如海啸。 “你们两个,还有脸回来?” 朱棣的声音不高,狠狠砸在朱高煦和朱高燧心头。 “你们在前线杀得痛快?本王问你们,杀了多少人?我燕军又折损了多少好儿郎?” 朱高煦脖子一梗,正要报出战功。 朱棣却根本不给他机会,手指猛地指向朱高炽。 “看看你们大哥!” “他兵不血刃,未动一枪一卒,凭三寸不烂之舌,让南军十万兵马,人心崩溃,不战自溃!” “拿下了徐州全城!” “你们呢?!” 朱棣的声音陡然拔高,如同咆哮的雄狮。 “除了匹夫之勇,提刀砍人,你们还会什么?!” “连帐内气氛都看不明白,连本王的心思都揣摩不透,蠢货!饭桶!” 朱高煦和朱高燧的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 可父王的怒火,又真切到灼人。 他们张了张嘴,却发现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在绝对的军威和父威面前,他们那点战场上积累的煞气,脆弱得像一张纸。 朱高炽自始至终,都只是静静站着。 他没有落井下石,没有趁机表现,甚至没有看两个弟弟一眼。 “滚出去!” 朱棣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给本王在帐外跪着!什么时候想明白了,什么时候再起来!” 朱高煦血气上涌,拳头捏得咯咯作响。 随即,他与同样脸色铁青的朱高燧。 在众目睽睽之下,屈辱地退出了大帐,跪在了冰冷的泥地上。 大帐内,重归寂静。 朱棣胸膛剧烈起伏,显然余怒未消。 他扫视一圈,目光最后落在江澈身上,声音缓和了许多。 “让江先生见笑了。” …… 夜色如墨,冰冷的月光洒在刚刚易主的徐州城头。 白日的喧嚣已经散去。 城中除了燕军巡逻的甲胄摩擦声,便只剩下风声。 江澈的营帐内,一盏油灯静静燃烧。 帐帘被一只粗暴的手猛地掀开。 带着一身寒气和酒气的朱高煦,大步闯了进来。 他白天被罚跪了整整一个时辰,直到朱棣下令全军进驻徐州城,才被赦免。 此刻他双眼通红,脸上写满了不甘与困惑。 “江澈!” 他声音压得很低,却透着一股子狠劲。 “我只想问一句,为什么?” 江澈的动作没有停,甚至没有抬头,只是淡淡开口。 “二公子想问什么?” “别他娘的给老子装糊涂!” 朱高煦一拳砸在旁边的案几上,震得灯火一阵摇曳。 “劝降徐州,不战而屈人之兵!这么大的功劳,只要你开口,父王绝对会记在你头上!为什么?为什么要给我大哥那个废物?!” 江澈在燕王府的地位超然。 掌管暗卫司,是父王最信任的爪牙。 这次的功劳,足以让他封侯拜将,一步登天。 可他却像丢垃圾一样,随手就给了朱高炽。 朱高炽是谁? 一个只知道读书,胖到走路都喘,被他们兄弟俩从小欺负到大的窝囊废! 江澈终于停下了手中的动作。 他用一块干净的白布,将短刃最后一丝痕迹擦去,缓缓将其归鞘。 “啪嗒”一声轻响,在寂静的夜里格外清晰。 他抬起眼,目光第一次直视朱高煦。 那眼神很平静,平静得让朱高煦心里发毛。 江澈嘴角扯动了一下,吐出一句让朱高煦浑身一僵的话。 “二公子,是不是嫌我江澈……活得太久了?” 朱高煦瞳孔猛地一缩。 一股凉气从他尾椎骨直冲天灵盖。 他不是蠢人,他只是性子爆烈,习惯用拳头思考。 可江澈这句话,瞬间打开了他脑子里那扇从未触碰过的大门。 活得太久了,为什么。 因为功劳太大……功高震主! 朱高煦的呼吸陡然急促起来,他脑中瞬间闪过无数念头。 现在打到了哪里?徐州! 徐州之后是哪里?是镇江! 再然后就是应天府,靖难,马上就要成功了! 父王马上就要从燕王,变成皇帝了! 一个王爷,可以容忍一个功高盖世的下属。 尤其是一个即将通过“靖难”这种方式上位的皇帝! 他最需要的是什么?是稳定!是绝对的掌控! 江澈今日之功,他能用言语让南军崩溃,今天他能用这张嘴为父王拿下徐州,明天……他是不是也能用这张嘴,去策动别的人。 这种能力,太可怕了。 可怕到任何一个君王,都会在功成之后,寝食难安。 所以江澈不能要这个功劳! 他不仅不能要,还必须亲手把它推出去! 推给一个最安全,最能让父王放心的人! 太子!未来的储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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