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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陛下,该喝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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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章 回自己的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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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的商云良是个很古板保守的人。 这都二十出头的年纪,居然毫无斩获,最亲密的,也不过是屋子里三个从小就伺候他的侍女。 许绅曾经告诉过他,没娶妻之前不准跟这三个女人闹出人命,缺乏关键教育的商云良居然忍到现在,最多就是拉拉手摸一摸。 让现如今站在院内,望着仆役离去背影的商云良,回忆起这些就觉得遗憾万分。 可恶,作为一个腰缠棍棒的男人,这种歪风邪气怎么能出现在他的身上? 不行,此风不可涨! 虽说不能小蝌蚪找妈妈,但只要最后关头把握好机会怒龙出洞,应该就问题不大。 商云良觉得自己的微操水平绝对能搞定。 仆役刚刚喊的“静姐”便是他房里的三个侍女之一,剩下两个回乡省亲去了,过了年才能回来。 小院不大,但足够僻静,商云良撑着油纸伞立在院子边上的老槐树下。 青砖影壁遮住的小院像被时光揉皱的旧宣纸,细雨如银丝斜斜穿过枯枝败叶,在灰瓦屋檐上敲出细碎的琵琶声。 涓涓水流顺着方向,滴落在门槛外的青石板上,叮咚、叮咚,敲出了整座小院的寂静。 石阶缝里钻出的几株车前草,叶片上凝着水珠,像缀满碎玉。 商云良很喜欢这间小院,他是个喜欢安静的人,这副景象总让他想待在这里,直到地老天荒。 “吱呀”。 罩着靛蓝布料的门被猛地推开了。 女子的身影出现在了商云良的视野里。 她显然刚刚起身不久,一身素净的月白色交领窄袖短衫,下身是青缎长裙,裙摆处绣着极淡雅的缠枝莲暗纹。 微凉的雨气扑面而来,带着湿润的清新。 女子下意识地抬手拢了拢并未散乱的鬓角,目光越过细密的雨帘,四下寻找一番,很快就落在了那撑着伞的男子身上。 “二少爷!” 平日里沉静如深潭的杏核眼里,冒出了难以言喻的光彩,薄而润泽的唇瓣微微张开,名为上官静的女子朝着商云良喊道。 商云良看着这个记忆中从小带着自己,其实真实年龄也就比自己大三岁的女子,脸上因为一夜紧急而僵硬的肌肉终于松弛了下来。 “二少爷,站在雨中做什么?快进屋来。” 商云良答了一声: “好,这就来。” 说罢,靴子踩着园中的石砖,朝着女子的方向走去。 上官静很自然地上前接过了商云良收起的雨伞,抖了抖上面的水便靠在了柱子边,她仔细打量着商云良,拉着他的手走进了屋子,语气轻轻: “不是说这几日当值吗?怎么突然就回来了?” “婢子没给二少爷准备早膳,需要去老爷那里吗?” 商云良捏了捏她软软的手掌,笑道: “不用,昨晚有些事,今日便提前回来了,放心,得了令才敢回的,静姐安心。” 脱掉沾满潮气的外袍,商云良坐在小案前,接过上官静递来的一杯热茶,继续道: “静姐你不用管我,昨夜一宿没睡,我累了,先去躺几个时辰,巳时老爷还得叫我去正堂呢。” 虽然他无比相信眼前的这个女子,但他还是牢牢地管住了自己的嘴巴。 这是保护,有些事,女子躲开才是好的。 上官静点了点头,她也知道自己的主子干的是什么活,这些年的默契还是有的。 商云良不说,她便绝不多问。 商云良愿意说,她才会坐在他身边去细细听。 “那二少爷你先去躺着吧,婢子还得去正堂见夫人,等我回来再侍候二少爷。” 上官静再三打量了一遍商云良,见他确实无事,于是便帮他脱掉了靴子。 府里的规矩,每天早上她们这些各院的侍女要去夫人的房里问安的。 已经被困意彻底占据了脑袋的商云良已经迫不及待地倒在了属于自己的榻上。 鼻子里虽然萦绕着女子淡淡的脂粉清香,但他的脑子这时候已经对这些做不出敏感的分析了。 他哼哼了两句算是表示自己知道了。 商云良觉得自己非常累,不是指身体,而是指精神。 一方面可能是因为昨晚的事儿如同给过山车加了氮气加速般刺激,但另一方面,商云良意识到自己在脑海里使用猎魔人药剂全书,恐怕消耗的精神也着实不小。 虽说他现在也无法理解那瓶初级杀人鲸药剂出现在他手掌的原理。 但交换的原则似乎还是成立的。 既然这本随他一同穿越而来的黑色大书帮了他,那他自然也得付出点什么才暗合天理。 女子婀娜的身姿裹在新换上的襦裙里,袅袅婷婷地离开了。 门扉吱呀开启,然后却被悄悄地阖上。 世界,安静下来了。 …… 皇宫之内。 血腥和肃杀让这座屹立一百多年的天子居停染上了不安的气氛。 经过口耳相传,现在,大半个紫禁城的人都知道,宫里的两位贵人已经被皇后缉拿,她们所在宫殿里的所有太监宫女,已经全部被北镇抚司的人押到了诏狱里。 东厂的番子和锦衣卫的兵丁狼一般地在搜查禁城的每一个角落。 所有人瑟瑟发抖,躲在房间里不敢出门,生怕被这些人抓走,打上一个谋逆同党的罪名。 翊坤宫外的广场上此时已经躺满了血肉模糊的人体。 绝大部分都已经因为严重的内出血和骨折,在极度的痛苦中哀嚎着断气。 剩下极个别生命力顽强的,也只是稍稍延缓死亡的到来。 一个时辰前客客气气送走商云良和许绅的陆炳,此时正大马金刀地倚靠在一张太师椅上。 手里终于是握着了之前忘带的腰刀。 刀刃森寒,似乎还带着血。 挎着刀的锦衣卫千户踏过血浆,丝毫不顾及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和人死失禁后的臭气,来到了陆炳面前,拱手行礼,汇报道: “禀指挥使,杨金英等十六人的家眷,在京的已悉数锁拿,在外地的,属下已经派人出城,不日将有回报。” 陆炳点了点头,借着这千户的飞鱼服擦了擦带血的绣春刀,问道: “家抄了?” “抄了!” “可有发现?” “禀指挥使……没有。” 锦衣卫千户把脑袋压得很低。 陆炳叹了口气,看着商云良和许绅离开的方向,幽幽地吐出一句话: “没了便没了,这次,不需要你们做什么证据,光凭刺驾一事,这十六家便得族诛了。” 抬头望着阴沉沉的天空,陆炳又想起了那个年轻到不像话的小太医。 陛下昨晚到底喝了什么,才使得浑身无力,无法反抗呢。 他已经从那十六人的嘴里翘出来了一些东西。 那些人也说不出这东西从何而来,线索到这里似乎快要断了,唯一剩下的,就是这下的药本身。 弄不清楚那东西的成分,这案子就没办法往下查,当陛下醒来,他也讨不到好。 “商云良……是吧?” “希望你能再给我一个惊喜。” 他喃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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