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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好当闲散赘婿,你陆地神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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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解铃还须系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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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过早膳。 各自忙碌。 萧无戈跟随萧悬槊前往演武场,习练武道。 小蝶和裴琯璃回返春荷园。 萧婉儿带着娟儿、翠儿收拾行囊,为明日去城外封地准备。 陈逸则撑着油纸伞,来到前院。 这次他没有选择独自去贵云书院,而是跟几名甲士亲卫打过招呼后,吩咐刘四儿备马车。 刘四儿麻利的牵来马车,等他坐稳,便驾着马车直奔贵云书院。 “姑爷,您许久没用车,今日是有其他打算?” 自从葛老三离开后,他多有关注雏鸟动向,对雏鸟还算了解。 除非必要,这位姑爷甚少离开侯府。 即便出府,也只两个地方——百草堂或者贵云书院。 不过大部分时候,他都会独自前往,乘坐马车的次数少之又少。 陈逸掀开一侧帘子,一边打量窗外,一边回道: “我许久没去济世药堂,今日过去瞧瞧。” 刘四儿不疑有他,笑着说:“您的确有日子没去东市了。” “前几天,刘账房还跟我念叨您,还说您若是给济世药堂写幅字,堂里的生意一定比现在更红火。” 陈逸哑然失笑,“他脑子倒是灵光。” 一幅圆满境界的书道字帖,在这时节的效果堪比朝堂邸报。 参考得了马观字帖的馄饨铺子就可知一二。 真要是让陈逸给济世药堂写一幅字,广而告之,单是那些读书人都能将济世药堂围个水泄不通。 更不消说爱看热闹的百姓们了。 即便其中只有百分之一的人有购买药材或者茶饮的需要,都能让济世药堂赚得盆满钵满。 刘四儿笑着说:“听刘账房说,近来蜀州药行来了一头猛虎,抢了不少药堂生意。” “姑爷可知是哪头猛虎?” 陈逸自是清楚杏林斋,也知道不光萧家药堂、百草堂受影响,但他只当自己不清楚。 “四哥不妨直说。” “荆州来的杏林斋啊,那可是一家传承几百年的老店,据说医道圣手都有好几位。” “我听过这个名字,他们来蜀州了?” 陈逸语气随意的回了一句,目光落在沿街来往行客身上。 秋雨微寒。 这时候往来之人大多换上了厚实些的衣衫,便连自诩风流倜傥的读书人,也在襕衫下加了内衬。 唯有那些走南闯北的江湖客,衣物随意,身背兵器,不畏天气变化。 刘四儿眼观六路,一边驾着马车,一边说:“中秋之后吧,杏林斋就在咱蜀州开了几家店。” “这一来,就让咱府上药堂生意受到些影响,也不知府上的银钱够不够。” “哦?银钱?” “姑爷,您还不知道吧?中秋那日,侯爷受圣上责罚,不光要补上铁壁镇粮食窟窿,还要缴粮税。” “原本侯爷从东辰老爷那里抄来三十万两银子足够应对,可谁想到近来蜀州那些粮商得了失心疯,竟将粮价翻了一倍有余。” “侯爷正为此事头疼,昨日还特意让三老爷去了趟布政使司,以期衙门出面调控。” 陈逸心下微动:“衙门那边怎么说?” 刘四儿语气略带不悦的说:“他们推脱说粮行涨价有正当缘由。” “说是蜀州今年的收成不好,连粮税都不及往年六成,何况那些粮商?” 