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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4章:围猎世尊?天帝投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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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都。 试验场。 没有什么人注意到垂着头闭着眼眸,穿着粗麻衣的青年,人们的注意力都聚焦在至圣天位所传降来的答案之上。 “天位法旨已抵达现实维度边缘!” 有研究员在大喊,至圣天位高而又高,仅仅只是给予答案的法旨,也厚重到不可思议! 若是任由其降临而来,整个天都危在旦夕。 “现在进行稀释,阻拦!” “拦截成功,法旨停留在宇宙边缘,悬于祭光通道当中。” “正在进行第一次安全扫描.法旨信息读取成功!” 伴随某位德高望重的研究员大喊, 大量文字信息被解读。 他看着至圣天位的反馈,呼吸急促: “天位解答,总院长所持的碎片,是为筊杯之碎片,所谓筊杯,则是掷而问神之用.” 天穹中,一尊尊恐怖神灵暂时不去想那个恢弘人影去到了何处,祂们的目光垂落下来,都看向黄牙老头手中的筊杯碎片。 研究员还在大声叙述: “依至圣天位之所言,此碎片在还是完整筊杯之时,掷而问之的,是无上者。” 无上者? 那是什么? 很多人脸上闪过茫然之色,对于这个时代而言,大罗都不确定是否存在,都是推测、猜想中的境界, 大罗之上的【无上者】,更便是半点头绪都无。 “无上者.” 神女蹙眉,翩翩身影在道道煌煌光的照映之下,于苍天当中绚烂者着, 祂在低语: “听起来,似乎是修行路的顶点、末端,是路的尽头?” “那这无上者所指,是否就是我们所推论的【大罗之境】?” 一旁,另外一位大神通者低沉开口: “却也有可能,是大罗之上。” 天穹一寂。 大罗之上吗? 在沉默中,那个研究员还在解读至圣天位的法旨,还在大声的叙述着: “不,不是掷问。” 他的呼吸骤然急促: “依至圣天位所言,筊杯本为掷问之用,但这筊杯的最后一掷,虽是朝无上者发问,但此问并非敬问。” “而是迫问!” “是在,提要求!” “而那位无上者选择了妥协.这就是筊杯碎片的全部!” 洪亮声回荡在试验场上下,诸神都色变,地上的众人也都在面面相觑。 “迫问?要求?” 孟天和迷惑开口: “无上者.究竟是什么?说来,道兄,你又如何看?” 他下意识侧目,看向那个麻衣青年,微微一愣。 对方低垂着头,似在闭目养神。 “道兄?” 孟天和挑眉,还想呼喊,甚至打算走上前拍一拍张福生的肩膀,却被阮玉兔抬手给拦了下来。 “我家大兄正在悟道,还请孟公子不要打扰。” 阮玉兔清冷的声音如珠玉坠盘,将附近很多正在深思、苦想的望族子弟惊醒, 诸葛余一、司马誓投来目光,就连那位张氏的贵女都好奇望来。 孟天和挑了挑眉头,摇曳折纸扇: “随随便便就能悟道,道兄当真是好大的福缘啊.” 他却也并没有去深究,还在思索究竟何为【无上者】。 正此时,天上。 有神灵提议: “前段时间不是放出了一个旧世真灵么?我们并不了解何为无上,但想来此真灵应当知道?” 端坐着的孟青天若有所思: “孔兄正在家中静养,我这就将祂唤来。” 伴随孟青天如洪钟大吕般的声音回荡在这一片天穹,仅仅片刻功夫,天上就踏来仙光, 十望子弟敬畏的看去,只见到一个儒雅的中年人正踏天而来,手中捉持着一粒宝塔。 孔神通走至时,第二道法旨也已开始回传,祂耐心听完诸神讲解前后,目光微凝。 “一个未知的恢弘人影么?” 沉吟片刻,孔神通摆手: “我还是先问问无上者的事情吧。” 话间,祂催动手中玲珑宝塔,宝塔当中放光,哪吒真灵被照映而出,正满脸迷糊——显然正打着瞌睡。 