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

我的家成为历史收容所

首页
关灯
护眼
字体:
第76章,降头师
保存书签 书架管理 返回列表
击退兵主污染体的第二天,基地在短暂的喘息中,迅速转入战时戒备与内部整备状态。李铭的研究团队连夜分析“薪火”符文在战斗中收集到的数据,试图解析信念之力与灵气的相互作用模式。秦风则忙着重新编组战斗人员,根据异能类型和玄学潜力进行初步搭配训练,并组织人手加固防御,清点、改造所剩不多的武器弹药。 范剑被安排在相对安静的区域休息,同时尝试更深入地与“薪火”符文沟通。他能感觉到,符文内似乎蕴藏着一部无形的、关于人族文明精神传承的“简史”,从钻木取火的微光到礼乐制度的建立,从抵御外侮的烽火到探索星海的炬光,无数坚韧、智慧、勇气与牺牲的片段闪烁其中,等待着被理解和唤醒。每一次精神共鸣,都让他对这股力量多一分掌控,也多一分敬畏。 然而,新世界的危机从不单一。就在基地初步稳定下来时,新的麻烦以一种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了。 这天下午,基地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两名外出执行短距离侦察任务的觉醒者队员,带回了一个昏迷不醒、衣衫褴褛的中年男人。男人身上有明显的擦伤和淤青,但更引人注目的是他脖颈处一个乌黑发紫、形如鬼爪的诡异印记,正散发着淡淡的阴冷气息,靠近的人都会莫名感到心悸和烦躁。 “在西南方向五公里外的废弃公路涵洞里发现他的,”一名队员报告,“我们发现他时,他周围有几具刚死不久的变异野狼尸体,死状很奇怪,像是被抽干了血液,但又没有明显外伤。他身上除了这个印记,还找到了这个。”队员递过来一个防水的油布包。 秦风打开油布包,里面是几张潦草的手绘地图、一些笔记,以及一本封面磨损的线装小册子,册子上用繁体字写着《南洋巫蛊见闻录》。笔记中夹杂着简短的记录:“…追查"黑法降头师"阿赞蓬…疑似借灵气复苏炼制"血阴子母降"…目标向骊山方向移动…警告:极度危险,可操控尸体、驱使邪虫、诅咒无形…” “降头师?”李铭凑过来,推了推眼镜,“灵气暴走,全球异变,这些旁门左道果然也趁机冒头了。看这印记的阴邪程度,施术者道行不浅。” “他还有救吗?”秦风问基地里一位刚刚显露出治疗类异能的女孩。女孩名叫小芸,能力是释放温和的绿色光点促进伤口愈合和驱散负面能量。 小芸小心翼翼地将手悬在伤者脖颈的印记上方,绿光涌现。然而,绿光刚一接触那乌黑印记,印记猛地一缩,仿佛活物般蠕动了一下,释放出一股黑气反击。小芸闷哼一声,脸色发白地缩回手,指尖沾染了一丝黑气,迅速变得青紫。 “不行!这印记里有很强的怨念和邪法诅咒,我的能力等级不够,强行驱散可能会被反噬,也可能伤到他根本。”小芸喘息道。 “让我试试。”范剑闻讯赶来。他观察着那乌黑印记,手中“薪火”符文微微发热。他能“看”到,那印记内部盘踞着数条扭曲的、充满痛苦与怨恨的暗红色丝线,它们像毒蛇一样缠绕在伤者的生命力场上,不断汲取其生机,同时释放出令人精神错乱的波动。 范剑将“薪火”符文轻轻贴近印记。温润的淡金色光芒流淌而出,包裹住乌黑印记。