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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穿成李景隆,开局北伐朱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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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计中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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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立刻命铁铉、盛庸、平安来见我!” 李景隆接过福生递来的军报,目光扫过寥寥数行字,猛地站起了身。 福生不敢怠慢,躬身应诺后快步退下。 帐内只剩李景隆一人,他紧攥着军报坐回原处,眉头拧成死结。 纸上的字迹仿佛带着北境的寒风,比他预想的最坏局面还要凛冽三分。 指尖无意间划过军报右下角,一道极淡的纹路让他心头一震。 借着案上跳动的烛火凑近细看,那纹路竟在火光中渐渐显露出熟悉的轮廓——那是他与萧云寒约定的曹国公府密记! 他指尖微颤,将纸页更贴近烛台,一行用特殊墨汁写就的小字正缓缓浮现:“内有奸细!” 简短的四个字如惊雷炸响,李景隆只觉得后颈发麻。 这暗号绝不会错,萧云寒冒险用军报传信,必是事出紧急。 他可以断定,萧云寒说的奸细,并不在北境,而是在他麾下这五十万大军之中! 可数十万之众,无凭无据,要想找出暗藏的鬼魅,岂异于在大海里捞针? 帐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福生引着三人掀帘而入。 铁铉沉稳依旧,盛庸目光锐利,平安腰杆笔直,见李景隆面色阴沉如墨,三人都收了声,帐内一时只剩烛火噼啪轻响。 “你带人守在帐外,任何活物不得靠近!”李景隆暂时按捺下翻涌的心绪,对福生沉声道。 福生领命而去,曹国公府的护卫旋即如铁壁般守住大帐,森然气势引得帐外兵卒纷纷侧目。 消息像墨滴入清水,顷刻间在军营里晕开一片凝重。 “大将军,听闻北境有急报?”铁铉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审慎。 李景隆随手将那份军报丢进火盆,橘红色火焰舔舐着纸页,他抬眼看向三人,目光意味深长:“是耿老将军的亲笔书信,真定城已被燕军围困十日,耿老将军希望本公火速赶往真定驰援!!”” “军报中提到,燕军还在增兵,看样子是想一举啃下真定。”他顿了顿,看着三人骤变的脸色,“耿老将军说,城中将士已经折损过半,粮草将尽,再迟,怕是...” 话未说完,平安已按捺不住:“末将愿领先锋,连夜驰援!” 盛庸亦上前一步:“属下请战!” 李景隆看向始终未动的铁铉:“铁将军以为如何?” “朱棣这是在逼您。”铁铉语气笃定,“他算准您会驰援真定,这围城或许是饵,就等您自投罗网。” 李景隆赞许颔首,起身走到帐中悬挂的舆图前:“他想让我做热锅上的蚂蚁?那我也要让他尝尝左右为难的滋味。” 他知道,朱棣这是在向他示威,也是在向他宣战!即便他此时全速赶往真定,恐怕也来不及了,如果朱棣不计后果想要攻下真定,并非没有可能! 方才对铁铉那一问,看似无意,实则他是在考验铁铉的才能,结果的确没有让他失望。 铁铉跟他想的一样,如果他去的晚了,丢了真定,无法向朝廷交代!如果他率军全速出发,就很可能中了朱棣提前设好的陷阱埋伏!” “大将军已经有了对策?!”平安眼前一亮,双目中满是期待。 李景隆莞尔一笑,手指重重敲在图上三处:“传我军令,全军整装待发,五十万大军分三路北上——铁铉领中路军,继续向真定推进,稳住阵脚!” “盛庸带二十万兵马攻打永平,切断燕军后勤补给!!平安率十万兵马绕过居庸关,直逼北平!不必强攻,只要让朱棣觉得北平岌岌可危就行!” 话音刚落,铁、平、盛三人眼中同时亮起精光,满脸激动。 铁铉抚掌道:“攻敌所必救!此计一出,真定之围自解!” “我倒要看看,在朱棣心里,是真定要紧,还是他的北平老巢更重。”