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钱眼开”
字面意思。
用钱就能开眼，使用破妄金瞳。
破妄金瞳也正如其名，拥有勘破虚妄、隐匿，并具备一些类似于望气术的效果，可以查看种种气息。
当然，也继承了金钱镖法的一贯风格——死要钱。
花费的钱越多，破妄金瞳的效果也就越强，上限也同样取决于他自身承受力。
“看来你这真是钻钱眼里去了，不愧是金钱镖法。”
夏青哭笑不得。
不过对于这破妄金瞳他还是非常满意的。
之前在面对镜妖的时候，他就已经感觉到自己在侦查手段方面的缺乏了。
金钱镖法这类人格化武功虽说能感应梦魇气息，但只针对常规情况，真要是某些专门隐藏敛息的手段他们也是感应不到的。
就比如之前镜妖没出来的时候，金钱镖他们就没能从镜子上找出其气息。
更别说除了梦魇，还有人，对人金钱镖法他们可无能为力。
魇器不比梦魇，更微弱的同时因为融入物体，不发挥时完全是沉寂状态，基本不会有气息泄露。
要是这人还极为擅长隐藏，或者干脆掌握着这方面魇器，那就更棘手了。
凌霜应该就具备这类情况，不然当时他检查张海别墅的时候也不可能发现不了。
那时还真得亏是凌霜，要是敌人，在那完全无暇分身的时刻打个冷枪，那他可真就危险了。
这“见钱眼开”神通，可谓是补上了他极为重要的一块短板。
不止能勘破虚妄，更能肉眼观测梦魇气息乃至血气之类的，敛息隐匿手段也能看破——前提是钱给够。
“你的【金钱镖法】外出中……”
金钱镖法并未再传来回应。
看样子确实是很注重他的吩咐，第一时间就已经外出打探。
夏青也稍稍尝试了一番破妄金瞳，将自己所居住的小区周边都逛了一圈。
确认并无其他异状和可能隐藏的梦魇之后，这才回到家中。
次日一大早了，凌霜就开车赶了过来。
“妈，上车，东西那边都有，不用带的。”
昨晚夏青就已经提前做好了老妈的思想工作。
也是借凌霜扯了官方的虎皮，外加上次蛊惑梦魇时切身的超自然经历，老妈周英虽是有些担忧，但倒也没多说什么。
“你……应该有驾照吧？”
将老妈送进凌霜开的女士轿车后座，夏青当仁不让的坐上副驾驶，只是系安全带时才微微一顿，狐疑的看向凌霜。
这家伙，虽然是官方人员，长得也不矮，但看脸完全是一副飒爽少女模样，实在很难让人不怀疑这个问题。
“废话，我只是脸嫩，拿军牌的。”
凌霜有些无语，直接开车起步。
接下来还要去接夏青的老爹夏进。
夏进在比较远的另一个城区开店，前两天因为最初打算是让父母远离自己免受殃及，所以并没有过去接。
后续又引来蝰蛇，有些进退两难的夏青当时思虑再三，还是感觉未显露于人前的老爹不接过来更不容易遭到殃及，也就继续搁置了。
“事情你妈大致和我说了，你小心点，顾好自己，不用担心我们。”
夏父是退伍军人，比较沉默寡言，但做起事情却很利落。
尤其是听周英一番解释，又有凌霜代表官方出面，什么也没问，二话不说就擦了擦手，跟着上了车。
接上人后，凌霜再次启程，一路来到偏僻郊外，在一处遍布围墙与电网的建筑前停了下来。
“这里是我们部门的一个选拔训练场，因为怪谈不可广泛传播，所以暂时只当特殊任务训练，仅会对最后选拔出来的少数人员透露，其余人还要回归原单位，你们在这里的时候也不要提起这方面。”
听着里面传来的操练声，过岗哨前的凌霜犹不放心的嘱咐着，又道：“不过安全问题可以放心，对付怪谈他们没经验，但对付人，绝对是一把好手。”
何止是一把好手。
夏国这方面，那可是公认的。
也就怪谈需要禁绝传播，而且能力诡异，还分散隐藏在城市各处，无法进行规模对抗。
“我之前听你说，成为怪谈行者还有天赋资质方面的要求？”
夏青倒是又好奇的想起一个问题。
凌霜之前说过这怪谈行者似乎还有什么天赋资质需求，甚至还要抵抗什么侵蚀之类的。
这些他可统统都没感受到过。
“怪谈行者本质上就是以自身精神融合与驱动怪谈的力量，自然要能抵抗和承受这股力量的侵蚀。”
凌霜一边开车通过岗哨，一边解释着：
“想做到这点并不只与精神意志相关，更像是某种天赋异禀，就像有些人天生就能忍耐高温，能在水下憋气很久，甚至忍受高压电击，这并不仅是单纯训练所能做到，需要天赋，更需要与怪谈深度接触适应觉醒。”
“抵御不住会怎样？”
夏青虽然并没有这方面感受，但听凌霜这么说还是点头。
“无法掌控外来力量，自然只会沦为力量的奴隶。”
凌霜平静的道。
没有特别详细的解释。
但其实也不言而喻。
怪谈本质上不是某个特定的个体，而是源于人类的梦中恐惧。
受其侵蚀，就算不是直接变成梦魇，肯定也是变得不人不鬼。
“难怪……”
夏青听闻，也是微微叹息。
怪谈知晓的人越多也就越强，甚至会滋生更多更恐怖的存在。
就连怪谈行者，本质上也只是在借用怪谈的力量，甚至还不是人人都能承受。
普通人，不说能不能对夏国这些层出不穷的诡异传说有用，就连魇域都进不去，乃至认知都要知见障干扰。
这情况，不可谓不棘手。
“话说，你……为什么会这么问？侵蚀的感觉应该挺明显的吧？”
突然，凌霜打量着夏青，幽幽出声。
“不是说了吗，我，武术宗师，抵抗力当然强。”
夏青理直气壮。
好在凌霜也没在这个话题上继续深入。
车子驶入基地，给夏父夏母安顿好住处。
夏青也催动破妄金瞳，仔仔细细将训练基地检查了一遍，这才安心的随同凌霜回了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