这一次,他没有选择强硬的净化,而是尝试引导符文力量中“守护”与“安魂”的意念,如同温暖的火光去抚慰冰冻的伤口。 “嗤嗤……”印记上的黑气与金光接触,激烈对抗。伤者身体剧烈抽搐起来,脸上露出痛苦的神色。范剑额头冒汗,他能感觉到印记中蕴含的邪法十分歹毒,与兵主的暴戾血气不同,它更阴柔、更缠人,专门针对生灵的精气神。 “符文的力量偏向正面宏观的文明意志,对这种深入个体灵髓的阴邪诅咒,效果会打折扣。”李铭分析道,“需要更针对性的手段,或者……以毒攻毒?” 这时,伤者似乎被外界的刺激和符文的温暖力量唤醒了一丝神智,他艰难地睁开眼睛,嘴唇翕动,发出微弱的声音:“…阿赞蓬…往北…古祭坛…子母降…破其法坛…毁其母蛊…”话音未落,他脖颈的印记猛然一亮,一股更强烈的黑气爆发,试图彻底侵蚀其心脉。 “不好!”范剑咬牙,将更多精神力注入“薪火”符文,同时心中观想人族先民在医疗匮乏年代,以草药、祝由、乃至无畏勇气对抗病魔瘟疫的场景。符文光芒一盛,暂时压制住了爆发的黑气,但伤者再次陷入深度昏迷,气息更加微弱。 “他撑不了多久了,这降头在持续要他的命。”秦风面色凝重,“他提到的"古祭坛"和"母蛊"是关键。降头师施法往往需要法坛和核心媒介(母蛊),找到并摧毁它们,才有可能彻底解开降头。” “我去找。”范剑站起身,“"薪火"对邪祟有感应,或许能追踪到那个阿赞蓬的邪气踪迹。而且,不能让他这样的邪修在附近肆意妄为,炼制邪降,否则迟早会成为基地的大患。” “太危险了!”李铭反对,“对方是专业的降头师,手段诡谲莫测,防不胜防。我们连他的具体位置和实力都不清楚。” “正因为危险,才要尽快解决。”秦风沉吟道,“不过不能让你一个人去。墨子,你带两个身手好、有反侦察经验的队员,配合范剑行动。带上灵能探测器、符文***和足够的破邪弹药。另外……”他看向小芸和另外一位刚刚被发现对负面能量比较敏感的队员,“小芸,阿亮,你们也去,负责警戒邪术陷阱和治疗支援。记住,首要目标是侦查和确定法坛位置,如果可能,尝试远距离破坏,尽量避免正面冲突。一旦情况不对,立刻撤回!” 夜幕降临前,一支精干的小队悄然离开了基地。范剑手持“薪火”符文,循着伤者身上残留的邪气与空气中微不可察的阴冷指引,向北方山区行进。墨子操控着一架经过改造、搭载了微型灵能感应器和静音旋翼的机关鸟在前方高空侦查。小芸和阿亮紧随范剑左右,警惕地观察着四周。 越是深入山区,周围的植被越是显得阴森怪异。一些树木扭曲变形,枝叶上凝结着暗色的露珠,散发着淡淡的腥气。虫鸣鸟叫几乎绝迹,只有风声穿过石缝,发出呜咽般的回响。 “灵气紊乱,地脉也被污染了,这里容易滋生邪祟。”墨子通过加密频道低声道,“机关鸟在前方山谷入口发现异常能量聚集,有微弱的人为活动痕迹,但被某种障眼法遮掩了。” 小队谨慎靠近山谷入口。范剑手中的“薪火”符文光芒变得明暗不定,指向谷内深处。阿亮则脸色发白,低声道:“谷里…有很多痛苦哀嚎的声音,很杂乱,不像是活人…” 谷口看起来只是普通的乱石堆,但在范剑的符文感知和阿亮的灵敏感应下,能察觉到一层薄薄的无形屏障,带着迷惑视觉和干扰精神的效果。 “是简单的迷魂障,结合了南洋邪术和本土幻阵的皮毛。”墨子仔细观察后判断,“用破邪符或者强力灵气冲击可以暂时打开缺口,但会惊动里面的人。” “必须进去。”范剑下定决心,“小芸,阿亮,你们留在谷口隐蔽处策应,设置简易预警符。墨子,我们俩进去,尽量潜行。” 