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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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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 《元史》正热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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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彩!” 罗管家一拍大腿,作恍然大悟状, “老夫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这么好的法子都忘记了!” 董百户疑惑道: “管家,您知道?” 罗管家点点头, “当年跟老爷打仗,俘虏过一个早该被箭射死的鞑子将领。审问才知道,他受箭伤后被郎中塞进马腹,才活了下来。” 董百户来了精神, “在下去拉一匹马来。” 罗管家连连点头,“挑最健壮的马!” ??!! 许克生: “……” 本以为他们会挑一匹最劣的马。 有钱就是任性! 一匹健马至少价值二十贯,多少屯户辛苦一生也积攒不下这么多钱。 罗管家还在感叹, “老夫只当作奇闻怪谈,许郎中却用于救人了。老夫佩服!” ~ 方百户也感到很有趣, “俺老方打了这么多仗,也是第一次听说。” 方主事却眼珠一转,捻着胡子笑道: “许郎中,你竟然知道此种秘术,了不得呀!” 罗管家有些讶异地看了他一眼, “秘术”可不是好词,它意味着神秘,上不了台面,甚至犯忌。 许克生问罗管家: “管家,读过《元史》吗?” 罗管家不明所以,顺着回道: “府里倒是有一套,不过咱也就翻翻,没那学问去深究。” 许克生笑道: “有空可以翻翻元将郭宝玉卷,郭宝玉受箭伤,就是如此治愈的。” 罗管家眼睛亮了, “《元史》记载了马腹埋人?” 许克生摇摇头, “《元史》记载了两个类似的医案,不过用的都是牛,另一个将领名字晚生记不得了。” “咱们也用牛?”罗管家急忙问道。 “用马一样的。其实只要能将人塞进去的牲口、猛兽都可以,羊,骆驼,甚至还有躲熊肚子里活命的。” “马?牛?熊?这法子奇妙!俺老方长见识了!” 方百户听的心旷神怡,在一旁连声喝彩,完全没注意到老叔已经黑脸了。 许克生纠正道: “医学上叫腹罨术。”yn 罗管家抚掌大笑, “好,好,咱回去可得好好看看。” 《元史》可是当朝大学问家宋濂主持编写的,史书都写了,那马腹埋人就可以放心用了。 不对! 这叫腹罨术! 罗管家连连赞叹: “许郎中学问渊博!” 方百户拍着肚子,得意道: “这是俺们百户所的读书人,准备考童生的呢。” 罗管家自然跟着捧哏, “许郎中今年必然高中的,这么好的学问!” 三个人聊的火热。 唯独方主事被晾在一旁,多少有些尴尬,他没想到史书上竟然有记载。 早一点的史书,他可以诡辩是伪史。 可是《元史》他不敢乱说,这可是当今陛下命令编写的,正热乎呢。 ~ 罗管家又询问腹罨术为何能有奇效,许克生简单作了一次科普。 首先是利用马的体温,维持一个恒温的环境,防止病人失温危及生命; 其次,马腹是一个相对密闭的环境,可以减少伤口的感染; 再次,马血中的血小板也能帮助伤口凝血; …… 罗管家听的似懂非懂,看着一旁还有一个椰子备用,他又问道: “这个椰子汁,能当血用?” “不能,”许克生笑道,“只是……给病人补充体力,好有力气战胜伤病。” 罗管家连连点头,感叹不已。 椰子汁,腹罨术,全都是罕有郎中知晓的法门。 而这些法门恰恰是对公子有用的。 他想到了逃跑的周御医,庆幸这家伙来的晚、走的早,不然公子哪会遇到如此神奇的疗法。 虽然公子时昏时醒,但是罗管家信心爆棚。 有此良医,公子无忧矣! 