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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苟着养老,你们偏逼我科举题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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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2章 诗酒趁年华:一曲压群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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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务考试的余韵尚未平息,会试的最后一项——诗赋,便接踵而至。 这是科场最传统、也最见才情本色的项目。 无数士子一生的荣辱,往往系于这最后的笔墨之间。 题目下发,由主考官吴明远亲自拟定:“赋得新火”,要求以新火为题,作诗或词一首,体裁不限。 “新火”二字寓意革故鼎新、希望之火,既暗合朝廷近年求变图强之风,亦给了士子们极大的发挥空间。 题目一出,多数士子或蹙眉苦思,搜肠刮肚想着如何从三皇五帝、先贤典籍中引出“新火”。 或反复推敲字句,试图在格律对仗、辞藻典故上做到无懈可击,以求稳妥。 一时间,贡院内气氛凝重。 辰字号舍。 林闲面对此题,眼中却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神采。 新火?革故鼎新? 这正与他穿越而来的心境、格物创制的实践、矢志改变这个世界的抱负,完美契合! 他并未像其他人那样立刻铺纸研墨,苦思冥想。 反而闭上眼深吸一口气,仿佛在沉淀某种汹涌的情绪。 片刻后,他做出让隔壁考生惊呼出声的举动—— 他竟抱起了那把吉他! “他……他又要做什么?” “考诗赋啊大哥!抱琴干什么?” “莫不是要弹琴助兴?这可是会试!疯了吧!” 窃窃私语在附近的号舍压抑地响起。 太子安插的几个眼线更是精神一振,差点笑出声,以为林闲是江郎才尽,或者紧张过度开始胡闹了。 林闲对周遭的一切恍若未闻。 他盘膝坐下,将吉他横抱于膝上,指尖极轻拂过琴弦。 “铮……” 一缕清越中带着些许不羁、几分探寻的旋律,如山间初融的雪水,悄然在沉闷的号舍间流淌开来。 这声音不大,却奇异穿透噪音,传入附近不少人的耳中。 林闲闭上双眼指尖在琴弦滑着,仿佛不是在弹奏而是在叩问倾听。 穿越时空的迷茫,钻研格物时的枯寂,科场之上以“奇技”连破难关的从容,乃至对大周未来的无限期许…… 万般思绪千种情感,在他胸中奔涌、碰撞、交汇! 那股欲要焚尽陈腐、点燃一个全新时代的激情,几乎要将他整个人点燃! 蓦地! 林闲双眼骤然睁开! 他眼中精光爆射,如暗夜中划破长空的雷霆! 所有的迷茫杂念,在这一刻被那名为“新火”的灵感焚烧殆尽! 他一把放下吉他,直接从考箱中抓出那支元启速记笔,铺开草稿纸狂泻而下! 笔尖在纸上划出沙沙疾响,几乎要摩擦出火花! 没有斟字酌句,没有推敲平仄。 所有的情感抱负化作最原始的语言,喷薄而出。一首打破传统格套、充满自由与颠覆的歌词,在他笔下以惊人的速度成型! 诗成,掷笔。 稿纸上墨迹淋漓,力透纸背。 题为——《新火行》! “钻木取天火,燧人启鸿蒙。 墨守成规终成灰,敢叫新焰照苍穹!(开篇直溯文明起源,随即以石破天惊之语,喊出焚旧立新的最强音,如同战鼓擂响!) 闲来格物探幽微,皂香驱秽沐清风。(坦然自陈“奇技”,以香皂自喻,自信从容,将“贱业”拔高到“驱秽清风”的意境!) 火锅沸鼎聚豪杰,铅椠疾书破樊笼!(直言火锅聚义、铅笔破题,将考场得意与平日志趣结合,嚣张宣告以“新物”打破一切陈旧束缚!) 莫笑书生百无用,笔下风雷震九重!(对天下迂腐读书人的霸烈反击,宣告笔锋亦可如雷霆,摧枯拉朽!) 愿借新火燃星夜,焚尽朽木唤春生!