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腿被压住了,手被按住了。
唯一能动的只有眼睛和嘴巴。
“放开我!王八蛋!”
女孩还在骂,扭、动着身躯想要挣脱。
每一次扭动,柔软的身体都在摩擦着李剑星坚硬的肌肉。
这不但没有让她脱困,反而像是在点火。
李剑星的手指微微收紧。
“不想死就闭嘴。”
他的声音很低,贴着女孩的耳朵。
热气喷在女孩敏感的耳垂上,让她浑身不由自主地颤抖了一下。
那不是害怕。
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酥麻感,顺着脊椎骨窜了上来。
女孩咬着嘴唇,死死盯着李剑星。
眼角泛红。
“你杀了我吧!反正任务失败也是死!”
她梗着脖子,一副视死如归的样子。
李剑星没说话。
他腾出一只手,两根手指捏住了女孩的下巴。
迫使她抬起头。
借着远处的车灯,李剑星看清了她的脸。
很嫩。
皮肤吹弹可破。
那种烟熏妆花了一些,反而让她看起来多了一丝凄惨的美感。
“要那块玉是假的吧。”
李剑星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
女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想要偏过头,却被李剑星捏得死死的。
“你怎么知道……”
话一出口,她就知道自己说漏嘴了。
李剑星的嘴角并没有笑意。
“灰袍人拿了玉就跑,根本没检查。”
“说明他只要玉,不管真假。”
“而你,是留下来杀我的后手。”
“为了对付我,你们连这种下三滥的迷情粉都用上了。”
李剑星的手指缓缓下滑,划过女孩修长的脖颈,停在她的锁骨处。
那里有一处纹身。
一只血红色的蝴蝶。
“血梅盟的杀手?”
李剑星认得这个标志。
而这种红蝴蝶,是血梅盟底下专门培养的死士“血蝶”。
从小就被灌输杀人技巧,没有感情,只是工具。
不过没想到血梅盟里还有人跟外人勾结。
女孩的身体僵硬了。
被认出来了。
“既然知道我是谁,还不动手?”
女孩的声音有些发颤,但还在强撑,“落到你手里,我认栽。给我个痛快。”
李剑星看着她。
这女孩年纪跟李雅差不多大。
本该在学校里读书,现在却在这里当杀手。
而且,她的眼神深处,藏着恐惧。
那是对死亡的恐惧。
装出来的凶狠,掩盖不了她还是个雏儿的事实。
“想死?”
李剑星的手指突然用力,按在了她锁骨下方的一个穴位上。
“唔!”
女孩闷哼一声,全身的力气瞬间被抽空。
那种酥麻感变成了剧痛,又从剧痛变成了酸软。
她感觉自己像是一滩烂泥,连动一动手指的力气都没有了。
“我不杀女人。”
“尤其是这种还没断奶的小丫头。”
李剑星松开了手。
他从女孩身上站了起来。
随着他的离开,那种压迫感消失了,但那种浓烈的男性气息却仿佛刻在了女孩的脑子里。
女孩大口大口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像是一条刚被扔回水里的鱼。
她惊恐地看着李剑星。
这个男人,太可怕了。
不管是武力,还是心智。
自己引以为傲的魅术和毒术,在他面前就像是小孩子的把戏。
“穿好衣服。”
李剑星转过身,背对着她,点了一根烟。
火光在黑暗中明灭。
“我想知道,李雅在哪里。”
“我不指望你会直接告诉我。”
“但你可以选。”
“要么,我现在把你扔在这乱葬岗,喂那些野狗。”
“要么,跟我走。”
“你中了我的独门手法,三个小时内如果没有我解穴,你会全身血管爆裂而死。”
李剑星吐出一口烟圈,声音随着夜风飘过来。
“选吧。”
女孩蜷缩在地上,捂着自己被扯开的衣领。
她看着那个高大的背影。
眼泪不争气地在眼眶里打转。
她叫小七。
是组织里的弃子。
这次任务,上面告诉她只是迷晕一个普通的医生。
可没人告诉她,这个医生是个变态的古武高手。
而且,灰袍人拿了东西就跑,根本没管她的死活。
她被卖了。
小七咬了咬牙,忍着手腕的剧痛,慢慢从地上爬了起来。
那种酸软的感觉让她站都站不稳。
她踉跄了一下,差点又摔倒。
“我……我说……”
小七的声音带着哭腔,那种嚣张的气焰早就烟消云散了。
“她在城南的废弃码头……”
“灰袍人……只是个幌子……”
“真正抓人的……是上面的人……”
“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
吉普车的引擎盖发烫,像是一头被激怒的钢铁野兽。
李剑星一脚油门踩到底。
巨大的推背感把刚从乱葬岗带出来的泥土味甩在了身后。
仪表盘上的指针直接飙到了红线区。
一百二,一百四,一百六。
窗外的树影拉成了模糊的黑线。
李剑星单手握着方向盘,另一只手掏出手机,拨通了叶玲珑的号码。
电话响了一声就被接通了。
“喂?大英雄,这个时候找我,是想通了要加入我们血梅盟?”
叶玲珑的声音带着几分慵懒,似乎刚睡醒,又或者是刚喝完酒。
背景里还有重金属摇滚的噪点。
“我要船。”
李剑星没有废话,声音沉得像铁。
“现在,立刻,城南废弃码头。”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秒。
那种慵懒瞬间消失了。
“出事了?”
“我妹妹被人带走了,往公海方向。”
“那是走私船的航线。”
叶玲珑的语气变得严肃,“城南码头那边水很深,以前是鬼杰的地盘,现在乱得很,你一个人?”
“我还有十分钟到。”
“疯子。”
叶玲珑骂了一句,接着传来那边翻找钥匙和布料摩擦的声音,“我离那边最近的堂口也要二十分钟,你先拖住,别把自己玩死了。”
“嘟嘟嘟……”
电话挂断。
李剑星把手机扔在副驾驶座上。
二十分钟?
太久了。
等到那时候,黄花菜都凉了。
前方出现了一个急弯。
李剑星根本没减速。
方向盘猛地向左打死,手刹一提。
“吱——!!!”
轮胎在柏油路面上摩擦出刺鼻的焦糊味,冒起一股白烟。
吉普车在路面上横着滑行了十几米,车尾几乎是擦着护栏甩过去的。
车身回正。
再次加速。
李剑星的瞳孔里映着路灯昏黄的光,但他看的东西不在这里。
他在算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