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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三让徐州开始辅佐刘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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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矜持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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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过他显然有些低估了这个时代酒水的后劲。 或者说他高估了如今这副身体的酒量。 泡在温热的水中没多久,张昀便觉得头有些发昏,起初他还不在意,结果却是头越来越重,已经有些抬不起来了。 他晃了晃脑袋,意识到有些不妙,努力想站起来,但脚下绵软无力。 “卧槽,得赶紧出去,在浴桶里睡着不会淹死吧?” 他咬着牙扶着桶沿,挣扎着爬出了浴桶。接着便想去榻边拿衣服,可没走两步,脚下又是一软,“噗通”一声栽倒在地。 醉眼朦胧中,那几步之外的床榻仿佛远在天边。他手脚并用,艰难地在地上往前挪动了几下,便再也支撑不住,彻底失去了意识。 …… 不知过了多久,张昀悠悠转醒。 屋子里光线有些昏暗,分不清是什么时间。他发现自己躺在榻上,身上已换了干净的中衣。 张昀强撑着想坐起身,却只觉得头痛欲裂,似有重锤猛击。四肢软绵绵地使不上劲,喉咙也干痒得厉害,忍不住咳嗽了几下。 “允昭,醒了?” 一个温厚的中年男声从旁边传来。 这声音有点耳熟啊…… 张昀的脑子迟缓地开始转动。 这是? 刘备! 他心中一紧,挣扎着就要坐起来,可刚一起身,便觉头晕目眩,眼前发黑。 张昀想要开口说话,喉咙里却是痛痒难耐,引得他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 “莫急,”刘备的声音温和依旧,“允昭,先喝口水吧。” 接着,一只大手已扶住了张昀的后背,而另一只手则捧着水碗递到他嘴边。 顾不上礼数,张昀接过来“咕咚咕咚”喝了起来。 冰凉的水线滑过喉咙,压下了咳嗽,却因为喝的太快又呛了一下,把他脸都憋红了。 好不容易缓过气,张昀抬眼眼望向榻边的刘备,只见对方身着素色锦袍,脸上带着毫不作伪的关切。 张昀喉头还有些滞涩,声音沙哑:“咳……使君,您何时来的?可是有何要事?” 刘备并未立刻回答,先是从张昀手中接过空碗,转身又倒了一碗水递给他。然后提起一只胡床(类似于小马扎),在榻边坐下,这才温言道: “午后便来了。也无甚要紧事,只是多日未见允昭,心中挂念,就过来看看。” 张昀望向窗外,已是黄昏,而屋内桌上点着一盏油灯。 他觉得自己心里有些沉甸甸的。 午后便来了?也就是说,在自己醉酒昏睡的几个时辰里,刘备竟一直守在这儿? 张昀并不觉得对方是在忽悠自己。 毕竟刘备又不知道他什么时候醒酒,想要在第一时间出现,哪能掐得那么准? 如果他是晚上才醒呢? 张昀此刻的感受不太好形容。 有点像是刷到了一条视频,看的第一秒就知道后边要煽情,但依然会因为内容而泪流满面。 有些人说话,你总能听出几分假。 但刘备的话语,配上他此刻坐在昏沉暮色中等待的身影,便透出一种不容置疑的坦荡和真诚。 那种无法言说的人格魅力,并非是浮于表面的煽情,而是如同三月的暖阳,照得人心里舒坦,生不出丝毫的怀疑与厌恶。 貂蝉魅力值97,刘备魅力值100…… 大汉魅魔恐怖如斯! 张昀脑中闪过许多无关的思绪,却压不住这由心底泛起的涟漪。 “使君……” 张昀心中动容,语气带着几分真诚的惭愧。 “在下入城之后,心神松懈,放纵形骸,竟至失态,还累使君空候良久,实在……实在惭愧!” 刘备看着他窘迫的样子,爽朗一笑:“允昭乃是真情流露,何须惭愧?” 随即,他神色转为郑重,对着张昀拱手道:“其实备今日前来确有一事,便是特来向允昭你致谢。” “使君言重了!” 张昀起身想要回礼,却险些栽倒,又跌坐回榻上。 刘备伸手扶了他一把,才继续说道: “初见时,允昭便带来兖州巨变之军情,并剖析时局脉络,让备此番救援徐州,可以做到有的放矢。” “入徐州城前夜,允昭倾心讲解徐州困局,更点破了陶使君或有“让贤”之举,令备不至于临事慌乱,得以沉稳周旋。” “允昭栖身营中,数度为国让、子龙参详军务,查缺补漏,献策周全。” “此三事,皆赖允昭之力,备铭感五内!” 张昀仍感有些头晕,只能倚榻拱手,“使君和关将军于我有活命大恩,昀所为不过顺手之劳,岂敢当此……” “非也!” 刘备目光灼灼,言辞恳切,“于允昭来说或许是举手之劳,对备而言,却如拨云雾而见青天!还请受我一拜!” 言罢,直接对着榻上的张昀深深一揖! 张昀心头震动,顾不得眩晕,慌忙来到榻边探身欲扶:“使君万万不可!” 然而刘备的手臂沉如磐石,他想要搀扶,却没扶动。 刘备一揖之后,顺势坐到榻边,握住张昀胳膊,语调深沉地说道: “自董卓乱政以来,备目睹朝纲崩催,群雄乱国,恶党欺君,实觉心胆俱裂!备虽有济世之志,却实无经纶之策。若能得允昭开备愚鲁,实为万幸!” 这是招揽我了? 张昀头脑昏沉,下意识说道: “小子才疏学浅,实在难担此重任!” “允昭过谦了!” 刘备紧握其臂,目光如炬。 “你我虽相逢日浅,然备深知允昭身负经世奇才!万望莫弃备鲁钝,鼎力相助!” 刘备在这个时候,如此郑重地招揽张昀,绝非心血来潮。 在他看来,张昀洞察先机、运筹帷幄的本事,已经过了吕布入兖州、陶谦让徐州两次验证。更有田豫、赵云所述其在军略上的献策之功。 再者,关羽救命之恩在前,张昀屡次相助在后,尤其是入徐州前夜那一番对局势的剖析,足见双方情义非浅,此人绝不是薄情寡义之徒。 其三,纵然婉拒陶谦所托州牧印信,这半月来,徐州各方势力纠缠之局已让他心力交瘁。不论他最后接不接徐州牧,都亟需一位能辨明时势、理清利害的臂助。 更深一层,他敏锐意识到张昀(边敬)全族被曹操所杀,可谓身世飘零。这样的人一旦归心,身后没有家世牵绊,必可引为心腹股肱。 “这……” 虽然张昀确实是计划投效刘备,但此刻却为这极高的期许而生出几分不安。 他对自身的斤两很有自知之明,和丞相比起来肯定不是一个级别的选手。 刘备见张昀迟疑,语气犹疑地问道:“允昭……莫非已心有他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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