墨子点头,从随身机关箱里取出两枚刻有隐匿符文的金属片,激活后贴在范剑和自己身上,两人的气息和身形顿时变得模糊不清。他又放出几只微小的机关蜘蛛,先行爬入谷中探路。 穿过迷魂障,谷内的景象令人头皮发麻。山谷中央,有一处明显是古代遗留的、已经残破不堪的石质祭坛。祭坛周围插着七盏冒着惨绿色火焰的油灯,按照某种邪异阵法排列。祭坛上,一个披着暗红色袈裟、皮肤黝黑干瘦、眼窝深陷的东南亚裔老者——正是阿赞蓬——正在盘膝做法。他面前摆放着一个漆黑的陶罐,罐口用血符封着,里面传来令人牙酸的蠕动和啃噬声。 更可怕的是祭坛周围,散落着数十具干瘪的动物乃至人类的尸体,看穿着有些是附近的幸存者或觉醒者。他们的血液似乎被抽干,汇聚到祭坛下方的沟槽中,滋养着那七盏绿火油灯和中央的陶罐。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和腐臭味,混杂着一种甜腻的邪香。 “他在用生魂血气喂养"母蛊",炼制"血阴子母降"。”墨子通过机关蜘蛛传回的画面和声音分析道,“看这规模,子降可能已经散出去了不少,母蛊即将大成。一旦成功,他就能通过母蛊远程操控所有中子降者,吸干他们的精血魂魄,反哺自身,甚至能将他们变成受控的尸傀。” 范剑强压着心中的愤怒和恶心,观察着法坛的布局。“薪火”符文对那陶罐和绿火油灯反应剧烈,显示它们是邪气核心。但阿赞蓬身上缠绕的邪气更加深沉,与法坛连为一体,贸然攻击很可能遭到反击。 “必须同时破坏法坛核心,并干扰他施法。”范剑低声道,“墨子,你能否用机关远距离攻击那些油灯和陶罐?我用"薪火"之力尝试压制他本人和邪阵运转。” “可以试试,但我需要时间布置和瞄准。他周围有邪气力场,普通攻击很难穿透。”墨子迅速从机关箱中取出几件特殊构件开始组装,那是一把造型奇特、带有导轨和储能符文的小型弩炮。“给我三十秒。” 就在墨子组装弩炮时,祭坛上的阿赞蓬似乎感应到了什么,深陷的眼窝猛地转向他们隐藏的方向,嘴角咧开一个残忍的笑容,用生硬的汉语说道:“小老鼠…自己送上门来了…正好,还差几个有灵能的活祭品…” 他屈指一弹,祭坛周围几具尸体突然抖动起来,眼眶中冒出绿光,歪歪扭扭地站起身,朝范剑和墨子扑来!同时,那黑色陶罐剧烈震动,罐口血符光芒大作,数十道细小的黑影尖啸着飞出,竟是一只只通体漆黑、口器锋利的怪虫,速度快如子弹,直射二人! “动手!”范剑低吼一声,不再隐藏,全力催动“薪火”符文。这一次,他不再仅仅释放净化之光,而是尝试引导符文力量形成一道半透明的、闪烁着文明篇章虚影的光罩,护住自己和墨子。 光罩升起,扑来的尸傀撞在上面,如同撞上烙铁,浑身冒起青烟,发出凄厉惨叫,动作迟缓。那些黑色怪虫撞上光罩,更是如同飞蛾扑火,瞬间被点燃,化为灰烬。然而,光罩也剧烈波动,范剑感到精神力飞速消耗。 “破邪·雷火矢!”墨子也完成了组装,弩炮瞄准祭坛上的一盏绿火油灯,扣动扳机。一枚刻满破邪雷纹、箭头包裹着浓缩火焰符文的弩箭喷射而出! 阿赞蓬冷笑一声,不闪不避,只是将手中一个骷髅法器对着弩箭一指。一股浓郁的黑色怨气如触手般从法坛升起,缠向弩箭。弩箭上的雷火符文爆发,与怨气激烈碰撞,虽然最终击散了怨气,但威力大减,只在油灯旁炸开一小片,未能将其摧毁。 “雕虫小技!”阿赞蓬嗤笑,双手结印,口中念念有词。