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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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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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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热闹的人在散去, “驴驹子长的这么壮实,转手至少能卖三千文。” “三岁的牙口,一贯多就买到了,婆婆赚大了!” “真是好命,真捡了大漏!” “咱也买头病驴,请兽医给治了,赚个差价?” “做梦吧!你以为贩子不如你精明?” “……” 老婆婆告别了许克生,牵着康复的驴驹脚步轻快地走了。 ~ 朱允熥看人群散去,懒洋洋地坐了回去,很不尽兴。 侍卫很快上来,禀报了治病的过程。 驴只是被卡住了,兽医将东西推了出来,病就好了。 听到是兽医一点一点推出来的,蓝玉捻着胡子频频点头, “这个小郎中有点东西。” 这种小病,卡在脖子里,兽医、驴贩子都能看出来。 但是驴贩子束手无策,只能廉价出售,说明卡的太深,驴贩子也没看出来是怎么回事。 朱允熥奇怪道: “舅姥爷,如果军马被卡了,也是这么推吗?” 蓝玉点点头, “如果浅,一般马主就能推出来。” “但是如果卡的太深了,就只能灌油,看运气,好的话能咽下去。” 朱允熥追问道: “如果灌油还不行呢?” 蓝玉回道, “那就让马跑起来,看能咽下去吗。如果还不行,就只能宰杀了。” 朱允熥连连点头,没想到军马被噎,竟然有如此多的办法。 蓝玉看他感兴趣,又多说了一句: “刚才,郎中推了快一炷香的时间,肯定吞的太深了。普通的兽医推不出来的,他必然有独特的手法。” 朱允熥笑道, “那老婆婆真是好运气。本来是被坑的,现在却大赚了。” 蓝玉捻着胡子笑道, “是啊,幸好遇到一个医术高明的兽医。” 朱允熥也笑道, “希望他也精通马病。” ~ 楼下,驴贩子看着一步一步远去的驴子,那就是一堆金光灿灿的铜钱在离他而去。 近两千文的差价,扎他的心疼,也扎坏了他的理智! 他终于憋不住了,上前一把抓住缰绳, “这驴不卖了!” 老婆婆的脸色沉了下去,冷冷地看着驴贩子。 驴贩子心里发虚,不敢看老人的脸,但是近两千文的差价让他硬着头皮不撒手。 围观的人群还没有走远,见事情有变,立刻又围拢过来, 众人纷纷指责驴贩子不讲信誉。 驴贩子涨红了脸, “诊金我出了,这驴不能这么卖!三岁的驴驹子怎么可能只卖一千五百文。” 老婆婆冷哼一声, “刚才你不退,现在你不卖,合着便宜都是你的?” 驴贩子不和她讲理,只是嚷嚷, “要买也可以,加钱!少三千五百文不卖!” 老婆婆气的脸都白了,可怜她是个斯文人,气的哆嗦却说不出个一二。 ~ 许克生看不下去了,上前道: “既然争执不下,前面不远就是上元县衙,去请县尊评理吧。” 驴贩子没有看他, “我不麻烦县尊,我只要我的驴。” 许克生看看人群外面, “前面就有几个衙役,你要嫌牵驴麻烦,我可以叫他们来帮你。” 驴贩子心里发慌,他不敢见官,因为他不占理, “县令今天不在县衙。” 众人听出来他心虚了,齐声笑着“嘘”他。 “你撒谎!”许克生呵呵笑道,“今天一早咱拜见过县尊的。” 周家庄的村民也帮腔道, “他是读书人,县尊肯定要高看一眼的。” 