又是一阵七嘴八舌的叙述。 哪吒真灵静静听完,目光落向黄牙老头手中的筊杯碎片,心头掀起惊涛骇浪。 什么叫迫问无上者? 什么叫提要求? 什么叫无上者还妥协了?? 祂心惊且悸,但脸上却看不出任何端倪,甚至一副很平静、很淡定的模样: “哦,没什么,无上者嘛,只是对特殊位格的一种敬称。” “无上者代表的是极尽燃烧自己之后,潜力耗费尽,终身不得寸进之人无上无上,是以无可向上之路。” 哪吒真灵信口胡诌道: “对于这样不惜斩断前路,也要燃尽自身而一战之人,我们便以无上者称之,赞其大无畏,故此若是遇见,不必惊慌.” “毕竟,无上者往往也都不太厉害,通常都是尊者、大能之许。” 祂笑眯眯,在给这些神灵们挖坑,可以预见,伴随大争之世开启, 越来越多和无上者有关的事物都将出世! 而那时. 哪吒真灵扫了一眼,看着这些一脸恍然大悟的点着脑袋的神灵,脸上笑容更加洋溢。 “还以为无上者是大罗之上的人物。”神女呼气:“却竟只是如此啊” 一些神灵也皱起了眉,认为总院长将祭问的机会浪费在这样的问题上,很不值得。 唯有黄牙老头自己觉得有些不对劲.祂昂头,凝视那个满脸纯真无邪的瓷娃娃,心头犯起了嘀咕。 这家伙,怎么感觉没那么纯良呢? 这可是那魔性滔天的恐怖事物,第一次给出的玩意啊.无上者,真就这么平平无奇? 祂不太信,但却并未问出口来,只是默默的留了个心眼。 “第二个问题也解析出来了!” 有研究员大喊。 “至圣天位做答,天都当中,的确出现了一件能虚构现实、干涉时光岁月的至宝。” “此宝叫做【山河社稷图】,至于它的位置在冥土当中!” 神灵们色变了,干涉时光岁月?? 世上竟还有这样的至宝? 一道道目光却又都投向那个瓷娃娃, 哪吒真灵心头同样掀起惊涛骇浪,山河社稷图! 娘娘的山河社稷图!!! 祂抑制住心头的猛烈悸动,再度面不改色道: “此宝我有所听闻,的确是一件还算不错的至宝,虽说可以一定程度上干涉时光和历史,但是代价很大,很不划算。” “而且干涉的幅度也很微小,所以,算不得什么。” 诸神面面相觑,一件能干涉时光岁月的至宝,怎么在这旧世真灵的口中,似乎不值一提? 孔神通蹙眉发问: “能干涉历史的至宝,在旧世之时很多么?” 哪吒真灵这一次坦诚开口: “不算多,但也绝不算少,大罗便可超脱岁月时光,理论上沾染大罗气机的事物,都可以略微影响时光。” 神灵们又是哗然。 大罗真的存在! 但很多神灵却又摇头叹息,唯有极少的部分神祇神色古怪异常,但却并没有点破这瓷娃娃口中的谬误。 祂们知道这山河社稷图究竟是何等的不俗,但知晓的"路径"却并不能说出来 譬如来自曼荼罗系当中供奉的旧世真灵,又或者来自西教供奉的真灵 “第三个问题!” 研究员最后呼唤道: “也解答出来了!” 神灵们再度垂落下目光,议论纷纷的十望子弟也都投去目光。 那研究员盯着屏幕上的解读结果,脸色变的有些惊恐了起来,一字一顿的道: “总院长所询问的原初人族始祖.的确还活在当下。” “甚至,就在当下!” 清亮声回荡,神女立在天穹之上蹙眉发问: “就在当下?” “这是什么意思?” 那位研究员心尖儿都在发颤,舔了舔干涩的嘴唇: “依照至圣天位所述.” “似乎,留名于根基层的人族始祖,并非真灵、残念,而是完完整整的状态,且此时此刻,就在这片地域,就在这里!” “只是"这里",指的是天都,还是说帝城?就不太清楚了当然,也有可能指的是,试验场。” 试验场上下骤寂。 人族始祖? 这一次,哪吒真灵也动容了,目光在四下扫视,人族始祖有很多,当初第一批被娘娘亲手捏出来的,都是人族始祖。 但冠之以原初二字? 那就说不准了。 再说,每一位人族始祖,都绝非寻常啊 哪吒真灵微不可察的呼了口气,心头冒出念头来。 所以, 是燧人氏,还是有巢氏? 又或者说玄都大法师? 念头辗转间, 伴随片刻的死寂之后。 于天穹之上,于诸神当中,一道道恐怖的念头骤然横扫而出,将整个试验场笼罩、封锁!! “封锁此地,封锁帝城和天都!” 