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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大唐开诊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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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2章 为何不直接问我尺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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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长安的路上,秦昭翎还在为楚天青刚刚的冷漠态度心绪不宁,以至于秦琼叫了她好几声都没有反应。 “翎儿!“ 秦琼勒紧缰绳,战马嘶鸣着停下脚步,秦昭翎这才如梦初醒:“爹。” “想什么呢?” “没.....没什么。”秦昭翎慌乱道:“我只是在想......既然楚公子让你多休息,那你以后就不要再去校场了,” 闻言,秦琼叹了口气。 “翎儿,为父知道你是关心我。“但校场之事,不得不去啊。“ 秦昭翎不解地望向父亲,只见他目光深远地望着远处的长安城:“陛下新赐的那批西域战马,性子都烈得很。若不好生调教,将来战场上如何能派上用场?“ 他转头看向女儿,眼中闪过一抹忧色:“更何况......近日边关传来消息,突厥人又在蠢蠢欲动。为父......岂能在这时候懈怠?” 战马似乎感受到主人的心绪,不安地踏着蹄子。 秦琼轻抚马颈:“楚公子是好意,但有些事......为父不得不为啊。“ 秦昭翎闻言,纤细的手指不自觉地攥紧了缰绳,她抬眸望向父亲,眼中盈满忧虑:“但是,爹,您的身子真的不能再这样操劳了,难道......难道你不想看到女儿出嫁吗?” 秦琼闻言也是一怔,随即朗声大笑,笑声惊起了路边树梢的雀鸟。 “哈哈哈...原来我家翎儿是急着要嫁人了?“他故意揶揄,眼中却闪过一丝深思。 战马打了个响鼻,似乎也在附和主人的调侃。 秦昭翎羞得几乎要把脸埋进马鬃里,声音细若蚊呐:“爹...女儿不是这个意思...“ 秦琼收敛笑意,目光柔和地望着女儿:“为了看我家翎儿出嫁的模样,爹自要好好活着才是,爹答应你,每日只去校场两个时辰,让王副将代我操练新兵。这样可好?“ “嗯。” 秦昭翎点了点头,她知道这已是父亲最大的让步。 她悄悄抬眼望向父亲坚毅的侧脸,忽然想起幼时被他抱在怀中骑马的光景。 “对了,翎儿。” 秦琼突然道:“你可知楚公子手中的那个铜牌是何物?” 秦昭翎微微一怔,脑海中浮现出方才在楚府时,父亲见到那枚铜牌后瞬间凝重的神色。 “女儿不知...只是见那铜牌似乎令爹爹格外在意?” 她小心观察着父亲的神色,只见秦琼浓眉紧锁,目光深沉地望着远处的官道。 “那是陛下的秦王令啊!当年陛下还是秦王时,以此令为号,可调动三千玄甲铁骑。” “什么!” 秦昭翎瞪大了眼睛:“那.....那陛下的秦王令怎么会在.....” 说到一半儿,秦昭翎突然反应过来,难以置信的说道:“爹,你是说,那个李.....就是陛下!?” 秦昭翎的声音戛然而止,右手不自觉地掩住了朱唇,她瞪大的杏眼中满是惊骇,连呼吸都不由自主地屏住了。 “应该如此。” 秦琼缓缓点头,粗糙的手指轻抚着马鬃:“想必是陛下化名李玄成前来问诊,但......有一点为父始终想不通。“ “即便楚公子治好了陛下的顽疾,按常理也只会厚赐金银。这秦王令关乎重大,陛下怎会轻易赐予一个民间大夫?” “难不成这其中还有别的原由?