陈逸闻言想了想,“可知道是哪个地方粮食收成不佳?” “具体不知,我也只是听府里说了一嘴……” 陈逸心中疑惑,那些人有心算计萧家,应不可能露出明显的破绽。 ——蜀州内必定有粮食收成不好之地,也必定有缴纳粮税减少之地。 印象中,火烧三镇夏粮之后那天,这些粮行就涨过一次价,只是很快就降下来了。 可,若是蜀州没有粮食减产之地呢? 那陈逸对粮行背后的能量便要再往上抬一抬了。 除了污蔑萧惊鸿监守自盗的谣言四起后,第一时间将此事报往京都府的按察使司外,布政使司也得有他们的人配合。 “官商勾结啊。” “那他们这般劳师动众,便不只是给萧家添堵那么简单了。” 陈逸想着,脸上露出一抹无奈的轻笑。 若是萧家坏一点儿,真的做个蜀州土皇帝,那他也就不用这么累了。 不过吧。 他之所以竭力帮助萧家,也正因为萧家几人的这份忠厚良善啊。 没过多久,马车停靠在贵云书院门外。 陈逸吩咐刘四儿找个地方歇脚,便撑着伞走进书院。 刘四儿左右瞧瞧,将马车停在云边有间馄饨铺子外面,只身进了铺子。 “小二,来一碗馄饨。” 柜台内的楼玉雪打量他一眼,认出他的身份,眼眸不由得看向贵云书院。 她自是清楚刘四儿暂时接替葛老三盯着雏鸟,便也猜到雏鸟今日来了书院。 想了想,她来到二楼写了张密函,唤来一名小二叮嘱道: “给那铁旗官传个信。” “是。” 待人离开后,楼玉雪透过窗户,看着楼下的刘四儿,面露沉思。 “阁主来信要再调查雏鸟,试探于他,最好还是由萧家那边的铁旗官出手。” 楼玉雪眼下事情繁多,亲自出手多有不便。 再加上她还有重任在身,怎么都要先完成金旗官大人交代的事才行。 “刘四儿,还有那名叫贵叔的铁旗官,他们应是有办法。” …… 展馆开放后,贵云书院内往来的人员比以前多了不少。 便是此刻卯时不到,仍有不少访客来到。 有蜀州本地的,也有蜀州之外的。 以至于陈逸这一路上,单单回礼都耗费他一刻钟时辰。 更有不少初次见他的人,指指点点说上几句道听途说的话来。 “那位就是轻舟先生?” “看着很年轻啊。” “听说他年方二十岁,的确是位了不得的人。” “可惜他入赘萧家,这辈子仕途无望啊。” “这样也好,他在这里教授书道,我等才有机会受他点拨。” “也是……” 陈逸只当没听见,跟马观会面后,便直奔学斋。 两个时辰很快过去。 学斋内,一百名学子,外加陈逸、马观两人,气氛比之先前还要轻松。 一来陈逸对书道玄奥理解日益精深,教授书道迎刃有余。 二来陈逸跟其他先生不同,并不会枯燥乏味的照本宣科,以最简洁的言语讲述书道玄奥。 只是那些学子自小学习魏青体,一时半会儿很难以本性为基写出适合自身之道的字来。 所以过去了这么久,仍没有人跟马观一样书道小成。 好在有几名学子书道入门了,不至于让人怀疑陈逸是否能够教授书道。 其中就有汤家的汤业。 临结束前,陈逸照例点评一番,道: “汤业的字初具风采,每日习字六百,不出一月应能书道入门。” 汤业闻言一喜,起身行礼道:“多谢先生。” 陈逸点点头,示意他坐下,笑着说道: “所谓大道至简,任何“道境”找准方向、明悟本心,知行合一便可走通大道。” “书道如此,琴、棋、画等等,乃至武道都是如此。” 这话放在一般人身上,或许很难言说清楚。 但在集琴棋书、医道和武道于一身的陈逸这里,自有一定道理。 只不过学斋内的这些读书人,对他的话多是半信半疑。 毕竟一道有成已是困难,再分心二道、三道,便是再有天分的人,也难有作为。 陈逸扫视一圈,看出他们的心思,笑了笑说道:“这句话记下即可,不必深究。” 说着,他便吩咐马观留下解答这些学子的疑问,接着走出学斋。 刚到门外,守在外面的凌川先生微微躬身道:“听轻舟先生教课,在下受益匪浅啊。” “只等在下回去后尝试一二,兴许能够像院长和卓英那般书道小成。” 陈逸回了一礼,说:“一家之言,有没有用还要靠自身。” 顿了顿,他笑着问:“今日是凌川先生收取那些字帖?” 