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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越信我越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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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贫道就在这儿!(3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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镖师们赶忙熄灭火折子,插回腰刀抱拳说道: “昨日是我们兄弟有眼无珠,冲撞高人,还请道长见谅啊!” 说完更是在镖头的带领下朝着杜鸢跪在地上,齐齐一拜。 那三两言语的提点,看似轻描淡写,可对他们而言,实是活命再造之恩!便是日后行走江湖,说不得也是保命的依仗。 杜鸢没有闪避推辞,而是站在原地受下了他们的跪拜之礼。 自己救了他们的性命,当得起这个。 “好了,诸位可以起身了。” 镖师们方才起身。镖头也趁势问道: “道长,您看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啊?” 这话,拉近了一下距离,也表明了他们不会离开,且全凭杜鸢安排。 杜鸢闻言笑道: “现在抽身,可也还来得及!” 镖师们不好意思的干笑了两声,挠头的挠头,看地的看地。看来是路上的那点心思早早就被道长知道了。 “不了,不了。”镖头连连摆手,面上带着几分赧然,话却十分实在。 “道长,咱兄弟几个不扯那些仁义道德的虚玄大话。既然撞上了这档子事儿,若不能弄个水落石出,怕是回了镖局,夜里睡觉都落不踏实!”” 说着,更是嘿嘿一笑道: “而且,咱们兄弟几个也盼着能在您这儿落个好,方便再得几句提点!” 杜鸢点头笑道: “诸位不仅有一颗侠义之心,更难得一份赤诚坦荡!” 杜鸢并不生镖师们的气,因为他们的认知放在以往才是真理。 只是这个世界也真的变了。 况且,杜鸢很喜欢和这样的人相处交流,因为这让他清楚的知道,自己帮的不是坏人。 自己是在让好人有好报。 这让他有一种发自心底的安然和舒适。 试问,谁人不想看见好人有好报呢? “不敢,不敢,求个心安罢了。” “求心安者众,”杜鸢目光扫过众人,语带深意,“然能以实心行善求心安者,寥寥无几!” 这话听得镖师们心头一阵飘飘然。受人夸赞本就欢喜,更何况是出自这般高人之口? 只是随着一阵冷风毫无征兆地卷地而起。 几个镖师便是一个激灵的清醒了过来。 “怎么回事?虽然还没到中午,但这太阳照着怎么这么冷的?” 天上不仅有太阳挂着,他们本身也是走山跑水惯了的镖师。 按理说绝不该如此畏寒如鼠 慢慢的,想到了一个答案的几个镖师无不是喉头耸动,冷汗微流。 道长每次拦在路中央,都是为了替新娘子一行挡住那个据说颇为厉害的东西。 前两次是,那么这一次呢? “道长,莫不是?” 杜鸢点点头后,对着身后不远的新娘子一行朗声说道: “还请诸位闭上眼睛,莫怕,闭上眼就没事了。” 一听这话,新娘子一行十来人里哪怕是还再花轿中的新娘子都是急忙低头捂住了眼睛。 生怕一不小心就看了去,以至丢了性命。 镖师们则是赶紧问道: “道长,那我们是不是也该闭着眼避一避?” 杜鸢看了他们一眼道: “这自无不可,不过若是不怕的话,跟着贫道见识见识也算合适。” “所以你们要如何?” 几个镖师互相对视一眼后,当即是点点头抽出腰刀站在了杜鸢身后。 虽然没有闭眼躲着,更有杜鸢挡在身前。 可依旧是个人人双手紧握,手脚发软发抖。 望了一眼还是什么都没有的前路,镖头一边止不住想着会是什么可怕东西,一边又拼命让自己不要去想这些骇人玩意。 只得强行将自己的视线灌注在发软的腿上,去想这是什么感觉。 想了很久,镖头终于憋出了一个合适的描述——像是灌了铅后踩在了棉花上! 念头刚起,他竟真真切切地看到了“棉花”——大片大片、惨白如雪的絮状物,正从前方的林地深处无声无息地漫卷而出! 不!不对! 看清了来物的镖头瞳孔骤然收缩,一股寒气直冲天灵! 那哪里是棉花?这分明是给死人引路的纸钱啊! “嘶——!” 杜鸢身后传来镖师们此起彼伏倒抽冷气的声音,他们无不心头剧震目光死死钉向前方。 只见一支抬着棺椁的出殡队伍正朝着他们直直撞来。 而那股没来由的阴冷更是越发摄骨钻心。 