“ “那.....爹你要不直接去问问陛下?” “不可。” 秦琼神色凝重地摇了摇头,压低声音道:“翎儿,你记住,皇家之事,臣子不可随意打听,又何况是关于龙体安康的隐疾,更是大忌讳,陛下不提,臣子便不该问。“ 他望着远处长安城巍峨的城墙,目光深沉:“在这长安城里,有些事即便知道了,也要装作不知道。这是为臣之道,也是保身之法。“ “翎儿。” 秦琼又嘱咐了一句:“日后在与楚公子打交道时,一定要以礼相待,切莫失了分寸。” “嗯,女儿明白。” 秦昭翎口头应下,但心中的惊涛却还未平息。 此刻她才恍然惊觉,自己对那个总是一袭白衫、温润如玉的楚天青,了解得实在太少太少。 ...... 另一边。 楚天青正在集市上闲逛。 每月逢三、十七、廿三,这西市便格外热闹,四里八乡的农人挑着新摘的瓜果、新打的野味沿街叫卖。 炊烟混着各色香气在街市上氤氲。刚出锅的胡麻饼泛着金黄,卖醪糟的老汉正往碗里撒着桂花,隔壁摊子上,糖画艺人手腕轻转,转眼便勾勒出一只展翅的凤凰。 楚天青走在其中,颇有些小时候逛庙会的感觉。 “大娘,你就便宜点卖给我吧!” 清脆的女声将他思绪拉回。 楚天青转头望去,只见沈灵儿立在一处布摊前,鹅黄的衫子衬得她格外灵动。 她正眼巴巴地望着摊主,手里攥着一匹月白色的锦缎。 “小丫头,这可是上好的云纹锦,最衬你家楚大夫那等读书人的气度。“ 大娘抖开布料,缎面流转着若隐若现的暗纹。 “五百文已是看在楚大夫常来义诊的份上才给你的。“ 沈灵儿咬着嘴唇,从荷包里倒出几十枚铜钱,认真地数了又数。 忽然她像是察觉到什么,抬头正对上楚天青含笑的眼眸,顿时慌得把布料往身后藏,脸颊飞上两朵红云:“公、公子,你怎么来了.....“ 楚天青的目光落在那匹月白色的锦缎上。 正是他平日最常穿的色泽。 想起近来总撞见小丫头偷偷打量他的身形,还用手指比划着什么,心头不禁一软。 “既然要给我做衣裳.....“他故意板起脸,眼中却盈满笑意。 “为何不直接问我尺寸?“ 说着已从袖中取出钱袋放在摊上:“再拿一匹雨过天青色的,配玉簪花盘扣正好。“ 沈灵儿先是一愣,随即眼睛弯成了月牙,抱着布料的样子活像得了宝贝。 远处炊烟袅袅,糖炒栗子的甜香随风飘来,将这一刻晕染得格外温馨。 “还没吃饭吧。” 楚天青醒了下鼻子:“王婆家的馎饦这个时辰应该快卖完了,去看看还有没有什么其他吃的。” 晨光微熹,青石板路上还沾着露水,空气中飘荡着热腾腾的香气。 “公子快看!“ 沈灵儿扯了扯楚天青的衣袖,指着不远处冒着白气的早点摊,“张阿婆的羊肉汤饼出摊了!“ 楚天青顺着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正在案板上揉着面团,旁边的大锅里翻滚着乳白色的羊汤,香气扑鼻。 摊子前已经排了三五个食客,都是附近的村民。 “去晚了可要排长队的。“ 沈灵儿拽着他就往前跑,发间的银铃叮当作响。 楚天青被她扯得一个趔趄,不禁失笑:“慢些,王婆家的馎饦卖完了,总不会连羊汤也喝不上。“ 乳白的羊汤盛在粗陶碗里,汤面上浮着金黄的油花,几片薄如蝉翼的羊肉随着热气微微颤动。 “兰州拉面应该是得此真传吧。” 楚天青摇头笑了笑,捧起碗抿了一口,滚烫的汤汁裹挟着骨髓的醇香在舌尖绽开,花椒的麻与芫荽的清香层层叠叠涌上来,烫得他眼角微微发红。 “公子尝尝这个。“ 沈灵儿掰开刚出炉的胡饼,焦脆的外皮“咔嚓“裂开,露出里头雪白蓬松的瓤。 正当楚天青要接过时,身后突然传来“咚“的闷响。 一个看上去只有两三岁的孩子跪倒在栗子摊前,双手死死掐住自己的脖子,小脸涨得发紫。 散落的糖炒栗子在他脚边滚动,裹着晶亮的糖霜。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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