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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唐:刘建军今天要干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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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 扬州叛乱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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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贤脸色一变。 这时候神都的天使来做什么? 该不会发现了棉花吧? 倒是刘建军淡定许多,拍了拍李贤的肩膀,“别慌,贤子,应该不是为了咱俩的事。” 然后,又看向刘仁轨:“刘公,您这儿可有什么能让我跟沛王殿下避让一下的地方?” 刘仁轨瞬间明白了刘建军的意思,呵呵笑着站起身,走到旁边一扇门前,推开:“你与沛王殿下先在此屋躲避,待老夫会会这洛阳来的天使。” 刘建军将李贤拉着进了那扇门,这地方是一个更小一些的书房,应该是刘仁轨私人办公的地方,和先前的房间仅有一墙之隔。 李贤本想找个地方安安稳稳的坐下,但刘建军却拽着他一脸坏笑的蹲在了墙角,压低声音说:“你不好奇洛阳的天使跟老刘说些什么吗?” 李贤瞬间意动。 但他不好意思像刘建军那样拿耳朵贴在墙壁上,就只是靠近墙边,屏息静气。 没一会儿,隔壁房间内便传来了动静。 那所谓天使的第一句话就让李贤愣住了:“刘公,扬州叛乱!” 李贤立马学着刘建军的样子,将耳朵贴在墙上,这才听清了隔壁两人断断续续的交流。 来的人是个大嗓门……或者说说话的语气有些趾高气昂,听刘仁轨对他的称呼,来人似乎是姓姜,刘仁轨称他为姜郎将。 李贤听到姜郎将说扬州叛乱刚起,短短十几天的时间就发展到了十多万叛军,太后委命裴炎处理此事,但没想到开战后裴炎做事反而推三阻四。 更为荒诞的是,一日在早朝上,太后求教裴炎扬州叛乱闹得这么凶,该如何讨伐,裴炎竟然来了一句“臣以为,李敬业作乱之所以有人响应,无非是因为皇帝年长,而太后却迟迟不肯让皇帝亲政,只要太后还政皇帝,叛军必然不战自溃。” 李贤听到这儿瞪大了眼,看向刘建军,压低声音问:“扬州叛乱之人竟然是李敬业?” 刘建军疑惑了一下,反问:“李敬业怎么了?” 李贤早就习惯了刘建军对朝中之事不熟悉,压低声音解释道:“李敬业没怎么,但他的祖父李勣,曾立下大功,当初父皇还在的时候,"废王立武"那件事若非李勣说了一句"此陛下家事,何必问外人",母后哪儿能一举扭转乾坤,被父皇立为皇后?” 耳边又传来姜郎将的话:“后大怒,满朝文武鸦雀无声,裴炎此人竟在此时逼宫!” 李贤瞳孔骤缩,急忙加快了语速向刘建军解释:“所以,李勣也因此成为父皇和母后最敬重的大臣,受封英国公,李勣的儿子早死,英国公爵位便传给了李敬业。 “按理说,李敬业是母后一派的人,他凭啥造反啊……他又是怎么跑去扬州的?” 刘建军嗤笑一声:“这个待会儿跟你说,别说话,继续听。” 李贤闭嘴,老老实实的将耳朵贴在墙上。 姜郎将又惊叹道:“此时崔御史突然出列,言"炎受顾托,大权在己,若无异图,何故请太后归政!"此言一出,满朝皆惊,后立马下旨,裴炎造反,将其擒拿入狱!” 随后,那位姜郎将又止不住惊叹,言语中尽是些对武后的赞誉和推崇。 刘建军听了一会儿,似乎是觉得没什么重要的信息了,这才看向李贤说道:“你方才听到扬州的事儿了么?” 李贤不解的看着刘建军。 “李敬业,李敬猷,魏思温,唐之奇,杜求仁……还有骆宾王。” 这次,李贤瞬间瞪大了眼,确认似的反问:“骆宾王?” “不错。”刘建军眼含深意的看了李贤一眼,并未在这个话题上多说,又小声说道:“你看看这些人都有什么共同点,李敬业被贬,他弟弟李敬猷做官做的也不怎么样,从县令的岗位上被罢免了。 “所以,让我来推测推测情况是怎样的啊,这失意的俩兄弟一肚子怨气,心想着出去散散心旅游,扬州是水陆交通枢纽,又以景色秀丽著称,我不确定这俩人的目的地就是扬州,还是顺道经过扬州。 “但……你再看看其他人。 “魏思温,被贬为民,滞留扬州,杜求仁被贬为县令,唐之奇……这人以前似乎是你的僚属?也是被贬流放,骆宾王同样也是,这么一大帮子失意的文人凑到一块儿,同是天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 刘建军啧啧一声,接着说:“这些失意落魄的文人相遇在扬州,就坐在一起喝起酒来了。 “几杯酒喝下去之后,彼此话就多了,满腹的牢骚有如滔滔江水一般。 “说起命运,都抱怨上头不公道,不该把自己这样的人才贬官,议论起朝政,又都说太后野心勃勃,皇帝前途莫测…… “男人嘛,谁喝完酒不聊点政治上面的事儿? “古往今来皆是如此。 “于是聊着聊着,最后也不知是谁,天才一般地把这两件事结合在一起,说现在太后临朝,人神共愤,我们打出匡扶唐室的旗号,肯定有人响应,到时候一成功,这天下不就是咱们的了吗? “于是,几个人一合计,那得造反啊! “……嗯,尤其是这里边还有骆宾王这个火爆脾气拱火。”刘建军最后总结。 李贤疑惑:“你如何知晓骆宾王是火爆脾气?” “……额,之前王勃跟我说的,王勃不是被我派出去过一段时间么……这事儿不重要!” 刘建军挥了挥手打断,接着说:“你看看这里边这些人,李敬业兄弟是高干子弟、纨绔膏粱,其他几个是失意文人,这样的人最有特点了。 “首先,他们对政治有一定的敏感度,容易找到问题的切入点,其次,自视甚高,志大才疏,总之就是觉得造反也就是两张嘴皮子一开合就完事儿了,所以最容易冲动。 “造反这事儿也就风风火火的拉起来了。 “只是让我疑惑的是,这帮子人打的什么旗号,竟能在短短十几天就召集十万叛军出来。” 刘建军话音刚落下,李贤就听到刘仁轨对那位姜郎将提出了同样的问题。 姜郎将回答的声音大大咧咧,和刘建军说话的语气有些相似。 “还能是谁,沛王殿下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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