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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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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甲方老爷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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旭日东升。 南京城苏醒了,开启了喧闹的一天。 秦淮河北岸,饮虹桥的西北方向,是应天府最大的牛马市, 牲口的叫声此起彼伏,牲口粪便的味道随风飘荡。 饮虹桥下是市场的出口,路两旁摆满了摊位。 大多是牛马用品,衔铁、缰绳、马蹄铁、毡布、…… 夹杂一些卖吃食、杂货的。 摊主大声叫卖,行人逡巡的目光在寻找心仪的货物。 没人注意到,今天集市的边缘多了一个摊子。 摊主在地上铺开一个麻袋,摆放了各色药草; 摊后挂了一个药旗,麻布旗面上两个硕大的隶书: “医兽”。 字迹古朴有力,旗的顶端吊着一块崭新的马蹄铁。 摊主是一位身材瘦高,脸色有些苍白的年轻人, 麻布直䄌(du)挂在他的身上,勾勒出嶙峋的骨架。 他的摊位很冷清,几乎无人驻足。 行人只是看一眼摊主,就会直接忽略了。 摊主太年轻了,嘴唇刚有绒毛,偏偏兽医是需要积累的手艺; 何况牛马市有应天府的兽医,经验丰富,价钱公道。 摊主似乎并不在乎生意,反而四处张望,眼里满满的好奇。 今天是初一大集,人流如织,每个摊主都使出浑身解数,卖力招揽客户: “祖传秘方,专治牲口发热发汗!” “马衔铁,不伤口,结实耐造!” “看看牛鼻环,精铁打造……” “西口来的上等毡布!结实耐用!” “……” “水面,筋道有味,醋蒜免费送啦!” “桂花熟水,一口去燥,两口和胃……” “西门炊饼,一文钱两个!” “……” 叫嚷与还价交织,粪臭和饼香齐飞。 集市里人声鼎沸,说话都要大声吼才行。 嘈杂的声音灌满了耳朵,年轻的兽医感觉一切都是那么新奇。 曾经在影视上看到的场景,现在就活生生地出现在眼前。 男人穿着短衫或长衫,束脚裤,布鞋或草鞋; 女人上袄下裙,上衣短而窄,下裙宽大; 男女都束发,衣服以麻布、棉布居多,罕见绫罗绸缎,衣服都是右衽; 看不到科技的痕迹; …… 年轻的兽医看的津津有味。 一个月前,他被一道光卷到了大明朝, 洪武二十四年八月。 皇帝是洪武大帝朱元璋, 太子朱标即将北巡。 和他熟知的大明大差不差,虽然在细节上略有不同,但是来都来了,细节上的问题已经无关宏旨了。 新的时空, 新的生活, 只是开局身无分文, 摆摊就是凭一技之能努力活着。 往日已不可追, 他在努力适应这个世界,还给自己取了一个新的名字,“克生”。 许克生! ~ 不远处,一个老人弓着腰出了牛市,牵着一头瘦骨嶙峋的牛,随着拥挤的人群渐渐走来。 人和牛都无精打采。 牛瘦的脱形了,皮紧贴着骨头, 高大宽阔的骨架比人还高,依稀可见曾经是一头健壮的牛牯。 许克生回过神来,这牛有大病! 第一单生意来了! 一人一牛吸引了周围人的目光。 “老丈,这牛怎么了?” “病了,府里的兽医说没治了!哎!” “啊?那太可惜了!这大骨架,一看就是头壮牛!” “它是俺村的牛王,十里八乡都找它当种牛。” “再找郎中看看吧,这么壮的牛可值老钱了。” “能找的兽医俺都找遍了,都说不中咧!” “可惜啊!这么好的牛!” “……” 周围的人七嘴八舌,唏嘘不已。 许克生也觉得可惜,在农耕时代,一头牛可是一个家庭的重资产。 老人叹口气, “现在去县衙,等衙门审验。” 朝廷规定,耕牛“老、病不任用”,需要上报衙门审验。 审验后宰杀,牛皮、牛筋、牛角属于朝廷严管的战略物资,需要上缴给县衙。 老人只能得到一些肉,如果拿去市场上售卖,还要缴税。 一头价值不菲的牛王,最后却几乎一无所剩。 “老丈,这牛什么病?” “郎中说是"肝胆湿热"。” 许克生心里一动,就是胆结石,胆囊长了牛黄。 牛黄可是稀缺的药材。 果然,有热心人安慰老人: “可能会有牛黄。要是能割出一块,也能卖个好价钱。” 老人苦笑一声, “一百块牛黄也买不来这一头壮牛呐!” 众人也都默然了。 一块最上乘的牛黄,不过五、六百文。 牛王却至少价值六贯,老人全家辛苦一年也难攒这些钱。 没了牛老人耕种就成了大问题,租牛要花钱,还失去了配种的收入,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老人一家的生活要急转直下了。 众人都充满同情,却又无能无力,只能目送老人远去,众人的声音小了很多。 许克生挺直腰杆,这病咱能治。 什么老汉?那是甲方老爷爷! ~ 老人擦去两滴浊泪,腰弓的厉害,脑袋几乎贴在了牛脖子上。 一人一牛踟蹰前行,说不清是老人牵着牛,还是牛支撑着老人。 绝望的老人,随时会倒地不起的病牛,终于到了许克生的摊位前。 老汉眼神麻木,盯着路面,趔趄前行。 许克生来了精神,终于吆喝了一声, “看病了,专治牛马各种疑难杂病……” 老人似乎没有反应,依然伴着牛,趔趄前行。 走了两步,他才反应过来, 有兽医? 他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 他不认得字,但是看到了马蹄铁,那是兽医的标志。 这里有个兽医! 老汉站住了,仔细打量摊子。 他心有不甘! 也舍不得老牛! 更不敢面对家庭财产的巨额损失,还有失去耕牛后的麻烦。 只是, 马蹄铁那么新,摊主还是个少年郎, 可惜是个新手! 老人有些踌躇,官府的兽医都宣判了病牛的死刑,这么年轻的孩子又能有什么法子? 叹了口气,老人攥着牛绳,心中犹豫不决。 周围的人也都看出了他的心思,但许克生是个生面孔,没人知道他医术如何。 许克生也在静候老人的决断。 老人最终还是小心地问道: “小郎君,你是兽医?” 许克生点点头,“是啊。” 小郎中眼神淡然,莫名地让老人糟乱的心有了一分安定。 “你看俺这牛,还……有救吗?” 老人小心翼翼地问道,昏花的老眼带着最后的倔强。 自古英雄出少年。 也许……, 可能……, 万一……, 他行呢?! 老人看着许克生,浑浊的眼中闪烁着希冀的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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