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赵一凡来办公室就发现办公室的人少了一半。
她没太在意,昨天晚上吃烧烤的时候,张总就安排了人今天早上扫雪,估计是去扫雪了。
可是快到早上9点钟了,办公室还是空荡荡的,出去扫雪的人一个也没有回来。
按照平常,到这个点的时候,积雪早就扫完了。
赵一凡来到窗前,看到大家在窗外已经玩开了。
她去拿自己的围巾手套出门,出门前还不忘叫办公室的其他同事。
她对徐泽远说:“外面在玩雪,我们也一起去看看吧!”
徐泽远站起身来,望向窗外。
他看了一下手头的工作,又抬头望了望窗外,心里有些犹豫。
但他沉默的时间并没有太长,工作可以晚上加班搞,但是和同事一起玩雪,错过今天就不知道下一次是什么时候了。
徐泽远说:“等我一下。”他保存了电脑里的文档,穿上羽绒服往外走。
赵一凡本来还要叫邓敏的,但是邓敏耳朵里塞了耳塞,正在做题,赵一凡没有打扰。
邓敏这段时间不分白天黑夜的复习研究生考试的笔试内容,虽然她大学时期有一些底子,但是她复习的时间晚,必须要比别人更努力才行。
她的笔记本扉页上写着:冬天会再来,但离开塔拉滩只有学习这一条路可以走。
现阶段,在邓敏的心里,没有比考试更重要的事情了。
赵一凡和徐泽远出来的时候,外面已经出了太阳,不似早晨那般寒风刺骨。
徐泽远出生地在南方,洁白的雪花对他有天然的吸引力。
他将手埋进雪地里,松松软软又冰冰凉凉。
赵一凡捏了一个雪球,用手盘雪球,雪球变冰球,表面变得滑溜溜的。
男生在一旁打雪仗,越来越多的人加入到打雪仗的队伍里来。
赵一凡身上挨了一个雪球,大雪球打在身上有些疼,她抱头鼠窜。
后面打向赵一凡的雪球,被才旦多吉挡了好几个。
齐志杰不乐意了,冲着才旦多吉说:“我们这个是公平公正的大混战,你们怎么还联盟呢!”
才旦多吉又挡了两个雪球,“大家轻一点!”
齐志杰:“你刚才往我衣服里灌雪球的时候,你怎么不说这话!兄弟们,有仇的报仇,有怨的报怨!”
齐志杰一猛子扑过来。
本来才旦多吉能躲的,但是他一只手还要护着赵一凡,被齐志杰钻了空子,一把将他按在地上。
其他同事一拥而上,往才旦多吉的衣服里灌了好多雪。
赵一凡离得远远的,避免被误伤,拿着手机记录美好生活。
等大家的目标转移到另一个人的身上的时候,才旦多吉才从雪地里爬起来,看到赵一凡后,又跌坐在雪地里,冲着赵一凡笑。
他现在浑身都是雪,还有不少的雪灌进了脖子里。
赵一凡给才旦多吉拍照留念后,才过去给才旦多吉整理衣服。
她的手从手套里取出来,先将后颈处接触皮肤雪块取出来,她的手热热的,碰到才旦多吉的脖颈的时候,才旦多吉浑身瑟缩。
“阿卡卡,刚才打雪仗的时候,齐志杰打不过我,他不讲武德,找大家围殴我。”
赵一凡用手套将才旦多吉身上的雪都清理干净。
才旦多吉轻轻勾住赵一凡的手,像是摸索菩提子般摩挲,在赵一凡耳边说:“他们都见不到自己的女朋友,我才不跟他们计较。”
赵一凡捏了捏他的手表示回应,说道:“低调点,别到处乱说,惹得大家嫉妒。”
才旦多吉摸到了女朋友香香软软的手,心情很不错地说:“哦呀!哦呀!”
齐志杰喊大家过来扫雪:“大家别玩了,刚才刘主任给我发消息,让大家必须在10点半以前扫完雪回到工位上,要不然会扣绩效!”
大家听到后,不情不愿地拿起铁锹扫帚扫雪。
本来早上大家已经清理出了一小块的地面,但是刚才大家玩雪,在已经扫干净的地方已经有了不少积雪,全部的区域都要重新进行清理。
赵一凡也拿起了扫帚,才旦多吉让她回去,她摇摇头说:“快干活,离10点半不到20分钟,快干不完了。”
有领导发话,大家干得飞快。
铁锹把雪铲到一齐,堆成一座小山丘。
赵一凡提议:“我们堆一个雪人吧!”
几铁锹下去,一个雪人初具雏形。
齐志杰对着雪人看了又看,对着赵一凡说:“凡姐,你有没有觉得差点东西?”
“差什么?”
“围巾!”
全场只有赵一凡一个女孩子,全场也只有赵一凡一个人戴了围巾全副武装出来玩雪。
齐志杰说:“凡姐,你围巾借一下呗!”
才旦多吉朝齐志杰扬了一铁锹的雪,然后对着赵一凡说道:“阿卡卡,别听他的,冷死了。”
赵一凡摘下了自己的围巾,替小雪人围上,
才旦多吉把赵一凡的领子的拉链拉了上来。
周围发出“啧啧”的声音。
赵一凡给小雪人围了围巾后,跑回办公室。
齐志杰看了一眼手机,对大家喊:“现在是10点28分,距离10点半还有2分钟,如果两分钟后,我还没有在工位上看到大家,扣今天的绩效哈!”
周围的人听到后,骂骂咧咧地往办公室跑。
齐志杰跟在后面慢悠悠地走。
才旦多吉收地上没有收完的打扫工具,对齐志杰说:“阿卡卡,我发现你这人官威大得很。”
齐志杰:“呀呀,我要是不考核大家,刘主任就要考核我。既然刘主任给了我这个权力,我就要拿着鸡毛当令牌,把权力运用到极致!”
10点半,齐志杰踩着点进入办公室,其他同事果然已经回到办公室打开电脑进入正常的工作了。
齐志杰给刘峰发消息【刘主任,雪已经扫完了,大家已经进入正常的工作状态。】
刘峰回复【收到】
刘峰起身去窗前,注意力被院子角落的一抹红吸引,定睛一看,原来是角落里堆了一个雪人,雪人围了一个红色的围巾。
他呼吸加重,企业要有企业的严肃性,在公司里堆一个雪人像什么样子?
那个红围巾一看就是赵一凡的东西。
他又想到了年初开工的时候,集团人资的孟悦文和赵一凡坐一起的事情。
明明他和孟阅文是差不多一个时间点来到公司的,他还在基层项目公司苦苦熬着,可孟悦文已经从副主任升为正主任了,升职速度堪比做了火箭,谁知道她是怎么上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