神女沉声开口,在动用自身勘天司长的身份: “人族始祖啊立刻进行大规模封锁!” 祂在下达旨意,在调用勘天司长的权柄,调用笼罩在天都中的大阵: “我会申用【照妖镜】和【昊天镜】,对天都之中所有人进行详细筛查!” 神女目光锐利至极,勘天司做为九司中的第二司,仅仅次于六道司, 而作为勘天司长的祂,在地位、权势和能调用的资源之上,也胜过很多大神通者。 此刻,神女环顾了一圈,而后忽似想起什么一样,看向黄牙老头: “话说回来,孟院长,留名于根基层的人族始祖.那名是什么?” 正在思忖、议论着的诸神忽的一愣,纷纷投去目光,惊动、骚乱的十望子弟们也都不例外,好奇的看向那位总院长。 而在一个个研究员当中,某个少女忍不住咽了口唾沫,目光开始在试验场中扫视。 则。 也便是此时。 黄牙老头深吸了一口气,沉声道: “根基层上,人族始祖留字,其字为——” “张福生到此一游。” 低沉声在此地荡开,阮玉兔瞳孔骤然收缩,哪吒真灵猛的一愣。 张福生? 伴随片刻的沉默过后。 天上,孟青天忽然狐疑开口: “我若是没记错的话.” “彼岸世界当中的那位世尊如来,便又叫做【福生佛祖】。” “祂的真名,似乎就是张福生。” “所以,你们觉得,这是巧合吗?” 疑问声回荡,笼罩在赤雾中的老牛瞪大眼睛,诸神则先是沉默,而后齐齐色变! “封锁天都,必须要封锁天都!”方才还在反对神女之言的神灵们在惊呼,在下断言: “彼岸世界的世尊如来就在天都当中!” “甚至。” “就在试验场中!” 诸神面面相觑,而后齐齐朝着地面投去目光。 一道道强横的神念扫视着,而后一道道神念又都不约而同的聚焦在同一个人的身上。 “这小家伙在做什么?” 有尊者伸手,指了指正垂头闭目的麻衣青年。 诸神的目光便都同时凝视向他。 整个试验场中,十望子弟、研究员等,也就都不约而同的看向这麻衣青年。 阮玉兔额头淌下汗水,强撑着上前一步,干涩开口: “启禀诸尊,我家大兄方才观祭光通道忽有所感,忽有所悟,此刻正在悟道” “悟道?” 恢弘浩瀚之音从天穹上荡落了下来,一位如煌煌大日般的神灵在庄严发声: “这可不像是在悟道啊” “这小家伙分明在神游天外。” “且,诸神同观,诸神同落目,此人神游天外之下,身体应当归于本能——却连颤都不颤一下?” 伴随那位大能的言语, 天上诸神的神色,一点一点的凝重了起来。 孟天和咽了口唾沫,张氏贵女投来惊疑的目光,崔六朵等人茫然失措, 至于唯一知道些许真相的崔氏族老,脑海中轰的一下。 他看着天上一位又一位如大日般的神祇,看着蹙眉踱步而下的神女,心头只剩下一个念头。 完了! 这下真完了! “照妖镜到!” 远处传来喊声。 “昊天镜,亦到!” 有力士举镜,乘云赶至。 神女在谨慎,在戒备,在凝视着似乎平平无奇的麻衣青年, 祂低沉开口: “彻查天都。” “便从这两个小家伙开始吧。” 两面神镜,已至天上。 一位位大神通者也悄然间散开,各立于天穹之一端,于无声无息之间,似杀阵、困阵正在布下, 而天边还有亮光。 有更多的神灵,更多的大神通者,正在踏步走来! 忽而剑拔弩张。 “此地无有遁术。”孟青天忽然开口,庄严吐声,一条铁律被下达,试验场中的基本规则被悄然的、临时的篡改。 于是。 试验场中的天地范围内,便没有了"遁术"这个概念。 “此地不许飞天。”另一位大神通者开口,又一条铁律立下,诸神便都从天穹落入地上。 远远观去,群日坠地,波澜壮阔。 “此地不许因果之道。” “此地不存佛光、梵音、莲台。” “此地不可起剑气剑光,不可有剑鸣。” 一位位大神通者开口,张开眉心祖窍,下定一条针对【世尊如来】的铁律! 一声声中,一道道规则被建立,尽管都只是暂时存在,并非永久性的改变, 但也已使整座试验场中道则错乱了! 至最后一声,从天边传来。 “此地,禁绝隐匿。” 满头白发的战争司之司长,驾云腾空,临近试验场时,脚下云散,人也被迫从天穹坠至地上。 也是此刻。 一切隐匿之法消去。 