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
那团足以让一座城市沦为死域的灰色雾气,在接触到那股波动的瞬间,就像是被风暴卷过的烟尘,连一秒都没坚持住,直接被强行逆转了方向。
不仅仅是被吹散那么简单。
在林封的“无限掠夺”天赋进阶后的影响下,任何攻击他的能量,只要没能破防,都会被判定为“无主资源”,然后被加上十倍的杠杆“退货”。
“嗖!”
那团灰雾被压缩成了一道漆黑的光束,沿着来时的轨迹,以十倍的速度倒射回去。
林封看着天空恢复清朗,满意地点点头,重新坐回沙发上:“好了,空气清新了。接着烤。”
……
星图总部。
先知正背负双手,透过光幕欣赏着那团诅咒即将降临的画面。
“这就是挑衅星图的下场。”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微笑。
然而下一秒,光幕突然变成了雪花点。
紧接着,尖塔顶端的【灾厄之瞳】突然剧烈震颤起来,发出了像是玻璃被挤压的刺耳尖啸。
“怎么回事?!”先知脸色大变。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一道漆黑如墨的光束从天而降,精准地轰击在了【灾厄之瞳】上。
那是被林封随手拍回来,并且加了十倍料的“厄运”。
“轰!!!”
没有任何爆炸声,只有一种令人牙酸的吞噬声。
那颗传承了千年的神器眼球,在瞬间炸裂成了齑粉。紧接着,黑色的波纹以塔顶为中心,向着整座岛屿扩散。
原本郁郁葱葱的植被瞬间枯黄腐烂;坚固的防御结界像肥皂泡一样破碎。
大殿内的数百名精英成员,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就感觉自己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气,一个个瘫软在地,甚至有人走路被自己的长袍绊倒,直接摔断了脖子。
这是极致的霉运。
先知只觉得胸口如遭重锤,一口老血喷了出来。他引以为傲的护体法力,在那股反噬的力量面前脆弱得像张纸。
整个大殿开始坍塌。一块巨大的房梁正好砸下来,砸在了先知那个象征权力的王座上。
“这……这是什么……”先知披头散发,从废墟中爬出来,眼中满是恐惧。
他只是放了个远程诅咒,怎么感觉像是招惹了一尊远古魔神,反手把诅咒喂回了他嘴里?!
“噗!”先知又是一口鲜血,气息瞬间萎靡下去,境界直接从九阶跌落到了七阶。
他看着满目疮痍的基地,心中升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
那个坐标……到底住着什么怪物?!
“传……传令下去……”先知用尽最后的力气,对着仅存的几个手下嘶吼,“封锁关于那个坐标的一切信息!谁也不准再去招惹那个农场主!谁去谁死!”
说完,他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而此时的小院里,林封刚吃完最后一串烤韭菜,打了个饱嗝。
“今晚的星星真亮啊。”他看着天边划过的一道流星,感叹道,“看来明天又是个好天气,适合种地。”
坑底,主教和死神正依偎在角落里取暖。
刚才那一瞬间,他们感受到了那股恐怖的诅咒气息,然后又看着那气息被老板像拍苍蝇一样拍飞了。
主教缩了缩脖子,小声说道:“死神,我觉得这坑挖得挺好的。真的,挺有安全感。”
死神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嗯,以后谁要把我赎出去,我就跟谁急。”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穿透薄雾,照亮了那座并不起眼的农家小院。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混合了泥土芬芳与莫名焦糊味的独特气息。在后院那个巨大的深坑底部,曾经叱咤风云的红衣主教,现在代号“二号”,正顶着两个硕大的黑眼圈,机械地挥动着手中的铲子。
他的法袍已经被撕成了布条,系在腰间当成了围裙。原本修长、只用来结印施法的手指,此刻布满了老茧和泥垢。
“二号,动作快点。”死神推着一辆独轮车经过,车上堆满了刚挖出来的硬土,“早饭时间快到了,今天要是完不成定额,幽冥管家可是会扣那个腌萝卜的。”
提到“腌萝卜”,主教那双黯淡的死鱼眼瞬间亮起了一丝诡异的光芒。
昨天晚饭时,他有幸分到了一小块腌萝卜。那口感,脆嫩爽口不说,入腹之后竟然化作了一股温润的暖流,滋养着他几近枯竭的魔力源泉。仅仅指甲盖大小的一块,就抵得上他过去苦修一个月的成果。
“知道了,啰嗦。”主教咬着牙,将体内那一丝刚刚恢复的血系魔力注入铲尖。
噗嗤。
铲子像切豆腐一样切开坚硬的息壤。他终于掌握了诀窍:与其用蛮力对抗大地,不如将自己变成大地的一部分。这种领悟让他心惊肉跳,如果早二十年明白这个道理,他在土系魔法上的造诣恐怕早就突破九阶了。
谁能想到,这该死的化粪池,竟然蕴含着土系法则的真谛?
