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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我会拉着她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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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至旗回头,“怎么了?” 傅燎伸手推门,进入包厢,“刚刚看见了一个人影,像是我哥,应该是我看错了。” 蒋至旗:“你哥不会来这种地方。” 傅周京是出了名的克己守礼,很少来会所,有来的时候,一般都是谈生意。 谈完就回去了。 通常不会在凌晨的时候还出现在这边。 傅燎:“我觉得也是。” 抬手关上门,隔绝外面喧闹的声音。 男人们在会所里无外乎三样,酒、女人和烟。 这会傅燎来了,大家顾忌着他是个有家世的,倒是没有女人和烟,只有酒,还凑了几桌麻将。 傅燎吃得开,又玩得大,这群人见他来,纷纷招呼傅燎坐下来打两圈。 过了两局。 有人耐不住性子问:“真要结婚了?” 傅燎抬了抬眼皮,笑道:“我还能哄你不成?” “你前面那个呢,分手了?” “少瞎说,早分了好吧。”另一个人插话道:“我听说咱们燎哥出车祸的时候,人就跑了。” 傅燎摸牌的手一顿,缓缓抬起眼。 “你们知道是谁?” 蒋至旗瞪了他们几眼,哪壶不开提哪壶。 转头看向傅燎,“你瞒得很紧,我们只知道有个女人,具体是谁,不清楚。” 傅燎唇角撩起一点笑,“你也不清楚?” 蒋至旗是傅燎最亲近的好友。 哪怕是这几年在国外,他们也没有断了联系。 蒋至旗手指搭在杯边,眼神从容,“不清楚。” 傅燎定定看了蒋至旗一眼,悄无声息挪开目光,语气平静:“那以后你就清楚了,毕竟和我订婚的是她。” 话一出口,所有人都为之一静。 脾气火爆的直接爆了一句粗口。 “我靠,傅二那是个女人这么对你,你还要娶她?!” “你想想,这么恶毒的女人在你生病的时候抛下你就走,你是不是脑子被车撞了还没醒。” 蒋至旗皱了皱眉,“真的?” 傅燎低着头把玩手里的酒盏,嗓音平静,却让包厢里所有人都安静了。 “我只想要她。” 蒋至旗拧紧眉头,下意识摸出烟想抽,“这不是开玩笑的,要是她再背叛你呢——” 傅燎唇角噙着淡淡的笑,眼神却没有一丝笑意:“我会拉着她一起死。” 众人噤声。 他们看得出来,傅燎不是在开玩笑。 是认真的。 蒋至旗冷静道:“傅燎,几年前的车祸是不是把你脑子撞坏了?” 傅燎一瞬间就笑了,提了提眼皮,周身气氛缓和,他慢吞吞把眼前的酒盏端起来,抿了一小口,方才道:“没有,我是真的这么想的。” 他给蒋至旗倒了一杯酒,“我的,只能是我的。” 蒋至旗视线直勾勾望着傅燎,半晌道:“我不希望你走上歧路。” 傅燎没有再接话,招呼着其他人一起玩牌。 几圈打下来。 傅燎烟瘾犯了,摸着烟,走到外面去抽。 其实他已经很久没有犯烟瘾了,这一次可能是因为提到过去的事,他喉头有点干,也无端有点烦躁。 但仔细想,却不知道在烦躁什么。 傅燎抽了一支烟,就打算回去了。 迎面的人却让他停下了脚步。 傅燎叫道:“大哥。” 傅周京浅淡扫过他一眼,“出来玩?” 傅燎嗯声:“蒋至旗组局,叫了好几次。” 傅周京:“挺好。” 简单几句,傅周京提起脚步,就要往外离开。 长相一模一样的人太打眼。 已经有不少人往这边看过来。 不多时,他们也认出了其中两人,傅家的双生子,面容冷峻的那个还是傅家的太子爷,能在这种高端会所混的人都有点眼力见,上去打招呼的心顿时歇了。 傅燎道:“哥,你为什么会在这?” 傅周京:“处理点事。” 傅周京上下扫视过傅燎一眼,最终落在他眼里薄薄的醉意上,嗓音更加冷冽三分:“马上就要成家了,成熟点。” 傅燎心口淤堵的郁气被傅周京激发,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这一点我还要和哥你学习,怎么样成家了还和自己老婆吵架,甚至还夜不归宿。” 傅周京眸色冷了冷。 出来寻人的蒋至旗到门口,看见的就是傅燎和傅周京面对面站着,火药味十足的样子,吓得他魂差点飞了,快步走过去,扯住傅燎的胳膊。 “干什么呢?” 傅燎嫌弃回看蒋至旗的那边,“你站哪边?” “我站的当然是正义的那边。”蒋至旗目光如炬,嘴上却是个混不吝的:“大家都在包厢里等你呢,走吧。” 傅燎皱了皱眉。 蒋至旗硬拖带拽的拉着傅燎离开。 傅燎被拽走,回头看了一眼傅周京。 男人站在光影交界处,神色沉淡,器宇轩昂。 他的目光看向他,没有半分波动。 其实,傅周京和傅燎的关系并不好,从小到大都是针锋相对。 尤其是傅燎还是个不肯吃亏的性格。 傅周京有的,他都要有。 傅周京没有的,他也要有。 那会傅周京也沉不住气,还和傅燎打了几次架,直到长大这种情况才好了一点,傅周京越来越有做哥哥的样子,傅燎也越来越有做弟弟的样子。 这才和睦了几年。 傅燎没有注意到,他身侧的蒋至旗稍稍朝傅周京颔首,再回眸,扯着傅燎说:“我刚刚都没反应过来,现在和我说说,你前女友到底长得什么样,是不是貌美如天仙。” 傅燎转过头,“你不是不喜欢?” 蒋至旗笑嘻嘻:“不喜欢,不代表不好奇。” 他们走之后不久,走廊尽头的包厢磨磨蹭蹭走出来一个人。 少女面色有点苍白,抬眼看向傅周京。 嗫嚅:“哥……” 傅周京说:“下次别再见面了。” 话毕,男人毫不犹豫转身离开。 虞愉看着他的背影,不甘心地攥紧手心。 - 一声闷雷,深夜的京市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 姜宋半梦半醒地被吵醒,只见一个男人黑黝黝的坐在床头。 霎时间,梦醒了大半。 她坐直身体,打开床头灯。 男人鸦青眼睫低垂,强悍冷峻的眉眼多了几分阴翳,莫名让人心底一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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