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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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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章地府系统动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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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山顶的存在说出“留下”与“告诉……我更多……“别的””这句话时,整个空间似乎彻底凝固在一种脆弱而诡异的平衡中。吕布、李白、陈世美三人喘息未定,心神紧绷,面对着这个刚刚暂停了“归寂”进程,却又提出近乎不可能要求的存在。 他们谁也不知道该如何“讲述”,更不确定自己关于“戏外天地”的认知,是否能够满足那古老目光中一丝微弱的探究,进而真正换取生机。 然而,就在这死寂与微澜交织的悬停时刻—— 异变陡生! 并非来自山顶,亦非来自废墟与暗水。 而是来自这片“归寂”空间最外围、那理论上隔绝一切、连时间与因果都能消融的无边黑暗帷幕! 滋啦——! 一道极细微、却异常清晰的、仿佛布帛被强行撕裂的声响,毫无征兆地刺破了寂静。 紧接着,在那凝固的墨色云雾边缘,在那片吞噬一切的绝对黑暗背景上,一道“裂痕”凭空出现! 这裂痕并非物理空间的破碎,更像是一种……“画布”上的笔误,或是“程序”运行的错码。它歪歪扭扭,边缘闪烁着极不稳定、与周遭“归寂”氛围格格不入的跳跃光点——那光点呈现出一种廉价塑料般的、略带滑稽的彩虹色泽。 “哎呀呀,这鬼地方黏糊糊的还真难钻!导航又失灵了,差评!” 一个熟悉到让瘫倒在地的陈世美瞳孔骤缩、让吕布和李白愕然转头的声音,伴随着大大咧咧的抱怨,从那道极不和谐的裂痕中传了出来。 然后,一只穿着某运动品牌限量版球鞋的脚,试探性地从裂痕里伸了出来,踩在了“归寂”空间的“地面”上——踩在了那象征终结的暗红水面上。水面并未如常吞噬这只脚,反而被踩得泛起一圈圈涟漪,那涟漪带着一丝……塑料彩虹色的光晕? 紧接着,一个身影手脚并用地从裂痕里“挤”了出来。 正是范剑。 他看起来有点狼狈,头发乱糟糟的,身上的T恤沾了些不明所以的、同样闪烁着廉价光泽的粘液,手里还抓着一个屏幕不停闪烁乱码、发出滋滋杂音的……像是平板电脑又像罗盘的古怪装置。 他一站稳,先是不在意地甩了甩脚,仿佛只是踩到了雨后的小水洼,然后抬头,一眼就看到了山顶上端坐的、深红目光正缓缓转向他的存在,以及不远处状态不佳的三位队友。 “哟!都在呢?开会呢这是?”范剑咧嘴一笑,露出标志性的、带着点玩世不恭和狡黠的牙齿,“气氛好像有点凝重啊?我来得是不是不是时候?还是说……”他掂了掂手里乱码的设备,看向山顶,眼神亮得惊人,“正是时候?” 他的出现,以及他出现的方式,彻底打破了刚刚建立的脆弱平衡! 山顶的存在,那深红色的目光第一次出现了明显的“波动”。不是困惑,而是一种更强烈的、近乎“意外”的情绪。它看着范剑,看着那道正在缓缓自行修复、但残留着不和谐光点的空间裂痕,看着范剑手中那格格不入的科技造物。 “闯入者……”它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一丝可以被称之为“警惕”的意味,虽然依旧沙哑破碎,“你……非此“戏”中人。