院子上方,林封穿着大裤衩,手里拿着那个不知道什么牌子的牙刷,一边刷牙一边视察工作。
“进度不错。”林封含糊不清地嘟囔着,“看来这种劳动改造确实能激发潜能。那个红衣服的,昨天挖土还要死要活,今天都会用魔力震荡来松土了。”
幽冥站在一旁,手里拿着个小本子记录着:“老板,按照这个速度,今天中午就能完工。不过……”
“不过什么?”
“咱们的饲料不够了。”幽冥指了指鸡舍方向,“那些芦花鸡最近长得太快,尤其是那是领头的,昨天半夜饿极了,差点把巴洛克的牛尾巴给啄了。”
林封皱眉。
那群鸡是他用凤凰血脉残渣喂出来的,胃口确实是个大问题。要是把那头深渊领主牛给啄急眼了,两边打起来容易把这好不容易修好的院墙给拆了。
“买饲料太贵,而且普通的饲料它们也不吃。”林封吐掉嘴里的泡沫,“得想办法弄点高蛋白的东西。”
就在这时,江海市上空突然响起了刺耳的防空警报声。
呜…呜……
声音凄厉,穿透力极强,连地面都在微微震颤。
坑底的主教和死神猛地停下手中的活计,对视一眼,都看到了对方眼中的惊愕。
这是红色警戒。
意味着有大规模的灾难级魔兽潮正在冲击江海市的防御圈。
“这种级别的警报……至少是两头以上的八阶领主,带着百万级的兽潮。”主教下意识地分析道,手中的铲子握紧了,“完了,如果防御圈被破,这里首当其冲。”
死神没说话,只是默默地看向了那个站在坑边刷牙的男人。
林封被这噪音吵得耳朵疼,不耐烦地掏了掏耳朵。
“大清早的,搞装修呢?”
这时候,那辆熟悉的越野车带着刺耳的刹车声停在了破烂的院门外。雷暴连滚带爬地冲了进来,帽子都跑歪了,脸上满是烟熏火燎的痕迹。
“林先生!大事不好!”雷暴嗓子哑得像吞了炭,“西边的防线破了!"铁颚行军蚁"!数亿只铁颚行军蚁正在往这边推进!预计十分钟后到达这片区域!”
铁颚行军蚁。
这种生物单体实力或许只有三阶,但它们拥有能咬碎合金的口器,以及无穷无尽的数量。所过之处,无论是建筑、生物还是岩石,都会被啃食一空,留下一片白地。
这是真正的天灾。
主教在坑底听得腿肚子转筋。这种东西是所有法师的噩梦,数量多到根本杀不完,一旦被近身,哪怕是九阶强者也会被瞬间啃成骨架。
“林先生,快撤吧!”雷暴急得跺脚,“上面的意思是放弃西区,收缩防线死守内城。这里保不住了!”
林封漱了漱口,把牙刷插回那个印着小黄鸭的杯子里。
“蚂蚁?”
他眨了眨眼,转头看向幽冥。
“你刚才是不是说,缺高蛋白饲料?”
幽冥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嘴角微微抽搐:“老板,那是行军蚁,壳硬肉酸,而且……”
“有肉就行,还要什么自行车。”林封摆摆手打断了雷暴的劝说,“既然是送上门的饲料,哪有拒收的道理。”
雷暴急得都要哭了:“林先生,那不是几只,是几亿只!漫山遍野全是黑压压的一片,坦克都被它们嚼成铁渣了!”
“哦。”林封转身走向杂物间,“那就把那个"大家伙"拿出来。”
雷暴愣住了。大家伙?难道林先生有什么镇国神器?
只见林封从杂物间里拖出了一个巨大的……不锈钢食槽。
紧接着,他又拿出一个扩音大喇叭,对着鸡舍方向喊了一嗓子:
“开饭了!”
大地在颤抖。
并不是形容词,而是物理意义上的颤抖。
远处地平线上,一条黑色的潮水正以惊人的速度涌来。那不是水,而是由无数只拳头大小的黑色蚂蚁组成的活体地毯。它们行进时发出的“沙沙”声,汇聚在一起,如同滚滚闷雷,让人头皮发麻。
所过之处,树木瞬间消失,连树桩都被啃平;路边的废弃汽车在几秒钟内变成一堆废铁屑。
主教趴在坑沿上,看着那令人绝望的黑潮,感觉喉咙发干。
“死定了……这种数量,就算是禁咒也只能炸出一小块缺口,瞬间就会被填满。”
他看向林封。
那个男人正指挥着幽冥把那个巨大的食槽摆在院子门口,然后像是个等待赶集的农夫一样,双手插在大裤衩的口袋里,一脸淡定。
“雷暴,往后站站,别挡着它们进餐。”林封踢开脚边的一块石头。
雷暴此时已经拔出了配枪,虽然他知道这玩意儿对行军蚁毫无卵用,但这是一种本能的应激反应。
“林先生,这真的不是开玩笑的时候……”
话音未落,黑潮的前锋已经抵达了院子外围百米处。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令人作呕的酸腐味,那是行军蚁分泌的蚁酸。
“咕呱。”
蹲在门口石墩子上的毒蟾摘下了头顶的红桶,露出了嫌弃的表情。这种低级昆虫的味道太差,它连舌头都懒得伸。
林封打了个响指。
“去吧,别浪费粮食。”
“咯咯哒!”