凌川先生面露讪然,道:“院长订的规矩,在下推脱不得。” 陈逸点了点头,抬手示意他去学斋即可,便告辞前去找岳明先生。 凌川先生看着他走远,思索片刻,摇摇头走进学斋取下陈逸授课所留字帖。 另外一边。 陈逸来到岳明先生所在宅院后,意外看到李怀古也在,不免笑道: “怀古兄今日怎么有闲到书院?” 李怀古面露苦笑,道:“不瞒轻舟兄,我来此的确有要事。” 陈逸微一挑眉,坐到他旁边,看了看他和岳明先生两人问:“衙门那边又有难题?” 岳明先生脸上有些不悦的回道:“那刘公墨当真不知所谓,他竟想让老夫担任此次岁考的副考官。” “哦?有这回事儿?” 李怀古点了点头,无奈的说:“若非如此,布政使大人也不会命我前来书院。” 陈逸暗自皱了皱眉,岁考虽不像科考那般与科举挂钩,但也是检验一地学子水平的考试。 往年都是由京都府任命的学政巡视州县主持,以避免当地出现舞弊。 同时也没有副考一职。 大多是由学政及门下幕僚负责岁考事宜,地方上仅有配合职责。 如提供考棚——贵云书院,提供食宿和维持考场秩序。 等闲情况下,都是由知府出面配合。 “这是布政使大人下的命令?” 岳明先生摇摇头,说:“刘公墨不敢,此事应是蜀州学政马书翰的意思。” “其实老夫与马书翰有过一些恩怨。” “先前他曾托人邀请卓英出任他的阅卷师爷,被老夫严词拒绝了。” “这次他要老夫来趟这浑水,怕也是存心让老夫难堪。” 陈逸笑了一声,说道:“既然如此,院长直接拒绝就是了。” “可,刘公墨是想让老夫替蜀州学子把把关。” “那他是要把您架在火上烤?” 陈逸略一思索,已然明白了刘洪的用意。 这是想让岳明先生出面讨好蜀州学政,以此换取岁考的好成绩。 操作很简单,甚至不涉及舞弊之类。 只要那位马学政出题难度稍稍降低,自然能够让蜀州生员成绩提升一截。 反之马学政借着跟岳明先生的私怨出个难题,就会让蜀州生员成绩下降一截。 显然,刘洪这位布政使不愿看到这样的结果。 他毕竟是主政一方,民生、学政、土木等等都是成绩之一。 他想要蜀州蒸蒸日上,什么手段都用也算常见。 李怀古深吸一口气道:“老师不必在意学生,此番学生前来虽是奉命行事,但一切都由老师做主。” 岳明先生摆摆手,“此事与你无关。” 顿了顿,他看向陈逸问:“轻舟如何看?” 陈逸摊开手道:“似这等慷他人之慨的事,换做是我,必然吐他一脸。” 岳明先生哑然失笑,“老夫的确也想吐刘公墨一脸。” “可若真的因为老夫和马书翰的私怨致使蜀州一众生员在岁考中失利,老夫于心不忍啊。” 陈逸暗自摇了摇头,爱惜羽毛就是说得岳明先生这种人。 即便岳明先生不出仕为官,只一心在书院教出众多读书人,也一样会被名声所累。 或许那刘洪就是看中这一点,才会让李怀古前来劝说。 思索片刻,陈逸道:“解铃还需系铃人。” 岳明先生怔了怔,“你是说让老夫与马书翰私下说和?” 陈逸摇了摇头道:“不可。” “临近岁考,任何人包括您都不适合跟马学政私下会面,以免落人口舌。” “我所说的“系铃人”指的是刘布政使。” “只需要打碎他的如意算盘,此事自然就与院长无关了。” 李怀古精神一震,连忙问道:“轻舟兄,有话不妨直说。” 迎着两人的目光,陈逸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道:“杨烨。” 李怀古一愣:“右布政使大人?” 岳明先生明白过来,哑然失笑道:“你这是让老夫丝毫不给刘公墨留个情面啊。” 这件事让杨烨出面的确最合适。 一来他跟刘洪官身一样,能说上话,也能在后续影响出现后,不至于让那些读书人怪到岳明先生。 二来杨烨年事已高,保稳为主。 只要不是触发底线的事,他比刘洪好说话。 再加上李怀古和杨烨的关系,岳明先生有把握请杨烨帮忙一二。 