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缔造美利坚:我竞选经理是罗斯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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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通往“5”的道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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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伊森·霍克将一块白板推到了市长办公室的中央。 白板上贴着九张照片,用黑色磁铁固定,排列成两排。 每一张照片下面,都用记号笔写着名字、选区编号,以及一行简短的备注。 里奥坐在椅子上,手里转着一支钢笔,目光扫过那些面孔。 这些人他大多在新闻里见过,有些在竞选辩论的后台打过照面,有些则完全陌生。 但在接下来的四年里,这九个人将决定他这个市长的命运。 罗斯福的声音响起。 “我们在街头上赢了,我们在投票箱里赢了,我们甚至把卡特赖特赶回了老家。” “但是,如果你想通过预算案,想推行你的复兴计划二期,你就必须过这一关。” “匹兹堡市议会。” “在这里,你的市长行政令只是一张废纸,除非你能拿到那个神奇的数字。” 伊森在白板的顶端写下了一个巨大的数字:5。 “九名议员,一人一票,你需要五票,简单多数。” “拿到五票,你就是这座城市的凯撒。拿不到,你就是一个只能在办公室里签字领薪水的吉祥物。” 里奥看着那个数字。 5。 听起来很小,很容易。 但当他把目光移向那些照片时,这个数字变得沉重如山。 伊森开始逐一拆解这九个盘踞在城市各个角落的“土皇帝”。 “目前的局势是3比2比4。” 伊森在白板上划了两条竖线,将九张照片分成了三组。 “首先,是这一组,你的反对派,你想拿到这三票,要付出相当大的代价。” 伊森的笔尖点在第一张照片上。 照片里是一个五十多岁的白人男性,头发梳得油光水滑,穿着考究的定制西装,眼神里透着商人的精明。 “加文·斯通。第二选区议员,代表市中心商业区和那个最富裕的松鼠山区。” “他是摩根菲尔德在议会的直接代理人,也是商会利益的坚定捍卫者。他反对一切形式的加税,反对一切可能影响商业环境的监管。” “对他来说,你的"复兴计划"就是打劫富人的社会主义宣言。” 伊森的笔尖移向第二张照片。 那是一个短发的中年女性,戴着眼镜,表情刻薄,嘴角下撇。 “琳达·罗西,第五选区议员。” “她是卡特赖特的政治盟友。卡特赖特虽然走了,但他留下的旧官僚体系、那些靠市政合同吃饭的承包商,现在都聚集在她的旗帜下。” 最后,伊森指向第三张照片。 一个身材魁梧,脖子很粗,满脸横肉的男人。 “皮特·米勒。第九选区议员,代表城市外围的保守白人社区,以及警察工会。” 里奥看着那张脸,觉得有些眼熟。 “他和那个被卡特赖特送进监狱的前警察局长戴夫·米勒有关系?”里奥问。 “远房堂兄弟。”伊森回答,“而且他们都在同一个爱尔兰裔的警察俱乐部里混,你在市政厅的广场上对抗警察系统,这让他对你的态度相当不好。” 里奥看着这三张脸。 这就是坚硬的岩石,毫无缝隙。 伊森的笔移向了另一边,那里只有两张照片。 “这是我们的基本盘,我们的铁杆盟友,这两票是稳的。” 第一张是一个年轻的非裔女性,眼神坚毅,编着脏辫。 “艾莎·威廉姆斯。第三选区议员,代表山丘区。她是年轻的进步派,和你一样,靠着草根动员上来的。