祭坛上剩余的六盏油灯绿火暴涨,连成一片,形成一个巨大的绿色邪火骷髅头,张口朝范剑和墨子吞噬而来!骷髅头所过之处,地面焦黑,岩石融化,威势惊人。 范剑脸色一变,知道普通手段难以抵挡。他深吸一口气,将意识完全沉入“薪火”符文,不再仅仅调用其力量,而是尝试与其中蕴含的、某个在历史长河中曾以浩然正气对抗巫蛊邪术的先贤意志共鸣。 “天地有正气,杂然赋流形!”范剑朗声念诵,声音中带着符文加持的奇特回响。他手中的“薪火”符文光芒性质骤然一变,从温润博大的文明之光,转化为一种刚直不阿、凛然不可侵犯的纯白浩然气!这正气如剑如虹,主动迎向那绿色邪火骷髅! 浩然正气与邪火骷髅相撞,发出“轰隆”巨响!正气明显克制邪火,骷髅头被从中劈开,绿火四溅。但阿赞蓬修为深厚,邪火源源不断从法坛和周围尸体中抽取能量补充,竟与浩然正气僵持不下。 “有点门道…但还不够!”阿赞蓬咬破舌尖,一口精血喷在面前的黑色陶罐上。陶罐血符碎裂,罐口打开,一只拳头大小、通体血红、布满诡异花纹、形如放大版蜈蚣的“母蛊”爬了出来,发出尖锐的嘶鸣。 母蛊一现,整个山谷的邪气瞬间沸腾!那些散落的尸体彻底化为脓血,被母蛊吸收。阿赞蓬身上的气息节节攀升,他狂笑道:“母蛊已成!你们都将成为我的血食和傀儡!” 母蛊化作一道血光,融入阿赞蓬体内。他干瘦的身体膨胀了一圈,皮肤下仿佛有无数虫子在蠕动,双眼完全变成惨绿色,气息变得无比邪恶强大。他一挥手,数十道血色丝线从指尖射出,如同活物般缠向范剑和墨子,丝线上传来强烈的吸噬魂魄的波动。 范剑感到压力陡增,浩然正气在对方暴涨的邪气下开始收缩。墨子连续发射弩箭,但都被阿赞蓬周身自动浮现的血色罡气弹开。 “不行!他融合母蛊,暂时获得此地邪阵全部力量加持,硬拼不过!”墨子急道。 就在危机时刻,范剑脑海中灵光一闪。他想起了伤者的笔记,想起了“薪火”符文展现过的、汇聚众人信念的力量。单靠他一个人的精神和符文力量,或许不足以对抗此刻的阿赞蓬,但如果…… 他猛地通过加密频道对外面策应的小芸和阿亮喊道:“小芸!阿亮!向我传递你们的意念!不要恐惧,想着保护同伴,想着战胜邪恶!所有基地里能感应到这边战斗的人,如果相信我,请将你们对抗灾难、追求生存的信念,借给我一用!” 频道那头沉默了一瞬,随即,小芸坚定、阿亮有些颤抖但同样努力坚定的意念传来。紧接着,仿佛涟漪扩散,基地方向,那些与范剑有过接触、或仅仅是在刚才的战斗中被他的“薪火”之光守护过的人们,很多人心有所感,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事情,望向北方山谷的方向,心中默默祈祷、鼓劲、或是纯粹地凝聚起“活下去”的强烈愿望。 星星点点、色彩各异的信念光点,跨越数公里空间,向着范剑所在的位置汇聚而来!虽然微弱且遥远,但它们代表着数百上千人最朴素的生存意志和对邪恶的抗拒。 范剑手中的“薪火”符文骤然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璀璨光芒!这一次,光芒不再是单一颜色或性质,而是如同汇聚了人间百态、众生愿力,既包含浩然正气,又带有守护的温暖、抗争的炽热、希望的明澈……它们交织在一起,形成一道恢宏的、难以名状的“文明意志洪流”! “此乃人道薪火,岂容邪魔猖獗!”范剑声如洪钟,将这道汇聚了众人信念的洪流,引向阿赞蓬! 