他的老脸终于不再苦瓜一般。 ~ 方百户赞叹之余,又有些遗憾, “腹罨术是好,但是太贵了,普通家庭一次就破家了。” “一般人也不敢用啊!”许克生笑了,“谁敢随便宰牛杀马?” 罗管家、方百户连连点头称是。 耕牛关乎农耕,战马是战备物资,都是朝廷严格限制宰杀的。 也只有信国公府这种钟鸣鼎食之家,既没有经济负担,也不担心朝廷问罪。 没想到,方主事从这句话找到了马屁, “自然是国公府,才能有此魄力!” 罗管家对此很受用,捻着胡子微微颔首。 ~ 许克生嗅到一股淡淡的清香,令人心旷神怡。 是从卧房飘来的,他又深吸了一口,仔细品味。 片刻后,他叫来管事嬷嬷, “卧房点了安神香?” “是的。” “换成提神醒脑的。公子本就不够清醒,安神会雪上加霜。” “这……”管事嬷嬷有些糊涂了。 夜深了,不该用安神香让公子睡个好觉吗? 管事嬷嬷看向管家,请他定夺。 “换!” 罗管家果断下令, “许郎中的医嘱当悉数遵行。” 管事嬷嬷急忙回屋,将香换掉。 ~ 罗管家竟然将马牵入卧室,剖腹后将汤瑾塞了进去。 至此,他才恍然大悟, “刚才郎中不让穿衣服,原来就等这一刻呢?” “正是!”许克生笑道,“穿衣服容易和伤口黏连,也不便事后清理。” 众人出了卧室,罗管家连连拱手道谢, “许郎中辛苦了。” 等侍女奉上茶水,罗管家又问道: “许郎中,我家公子要多久才能康复?” 许克生奇怪地看看他,这种过于乐观的心态很危险, “小公子还没脱离危险,现在谈康复为时过早。” 这一盆冷水很有效,罗管家的脸色当即垮了,方百户都有些不忍心看。 罗管家小心翼翼地问道: “多久才能脱离危险?” “今夜?” “明天?” “后天?” “……” 可是许克生一直都是摇头。 “那要多久?”罗管家感觉要崩溃了。 “七天左右吧。” 罗管家松了一口气,七天很漫长,但是能过去就好。 看到许克生脸色苍白,就知道他劳累过度了,罗管家和方百户都劝他去休息。 许克生却摆摆手, “咱们先聊聊后期的护理。” 方百户忍不住笑了,拍着肚子道: “克生啊,要是论护理,国公府的人可是最有经验的。” 许克生却摆摆手, “那是生活上的伺候人,晚生要说的是护理重伤病人。” 罗管家立刻叫来管事嬷嬷、两个贴身伺候的侍女, “你们都好好听着,许郎中说如何护理,你们以后就如何去做,可别走样了!” 许克生提议道: “在下一边讲,一边写,这样万一有记忆模糊的,你们也有一个参照。” 罗管家连声说好,又命人送来笔墨纸砚。 ~ 雪白的宣纸、徽州砚台,湖州毛笔,休宁墨条, 许克生有些意外,他们出门如此匆忙,还是带上了文房四宝。 方百户见到了尾声,就告辞回家了。 方主事却没有走,他跟着跑了一天,早就累的腰酸背疼了,但是他舍不得走。 难得一次巴结贵人的机会,他的心犹如火炭一般。 许克生婉拒了侍女磨墨,亲自动手。 他磨的很慢,这是他练习写文章的时候形成的习惯。 一方面是清空脑子,理清思绪; 一方面平静心情。 等拿起毛笔,就已经心如止水,思路清晰。 罗管家看他迟迟不说话,就在那慢条斯理地磨墨,心中若有所悟。 郎中说的必然是轻易不传之密,屋里有多余的人啊! 他看到了方主事,便冲管事嬷嬷使了个眼色。 嬷嬷转身走到方主事面前,客气道: “主事,夜深了,您回去歇息吧。这里有老奴几人在,万一有需要帮助的,再去麻烦您老。” 这都开始撵人了,方主事只好拱手告辞。 走出屋子,他回头看了一眼,灯火通明,人影晃动。 是许克生不想让老夫听吧,你以为老夫稀罕! 呸! ~ 方主事心中不舍,又四处看了看。 他注意到了西厢房,门前从上到下拉了很多绳子,上面挂了很多草,几乎将房门遮了严实。 那是苦菜,随风飘来淡淡的腥臭味。 方主事皱起了眉头,指着苦菜对外面的侍卫道: “将这些扔了吧,这味儿,别熏了小公子。” 一个小旗也觉得有理,招呼几个侍卫: “你们几个,去将那些草拿远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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