你的“线”……混乱。你的“质”……驳杂。你如何……破开“归寂”之壁?” 范剑挠了挠头,把乱码的设备随手塞进裤兜(那裤兜似乎扭曲了一下,将比它体积大得多的东西吞了进去),嘿嘿一笑:“我说是迷路了你信吗?你们这“归寂”防火墙是挺厉害的,自带因果抹杀和存在感过滤,差点就把我的信号给屏蔽了。可惜啊……”他拍了拍胸口,那里似乎有什么东西微微发光,“我这人吧,最大的优点就是“存在感”特别强,而且特别擅长在“规则”的漏洞里钻来钻去。你这儿看戏看太久了,程序代码估计都老化生锈了,被我抓到了一个逻辑上的“痒痒肉”,就这么……挠开了一个小口子。” 他说的轻描淡写,但无论是吕布等人,还是山顶的存在,都明白这绝非易事。“归寂”空间的壁垒,是那存在意志的延伸,是其“终结”法则的体现。能够强行“挠开”一个口子闯入,这本身就是一个巨大到不可思议的变数! 吕布眼中凶光一闪,战意再次升腾,但这次带上了几分看热闹的戏谑:“范小子?你这厮总能从些莫名其妙的地方冒出来!” 李白则眉头微蹙,他隐隐感觉到,范剑身上似乎缠绕着某种他无法完全理解的、非仙非凡、非生非死的气息,那气息与这“归寂”空间、甚至与那存在的古老感都迥异,却同样深邃难测。 陈世美则是眼睛一亮,挣扎着想站起来。范剑的出现,意味着最大的变数到场了!这个总能带来“意外”和“混乱”的家伙,或许正是打破眼前僵局的关键! 山顶的存在沉默了更长的时间。深红的目光在范剑身上来回扫视,仿佛在重新评估眼前的一切。它原本因陈世美等人而泛起的一丝对“戏外”的困惑,此刻被范剑这个活生生的、更加“异质”的闯入者搅动得更加混乱。 “你的“存在”……很吵。”它最终评价道,声音里的疲惫似乎被一丝不耐烦取代,“你的“故事”……不属于这里。离开。” “离开?”范剑夸张地挑了挑眉,向前走了几步,完全无视了脚下暗红水域的“终结”属性(那些水仿佛在刻意避开他的鞋底),“那可不行。我可是千辛万苦才找到路过来捞人的。”他指了指吕布三人,“这几个家伙,虽然一个比一个不省心,但好歹算是我“公司”的珍贵资产,可不能折在你这场……嗯,超长待机的闭幕式里。” 他用了“公司”、“资产”、“闭幕式”这些词,与整个空间的古老、悲怆、终结氛围形成了荒诞可笑的对比。 山顶的存在似乎更“不耐烦”了,深红光芒微微炽烈:“他们……触及了“别的”。他们……需要讲述。你……没有“别的”。你只有……混乱的“杂音”。留下他们,你……离开。或者……”那无边的、令人窒息的“归寂”压力再次隐隐涌动,锁定了范剑,“一起……归于静。”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范剑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听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眼睛更亮了。 ““别的”?哦,我懂了!”他一拍巴掌,“就是刚才陈世美这小子不知怎么戳到你G点了……哦不对,是戳到你那层厚厚的老灰下面的东西了?让你想起点“戏”以外的事儿了?”他摩挲着下巴,眼神狡黠得像只狐狸,“想听“戏外”的故事?这好办啊!找他们几个木头疙瘩、酸腐文人和腹黑书生有什么用?他们懂个屁的“天地”!” 他这番大言不惭的话,让吕布额头青筋一跳,李白嘴角微抽,陈世美则暗自翻了个白眼。 范剑却不管不顾,挺起胸膛,大拇指一翘指向自己:“要听真正的“戏外”,那得问我啊!” “我可是从“戏外”的“戏外”,穿过无数层“幕布”,溜达过来的!