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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明兽医,开局给朱标续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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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7 狐假虎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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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克生开始检查方主事的伤,毛手毛脚,下手没个轻重。 “别碰老夫!” “啊!疼……疼煞老夫……老夫要杀了你!” “啊……!” 方主事一开始还能破口大骂,很快就疼的骂不出来了。 他的眼珠凸出,老脸涨红的像猴子屁股,脖子青筋暴涨,杀猪般的惨叫声在整个村子回荡。 周三娘有些害怕,远远地站住了。 但是没人制止许克生,郎中看病,疼痛是难免的。 盏茶过后,许克生检查完了,起身走到一旁。 方主事已经无力叫唤,只能大口喘气,犹如上岸的鱼,满身大汗淋漓,衣服已经被浸透了。 老仆急忙蹲下给他擦汗。 周三娘怯怯地问道: “许郎中,怎么样?” 许克生回道: “右大腿骨折,应该是驴踩断的;” “右手腕韧带被咬断了,……” “后脑勺磕了,有肿包。” “……” “腹部被踩了一脚,不知道如何,主事不让晚生撩衣服查看。” “……” 周三娘叹了一口气, “麻烦你了。” 许克生关切道: “刚听到王婶在叫,出什么事了?” 周三娘皱眉道: “黑狗疯了,竟然啃土墙吃。那里本是栓驴的地方,十分腌臜……” ~ 方主事缓过劲,又在喊疼。 老仆见他们竟然在闲聊,急忙催促道: “许郎中,给老爷诊治吧?” 方主事立刻叫道: “去京城,看太医!” 他心里很清楚,许克生恨死他,落在许克生手里不会有好果子吃。 老仆劝道: “老爷,去京城太远了,这不现成的郎中吗?” 啪! 方主事给了老仆一个耳光, “该死的贱奴!嘶……好疼!” 老仆的脸上留下一道鲜血染红的的五指印,他低下头不敢再说话。 王婶也大声劝道: “老爷,去京城一路颠簸,能受得住吗?在家看吧,许郎中的医术很好的。” 唯独周三娘没有说话,她明白方主事的心结所在, 他心里有鬼,担心许克生借机报复。 许克生一本正经地对方主事道: “主事放心,晚生一定尽心尽力,好好治你的。” 方主事更害怕了,再次大声哀嚎: “去京城,找太医。” 终于有几位老人听到了动静,出来查看。 当听到是被黑狗袭击,他们都意味深长地看着方主事。 主事老爷家的黑狗凶的像头狼,噬主不过是早晚的事。 这就是报应啊! ~ 周三娘问老仆: “百户呢?” 老仆摇摇头, “百户家里没人。不如将老爷先抬回家。” 方主事却叫道: “老夫哪也不去,在这等百户过来。” 周三娘犯了难,只好吩咐老仆, “你快去找百户,等他来了做定夺。” 打发走了老仆,她让王婶拿来一块毡,铺在方主事的身下。 许克生想把个脉,探探底,又再次被方主事拒绝了。 几位老人都在劝方主事, “老爷,京城多花钱,在家看不好吗?” “主事老爷,许郎中医术好!俺家从人到牲口都是他治病。” “……” 方主事全都不予理会,只是痛苦地呻吟,偶尔嘟囔一句, “看太医!” 见他坚持,众人都不再劝说,三三两两在附近等候。 大家都沉默不语,各怀心事,只有方主事痛苦的呻吟在折磨众人的耳鼓。 ~ 半炷香后,方百户猛抽驴子冲了回来,依然是破旧的军衣,敞着怀。 刚跳下驴就大叫: “克生,怎么样?” 许克生叹了口气, “右大腿断了。” 方百户的脸色瞬间变得十分难看,阴郁着脸大步上前。 看着老叔狼狈的样子,他忍不住大声嚷嚷, “早就让你们将狗处理了,偏不听!现在好了吧?!” 方主事闭眼呻吟。 