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诸天:数值怪从北宋末年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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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灭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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暮色如血,残阳将最后一抹猩红涂抹在南乐县的青砖黛瓦上。 秋风裹挟着枯叶在街巷间呜咽盘旋,卷起阵阵肃杀之气。 “轰——“ 一声闷雷般的巨响炸开刘宅朱漆铜钉的大门。 两扇厚重的门板如同被巨灵神掌拍中,轰然洞开。 檐角铜铃疯狂震颤,叮当乱响似厉鬼尖啸。 碎叶混着尘土在门槛前打着旋,又被一道颀长身影踏得粉碎。 徐澜逆光而立,衣袂在风中猎猎作响。他缓缓抬脚,靴底碾过石阶上干枯的落叶。 “咔嚓“脆响宛如折断的颈骨,夕阳将他的影子拉得极长,如同一柄出鞘的长刀,直插刘宅心脏。 “不好!有外人闯进来了!“ “哪来的狂徒,敢闯我刘家祖宅!“ “护院呢?!赶紧过来将其抓了!既然敢擅闯此地,不好好炮制你一番,我便不姓刘!” “……” 在一声声惊呼中,徐澜身形微动,将一众向他袭来的护院掠去。 没有出神入化的招式。 没有削铁如泥的神兵利器。 徐澜凭借最朴实无华的数值,每一拳轰出,都叫那些护院仿佛被巨锤砸中,顿时口鼻狂喷鲜血,瞬间倒飞出去。 护院们的哀嚎的声此起彼伏,可很快又有二十余名彪形大汉从廊柱后蜂拥而出。 他们手中的水火棍泛着冷光,腰间短刀在暮色中若隐若现。 徐澜眼皮都未抬一下。 最先扑来的虬髯汉子抡圆了水火棍,碗口粗的棍影带着破空之声直取天灵。 徐澜只是微微侧身,右拳便如龙虎出洞般轰在对方胸口。 “砰“的闷响过后,虬髯汉子的胸膛竟肉眼可见地凹陷下去,后背衣衫则“刺啦“裂开,脊椎骨节节凸起的形状清晰可见。 血雾喷溅! 这具足有两百斤重的身躯倒飞出去,接连撞断三根廊柱才堪堪停下。 青砖地面被拖出丈余长的血痕。 余下护院尚未回过神来,徐澜已如虎入羊群。 他的招式简单至极——直拳、摆肘、侧踢,每一击都带着千钧之力。 有个瘦高个儿举刀格挡,精钢锻造的腰刀竟被一拳轰成碎片,飞溅的铁屑深深扎进他瞪大的眼珠。 “啊啊啊!我的眼睛——“ 惨叫声未绝,徐澜的膝盖已重重顶在他下颌。 整张脸顿时扭曲变形,牙齿混着骨渣从爆裂的嘴角喷出,后脑勺“咚“地撞在影壁之上,了无生息。 刘豪瘫坐在垂花门边,裤裆早已湿透。 他眼睁睁看着一个护院被徐澜抓住脚踝,像抡麻袋般砸向人群。 骨骼碎裂的脆响接连不断,七八个护院东倒西歪。 不过半盏茶功夫,庭院已成修罗场。 秋风掠过,带起浓重的铁锈味,惊得檐下麻雀扑棱棱乱飞。 正厅内,刘顺德手中的白瓷盏“啪“地炸裂,滚烫的茶汤泼在手上,他却浑然不觉疼痛。 透过雕花窗棂,他看见那个煞星正踏着血泊走来,暮色将他的轮廓镀上一层血腥的红边。 “快!把内院的护院也都调来!“刘顺德嗓音尖得变了调,“再去地窖取我的金丝软甲!“ 管家连滚带爬地去了,很快捧着件金光闪闪的甲胄回来。 刘顺德手指哆嗦着将甲胄系起。 此刻,他已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 刘家虽结怨不少,可如这般直接打上门来的情况,还是头一次。 毕竟直接打上门来,和当街杀人又有何区别? 能这么做的,除了近来传闻中“霸王再世”,有“漕运龙王”之称的徐澜,不会再有其他人。 而且,此人先前便有着当街杀人,将吴老鬼和其手下干掉的先例。 若非县令将一口与金人私通的天大黑锅盖下来,直接把吴老鬼定性成叛国贼。 令徐澜的恶劣行径变为“替天行道”,其早就成被通缉之人了。 深深吸了一口气,刘顺德神情阴沉的低喝道: “来人!赶紧让宅里的其他护院都聚集起来,再派人分两路出去!” “先把此事告知给县令,我还不信这家伙都打上门来了,李光还要包庇此贼!” “再向与我刘家交好的几个势力求援。 我还不信我等在南乐县扎根百多年,要风得风、要雨得雨,这般的参天之树还能被人给折了!” 咔咔咔!! 外门水火棍折裂声如爆竹炸响。 “啊啊!!” “不要,好汉放给我,我愿——” “恶、恶鬼!这是恶鬼!” “……” 听着这阵阵令人头皮发麻的哀嚎声响起,刘顺德心中怒火直涌。 可很快,这怒火便忽的被浇灭。 他招的那些护院,可都是个顶个的练家子,自小打熬身子、练就本事的武人。 这些护院当中的任何一个拎出来,都能在好几个普通人的围攻中抵挡下来,甚至将之一一干掉。 可就是这般的武人,却在此刻哀嚎不断,不知遭受了多大的痛苦,见到了多令人不可思议的场景。 “此贼怎的如此猖狂?!”刘顺德在心底暗骂一声,身体却不自觉的有些发抖。 他“唰”的一下从太师椅上起身,徘徊片刻,便当即决定先脱身为妙。 自己身子金贵,锦衣玉食、荣华富贵还没享受够,怎能身处险境,将小命搭在这里? 思及至此,刘顺德飞快转身,向屋内深处走去。 咔—— 将一处机关开启,他的前方便出现了一处密道。 正当他想要下去,顺着密道离开这里时,却忽的感觉背后一阵猩风吹来。 滴答—— 滴答—— 屋内,气氛安静的可怕。 刘顺德的身子僵住。 他动作僵硬的扭头,向身后看去,便见滴滴鲜血顺着一只纤瘦的手掌滴落。 这一刻。 刘顺德的瞳孔骤缩。 …… 天色愈发昏暗。 随着最后一抹残阳被黑暗吞噬,一轮明月也渐入天际。 哗! 寒风呼啸而过,却混杂着若有若无的惨嚎,在深沉的夜色中令人后背发凉。 刘顺德看着仿佛浴血修罗般的徐澜,牙齿不自觉打颤。 他没有犹豫,当即挤出一个笑容,哭一般的笑了起来,难看至极: “义、义士,您可否放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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