不会错了,就是这个!!! 红事撞白煞!难怪道长甫一察觉,便想要新娘子一行远远避开! 这生死相冲,喜丧相对的局面,哪怕是他们这群不懂个中深浅的外行人,都觉得分外凶险。 镖头双手握着长刀,浑身上下都被冷汗浸透。 若非身前道长始终不动如山,巍峨如岳。 他怕是刚一看见就吓得夺路而逃去了。 杜鸢对身后几人的惊惧恍若未觉,只是负手静立原地静眺。 那漫天纸钱也越来越近,好似永远都抛洒不完。 “道长?!” 望着那几乎要扑到脸上的纸钱,镖头只觉一股寒气从尾椎骨直窜头顶——这怎么不像是在给棺椁主人抛的?怎么感觉是在给他们抛的!? 好在杜鸢的声音也适时响起: “莫怕,贫道在呢。” 这声音如阳春白雪,径直化开了他们心头那股子惊悚寒意。 且他们更看见,那漫天飞舞,四下飘零的纸钱,居然全都落在了道长身前一步。 而无一片能够越雷池一步。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 杜鸢身前,已是纸钱堆积,白茫茫一片;而其身后,却是纤尘不染,界限分明。 一步之隔,竟是生与死、白与净的鲜明分野! 而镖师们,也在这无形之中缓缓松开了紧握的刀柄。 道长果然道行了得,足以和这邪祟分庭抗礼! 他们更看见,随着漫天纸钱再无一张能前进半寸, 那来势汹汹的白煞竟也随之停滞不前! 这景象令镖师们望着杜鸢的背影激动万分——道长居然仅凭伫立之势,便震慑住了那邪物! 紧接着,他们又听见道长主动朝那东西朗声喝道: “贫道就在这儿,所以,可敢上前而来?” 这话说的几个镖师越发激动。 喝邪斥祟,何等令人神往?! 他们虽然也有惩恶扬善之时,可往日里对付的几个蟊贼和强人,哪里能和这般真真正正厉害无比的邪祟相比? 就是不知,为何这般邪祟要盯上新娘子一行? 正心潮翻涌之际,眼前景象更令他们胸中气血激荡——道长竟向前踏出一步!!! 常人面对这般骇然的玩意,能够保住性命就已然是天大的幸运。 道长不仅只靠伫立便慑得对方寸步难进。 此刻竟更泰然前行! 这哪里还是对峙?这分明是道长以自身无上威仪,逼那邪物抉择! 一念及此,几人几乎按捺不住想要跟上。 然而瞥见前方厚厚铺陈的纸钱,他们就赶紧熄灭了这点心思。 道长是得道高人,他们几个还是别上去丢人了。 此念方生,他们就兴奋看见那一地白纸居然在道长迈步踩下之前。 无风自动的倒卷了回去! 道长如今是每进一步,那一地白纸就自退一步! 镖师们看得心旌摇曳,激动难抑。 高人,这就是真正的高人啊! “躲躲藏藏,兜兜转转,有何意思?” 杜鸢背手在后,缓步上前,朗声而出。 那白煞虽然始终未动。 但越发倒卷而起的一地纸钱,却是说明了它们的处境绝非表现这般泰然。 “你猜猜试试,瞻前顾后,难道不觉好生无趣?” 杜鸢已经走过半途。 对方依旧未动,可倒卷而飞的纸钱却是越来越汹涌澎拜,好似大江倒流。 “要贫道说,不若你我就此斗上一场,届时,你便知了我之门庭何处,修为高低。如此不比这畏手畏脚的狼狈像样?” 说到此处,杜鸢更是好笑道: “还是说,缩了这么多年,终于是把最后一点心气都缩没了?” 此言一出,镖师们只感热血冲顶,几难自持! 虽听不懂道长话中机锋。 但就是觉得这般才是男儿应有之气啊! 杜鸢面上狂傲,心神却如古井凝冰,紧锁对面丝毫异动。 只是这白煞,他如今至少万人加持的道家修为,自称不惧。 可若是对面那个藏起来的老东西,也如弥水之上的两个一般亲自下场。 那怕是就对付不了了。 但他也不怕。一是就之前的蛇妖和狼妖来看,这还不值得对方亲自下场。 二是,就算出了意外,杜鸢也能兜底。 而代价就是,道长的功劳怕又要变成活佛的了. 想到这里,杜鸢心头忍不住浮现一缕杀气。 老东西,你可莫要逼的道爷我出绝招。 不然就别怪佛爷我让你知道知道什么是慈航倒驾,索命梵音! 也正是这一缕几乎无法被人察觉的杀气甫一出现。 杜鸢就赫然看见,对方居然真的倒转离去。 隐隐约约之间,杜鸢似乎还听见了一声气急败坏的——疯子! 信了,他信了!他被自己唬住了! 老东西,你没想到吧!你道爷我真就你看到的这点东西! 不过现在,那就得看你信了多少了! 再就是,对方既然对自己的言语如此反应,那更说明,他此前猜的没错——灵气复苏,亘古归来! 收获颇大的杜鸢颔首停步,背手而笑。 “既然无胆,何必特意赶来露这丑相?” 对方没有在答,只是就连几个镖师都分明瞧出,对方走的比来时快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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