驴贩子不明真相,以为许克生和县令有交情, 他心中恐慌,只好松开缰绳,发几句牢骚,在众人的嘲笑声中悻悻地走了。 侍卫看问题解决了,急忙回了酒楼,去给朱允熥描述所见所闻。 老太太再次感谢许克生伸手帮忙,最后看似无意地问了一句, “小郎君,你认识县尊?” 许克生笑了, “晚生上午报名考试,但没见到县尊,刚才只是狐假虎威罢了。” “这个虎威借的好。”老婆婆忍俊不禁,“请问尊姓大名?” “晚生姓许,名克生。” 老婆婆连连点头称赞, “好!这个名字好!” 许克生见日过正午,周三柱应该在等自己了,便向老婆婆叉手告辞。 ~ 侍卫出了酒楼,快步追了上来,沉声喝道: “那个小郎中,站住!” 许克生站住了,心里很不痛快, 谁啊? 如此嚣张?! 他缓缓转过身,见对方满脸横生,穿着干净华丽的绯色军服。 “军爷有何指教?” 侍卫倨傲地问道: “会治马病吗?” 许克生摇摇头, “草民从未给马治过病,自学一点粗浅的医术,只能胡乱治点小毛病。” 如果可能,他不想和任何贵人沾染因果。 万一贵人的马病死了,负责的兽医很容易被迁怒。 侍卫见他如此年轻,便信了几成,转身回酒楼缴令去了。 许克生当即加快了脚步。 ~ 朱允熥听到下面突然再起争吵,他走到窗前看到了耍赖的驴贩子,便饶有兴趣地看他们如何解决, 他刚靠上窗户,许克生三言两句就化解了问题,驴贩子狼狈地走了。 “没意思。” 朱允熥有些兴致缺缺,背靠着窗户请求道: “舅姥爷,如果那郎中会治马病,您将战马牵这里来治吧?” 出来这么久,他该回宫了,但是他又想看了热闹再走。 再去凉国公府,时间就耽搁太长了。 蓝宇宠溺地笑了, “牵过来!这里靠近秦淮河,正好一边欣赏风光,一边让兽医治马。” 只要外孙子高兴,将马抬过来都行。 朱允熥喜笑颜开,舅姥爷对他的要求几乎有求必应,比在宫里总碰软钉子舒服多了。 ~ 侍卫回来禀报,兽医说从未治过马,医术还是自学的。 蓝玉微微颔首, “知道了。” 他心中有些狐疑,刚才的治病手段,可不像初学医术的。 不过他本就没指望什么,派人去请,不过是逗外孙子开心罢了。 太仆寺的兽医博士束手无策的病,一个年轻的小郎中怎么可能有办法。 现在正好,日过正午了,外孙该回宫了。 朱允熥的笑容渐渐消散,心中十分失落。 本王时间都安排好了,结果你不会? 真是废物啊! “刚才看着很厉害,怎么连马病都不会治?” 他忍不住抱怨了一句。 蓝玉急忙拍拍袖子, “这不是还有太子夸赞的小郎中吗?” 朱允熥连连点头, “对!许克生是我父王都认可的,肯定有真本事。” 蓝玉解释道: “兽医也罢,人医也罢,都是需要积累的。年龄小还医术高的,实属罕见。” “这就像带兵打仗,将帅必是久经沙场的宿将。虽然有天才,一出场就碾压对手,但是天才更少见。” “还有户部,不是积年的官员,去查库房就只能看个表皮,其中的猫腻……” 蓝玉趁机给朱允熥上了一堂课,分析官场的一些潜在的规则。 他讲的很仔细,从兽医引申到户部,最后引申到朝政, 他掰开了分析,揉碎了讲解,一点一点喂给朱允熥。 因为他讲的通俗易懂,朱允熥听明白了,也听进去了。 这让蓝玉老怀大慰,讲的更起劲了。 ~ 蓝玉正说的痛快,楼下突然传来隆隆的马蹄声,还有骑手甩鞭子驱赶庶民避让。 马蹄声滚雷一般由远及近,茶杯里的水泛起了水波纹。 蓝玉皱起了眉, “听声音,至少十五匹马。” 谁这么嚣张,竟然敢在皇城率众跑马? 朱允熥对一切热闹都感兴趣,转眼间他已经趴在窗户旁,看向了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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