(以“新火”自喻,抒发不惜焚烧自身、也要为世界唤来新生的殉道者般的炽热情怀与宏大志向!) 他日若遂凌云志,定教山河换新容!”(终极绝杀!不再局限于个人功名,而是直指“山河换新容”的终极理想,气吞寰宇,睥睨古今!) 此诗语言铿锵,意境雄阔。 林闲将个人际遇、格物精神和济世豪情熔于一炉,毫不避讳所谓“奇技淫巧”,反而将其升华为“破樊笼”的利器与象征。 这早已超出了应试诗的范畴,这是一篇革新者的战斗宣言! 诗成,意未尽。 胸中那股随着诗句喷薄而出的激荡之情,依旧在血脉中奔涌咆哮。 林闲思索间,竟再次抱起吉他。 这一次不再是探寻的轻拨,而是根据方才脑海中自然流淌的旋律,为这首《新火行》匹配简单却充满力量感的和弦。 他压低声音,以丹田之气低声吟唱起来: “钻木取天火~燧人启鸿蒙~墨守成规终成灰——敢叫新焰!照苍穹!!” 歌声虽轻却旋律激昂节奏鲜明,充满进行曲般的铿锵,与他诗中那股破旧立新的锐气完美契合。 琴声、歌声、诗魂,在这一刻达到了完美的三位一体! 号舍之内那个青衫孤影与那“新火”的意象融为一体,散发出一种绝世风流与潇洒! 就在林闲沉浸于吟唱之时,主考官吴明远率几位同考官巡视至辰字号舍附近。 那迥异于寻常的吟唱和琴音,瞬间吸引了这位文学大家的注意。 “嗯?难道又是他?” 吴御史脚步一顿,花白的眉毛扬起侧耳细听。 他是何等人物,立刻听出这绝非寻常士子苦吟,也非优伶唱曲,其中蕴含的那股澎湃情感与独特气韵,让他心中一动。 他抬手示意身后众人噤声,悄然走近林闲的号舍。 透过栅栏缝隙,吴御史看到了令他终生难忘的一幕:林闲盘膝而坐,怀抱吉他正低声吟唱。 在他面前的桌案上,一张草稿还散发着刚刚诞生时的滚烫。 吴御史的目光被那诗稿吸引,他眯起眼飞快默诵着稿纸上的诗句。 一开始是愕然,这体裁……这句式……全然不合传统诗词格律,甚至有些“离经叛道”。 但随即随着诗句入眼,吴御史脸上的表情迅速变化。 惊讶迅速被震惊取代,继而化为一种难以言喻的激赏与震撼! “钻木取天火,燧人启鸿蒙……”开篇气魄。 “墨守成规终成灰,敢叫新焰照苍穹!”石破天惊!吴御史只觉得一股热血直冲顶门! “闲来格物探幽微,皂香驱秽沐清风。火锅沸鼎聚豪杰,铅椠疾书破樊笼!” 坦然自信,嚣张霸道却又与前面宏大意象浑然一体! “莫笑书生百无用,笔下风雷震九重!” 好!骂得好!吴御史几乎要喝彩出声! “愿借新火燃星夜,焚尽朽木唤春生!他日若遂凌云志,定教山河换新容!” 最终吴御史已是浑身剧震,老眼之中精光爆射,仿佛看到了年轻时的自己,看到某种久违的、几乎要被官场磨平的锐气与理想! 这诗非诗家正统,甚至可谓“野路子”。 然而这破旧立新之决绝,这直抒胸臆之痛快,这气吞山河之抱负,这融“格物”、“奇技”于诗境的创新胆魄!字字如刀句句如火,烧得他这位浸淫传统诗文数十年的老翰林,心潮澎湃,不能自已! “此诗……此诗……” 吴御史喃喃自语,声音因激动而沙哑。 他猛地转头,对身后同样被诗稿震撼的同考低声道:“诸公且看,林解元之诗已非寻常吟风弄月。这是以诗为剑以歌为旗,向我辈陈腐之气投出的燎原之火。其气魄之雄,立意之新,胸襟之阔……实乃老夫宦海沉浮数十载前所未见。此等"新火",方是真正能驱散阴霾、照亮未来的希望之火。” “至于格律体例?岂不闻《诗》三百,一言以蔽之,曰"思无邪"?此子之诗,志至则律随,情真则格破!真乃天降奇才,文曲临凡也!” 吴明远竟在会试考场,对林闲诗作给出至高评价! 这番话如惊雷,在隔壁几位同考心中轰然炸响。 他们再次看向号舍内那个刚刚停下吟唱、神色恢复平静的青衫身影时,眼神已彻底变了! 消息迅速在巡场的胥吏、士子中爆炸般传开! “听说了吗?辰字号的林解元抱琴赋诗,一曲《新火行》惊天动地!” “主考大人亲口盛赞,说其诗有"照亮未来之气魄",是"文曲临凡"!” “天啊!主考官的评价……这、这林闲是要上天啊!” “快,看看能不能抄到诗句……” 整个贡院的气氛因这一首诗,再次发生剧烈的舆情。 之前那些等着看笑话的目光,大多变成难以置信的震撼。 太子那几个眼线更是面如死灰,他们知道在吴明远这等人物如此公开的赞誉下,任何诋毁与手脚都是徒劳! 而林闲在心潮渐平之后,方觉有多道目光聚焦。 