陈逸神色坦然的看着他道:“院长与他有情面可言?” “倒是……也没有。” “对嘛,岁考而已,又不关系到科考资格,便是生员们考不好又如何?” 李怀古看了看两人,心下虽还有些疑惑,但却知道老师应是不会出任副考官一职。 “老师,是否需要怀古跟杨大人说一声?” 岳明先生看了他一眼,莫名叹了口气:“怀古,你若是跟轻舟一样通透,日后在官场或许能有施展一身才华的可能。” “……老师见谅,学生让您失望了。” 陈逸闻言笑了一声,“怀古兄秉性纯良,为官必能造福一方。” 岳明先生抬手指着他笑骂道:“好赖话都被你说了,让我这做老师的怎么指点他?” 说笑几句,他看向李怀古,正色道:“此事不需你出面,老夫自会跟杨右使商议。” 李怀古松了口气,“这样,学生就放心了。” 眼见事情了结,陈逸就要起身告辞。 哪知岳明先生拦下他问道:“这次岁考,轻舟也要参加的吧?” 陈逸一顿,撇嘴道:“我倒是有心不想参加,可看这情况不参加不行了。” 刘洪前后几道公告言说重要,还不知存了什么样的打算。 他若是不参加,秀才功名一准要没。 岳明先生微微颔首,叮嘱道:“岁考于你不难,且关乎生员功名,你可不能任性而为。” 陈逸嗯了一声,起身告辞。 旁边的李怀古见状,也向岳明先生行礼,跟着一同出了院子。 “今日多谢轻舟兄指点迷津,否则我实在无颜再见老师。” 陈逸笑了笑,说:“院长有句话说的没错。” “怀古兄你啊,为人太过耿直良善,在衙门里当差容易吃亏。” 见李怀古面露羞愧,他接着道:“你跟我兄长陈云帆同在布政使司,应是了解他的为人。” “别看他平日里不着调,其实心中有杆秤,知道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 “就像前次去三镇收缴夏粮,兄长知道是个烫手山芋,就不愿意接下来。” 李怀古闻言回想起先前的事,后知后觉的说:“他是装病?” 陈逸没好气的说:“他有没有病都不会去,总归会想办法推脱掉。” 不过那次陈云帆能躲过去,还是他意外出手把人毒晕了。 换句话说,李怀古去三镇走一圈,也是他间接害得。 陈逸想着这些,不免多说几句:“总之,你在布政使司低调谨慎些。” “怀古谨记。” 走了一会儿,临到书院门口。 陈逸想起一事,询问道:“听说今年蜀州夏粮收成不好,粮税收缴不全?” 李怀古点了点头,“确有此事。” “前些日子的暴雨,让赤水河下游的几县良田受损五成以上,粮食收成将将够糊口。” “刘大人不忍百姓忍饥挨饿,所以就和杨大人商议起草奏章得到圣上首肯后,免了些粮税。” 刘洪…… 陈逸若有所思的说:“这样看来,蜀州粮价怕是要涨一涨了。” 李怀古笑着说:“影响不大,若是涨得多了,两位布政使应会出面调控。” 陈逸看了他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眼下境况来看,布政使司即便出面,也会等到耗空萧家银钱之后了。 闲聊几句。 陈逸告别李怀古,找到馄饨铺外的刘四儿。 这时候临近午时,书院的学子多有光顾馄饨铺,甚至在门口排了长队。 其中不少瞧见陈逸的学子,躬身行礼:“先生,您也在这里用饭?” “不如跟我们一起?” 陈逸一一回礼,笑着摇头:“我还有事,先走一步。” 说着,他便乘坐马车,吩咐刘四儿驾车直奔东市济世药堂。 这时候雨水停歇,天气转晴。 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阳光不似夏天那般炙热。 时不时吹过清凉的风,很是宜人。 陈逸一边看着窗外,一边跟刘四儿闲聊,心下倒也没将刘洪、岳明先生之事放在心上。 他想得最多的还是那些操控粮价之人的身份,以及他们背后的人。 仅从目前来看,那些人势力不小。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先把那些人找出来才行,否则贸然出手,只会适得其反。” 