我知道的“天地”,可比他们以为的“世界”,甚至比你看到的那些“文明兴衰”、“爱恨情仇”的“戏码”,要离谱得多,也精彩得多!” 他直视着山顶那深红的目光,笑容变得有些奇异,带着一丝挑衅,一丝诱惑,还有一丝难以言喻的深邃。 “想听听吗?关于“现实”的荒诞,关于“虚构”的力量,关于“观察者”的悖论,关于“意义”本身可能只是个大笑话……” “或者,更直接点——想不想知道,你坐在这里看的这些“戏”,这些让你厌倦到想要“归寂”的一切,很可能……也只是某个更大、更无聊、更恶趣味的“存在”眼里,一场稍微复杂点的“戏”?” “而你……”范剑的笑容咧得更开,露出森白的牙齿,“你这份想要“终结”的疲惫和渴望,会不会也只是那场更大“戏”里,某个角色被设定好的……一句台词呢?” 话音落下。 整个“归寂”空间,仿佛被投入了一颗无声的惊雷! 山巅之上,那古老的存在,深红的瞳孔,第一次……剧烈地收缩了一下。 它身下的废墟山,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前所未有的轰鸣! 暗红的水域,掀起了滔天巨浪! 墨色云雾疯狂翻卷! 不是因为愤怒,而是因为……范剑的话语,像一把最锋利、最刁钻的钥匙,径直捅向了它存在根基最深处、连它自己都未曾清晰意识到的……某个锁孔! “你……说……什么?” 它的声音,第一次失去了所有的平缓和破碎,变得尖利、急促,带着一种几乎要崩裂的……震颤。 好的,我们接着范剑在“归寂”空间,对山顶存在发出那石破天惊一问后的场景继续: 范剑的问题如同投入古井深潭的巨石,激起的不是涟漪,而是几乎要将整个“井”震裂的狂澜! 山顶那古老的存在,深红的瞳孔剧烈收缩、舒张,仿佛两颗濒临爆发的暗红星辰。它身下的废墟之山发出不堪重负的、仿佛来自亘古的**,裂纹瞬间蔓延,山石簌簌滚落,却又在触及暗红水域前诡异地悬浮、崩解。墨色云雾不再是翻滚,而是如同被无形之手疯狂搅动,形成一个个混乱的漩涡。那滔天的暗红巨浪,凝固在半空,浪尖上竟也浮现出细密的裂纹,仿佛这片空间的“存在”本身,正因范剑的话语而产生根本性的动摇。 “你……说……什么?” 它的声音,彻底变了调。不再是之前的沙哑、破碎、缓慢,而是变得尖锐、急促,每一个音节都像是生锈的齿轮被强行撕扯转动,带着一种近乎“痛楚”的震颤。那无边的、令人窒息的“归寂”之力,此刻不再是平稳地覆盖,而是如同暴风雨前的海面,狂暴地起伏、冲撞,却又似乎找不到宣泄的目标——因为范剑的问题,直指它存在的根基,让它那亿万年来“观看-厌倦-等待终结”的循环逻辑,出现了一道刺眼的裂痕! 吕布、李白、陈世美三人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剧变和范剑那番话震慑得心神剧震。他们虽不完全理解范剑话语中那些“现实”、“虚构”、“观察者悖论”的具体含义,但“你只是更大存在眼中的戏子”这个核心比喻,如同闪电般照亮了他们心中某些模糊的猜测,带来的是更深沉的寒意与……一丝荒诞的明悟。 陈世美眼神闪烁得最快,他本就精于算计人心(哪怕是这种非人的“心”),此刻立刻意识到,范剑这看似胡闹荒诞的“救场”,实则是用一种更宏大、更颠覆的“荒诞”,去冲击那存在固有的、导致“归寂”的“终极荒诞”!这是险棋,更是奇招! 就在整个空间仿佛要因这存在剧烈波动的情绪和认知冲击而提前崩毁的刹那—— 范剑的脑海中,突兀地响起一个声音。 不是那存在的古老之音,也不是他自身的心念,更非吕布等人的传音。这声音……带着一种奇特的、介于机械提示与灵性低语之间的质感,直接在他意识深处震响: 【警告:检测到超高强度“概念扰动”与“因果逆流”。锚点稳定性下降。建议立刻启动“叙事稳定协议”。】 