周三娘、王婶、老仆都低头不语。 狗是自家的,他们有苦难言。 方百户又瞪了许克生一眼, “这么久还不治?” 许克生一摊手,十分无奈: “主事相信太医。” “太医个屁!太医也不如你。”方百户声如雷鸣。 “看太医。”方主事又嘟囔了一句。 “有神医不看,看什么太医?”方百户气的跳脚,唾沫星子飞溅。 方主事盯着侄儿,虚弱地问了一句: “神医?他巴不得老夫现在就死!” 方百户: “……” 看着叫疼的老叔,他也犹豫了。 老叔和许克生之间的仇太深了,老叔要绝人前程,这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方百户也蔫了,长叹了一口气, “既然你信太医,那去京城吧。” 他看着老叔的右腿,心里很不是滋味。 老叔的仕途就在今天结束了,自己唯一的靠山没了。 ~ 方百户冲许克生道: “把断腿给固定一下吧。” “他敢动,老夫宁可现在死!”方主事大叫,一幅要死要活的样子。 方百户无奈,只好自己上手。 “克生,你去拿……那天给小公子固定断腿的板子。” “是夹板。” “拿来几个用。” “老夫不用。” “别理他。”方百户的脾气也上来了。 方百户强行用了夹板,在许克生的指点下将断腿固定了。 之后众人一起扯着毡毯,将方主事抬上了驴车。 方主事疼的又一阵鬼哭狼嚎。 “这一路有的受了。”有老人低声叹道。 王婶突然惊叫: “狗!狗来了!” “哪里?”方百户一声暴喝, 王婶怯怯地指着家的方向。 方百户目露凶光,捡起一根木棍就冲了过去。 不多时就听到一声狗的惨叫,之后就没了动静。 方百户回来了,木棍已经丢了,脸上依然带着杀意,众人纷纷让路。 驴车走了没多远就停下了,颠簸的太厉害,方主事疼的几乎昏死过去。 方百户只好放弃驴车,去田里找来四个军汉,用门板抬着去京城。 ~ 许克生跟着众人一起送到村口。 看他们走远,周三娘低着头第一个走了。 许克生返回了案发现场,按照老仆的说法,在心中还原案发时的情况。 附近还拴着老驴,被狗咬出不少伤口,鲜血淋漓,身上招了不少苍蝇。 王婶有些惋惜: “可惜了!现在一张驴皮的钱都卖不出去了。” 许克生看着老驴疼的哆嗦,心中过意不去,老驴才是纯粹的受害者, “我把驴牵走,治好了伤再还你们。” “你?”王婶惊讶地反问,接着又咯咯地笑了, “奴婢都忘了,你是正儿八经的兽医。” 看看老驴,她又摇摇头, “它还不值您的诊金呢。” 许克生笑了, “你去帮我做一顿饭就够了。” 大仇得报,今天中午得加俩菜。 王婶爽快地答应了,牵上了老驴, “小秀才,走吧。” ~ 天高云淡。 正午的上元县衙一片寂静。 杜县令在三堂看书,衙役过来禀报, “县尊,信国公府的董百户来访。” 杜县令急忙放下书,是国公府有事需要小衙给办? 杜县令起身换了官服,又吩咐道: “准备最好的茶。” “散茶怎么行?去,将工房的书吏叫来,他做茶汤是一绝。” 杜县令刚进大堂,董百户就快步迎上前,拱手施礼, “董某见过县尊。” 两人品级相同,杜县令不敢怠慢,急忙拱手还礼,邀请董百户上座。 董百户没有入座,客气道: “某说了事就走。” 杜县令笑道, “那杜某洗耳恭听。” 董百户一挺胸脯,严肃地说道: “今年有个考生,姓许,讳克生,我家公子说了,让他考试。” 杜县令十分意外,竟然和许克生有关! “容本县回去查看名册,如果许生报名了,本县会让他考试的。” 董百户见目的达到,当即拱手告辞: “那就有劳县尊了。” ~ 董百户刚走,工房的书吏就来了, “县尊,您要喝茶?” 杜县令摆摆手, “你下去吧,不用了。” 回到公房,他拿出许克生的浮票,捻着胡须反复掂量。 许克生一个屯户,哪有资格见到国公府的公子? 杜县令推测,是许克生托人找到了董百户,董百户来县衙狐假虎威。 如果是走汤小公子的关系,董百户应该拿着小公子的名帖,而不是空口白话。 思虑再三,他将浮票又放回了抽屉。 再等等看吧。 虽然都是正六品,但是国公府的百户远比不上吏部的主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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