没多会儿,马车沿着康宁街行至镇南街上。 陈逸一眼便瞧见开在布政使司衙门不远处的杏林斋,眉头微挑。 “书道大成?” 只见那药堂门外的牌匾上的“杏林斋”三个字赫然是大成境界的魏青体。 芳华外露间,金色莹辉流转,光彩很是照人。 此刻虽是午时,仍可见杏林斋内不少人进出,且多是一些身着锦衣的世家大族之人。 刘四儿同样看到那边境况,说道:“姑爷,您瞧见了吧。” “这杏林斋已经成了气候,有医道圣手坐镇,引来不少富商豪绅登门。” 陈逸嗯了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药堂行业不同其他生意,除了药材价格外,看重的仍是医师和方子。 归根到底,哪家能治病救人,哪家门前会络绎不绝。 相比之下,百草堂那种靠着茶饮起家的,在药堂同行眼中,用“邪修”形容都不为过。 很快,马车来到东市。 陈逸便带着刘四儿进了济世药堂,在刘全和马良才等人惊讶中,他招呼几人准备午饭。 刘全一边让学徒们张罗,一边拿来账册,满脸堆笑的说: “掌柜的,您请过目。” 陈逸接过来看了几眼,笑着说:“先前听说药堂生意不好,如今来看,也不算差啊。” 刘全笑容一凝,干笑道:“都是掌柜的经营有方呵呵。” 陈逸放下账册,没有继续让他难堪,吩咐道: “近来都辛苦了,稍后每人取二两银子,当是我犒劳大家。” “多谢掌柜的。” 陈逸点点头,趁着有些时间,拉着马良才去了里面隔间。 “掌柜的,您有吩咐?” “先前王掌柜给了你些医道典籍,不知你学得如何了?” 在萧婉儿确定要做医道学院后,陈逸就准备了些医道相关的典籍,托王纪转交给马良才。 这次过来,他也存了考校心思。 马良才面露难色的说:“还,还在学习,有些的确不好理解。” 陈逸自是清楚医道学习难度,很多医师没有上手机会,纯靠死记硬背,终归差点儿意思。 他想了想道:“有什么不懂,写在纸上。” 马良才一愣,继而大喜,连忙取出纸笔,将他近来所有疑惑统统写下来。 陈逸看了一遍,嘀咕着果然,便在纸上给他一一回答。 “阴阳五行、脏腑经络、四诊、八纲乃是基础中基础,只有明悟这些,医道才算入门。” “你脑中必须先有整体,再考虑诊断开方……” 约莫耗费大半个时辰,眼见外面刘全等人有些着急了,陈逸方才开口道: “稍后我让王纪再给你送些典籍来,尽快提升自己医道。” 马良才看着手中纸张,面露感激的行礼道:“多谢掌柜的提点。” 陈逸拍拍他的肩膀,“走吧,先吃饭。” 马良才的天资不算多好,但为人听话老实,几次做事表现得都可圈可点。 不怪陈逸这般教导。 当然他的本意还是想有个帮手,免得日后百草堂或者医道学院的事落在他头上。 吃过午饭,陈逸独自逛了逛东市,重点是看一看那几家粮行所在。 只是转了几圈,他都没找到哪家粮行购买了蛮族奴儿。 倒是在深处的婆湿娑国人的摊位那里,瞧见了几名被关在铁笼子里的蛮奴儿。 “这个蛮奴儿,年轻,力壮,五十两。” “那个三十两……” 那婆湿娑国的人时不时抽出鞭子打几下,喝骂几声,以证明那些蛮奴儿脾性温顺。 “听话,好用。” 蛮奴儿好不好用,陈逸暂时看不出来。 但他却是瞧出那几个蛮奴儿中最瘦弱的那个很受照顾。 每次婆湿娑国人抽鞭子的时候,其他蛮奴儿都会有意无意的护持那位年轻蛮奴儿。 尊老爱幼? 还是那蛮奴儿身份高? 陈逸不得而知,他只默默记下这些蛮奴儿样貌,转身继续逛游。 直到未时四刻,他才招呼刘四儿回返萧家。 “蛮奴儿暴动,也不知是这些奴儿,还是粮行的其他奴儿。” “总觉得粮行和蛮奴儿联系一起,事情有些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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