你在山丘区的演讲帮了她大忙,她会支持你的复兴计划。” 第二张是一个戴着厚底眼镜,头发卷曲的犹太裔男子。 “本吉·科恩。第四选区议员,代表奥克兰的大学城区。他是匹兹堡大学的政治学教授,激进的左翼知识分子,桑德斯派系的天然盟友。” “他虽然有点书呆子气,但在大是大非上,他会站在我们这边。” 伊森在剩下的四张照片上画了一个大大的圈。 “这就是问题的关键,里奥。” “中间派,摇摆票,墙头草。” “这四个人,他们没有坚定的意识形态,他们既不完全听命于摩根菲尔德,也不完全信任我们。” “他们只关心一件事:利益。” “这也是决定胜负的四票。” “有意思。” 罗斯福的声音在里奥的脑海里响起。 “九个人,九条心。每个人都守着自己的一亩三分地,每个人都把自己手里那张选票看作是皇冠上最耀眼的宝石。” 罗斯福似乎借着里奥的眼睛,重新审视着白板上那些陌生的面孔,就像当年审视那些顽固的最高法院大法官一样。 “这就是美国政治最精妙,也最残酷的设计,里奥。” “权力被切分,被制衡,被锁在一个个互相咬合的齿轮里。任何想要快速转动这个机器的人,都有可能被齿轮崩断手指。” “你需要去整合他们,把这些散乱的齿轮,强行拼装成你的战车。” “但别搞错了方向,别把这看作是个人恩怨。” 罗斯福沉声说道。 “看看那三个反对你的人。” “他们不是怪物,也不是单纯的坏人。他们只是在忠实地履行他们的职责,就像你忠实地履行你的职责一样。” “在这张桌子上,每个人都是自己利益的代表,每个人都是自己所处阶级的传声筒。” “那三个人之所以想看你失败,是因为你的成功,意味着他们所代表的那个阶级的利益将受到损害。” “这是少数服从多数的政治游戏。在这里,真理不是写在书本上的教条,真理只掌握在多数人的手中。” “你无法用你的道理去说服他们,因为你们的屁股坐在不同的椅子上。” “你唯一能做的,就是去说服那些中间派,去拉拢那些摇摆不定的人,把他们变成你的多数。” “当你手中的票数压过他们的时候,你的意志就是真理,你的命令就是法律。” “到时候,无论他们多么恨你,他们也只能闭上嘴,乖乖地服从。” “这就是规则。” 里奥在心里问道:“总统先生,您当年是怎么对付这些人的?您是怎么让那些恨您的人,最终不得不投票支持您的新政的?” “威逼,利诱,分化,拉拢。” 罗斯福给出了四个词。 “我用公共工程的拨款去诱惑那些摇摆州的议员,告诉他们,如果想让他们的选区里修起大坝和桥梁,就得投赞成票。” “我用广播演说去发动群众,让成千上万的选民给他们的议员写信,如果不投票支持我,下一届选举就让他们滚蛋。” “对于那些实在顽固不化的,我就在他们身边安插钉子,找他们的把柄,让他们在政治上寸步难行。” “里奥,面对这九个人,你不能当一个乞求者。” “你必须当一个征服者。” “你不能指望用道理去说服他们,因为他们听不懂道理。” 里奥看着那九张照片,感觉像是看着九座大山。 就在这时,伊森·霍克开口了。 “里奥,我们需要着重关注这个人。” 伊森·霍克站在白板前,手指点在了位于中间那张照片上。 照片里的人即使在这不会动的图片中,也透着一股令人不舒服的圆滑。 托马斯·莫雷蒂。 匹兹堡市议会议长。 “我们得谈谈这个人。”伊森的声音里少有的透着一丝无奈,“如果说卡特赖特是以前那个坐在台面上的皇帝,那莫雷蒂就是躲在暗处的看门人。” 里奥看着照片。 六十岁,意大利裔,宽脸盘,总是挂着一副看似慈祥实则冷漠的微笑。 流水的市长,铁打的议长。 “先给我仔细讲讲另外三个人。”里奥说。 伊森在莫雷蒂的照片旁边画了三条线,分别连接到另外三张照片上。 “这三个人,是议会里的中间派,也就是摇摆票。” 伊森指向第一张,一个满头白发、看起来有些迟钝的老人。 “比利·怀尔德,大家都叫他老比利,代表传统的工会选区。但他和弗兰克不一样,弗兰克是斗士,老比利是商贩。” “他只在乎能不能给他的选区多弄点停车位,或者给他的亲戚在市政厅里找个闲职。” 