阿赞蓬脸上的狞笑僵住了。他感受到了这股力量中蕴含的、与个体邪术截然不同的、庞大而坚韧的集体意志。这意志不追求个体的强大与诡变,却代表着一种族群的生存本能和文明延续的磅礴大势! 血色丝线在文明洪流面前寸寸断裂、消融。阿赞蓬周身的邪气罡气如同遇到烈日的浓雾,迅速溃散。他体内的母蛊发出凄厉的惨叫,仿佛被无形之火灼烧。他与法坛、与这片邪阵的联系被这股洪流强行冲刷、斩断! “不——!这是什么力量?!”阿赞蓬惊恐大叫,试图施展血遁之术逃离。 但为时已晚。文明洪流扫过祭坛,七盏绿火油灯瞬间熄灭、炸裂。那黑色陶罐和刚刚爬出的母蛊本体,在洪流中直接汽化,连一丝残渣都未留下。阿赞蓬本人如同被巨锤击中,惨叫着倒飞出去,身上不断冒出被净化消融的黑烟,气息急剧衰落,最终瘫软在地,奄奄一息,那身邪功已然被废掉大半。 洪流缓缓消散。范剑脱力地单膝跪地,汗水浸透衣衫,但眼神明亮。手中的“薪火”符文光芒收敛,却显得更加厚重凝实,内部仿佛有无数细小的光点在缓缓流转。 墨子赶紧上前扶住他,同时警惕地检查阿赞蓬的状态。“他废了,邪法根基已毁,精神也遭到重创,活不了多久了。” 小芸和阿亮也从谷口冲了进来,看到眼前景象,又惊又喜。 “我们…赢了?”阿亮还有些不敢置信。 范剑点点头,看向气息微弱、眼神涣散的阿赞蓬,沉声问道:“你是谁派来的?炼制这种邪降,目的何在?” 阿赞蓬涣散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怨毒和恐惧,断断续续地说:“…理事会…"非自然现象研究与收容理事会"…灵气…样本…力量…祂们…醒了…混乱…才是阶梯…”话音未落,他头一歪,彻底断了气,身体迅速干瘪风化,最终只剩下一小撮灰烬。 “理事会?”墨子皱眉,“又是一个没听说过的组织。听起来不像官方机构,更像某种隐藏的跨国神秘势力。他们也在利用灵气复苏做文章,而且手段更加隐秘阴毒。” “此地不宜久留,邪阵虽破,残留的阴气还是会吸引不好的东西。”范剑站起身,感觉恢复了一些力气,“带上能找到的所有线索,我们立刻返回基地。” 回程路上,范剑心中思绪翻腾。兵主残响、异空间精神病院、降头师、神秘的“理事会”……这个新生的神话纪元,远比想象中更加复杂和危险。人类不仅要面对复苏的古神妖魔、狂暴的天地灵气,还要提防来自人类自身阴暗面滋生的邪修,以及隐藏在幕后的神秘组织。 但与此同时,“薪火”符文展现出的、汇聚集体文明意志的力量,也让他看到了希望。这或许不是一条个体超凡登神的捷径,却可能是人类这个整体,在诸神黄昏的预演中,找到自身位置、蹚出一条生存之路的关键所在。 回到基地,秦风和李铭听完汇报,神色更加严峻。基地的防御清单上,又多了一项“防范邪术渗透与诅咒攻击”。研究团队开始加紧分析从阿赞蓬那里带回的残存物品和笔记,试图找出更多关于“理事会”的信息。 而经此一役,范剑在基地众人心中的地位悄然变化。他不再仅仅是一个携带重要符文的“外来者”,而是逐渐被视为一种精神象征和核心战力之一。更多的人开始有意识地配合他,尝试在训练和冥想中,将各自微小的信念与“薪火”的波动进行协调。 神话纪元的乱局中,这处小小的749局备用安全点,就像惊涛骇浪中的一叶扁舟
上一章 目录 下一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