可麻衣青年却无半点变化,反而是某个笼罩在赤雾中的人影真正现出, 神灵们看去,目光都变的有些古怪了起来。 是那个骄横张狂的新议员。 所以。 祂居然是一头牛?? 赤雾已散,人影已现,且自身隐匿伪装也一同消散,现出了真身。 一头硕大的赤牛。 孔神通眼皮狂跳,咽了口唾沫——祂认出了这头牛。 那一日,【老子】坐下的牛!! “哞!!” 赤牛恼羞成怒: “你们看个锤子看?再看,是要与本尊搏命么!” 神灵们收回目光,孔神通也不曾出言点破, 所有人,所有神祇,只是又将目光投落了过去。 此时此刻,十望子弟等都早已退开, 一大片空地中,就只站着低头闭幕的麻衣青年,和那宛若谪仙一般的少女。 “是与不是.” 神女低沉开口,诸杀阵困阵已立,今日,若世尊如来真在试验场中,无论如何,祂也逃不出去! “是与不是,当见分晓。” 祂淡漠开口,托举起了那一枚【照妖镜】来。 勘天司长亲自催动的照妖镜,与进入首都时随意一扫时的照妖镜,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于是。 有神光洞现,麻衣青年与谪仙少女的身形,便都被照妖镜给捕捉,映照在镜中!! “围猎世尊,当在今日。”有神灵如是开口。 ……………… 此时此刻,六道大狱。 试验场中的惊变,张福生只是略微有所感知。 毕竟,自己的绝大部分念头都被牵扯在了这里。 六道轮回缓缓转动,无量量魂灵沉浮其中,锁链在发着绚烂光, 被镇压于六道轮回之下的【齐天大圣】、【至圣天位】都一动不动。 而那尊古老生灵,已从雾中走出,就这么站在张福生的面前。 古老生灵身高无穷,身上穿着半截道袍,头顶也是半截道观,就连手中浮尘,也是半截。 张福生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凝视着这尊不知级数的恐怖存在, 半截道袍沾了污秽,另半截没有道袍遮覆的躯干则伤痕累累,甚至还在渗着血迹。 “不说话么?” 古老生灵平静发问。 张福生身体紧绷着,神色肃穆至极,却又忽而放松一笑。 “半身道袍,半截道观,半根浮尘.” 祂呼了口气,三十六色光在身后飘荡,元始庆云缓缓流淌着: “不知道友何名?” “又是道门哪一尊?” 古老生灵并未做答,静静的凝视着眼前的浮黎大真人,似要将对方看透、看穿。 半晌过去。 祂淡淡开口: “原来是你.” 张福生眉头一挑: “阁下认识我?” “如何不识得?” 古老生灵轻笑,眼中沉浮着大片大片的混沌: “浮黎之果位,元始之垂青,还有太清、娲皇、释迦如来几位道友的气息” “你不在彼岸世界好好呆着,跑到天都来做什么?” 张福生心头一寒,眼前之人,称诸无上者为道友。 祂平整心绪,凝望着古老生灵: “你之处境,和孙猴子、至圣天位相比,似乎要好一些.但恐怕也没好到哪里去。” 说话间,张福生伸出手,指了指古老生灵身上的一道道的枷锁, 那些枷锁缠着祂,另一端则都连在六道轮回之上。 缓了缓,张福生继续道: “如此看来,道友并非是无上者,是一位大罗么?又究竟是道门哪一尊,怎的落了个如此境地?” 古老生灵轻轻笑了笑: “你应该是现世生灵才对,缘何对旧世似乎很了解?” 张福生不答,而是道: “一问一答,我如此,道友似也该理应如此。” 古老生灵淡漠的凝视着张福生: “小家伙,你何以可称我为道友?是以为得了三清、佛祖的眷顾么?” “还是你觉得” “贫道当真被锁在此地,就施不出能为,走不出去?” 锁链震摇,天威勃发,如同海潮般的威势朝着张福生碾压而来, 后者呼吸一滞,浮黎之身的运转都变的艰涩起来,呼吸、心跳等也随之骤止。 张福生却并不惊悸,依旧保持着平静,低沉开口: “道友的戾气很重啊.所以究竟何事,使道友沦落至此?” “你知道贫道是谁了?”古老生灵反问。 张福生坦然摇头: “看不出来。” 古老生灵脸上浮现出嘲弄的笑容,平静道: “旧世真名已不可追,在此,在现世,在这个时代,我便是联邦第一司,六道司之大司长,至于何以沦落至此?” 