伊森指向第二张,一个穿着鲜艳套装的中年拉丁裔女性。 “萨米拉·罗德里格兹,代表布鲁克林区的拉丁裔社区。她很务实,甚至可以说是势利。” “谁势力大她帮谁,谁赢她帮谁。” 最后一张,是一个戴着金丝眼镜、看起来文质彬彬的中年白人男性。 “斯塔尼·贝克,代表城郊结合部的中产社区。他最怕乱,最怕加税。” 伊森停顿了一下,看着里奥,做出了总结:“这三个人的利益其实和我们没有根本性的冲突,老比利想要停车位的拨款,罗德里格兹想要商业区的改造许可,贝克想要加强社区治安的预算。” “他们是商人,不是死士。只要我们能给出足够的筹码,满足他们的利益诉求,他们完全可以倒向我们。” 伊森在空中画了一个圈:“只要能够拿到这三票,加上艾莎和本吉,理论上,我们手里已经握有了能够通过预算案的5张票,我们就可以在投票环节赢得胜利。” 说到这里,伊森停顿了一下,神情变得严峻起来。 “但是,真正的麻烦不在这里。” “就算我们搞定了这所有的票数,只要莫雷蒂还坐在议长的位置上,我们就依然可能输得一败涂地。” “因为作为市议会议长,莫雷蒂手里握着一样比选票更致命的武器——议程设置权。” 里奥愣了一下:“议程设置权?” “是的。”伊森解释道,“这才是议长真正的权杖。” “按照匹兹堡市议会的章程,所有的提案,无论是市长提交的预算案,还是议员提交的条例草案,都必须先分配给相应的专门委员会进行讨论,最后才能排期进入全体会议进行表决。” “这个过程,没有明确的时间限制。” 伊森看着里奥,语气变得沉重。 “也就是说,莫雷蒂甚至不需要公开投反对票来得罪你,他只需要做一件事——什么都不做。” “他可以把你的预算案扔进"预算与财政委员会"那个黑洞里,让琳达·罗西去负责审查。” “琳达会安排没完没了的听证会,今天让你补充财务数据,明天让你解释环保影响,后天让你提交法律合规报告。” “只要有一份文件不合格,或者有一个数据有疑问,审查就会无限期暂停。” “这就叫口袋否决。” “他可以把你的复兴计划拖上三个月,半年,甚至一年。直到市民们对你的热情耗尽,直到工人们因为没有工作而失望离开,直到你的政治声望彻底破产。” “而他,只需要坐在办公室里喝咖啡,对外宣称"我们需要对纳税人负责,正在进行严谨的审查"。” 里奥听着伊森的描述,感到一阵窒息。 这就是官僚体系最可怕的地方。 它只需要用流程就能杀死你。 “他为什么要这么做?”里奥感到困惑,他问向罗斯福,“复兴计划对城市有利,能创造就业,能改善治安。如果匹兹堡变好了,对他这个议长也有好处,他不想连任了吗?” 在里奥看来,政治虽然充满斗争,但终究是为了解决问题。 是为了共赢。 “孩子,你还是太天真了。” 罗斯福的声音在脑海中响起。 “你以为莫雷蒂在乎的是匹兹堡好不好?你以为他在乎的是那些工人有没有饭吃?” “不。” “他在乎的只有一样东西:权威。” “在这座市政厅里,在你来之前,他是真正的地下皇帝。卡特赖特虽然是市长,但在很多具体事务上,也得看他的脸色,他们之间达成了一种默契的平衡。” “但现在,你来了。” “你是一个携带着巨大民意光环,通过一场近乎革命的选举上台的强力市长。” “你绕过了所有的中间环节,直接和人民对话。你用行政命令推动改革,你用联邦资金搞建设。” “这让他们显得无足轻重,变成了可有可无的橡皮图章。” “这是莫雷蒂绝对不能容忍的。” 罗斯福的声音变得尖锐。 “对于他这种老油条来说,你的成功,就是对他权威最大的挑战。” “他要的不是阻挠复兴计划本身,他甚至可能也觉得这个计划不错。” “但他要的是驯服你。” “他要让你明白,在这座城市里,不管你是多大的英雄,不管你拿了多少选票。” “如果没有他托马斯·莫雷蒂的盖章,你连街边的一个井盖都换不了。” “他要让你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不得不跪下来,去敲他的门,去求他,去跟他做交易,去承认他的地位。” “这就是权力的逻辑。” “在权力面前,公共利益永远是第二位的,座次才是第一位的。” 