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啊？”
丧葬店一楼，二哈坐在玻璃柜台后的椅子上，两个前爪子抱着手机，两个后爪则搭在柜台上，闻言骂骂咧咧：“大半夜的，还让不让人玩游戏了？”
从椅子上跳了下来，二哈人立而行，一边打着游戏一边往楼上走去。
它心里有数。
自己现在这副模样，不好见别人……容易吓着人！
陈阳恰好听到了敲门声，道：“不用避讳，来的是我朋友……解释一下就好。”
“那行。”
二哈转身又跑去玻璃货柜后边的椅子上打游戏了。
陈阳开了门。
门外，马凯一脸惊魂未定的样子，叫道：“老陈……我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
陈阳：“别急，进来再说。”
马凯进了店，一抬头……
“卧槽！”
他吓了一跳，死死盯着椅子上抱着手机打游戏的二哈，惊道：“这……这……这是狗妖？”
二哈翻了白眼，骂道：“你才是狗妖，你们全家都是狗妖……老子是正儿八经的冥域王豹……艹，这王八蛋，会玩游戏么？”
后边这句却是冲着游戏里的队友喊的。
“？？？”
马凯人都傻了，连道了三声“卧槽”。
这狗妖不但会打游戏，还会说话？
陈阳开口道：“别一惊一乍的了，这位是我朋友……叫豹哥。”
马凯深深的吸了口气，道：“豹哥！”
二哈刚好一把游戏打完，跳下椅子人立走了过来，狗嘴露出了一个邪魅的“龙王”式微笑，道：“这孩子不错，上道。”
它那透露着几分清澈的愚蠢的狗眼在马凯身上扫过，又露出了几分惊讶之色：“这小子身上的阴气怎么这么重？你不是撞到不干净的东西了，你是直接钻到鬼窝里去了吧？”
陈阳也是面露惊讶之色。
以他的眼力自然看得出马凯身上的特殊……
他身上阴气极重……
甚至比一些弱些的鬼魂都重！
寻常普通人被如此浓郁的阴气缠身，早就阳气流逝、气血溃败重病不起了，可马凯整天游来游去，却仿佛没事儿人一样……
陈阳心中闪着念头，问道：“你撞到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了，说说先。”
马凯：“我今天吃完饭，在街边散步，路过一家足浴会所时也不知怎么了，浑浑噩噩就走了进去……”
陈阳：“好好说话！”
马凯“嘿嘿”笑了一声，道：“我今天不是约了周月吃饭么？”
“你也知道的……我和周月谈过一段时间！”
“今天吃饭时喝了点酒，就搂搂抱抱亲在了一起，结果我火气被勾上来后她却说她不方便……我没办法，就打算去足浴会所放松放松。”
“哦？”
二哈眼睛一亮：“这家会所在哪儿？叫什么名字？”
见陈阳看了过来，二哈干咳一声，正色道：“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只是听这位小兄弟说他在会所里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想要走一趟，除了那脏东西！”
陈阳：“你别理他，继续说。”
马凯一五一十，如实道来。
“我到了会所，轻车熟路去了三楼的单间……只是不知道咋了，今夜的技师一个比一个丑，直到我换了五个技师后，第六个果然十分的漂亮，而且技术也特别棒！”
二哈狗眼睛放光，口水都流了下来。
马凯说到这里时，声音不由的有些发颤——
“被第六个技师服务完后，我十分满意，还多给了她100块……”
“她当时说要去补个妆，我心中好奇她素颜的样子，就偷偷看了一眼。”
“结果……结果看到她……她在换皮！”
马凯的手伸到了自己的后脑勺处比划了一下，道：“就好像拉拉链一样……嗤啦，身上的皮就被她拉下来了……她的皮下，是一具血淋淋的骨架子！”
画皮？
陈阳的脑海中，第一时间浮现出了这个词语。
二哈则是一脸震惊。
“等等……”
“你刚刚说，她……服务了你？”
张了张狗嘴，二哈两只前爪抱拳，道：“兄弟，佩服，佩服，就算是许仙再世恐怕也就如此了。”
马凯快要哭了。
他看向陈阳，嚎叫道：“老陈……你说这玩意……她不会有什么脏病吧？”
我特么哪里知道？
这时，豹黄的外卖到了。
外卖员见一条狗人立着，还穿着一条花裤衩，眼底有几分惊色……但也仅此而已！
现在网上的那些宠物主播，发出来的宠物一个个聪明的逆天，连会开车、会买菜的狗都有，人立而已，和那些一比也就稀松平常了。
豹黄拿起一根鸡腿，咬了一大块，一边咀嚼一边道：“要我说与其在这里猜测，不如去那家会所看看。”
陈阳：“行，过去看看。”
马凯：“别啊……我害怕！”
“无妨。”
二哈嘿笑道：“有豹爷我和陈阳在，足以保你无恙。”
马凯：“那……那去看看？”
两人一狗当即出发，由马凯开车，往他口中的那家“足浴会所”而去。
这家足浴会所位于吴城城北。
来到会所附近，等马凯找好停车位后，只听一阵阵警报声响起，一辆辆警车呼啸而至，瞬间便将会所围了起来。
二哈坐在车上，将狗头伸出车窗，骂道：“艹……这就被扫了？”
陈阳摇了摇头：“应该不是扫场子的。”
马凯：“你怎么知道？”
指了指警车上下来的一道身影，陈阳道：“我看见你哥了。”
“………”
马凯视力没那么好，他探着脑袋一看，发现会所门口已经拉起了警戒线，当即一脚油门就要跑路。
陈阳：“干嘛？”
马凯道：“跑路啊……要是让我哥知道我来这儿，不得扒了我的皮？”
陈阳失笑道：“你哥可是刑事科的……现在都12点多了，大半夜刑事科搞这么大的动静出警，你知道意味着什么吗？”
马凯张了张嘴，喃喃道：“难道……死人了？”
“你才刚刚在这家会所撞到了不干净的东西，然后会所里就死人了……依我看，只有十有八九就是服务过你的那个脏东西搞出来的鬼。”
“你猜猜你哥能不能查到你的头上？”
马凯一脚刹车停下，苦着脸道：“老陈，我现在该怎么办？”
“去找你哥，说明情况。”
陈阳道：“你还没结婚，又是个正常男人，有这方面的需求是正常的……你哥肯定能够理解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