他抬眼正看到窗外吴明远那激赏的目光,随即从容放下吉他,对吴明远等人行了个标准的学生礼。 吴明远笑着摆手,一切尽在不言中。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这场震撼即将平息时,林闲却做出一个让所有人彻底懵掉的举动! 他还觉得方才的诗与歌,却似乎少了点什么。 他抬头,望向号舍窗外那片压抑的天空,眼中闪过一丝深邃。 在吴明远等人惊愕的目光下,林闲从夹层中摸出一个细长筒状物。 其形似一支华贵的短笛,又似某种奇特的信物,顶端有一枚小巧的琥珀色机括。 “此乃何物?” 吴明远好奇喃喃。 只见林闲将银筒轻握在手中,筒口朝向窗外那片天空,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然后在所有人注视下,他的拇指轻按下了顶端那枚琥珀色的机括…… “咔嗒……” “噗——” 细不可闻的机括脆响后,一道流影直冲号舍上方! 那道淡金色流影在数丈高的空中,恰到好处“嘭”地一声发出炸响! 没有火光,没有浓烟。 炸开的,是一团如梦似幻的薄雾烟幕。 这烟幕极其轻盈,仿佛有生命般悠然飘散…… 霎时间! 一股清冽纯净如雪岭寒梅初绽的奇异香气,以林闲的号舍为中心扩散开来! 这香气,正是“元启”工坊最高技艺的结晶——“君子之风·贡院特制版”! 其香不浓不艳,却极富穿透力与层次感。 初闻清冷提神,再品醇和隽永,余韵悠长,瞬间将号舍区域经日不散的浑浊汗气墨臭、乃至人心浮躁之气涤荡一空! 更神奇的是这香气仿佛有灵,与方才那首《新火行》的诗歌意境、产生奇妙的共鸣与交融! 它不再是简单的气味,而仿佛成了那“新火”的有形化身,成了“皂香驱秽沐清风”的实景呈现,成了“愿借新火燃星夜”的浪漫注脚。 这是一种超越了文字与音乐、直抵感官与灵魂的极致风雅与象征! “诗成天地惊,香漫鬼神泣!” 窗外吴明远吸入第一口香气瞬间便浑身剧震,仿佛被一道电流击中天灵盖! 他猛地闭上眼又迅速睁开,眼中爆发出前所未有的炽热。 吴明远忍不住以手击掌,几乎是吼了出来: “妙!妙绝!妙不可言!诗以言志,歌以咏怀,香以载道!此子……此子真乃谪仙临凡,文曲降世!竟能以香气为诗作点睛,以奇物为考场增色!此等风流,此等格调,此等惊才绝艳之举……千古!千古未有啊!!!” 周围的同考胥吏士子,早已是目瞪口呆! 他们何曾见过,竟有人在关乎命运的会试考场之中放“烟花”熏香? 而且这香气竟如此超凡脱俗,与那首石破天惊的诗、与那特立独行的琴歌,完美契合相得益彰,将一场考试,硬生生升华成了震撼人心的艺术! “天……天爷啊!我看见了什么?!” “香!是元启的"君子之风"!我曾在我叔父书房闻到过一丝,价值千金!他、他居然在考场里……” “诗成,歌罢,香漫贡院……这、这简直是传说中李太白醉草吓蛮书、王子安滕王阁序成才有神助般的场景啊!” “服了!我彻底服了!林解元……不,林神仙!请收下我的膝盖!” “之前我还觉得他实务考试是取巧,诗赋定现原形……我错了,我才是那只井底之蛙!” 贡院之内绝大多数人的心中,都只剩下震撼与叹服。 在这种绝对碾压级的才华下,一切算计都显得如此可笑与渺小。 就连太子安插的那些眼线也是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深深的绝望。 在注定要载入史册的科举大事记面前,他们那些阴沟里手段简直连提都不配提起! 作为风暴中心的林闲在释放完香薰后,只是瞥了一眼窗外那些石化般的众人,嘴角勾起一抹云淡风轻的弧度。 然后他便不再理会外界任何目光与喧嚣,低下头开始从容不迫铺开正式试卷,开始用毛笔誊写那首《新火行》…… 林闲之名经会试最后一役,已不仅意味着惊世的才华与强悍的实力,更奠定了一种前无古人、后难有来者的绝世风流! 他以最嚣张的方式,最风雅的姿态,最霸烈的诗篇,最奇特的“香道”,为自己这场波澜壮阔、惊艳绝伦的会试之旅,画上了一个注定要被无数士子传颂的休止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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