里奥沉默了。 他看着白板上莫雷蒂那张微笑的照片,仿佛看到了那张笑脸背后隐藏的狰狞。 这是一个比卡特赖特更难缠的对手。 卡特赖特至少还有明显的弱点,有想要连任的欲望,有背后金主的牵制。 而莫雷蒂,他没有明显的破绽。 他在那个位置上坐了太久,根深蒂固,油盐不进。 “我们该怎么办?”里奥在脑海中问罗斯福,“像对付卡特赖特那样对付他?我可以在"匹兹堡之心"上发起动员,发动群众去包围议会,逼他下台?” “不,那是自杀。”罗斯福立刻否定了这个想法。 “里奥,你必须搞清楚市议会和市长在权力来源上的根本区别。” “你是市长,你的权力来自全城选民的普选,你的合法性建立在三十万人的总票数上。所以你可以打舆论战,你可以用大势去压人。” “但莫雷蒂不一样。” “首先,议长这个位置,不是市民选出来的,而是那九个议员关起门来互选出来的。只要他能搞定那几个关键票,让他这帮老兄弟满意,外面的民意对他来说就是耳边风。” “其次,也是最棘手的一点——选区制度。” “每一个市议员,都是一个个独立小王国的国王,他们的权力只来源于他们自己的那个选区。” “你不能像选市长那样去干涉他们的选区选举,那是徒劳的。” “莫雷蒂在他的选区经营了二十五年。他认识那里每一个教会的牧师,每一个家长委员会的主席,甚至每一个开杂货铺的老板。” “他给他们修了路灯,帮他们解决了停车罚单,他在那里建立了一个滴水不漏的恩庇网络。” “如果你现在发动全城的舆论去攻击他,去攻击他的选区。” “他只需要做一件事:站出来,告诉他的选民,那个住在市政厅里的傲慢的新市长,正在试图欺负我们这个社区,正在试图剥夺属于我们的利益。” “那样一来,你不仅伤不到他分毫,反而会让他成为那个社区的守护神,让他的票仓变得比钢铁还硬。” “你在打空战,而他在打地道战。你的炸弹再响,也炸不到躲在地窖里的他。” 里奥听着这番分析,感到一阵头疼。 这才是真正的政治壁垒。 这种由选区划分和互选制度构成的防御体系,比摩根菲尔德的金钱更难攻破。 “所以,硬攻是行不通的。”罗斯福做出了总结,“攻击议会,会被视为攻击民主制度本身,这会让你在政治道德上瞬间破产。” “我们必须找到一个切入点。” “一个他无法拒绝的理由。” “或者一个来自外部的,强大到让他不得不把议程拿出来的压力。” 罗斯福停顿了一下。 “不过,在动用重武器之前,我们得先试试外交手段。” “这叫先礼后兵。” “你去见他。”罗斯福说,“以市长的身份,正式去拜访这位议长。” “去看看他的态度,去听听他的价码。” “就算谈不拢,也要让他知道,我们给过他机会了。” 里奥睁开眼睛。 “伊森。”里奥对正在整理文件的伊森说,“帮我联系莫雷蒂。” “告诉他,我想见他。” “就在这周,越快越好。” “地点随他定,时间随他定。” “我想和他谈谈关于预算案的事情。” 伊森有些惊讶:“你确定?现在去见他,等于是在向他示弱。” “我知道。”里奥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西装,“但这是一种必须的姿态。” “我比谁都清楚,我和莫雷蒂之间的分歧是根本性的,不可能靠一次喝咖啡就能解决。他不会轻易放弃手中的权力,我也不会接受被阉割的改革。” “但我必须去。” 里奥走到镜子前,确认自己的领带没有歪斜。 “我要让全匹兹堡的市民都看到,他们的新市长是一个为了城市的未来,愿意放下身段,甚至愿意忍受羞辱去寻求合作的人。” “我要向所有人展示我的诚意,展示我为了推动复兴计划所做出的努力。” “这样,当谈判破裂,当我被迫拔出剑的时候,就没有任何人能指责我是为了私利而挑起战争。” “你就说是为了寻求议长的指导。”