【检测到关联性“次级任务场”波动……正在匹配关键词……匹配成功:“地府”、“逃逸”、“捕捉”、“鬼魂”、“系统”……】 【启动“跨叙事层信息流导入”……尝试建立临时“共识框架”以平抑当前“认知风暴”……】 【信息导入中……载入身份模板:驱鬼者·范剑……载入任务日志片段……载入遭遇记录……】 这一切发生在范剑的感知中近乎瞬间,外界那存在的剧烈反应仿佛被按下了慢放键。随即,一股奇异的“信息流”不受控制地在他意识中展开,如同强行插入了一段来自其他“频道”的记忆或记录—— ……脑海中的“叮”声……“地府神器“降魔剑”与“如意金钵””……“驱鬼者”等级……“捕捉逃跑的怨灵”……灵力值20/20……阴阳眼永久开启……东北方向三公里,发现逃跑的鬼魂……小巷子里,被迷心鬼操控的群殴……“收魂符”消耗灵力……“如意金钵”收鬼……进度0%……隐藏任务0/10……“有警车来了!快跑啊!”……“傻X,那是救护车!”…… 这些画面、文字、感受片段式闪过,带着另一个“范剑”的经历,另一个看似平凡却暗藏诡异(地府系统?捉鬼?)的“世界”或“任务”的印记。它们与此刻“归寂”空间的宏大、古老、终极氛围格格不入,却又诡异地通过“范剑”这个主体产生了联系。 更奇妙的是,这段“信息流”似乎不仅仅是在范剑脑海中播放。随着它的导入,整个“归寂”空间那狂暴的、濒临崩溃的“概念扰动”,仿佛被注入了一股……奇怪的“稳定剂”。 山顶存在的剧烈情绪波动,出现了一刹那的凝滞。它那深红的目光,从几乎要崩裂的状态,猛地转向范剑,目光中除了原有的震撼、痛楚、愤怒,又增添了一种全新的、极度的……困惑与好奇。 因为,就在刚才那一瞬,它“感知”到了。 不是通过范剑的话语,而是通过某种超越它当前理解范畴的“信息渗透”,它隐约“捕捉”到了从范剑意识中逸散出的、那些碎片化的“画面”和“概念”。 地府?神器?驱鬼者?灵力值?捉鬼?迷心鬼?收魂符?如意金钵? 还有……那个吵吵嚷嚷、狼狈逃跑、对着混混喊“警车来了”的、与眼前这个散发着混乱异质气息、语出惊人的“范剑”似乎同源又不同的……形象? 这些概念、画面,是如此的低微、琐碎、甚至……滑稽。与它曾看过的无数文明史诗、英雄悲剧、神明博弈相比,简直如同尘埃比之星辰。 但! 正是这种“低微”与“滑稽”,这种截然不同的“叙事质感”和“存在层级”,如同冰水浇头,让它那被范剑终极问题点燃的、濒临自我认知崩溃的“风暴”,瞬间降温了一点点。 这不是它理解的“戏”。这甚至不像它理解的“戏外”。 这像是……另一种完全不同“规则”下的……小把戏?或者说,另一种形态的、“更基层”或“更荒诞”的“存在运作方式”? 它的“归寂”,是要终结一切****、一切意义追寻后的终极宁静。 而范剑脑海中闪过的这些片段,似乎指向的是一种……连“****”都懒得构建,直接在某种“功能化”、“游戏化”规则下运行的……琐碎日常?其中甚至掺杂着明显的“错误”(把救护车当成警车)和“狼狈”。 这种强烈的、本质性的“差异感”,像一根奇怪的楔子,卡进了它因范剑之前问题而产生的认知裂缝里,暂时阻止了裂缝的进一步扩大,却也带来了更多、更混乱的疑问。 “……那是什么?”存在的尖锐声音低了下去,变回了一种更加复杂难明的沙哑,深红的目光死死锁定范剑,尤其是他的头部,仿佛想看清他脑子里到底还装着多少这种“莫名其妙”的东西,“你……刚才……泄露出的……碎片……那些“低语”和“画面”……是什么?” 范剑自己也愣住了。他清晰无比地“回忆”起了那段关于捉鬼、地府系统的经历,仿佛那就是他亲身经历过的事情(从某种意义上说,那确实是某个“他”的经历)。但他同样清楚地知道,自己此刻身处“归寂”空间,正在面对一个想要终结一切的老古董。