李景隆嘴角勾起冷峭弧度。 既然赶去真定可能已经来不及了,那就不如也逼朱棣一把,看他怎么选! “好计谋!” “大将军运筹帷幄,平燕之战何愁不成?!” 盛庸和平安忍不住称赞,心中终于对眼前这个风评极差的勋贵子弟有了新的认识。 单凭此一计,谁还敢说他只会纸上谈兵?! “只是平安将军要担风险。”李景隆转向平安,语气凝重,“此计若成,朱棣定会带兵回防,届时你可能会遭遇燕军最凶猛的阻击!但我只能给你十万兵马,还得留力防他识破我的计策,率军突袭京都。” 平安朗笑一声,抱拳如铁:“末将带的是十万虎狼!朱棣要来,便让他尝尝我的厉害!” “好!”李景隆拍了拍桌案,示意福生倒了四碗酒来,“待到真定重聚之日,本将军一定亲自为三位庆功!” “干!” 四碗酒盏碰撞出清脆声响,四人仰头一饮而尽。 酒液入喉,四人脸上都漾起意气,相视一笑。 随即盛庸与平安转身便去点兵,铁铉则按原计划明日启程。 李景隆特意嘱咐,三路兵马要大张旗鼓,既是为驰援真定造势,也是在震慑燕军,同时也在告诉沿途百姓,朝廷为了此战必定全力以赴! 看着三人离去的背影,他暗自点头:铁铉善守,平安善袭,盛庸善谋,有这三人在,大事可期。 “少主,那我们呢?”待三人全部离开之后,福生走了进来,面色稍显凝重。 刚刚他就在门口,里面都说了些什么,只有他听得清清楚楚。 帐内复归寂静,李景隆皱眉沉思,脸上的笑意渐渐敛去。“萧云寒说有奸细...”他指尖敲击着案几,“能让他冒险利用军报传信,必是潜伏在核心处的人。” 福生面色一怔,低声道:“奸细?!那人是谁?!少主打算如何处置?”他已经下意识的摸向了腰间的佩刀。 “如果我知道是谁,就不必这么犯愁了,应该是事情来得仓促,萧云寒只传来简短的四个字,可能连他自己都没有查到。” “又或者,可能奸细不止一个!” 李景隆踱着步子,仔细回想着军报右下方那四个隐秘的字眼。 福生的脸色越听越凝重,他也没想到,刚刚那份军报里居然还夹杂着萧云寒送来的密报! “既然他藏得深,那就逼他自己出来。”李景隆眼中闪过寒芒,“去把魏峥叫来。” 既然决定做了,那就不如一石二鸟,斩草除根! “是!”福生答应了一声,扭头立刻向外走,可是刚走了几步却又突然停了下来,“少主,有件事属下还没来得及禀报,这一路上魏峥一直试图在暗中打探萧云寒的下落,似乎已经有所怀疑。” “那就更留不得了!”李景隆双眼闪过杀气,声音冰冷。 片刻后,魏峥掀帘而入,见李景隆独自饮酒,躬身问道:“大将军深夜召见属下,可是有事差遣?” 他已经知晓李景隆召集铁、平、盛三人来此密会之事,猜测自己被召见很可能与此事有关。 “我能信你么?”李景隆头也没抬的问了一句,自顾自的为自己倒着酒。 “那是自然,既然卑职许诺今后将一直追随大将军,那卑职从今往后便是大将军的人,您让我往东,卑职绝不往西半步!” “大将军有什么吩咐,请尽管言语!” 魏峥重重的点了点头,肯定的样子差点就让李景隆相信了。 “很好!我有很重要的任务交给你,一炷香之后,我将带着盛庸与平安先行离营!” “今日收到北境急报,真定危矣,本将军必须得想想别的办法!” “这盒子里是应对真定之危的密策,现在我将它交给你,倘若我没有回来,你便将它带回京都,亲手交给陛下,让其他人替我完成!” 李景隆面露决绝,从桌案下取出一只紫檀木盒,外面用七窍玲珑锁紧锁着,没有钥匙和特殊的办法,没有人能打开,外力也无法破除。 听闻此言,魏峥脸色骤然之间变了好几下,看了一眼认真的李景隆,躬身接过木盒,“没想到事情竟变得如此严重,请大将军放心,只要我还活着,就一定亲手将它交给陛下!” “此事只有你我与福生知晓,”李景隆指了指自己和福生,盯着魏峥的眼睛,压低了声音,“切记,绝不可走漏半分。” “属下明白!”魏峥用力点了点头,用衣袖遮着木盒藏在了怀里,小心翼翼的退出了大帐。 李景隆眯着双眼,目送着魏峥离开之后,转头冷冷的看了一眼福生。 福生默默点头,迅速转身离开。 夜色中,十几道黑影如鬼魅般潜向魏峥的营帐,为首的福生按着腰间佩刀,身后跟着的不是府中护卫,而是清一色的玄衣锦卫——那是萧云寒早已为李景隆安插在军中的心腹。 月上中天,平沙坞的月色忽然染上几分猩红,像是预示着一场即将到来的血雨腥风。 营地四周的风里,已悄悄弥漫开杀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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