里奥转过身,对伊森说道,“我要让他觉得,我已经准备好去吻他的戒指了。” 伊森点了点头,拿起了电话。 他拨通了市议会议长办公室的内线号码。 接电话的是莫雷蒂的行政秘书,一个声音尖细、语气傲慢的女人。 伊森表达了市长希望尽快与议长会面的请求。 电话那头传来了翻动日程表的声音。 那种声音持续了很久,似乎在故意展示议长的忙碌。 过了足足两分钟,那个女秘书的声音才再次响起。 “霍克先生,你也知道,议长最近的日程排得非常满。” “各种委员会的会议,还有社区的听证会,他实在抽不出时间。” 伊森耐着性子:“这是一件非常紧急的事情,关于下一财年的预算案,市长希望能在提交前听听议长的意见。” “预算案?”女秘书轻笑了一声,“那个不急,反正还要走很长的流程。” “不过,既然市长这么坚持……” 女秘书的声音里充满了施舍的意味。 “下周二中午。” “十二点十分,到十二点二十分。” “议长在他的办公室吃午餐,如果市长愿意的话,可以过来聊十分钟。” “这已经是我们能挤出的最早,也是唯一的时间了。” 伊森握着电话的手紧了紧。 下周二,而且只有十分钟。 还是在午餐时间。 这不仅仅是拒绝。 这更是一种羞辱,一种权力的展示。 莫雷蒂在用这种方式告诉里奥:在这里,你不是什么市长,你只是一个需要排队等候召见的下位者。 你的时间不值钱,我的时间才值钱。 我让你等,你就得等。 伊森捂住话筒,看向里奥,眼神里充满了愤怒。 “里奥,那个老混蛋……” 里奥却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 他只是平静地点了点头,示意伊森答应。 “好。”伊森深吸一口气,对着电话说道,“我们接受,下周二中午,十二点十分。” 电话挂断了。 伊森把听筒重重地摔在座机上。 “这简直是把我们的脸踩在地上摩擦!”伊森愤愤不平,“十分钟?我们在那儿能干什么?看他吃三明治吗?” 里奥走到窗前,看着对面那栋属于市议会的附属楼。 那栋楼不高,很旧,但在这一刻,它投下的阴影似乎比摩根菲尔德的大厦还要长。 “别生气,伊森。” 里奥淡淡地说道。 “愤怒解决不了问题。” “他想羞辱我,没关系。” “只要能让他把门打开,哪怕只有一条缝,哪怕只有十分钟。” “我也能把我的脚伸进去。” 里奥的眼神变得冰冷。 “而且,这也让我确认了一件事。” “这帮人,不值得我们用任何温和的手段去对待。” “既然他不想体面地谈。” “那我们就准备好,用不体面的方式来结束这场对话。” 里奥看着伊森。 “去准备一下。” “查一查莫雷蒂那个选区的情况。” 伊森很快便明白了里奥的意思,点了点头,离开了办公室。 既然已经决定要跟莫雷蒂翻脸,要跟市议长开启一场战争,那么在战争开始前擦亮刺刀,是再正常不过的操作。 里奥重新坐回办公桌后,拿起了那份厚厚的预算案。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文件粗糙的封面。 看门人莫雷蒂。 你真的以为靠着一把生锈的旧锁,就能永远守住那扇门吗? 如果你不开门。 那我就把墙拆了。 根据投票结果,后续的更新,都在早上8点发布了。 —— 十分感谢大家的月票支持,月票现在已经欠了2章更新,先更一章。 —— 在此汇报一下本书首日上架的成绩。 上了畅销榜,高定也突破了3000,对于本书来说算是非常好的开局了。 能有这样的开局,离不开大家的支持。 谢谢大家,让我们一起努力,把本书推向高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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