祂脸上嘲弄之色缓缓散去,平静叙述道: “不过是和三清做过了一场,输了而已——倒也没完全输。” 张福生微笑: “吹牛逼。” 古老生灵一怔,显然没想到此人口中会说出这样的粗鄙之话来,失语片刻后,祂淡淡道: “贫道所言的确有些许夸大之嫌。” 张福生呵呵一笑,上下打量着古老生灵,看着对方有些虚幻的身子, 敏锐注意到这神秘存在的道道伤口当中,那一抹又一抹,如流动霞光般的事物。 六丁神火。 祂皱了皱眉头: “我看见你体内有很多六丁神火正在乱窜,你是被太上炼过么?” 古老生灵眯了眯眼: “连六丁神火都认得?也对,太清道友垂青于你啊” 缓了缓,祂淡淡开口: “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不是被六丁神火炼过,是正在被炼着。” 张福生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却听见古老生灵继续道: “贫道之身,当年被太清道友逆斩为二,现在之身便如你之所见,就在你眼前。” “至于过去之身?” 祂冷笑了一声: “便正被炼在兜率宫中八卦炉内,太清道友凭此法,使贫道两身分离,不得圆满,也就证不得无上——与无上绝缘。” 张福生眼皮狂跳,兜率宫中八卦炉内? 祂盯着古老生灵,只感觉到匪夷所思: “道友究竟何人?竟险些证得无上么?” “证无上?” 古老生灵平静摇头: “贫道从未想过证无上,我与你言说过,我输了,却又赢了,我最开始的图谋,就是让太清道友斩我一身做二。” 这位神秘存在似乎很多年不曾畅谈,此刻谈兴盎然,双手背负在身后,在向张福生叙述自己的"功绩"。 “很多大罗都说,欲反抗无上,便要先证无上,欲证无上,便要先顺从无上.狗屁。” 祂呵呵的冷笑着,指了指自己: “贫道对抗太清,便何曾顺着祂?” “贫道谋求的,是一身为二,断绝与那太清之间的联系,我便将三个选择摆在了祂的面前。” “一,斩了我,使祂多年谋划付诸东流。” “二,看着我成就无上,同样,多年谋划付诸东流。” “三,遂了我的愿,使我一身为二,一者过去,一者现在,斩断过去,还我真我。” 说着说着,古老生灵昂起了头,肆意的笑着: “于是,太清道友选了第三个,遂了我的愿——你说,贫道算不算赢了?” “我,算不算赢了无上者一回?” 张福生默默的听着,默默的摇了摇头。 祂怜悯开口: “可你又怎知,你所认为的、你给太清的三个选择,不是太清要你给祂的选择?” “你又怎知,太清本来的打算是否就是将你一分为二?” 轻飘飘的话语回荡而起,如洪钟大吕,振聋发聩。 古老生灵只是愣了一愣,断言道: “不可能。” “真的不可能吗?” 张福生看着祂,已然知道了祂是谁——片刻之前,祂去了一趟岁月之上,见了见上游的生灵, 也去了一趟神境背面,见了见东皇头颅。 叹息了一声后, 张福生怜悯开口: “有无上者,片刻前与我言说,太清道友本就打算让你一分为二,让你一身在此镇六道,过去之身则在八卦炉中,养人道。” “你且好好想想。” “玄都道友,你且再好好想想。” 轻飘飘的话如天雷滚轰,震的古老生灵木讷,祂却又忽而暴怒: “贫道已斩过去,已与太清称道友,已再非是那玄都!” “竖子,你!在!乱!我!道!心!” 古老生灵骤然癫狂,锁链震摇,六道轰鸣,连带着整个存放六道大狱的空间和整个天都,都齐齐轰鸣!! 张福生只是伸手一点: “且看。” 有水声便起,在祂身后浮现出虚幻的长河来,长河之上则有一座恢弘的大宫,大宫中又端坐一个剧烈咳嗽着的人影。 那人影似乎正在遭受莫大的反噬和大创。 暴怒的古老生灵忽然沉默,盯着映照而出的虚幻岁月长河,盯着岁月长河的上游。 “天帝?” 祂低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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