两段记忆/信息流在他意识中碰撞,让他有一种奇异的错位感。 是那个所谓的“叙事稳定协议”?还是自己这身“混乱异质”的本质,在高压下自动产生的某种……“信息溢出”或“跨界联想”? 不管怎样,这似乎……产生了意想不到的效果? 范剑眼珠一转,脸上的笑容重新浮现,这次带上了更多玩味和一种“你看,我就说吧”的神情。 “哦?你“看”到了?”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那些啊……那就是我跟你说的,“戏外”的“戏外”,或者说,另一种“玩法”。不怎么高级,挺琐碎的,对吧?抓几个迷路的小鬼,应付个地府的KPI,还得小心别被普通人当成神经病……” 他摊摊手,语气随意得像是在讨论晚饭吃什么。 “你看,你在这里看得累了,想着“归寂”。可在那一边,“地府”还得忙着抓逃跑的鬼魂,维持“轮回”这类基础业务的运转,虽然用的法子看起来有点……嗯,接地气。大家各有各的“剧本”,各有各的“系统”,各有各的“麻烦”和“KPI”。” “你厌倦了“看戏”,觉得一切终将归于你定义的“静”。可你看看这些,”范剑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这些“琐碎”、“荒诞”、“错误”、“狼狈”……它们甚至够不上你“戏台”的边角料,但它们就在那里,按照自己的逻辑运行着,生灭着,吵闹着。” “所以,回到我刚才的问题——”范剑的笑容变得深邃起来,“当你坐在这里,准备按下“终结”按钮时,有没有那么一丝可能,你这份“终极的疲惫”和“归寂的渴望”,也只是某个更庞大、更难以理解、或许同样有着自己“KPI”和“麻烦事”的……“存在”或“系统”……所编写的一段……比较有“格调”的剧情呢?而像地府抓鬼、凡人打架认错车这类“琐碎”,或许才是那更大背景下的……“常态”?” 这一次,山顶的存在没有立刻爆发。 它陷入了更长久的、更深的沉默。 暗红水域的巨浪缓缓落下,涟漪却久久不散。墨色云雾的漩涡逐渐平复,但颜色似乎变得更晦暗难明。废墟之山停止了崩裂,却显得更加摇摇欲坠。 它那深红的目光,在范剑、吕布、李白、陈世美身上缓缓移动,最后又落回范剑身上。 那目光中的疲惫与空洞依旧,但先前被激起的剧烈波动,此刻沉淀为一种更加厚重、更加迷茫的……沉思。 范剑带来的,不仅是颠覆性的问题,还有那些作为“例证”的、琐碎荒诞的记忆碎片。这两者结合在一起,构成了一种它无法忽视、也无法立刻用“归寂”来消解的“异质性”。 许久,它缓缓开口,声音恢复了最初的缓慢与沙哑,却不再有那种绝对的漠然,而是带着一种深深的、仿佛触及了无尽虚无的……倦怠的疑惑。 “地府……抓鬼……KPI……”它咀嚼着这些陌生的词汇,仿佛在品尝某种味道古怪的食物,“琐碎……常态……” “那么……“我”的“归寂”……或许……也只是……另一种“琐碎”?” 它抬起头,深红的目光仿佛穿透了墨色云雾,投向那不可知的、范剑所谓的“更大存在”的方向。 “如果……一切皆“戏”……或皆“琐碎”……”它的声音低不可闻,仿佛自言自语,““终结”本身……又有何意义?” “等待……又有何意义?” 它重新看向范剑,目光复杂难明。 “你……带来了“混乱”。”它说,“但……这“混乱”中……似乎有……“别的”……光亮。虽然微弱……且……可笑。” 它顿了顿,做出了新的决定。 “《归寂》……延期。” “你们……可以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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