一声嘹亮得仿佛能穿透云霄的鸡鸣声响起。
鸡舍的大门轰然洞开。
三十多只体型硕大的芦花鸡,排着整齐的方阵冲了出来。领头的那只大公鸡,浑身羽毛呈现出一种暗金色的金属光泽,头顶的鸡冠红得像是在燃烧。
面对那铺天盖地的亿万虫潮,这几十只鸡显得如此渺小,仿佛是大海中的几片树叶。
雷暴绝望地闭上了眼。他不想看到这些平日里神骏非凡的“神鸡”被啃成骨架的惨状。
然而。
呼!
并没有预想中血肉横飞的场面。
领头的大公鸡突然张开嘴,并没有啄击,而是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周围的火元素像是受到了君王的召唤,疯狂地向它口中汇聚。
“呼!”
一道扇形的金红色火焰从它口中喷涌而出,瞬间覆盖了前方五十米的范围。
那不是普通的凡火,那是蕴含着一丝凤凰真意的“南明离火”。
滋滋滋。
那一瞬间,冲在最前面的数万只铁颚行军蚁,连惨叫都发不出来,直接被恐怖的高温气化。稍微靠后一点的,身上坚硬如铁的甲壳瞬间变得酥脆,散发出诱人的焦香味。
黑色的潮水在这一刻,硬生生地出现了一个缺口。
但这仅仅是开始。
剩下的几十只芦花鸡并没有喷火,它们选择了更原始、更高效的方式,物理进食。
它们冲进蚁群,动作快得只能看到残影。
笃笃笃笃笃!
密集的啄击声如同机关枪扫射。
那些能咬碎坦克的铁颚行军蚁,在这群鸡的嘴下,脆弱得就像是薯片。每一只鸡的脖子都像装了马达,以每秒几十下的频率疯狂啄食。
“这……这……”雷暴睁开眼,眼珠子差点掉在地上。
他看到了什么?
一只芦花鸡一口气啄穿了一只变异兵蚁的脑袋,然后像吸面条一样把里面的肉嗦了个干净,最后嫌弃地把空壳踢飞,转身扑向下一只。
而那只大公鸡更是离谱,它一脚踩住一只卡车轮胎大小的“将级”巨蚁,那是能抗住火箭弹轰炸的精英怪。
但在大公鸡的利爪下,那坚硬的甲壳像纸糊的一样被撕开。大公鸡低头一啄,直接把那颗散发着暴虐气息的魔核吞进了肚子里,然后打了个带着火星的饱嗝。
原本势不可挡、足以毁灭城市的黑色虫潮,在遇到这群鸡之后,竟然开始……溃败?
不,不是溃败,是恐慌。
行军蚁是一种没有恐惧感的生物,因为它们只有集体意识。但在这一刻,那种铭刻在基因深处的、对天敌的绝对恐惧被唤醒了。
这就是食物链的压制。
不管你数量再多,在专门吃虫子的神兽后裔面前,你也就是一盘大点的自助餐。
“居然……真的顶住了?”坑底的主教颤抖着放下铲子,“三十只鸡,挡住了数亿虫潮?这说出去谁信啊?”
“我觉得……”死神咽了口唾沫,“它们还没吃饱。”
果然。
那群鸡越吃越兴奋,眼睛里冒着绿光,甚至开始主动冲进虫潮深处追着那些想要逃跑的蚂蚁咬。
“咯咯咯!”
“咕咕!”
院子里充满了欢快的进食声。
几分钟后,原本气势汹汹的虫潮彻底崩盘。它们不再前进,而是像疯了一样调头往回跑,甚至因为拥挤而互相踩踏。
但就在这时,地面突然剧烈隆起。
轰隆!
土石飞溅,一个庞然大物从地下钻了出来。
那是一只体型堪比小型别墅的白色巨蚁,通体半透明,腹部鼓胀,里面流淌着幽蓝色的液体。
蚁后。
这只八阶巅峰的蚁后终于坐不住了。它感受到子民的大量死亡,愤怒让它失去了理智,决定亲自出来碾碎这些该死的家禽。
“嘶!”
