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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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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黄子澄献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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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克生最终还是没有同意买地。 他现在是屯户,不能在外置地。 如果置地,只能放在周三柱的名下。 他担心的不是被周家侵吞,只要自己有了功名,周家的忠诚不是问题。 周三柱做人厚道,违约的风险也低不少。 许克生顾虑的,是种地的产出太低了,也太累了。 “买牛吧。” 其实,买牛也只能放周家,因为对于养牛赚钱也是灰色地带,没有具体的制度,但是卫所禁止经商。 何况他没时间、没精力去养牛,也缺乏场地。 “买……牛……?” 周三柱有些意外,有钱了买地,赚更多钱,买更多地,老祖宗不都是如此吗? 许克生点点头, “是的。” 他决定做自己最擅长的。 自己是兽医,可以让牛健康成长,繁育更多的牛犊子, 牛犊子可以卖钱,种牛也可以配种赚钱。 周三柱依然想买地, “买地更稳,庄户人都是这样的。” 许克生劝道: “咱们控制养牛的数量,等小牛犊出栏了,用卖牛的钱买地。” 周三柱明白了, “咱们养牛,用卖牛的钱置地?” 许克生点点头。 卖牛,买地; 打粮食,养牛; 卖牛,…… 这是一个良性循环。 周三柱挠挠头,有些绕不过来。 琢磨了半天,他还是想买地,不过钱不是他的,他也只能按照钱的主人的安排来。 许克生见他有些不理解,便打了个比喻, “你可以理解为养一群下蛋鸡,定期卖鸡蛋补贴家用。” 周三柱瞬间就绕过弯了,养牛是比只买地划算,毕竟牛犊子很贵的。 “中!” “买牛!” ~ 确定了钱的用途,周三柱起身告辞。 “你大哥他们都去田里了,俺也过去干活。” 他看了一眼干净的院子: “收拾的还行。” 许克生笑道, “邻居帮的忙。” 周三柱套上牛, “过了秋收,雇个人吧。” 许克生无可无不可, “到时候再说。” ~ 周三柱赶着牛车走了。 许克生回了屋。 先将各种担保放在书架上。 现在万事俱备,只差卫所的同意文书了。 但是许克生并不急,方百户为人粗疏,机会很容易有的。 回到书桌前磨墨,提笔先将最近的医案都一一写了下来。 尤其是方主事的老驴,是个很有意思的医案。 如果不仔细观察老驴的状况,那天董小旗就过度治疗了。 最后一个医案是关于口服麻醉药剂的,许克生记录了狗的体重、大概年龄、药材,各种注意事项。 放下毛笔,许克生想起了在京城把脉遇到的“贵人”胖子。 胖子给了三颗珍珠,自己不用再去冒着违禁的风险摆摊了。 希望他能遵照医嘱,坚持练习六字延寿诀,哪怕偶尔慢跑也是好的。 他提起笔,将胖子当时的脉象,以及他的诊断、治疗方案都详细记录了下来。 不为别的,就当是一种纪念吧。 他有一种直觉,有一天他和胖子还会再见面的。 将人医和兽医的医案分别放在两个匣子中,许克生拿出范文,继续练习写八股文。 现在军户都在忙着农活,极少有人找他看病。 秋收过后就开考了。 难得一段清静的时光,他要抓紧用功。 时光飞逝,转眼已经日上正午, 许克生依然沉浸在学习中,完全没有注意到,肚子已经叽里咕噜地叫了。 ~ 詹事院。 许克生惦念的“胖子”散朝回来了。 值班的群臣将他迎了进去, 朱标满脸倦容,坐在上首简单询问了几句,就让众臣散去了, “都去用午膳吧。” 朱标打了个哈欠,在一个软榻上躺下,叮嘱太监, “大臣们来了,就叫醒咱。” 闭上疲倦的眼,头昏昏沉沉的,明明没有精神,却偏睡不着。 不知道过了多久,朱标在半睡半醒之中听到外面越来越嘈杂,詹事院的大臣们都来了。 朱标睁开眼,在太监的搀扶下缓缓坐起身。 用湿巾擦了一把脸,朱标吩咐道: “传他们进来吧。” 明日要北巡,很多事情要提前安排。 有父皇在京城坐镇,他要做的都是具体的事务,很细致,也耗人心思。 ~ 一个半时辰后,群臣领了任务陆续离开。 最后只有东宫伴读黄子澄还在。 朱标靠在椅子上,半闭着眼睛,身心交瘁,头昏脑胀。 黄子澄静静地站在一旁。 朱标沙哑着嗓子疲倦地问道: “黄卿,何事?” 黄子澄上前一步,从袖子里掏出一本书,双手奉上: “殿下,这是臣早前提及的宋人笔记。” 朱标接过书,他早已经不记得黄子澄何时提及的。 随手翻阅了几页,是手抄本,一看就是黄子澄的手笔。 工整的小楷,字迹一丝不苟,没有一处修订的痕迹。 “黄卿的字又进步了,一撇一捺尽见风骨。” 笔记图文并茂,通俗易懂,详细地解释了六字延寿诀的道理,练习的方法,对应的呼吸。 朱标这才恍然大悟, “本宫有印象了。” 他是识货的,其中的运气的法门、配合的呼吸都十分珍贵,市面上根本见不到。 不过他对此兴致缺缺,转手给了一个太监, “存入大本堂的书库。” 看到六字延寿诀,他又想到了那头被开膛破肚的病牛: “黄卿,有病牛的消息吗?” 黄子澄摇摇头, “殿下,病牛的消息一直都是锦衣卫上奏的,臣不知。” 朱标吃力地坐直身子,在当天锦衣卫奏报中翻检,记得要求锦衣卫连续观察十日的。 果然,他翻到了。 病牛还活着,伤口基本愈合,牛主人甚至说可以用于秋耕。 这个消息令人欣慰。 朱标疲惫的脸上终于露出笑容, “可以确定了,许克生留下的医案是可行的。” 这个医案将改写大明的兽医史,以后肝胆湿热的末期也将不再是绝症。 黄子澄感慨道: “是的,殿下。没想到此子的医术竟如此之深厚。” 当然,他的心中还有半句话没说出来: 此子不能安贫乐道,甚是可惜。 朱标放下奏报,叮嘱道: “黄卿,后天你拿着本宫的手谕,命令太仆寺按照医案去试。” 黄子澄领了谕令,躬身退下了。 ~ 御书房安静下来。 明日出发之前,几乎没有什么政务需要处理了。 本该无事一身轻,朱标反而觉得更累了,几乎瘫在椅子上不想动弹。 头晕,胸口有些闷,浑身无力。 什么事也提不起兴致,一根手指也不想动。 北巡在即,他不想惊动御医,免得父皇也跟着担忧,甚至影响了明日的出行。 他想到那天许克生的建议: 胸闷、头疼的时候可以快走、慢跑,或者习武。 慢跑、习武就算了,没那力气了。 他当即吩咐贴身的大太监, “来,扶咱起来,去后院溜几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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