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宏和张荣两人赶上来时,就是这两人已经吵得不可开交的场景,早已经失控了。
“姜涛!”张荣沉着脸走过去,一脸赔笑的看向江稚鱼,“江总不好意思,他今日是吃嘴酒了,跑你这胡说八道来着。”
“我没胡说!”姜涛猛地摆手,一脸阴沉宛如要吃人般盯着江稚鱼,“我告诉你,今日这一招,明日是要还的。”
他脸上戾气未消,看似在威胁,又像是警告。
王宏左看右看,脸上焦急又不知该如何说出口。
江稚鱼敛起眼眸,唇角冷声笑起:“那我可等着了,今日这一番话我江稚鱼记心里了,倘若日后用得到求我的事,可别贴着脸来。”
最后姜涛是被王宏和张荣两人硬拖着走的。
张荣还一脸抱歉的看向江稚鱼,留下“可别听他的啊”的话就走了。
江稚鱼歪了歪头,举报的事是她干的。
只要没做亏心事,排查一番就没问题,看他这么激烈的反应,那就印证了她拿到手的资料不是假的。
姜涛的公司已经腐败烂开了。
再怎么折腾也没用,今日警告她,她权当看个笑话。
“老板,没事吧?”边上的人忍不住问一句。
“没事,你们继续。”
江稚鱼想,他吃了一棒子闷亏,肯定没心思来找她麻烦了。
接下来就能安心做好事情。
~
江稚鱼回到家,本想躺一下。
没想到来了一个不速之客。
蒋满春。
“你又放假了?”江稚鱼有点惊讶,好像上次才见过没多久。
“给你带了点东西。”蒋满春将东西递给郭姨,朝她笑了笑。
江稚鱼点头,招呼他坐下。
郭姨笑眯眯地开口,“第一次有人来家里做客,今晚留下吃饭吗?”
蒋满春下意识地看向江稚鱼,垂放的双手有点紧张,随后开口:“不用了吧。”
他是想留下的,可是……还得顾忌江稚鱼的想法。
江稚鱼扬眸:“吃吧,你都带了这么多好东西。”
蒋满春紧张急促的脸上,瞬间露出一抹灿烂的笑容,眼眸弯了弯:“好!”
能让他留下来吃饭,已经是莫大的荣幸!
也是好的开始,起码江稚鱼并不排斥他。
江稚鱼扫了他笑得一脸灿烂的样子,唇角上扬一丝弧度,饶有兴致地问:“你经常会放假吗?”
怎么跟她想象中军人职务的假期不一样呀。
蒋满春将激动的心情压了压,笑说:“都是休假,我们每个月都会有假期,或者是每年都有假期,用到就休假。”
“平时会很忙,就不太能见你。”
江稚鱼若有所思地点头,那他每一次休假都来看自己,也是挺奔波的。
蒋满春抬眼看着她,目光多有发亮,“你的公司现在怎么样了?”
“还行,很快就装修完毕了。”江稚鱼砸吧一下嘴巴,“我想吃葡萄了。”
蒋满春一脸激动地起身,连忙去冰箱那拿,高兴地说:“我不知道你爱吃什么水果,就都买了一些,现在给你洗一点。”
江稚鱼眼眸弯弯:“谢谢。”
看着他高大又笨拙的身影,倒是令她愉悦的笑出声来。
这弟弟就是弟弟,年轻气盛,朝气蓬勃。
郭姨:“洗水果这种事就该让我来,你是客人怎么好让你动手。”
“没事,阿鱼想吃,我便洗了。”蒋满春乐呵呵地端着洗好的洗好的葡萄走过来,放在江稚鱼面前,突然脸颊微红,眼睛敛着,“我、我喊你阿鱼会不会让你不舒服?”
江稚鱼神情淡然,伸手拿起一小株葡萄捻了一颗下来,放进嘴里,轻轻地嚼碎,就要吐出几颗籽,蒋满春眼疾手快地伸手过去等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
江稚鱼没有吐出来,而是微皱眉头看着他,“你傻啊,给我纸巾就好了啊。”
怎么会有如此憨傻的人直接拿手等着的。
蒋满春脸色一下子就烧红起来,连带着耳朵根子也红了一片,连忙地抽了一张纸巾递过去。
江稚鱼“扑哧”一笑,吐了葡萄籽,接着开口:“你想怎么叫我便怎么叫我,我不介意。”
蒋满春规规矩矩的坐着:“好。”
江稚鱼又摸了摸下巴,一脸考究地看向他,“嗯……那我叫你满春吗?”
她的声音很浅又很好听,似温温柔柔的春水,令人心口动荡万分。
蒋满春低着头,没敢直看她,唇角却翘起:“嗯。”
江稚鱼又道:“还是叫你蒋弟弟?”
这一句话直接令蒋满春瞪大眼睛,慌忙又窘态地看向她,“我、我也没比你小很多。”
弟弟二字缭绕在他的胸口,那嗓音撩着卷着,使他听起来都多了几分颤意。
很是暧昧。
江稚鱼笑了笑,“好了,不逗你。”
小弟弟就是好逗乐,更是纯情得很。
“我们加个电话号码吧,以后有事可以直接打电话联系,或者……发信息也行。”江稚鱼将自己的手机递过去,蒋满春拿过来输入自己的手机号。
紧接着打了一通,他们的手机一同响起了声音。
蒋满春垂眸,心里头雀跃到极点,终于能加上她的手机号了。
“好了。”
“嗯嗯,我要上楼去搬一下棉被,天气回暖了,棉被得收好。”江稚鱼突然想起晒好的被子一直搁置在地面上没放上去。
“我跟你一起,如果不好弄也帮你。”蒋满春站起来,两眼紧张兮兮地看向她。
毕竟是她的房间,外人也不好进去,可他又想窥知一二。
“好呀。”江稚鱼转过头看他一眼,就这一眼又深又浅的目光萦绕在他左右,最终应答了。
两人便一块上了楼梯,江稚鱼住在主卧,一进去就率先看到了一张大床,被褥叠得整齐,没有一丝凌乱。
江稚鱼拿了一个小凳子放在衣柜边上,随手拎起棉被往上抬起,就要按压进去,却一直卡着送不进。
蒋满春猛地一个箭步上前,抬起手按在她的手上,庞大的手十分契合的盖过了细白的小手,许是行军打仗训练的缘故,他的手心和指腹全是茧子,令江稚鱼的手被被摩擦得有点疼。
蒋满春一米八八的身体紧靠着江稚鱼的脊背,胸膛如同燃烧着一团烈火。江稚鱼觉得背后是一堵坚硬的墙,可又热又让人心颤。
棉被送进去,江稚鱼关上了门,从上面下来,蒋满春也退后一步,两人的身体依旧靠得很近,周身萦绕着一股说不出的暧昧,他低声说:“抱歉,刚才捷越了。”
他低着头,睫毛轻颤,心跳如擂鼓,脸和脖子都红了一大片,生怕眼前人一回头,就将他观得一览无余。
江稚鱼的手放在衣柜上,冰冰凉凉的,冲洗着此刻的火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