蚁后发出一声尖啸,强横的精神波纹横扫四周,连空气都出现了扭曲。
雷暴痛苦地捂住耳朵,鼻血狂流。
“终于出来了,大的好,肉多。”林封看着那只蚁后,满意地点点头,“幽冥,去把那只最大的红桶拿来,这玩意儿能腌不少天。”
那只大公鸡看着蚁后,却并没有动。它歪了歪头,似乎在评估这个大家伙的口感,然后有些嫌弃地后退了一步。
太大了,嘴巴太小,不好下口。
蚁后见状,以为对方怕了,张开巨大的口器,一道幽蓝色的酸液水柱喷射而出,直指……院门口那个红色的塑料桶。
它本能地感觉到,那个红色的东西对它有威胁。
“呱?”
正准备回窝补觉的毒蟾,看到一道液体朝着自己心爱的红桶飞来,顿时愣住了。
下一秒,它的眼神变了。
那是被触碰到底线的暴怒。
它平时虽然懒,虽然给人类当保安,但它可是吞天毒蟾!这红桶是主人赐予它的法宝,是它在这个家地位的象征!
你敢吐口水在我的桶上?!
轰!
毒蟾的身影瞬间消失。
紧接着,一声沉闷至极的肉体碰撞声响起。
只见半空中,那只体型巨大的蚁后,脑袋像是被重锤击中的西瓜,猛地凹陷下去一大块。
毒蟾的身影出现在蚁后头顶,手里紧紧抓着那个红桶的把手,以前所未有的速度和力量,疯狂地挥舞着。
砰!砰!砰!
每一次砸击,都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骨裂声。
“咕呱!”
仅仅三秒钟。
那只八阶巅峰、足以让一支整编师团覆灭的蚁后,就被那只红色的塑料桶,活生生地砸进了地里,只剩下一个抽搐的腹部露在外面。
毒蟾落地,心疼地擦了擦桶上沾的一点蓝色粘液,然后对着那个深坑不屑地吐了口唾沫。
全场死寂。
只有那些芦花鸡还在不知疲倦地啄食着剩下的残羹冷炙。
林封走过去,踢了踢露在外面的蚁后肚子。
“还行,皮挺厚,没坏。”
他转头看向已经石化的雷暴。
“那个,雷警官,麻烦你个事。这玩意儿太大,我那个小冰箱放不下。你们局里有那种大冷库吗?借我冻几天?”
铁颚行军蚁的危机,来得快,去得也快。
准确地说,是去得有些莫名其妙。
江海市指挥中心内,大屏幕上的红色警报区域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退。原本密密麻麻代表虫群的红点,像是被一块橡皮擦强行抹去了一样,只剩下一片诡异的绿色安全区。
“怎么回事?虫群自杀了?”最高指挥官一脸懵逼。
“报告!根据无人机最后传回的画面……它们好像是被……被吃掉了。”技术员的声音在颤抖。
“吃掉?被什么吃掉?难道有九阶魔兽降临?”
“呃……好像是一群鸡。”
指挥室里一片死一般的寂静。
而在郊区的小院外,一辆造型狂野的越野摩托车正轰鸣着驶来。
车上坐着一个身穿银色战甲、背负长枪的英俊男子。他叫赵子龙,当然不是三国那个,而是江海市重金聘请的S级自由猎人,号称“龙枪”。
他本来在隔壁市度假,听说这里爆发了蚁灾,还是罕见的变异种,立刻马不停蹄地赶来。他的目标只有一个,蚁后的魔核。
那东西是锻造破甲类神兵的顶级材料,价值连城。
“奇怪,这里的酸臭味怎么这么淡?”
赵子龙停下车,摘下护目镜,疑惑地看着四周。
原本应该是一片废墟的战场,此刻却异常干净。地面虽然有些坑坑洼洼,但连一只蚂蚁的尸体都看不到,只有空气中飘荡着一股……烤肉的香味?
他顺着香味,来到了那个破旧的小院前。
院门口,一个穿着大裤衩的年轻人正蹲在地上,手里拿着个巨大的管钳,正在对着一根粗大的白色管道敲敲打打。
那是林封。蚁后的尸体太大,处理起来比较麻烦,他打算把下水道扩建一下,直接连通到化粪池,方便排放血水。
而那根白色的管道,正是之前从冰霜骨龙身上拆下来的脊椎骨。
“喂,那个修下水道的。”
赵子龙停好车,甩了甩飘逸的长发,用一种高高在上的语气喊道,“有没有看到一只巨大的白色蚂蚁经过这里?或者……有没有看到其他的强者?”
在他看来,蚁灾消失肯定是有顶尖强者出手了。至于这个一身泥点的年轻人,大概就是这户农家请来的维修工。
林封正拧一颗生锈的螺丝拧得心烦,头也没回:“没看见。这里只有鸡,没有蚂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