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幽兰对于生长环境极为苛刻,必须在极热湿度重的环境下,且每日午夜时分要吸收大量的鲜血才行。
姜挽月早就在欧阳修的嘴里听到过这种植物,很是好奇。
今日终于得到手了。
至于鲜血,空间十万里,大山野兽居多,兽血肯定也行。
先将午夜幽兰扔进空间,抬手去看那人逃离的方向,早已没了踪影。
“哼,还想逃脱我的手掌心?”
右手一翻,蓝色蝴蝶凭空出现,朝着逃跑之人追踪而去。
这追踪蓝蝶,正是福生的东西,他被姜挽月杀了,东西自然而然变成她的了。
而且,这只追踪蓝蝶扔进空间不久就发生变异。
速度变快,身上产生的蝶粉更多。
这种粉末,正是打在对方身上的粉末,追踪蝶可以根据气味寻找。
男人自认为逃离生天,还用午夜幽兰杀了姜挽月。
正躺在一棵高大的树杈上,嘴里叼着狗尾巴草,翘着二郎腿,哼着小曲。
回去之后,西域国主一定会大发嘉奖他,这黄金万两?还是美人如云?
想想都开心。
半眯着眼睛,在树杈上自言自语:“那午夜幽兰可是一位神秘人精心培育而成,还是被咬伤的人,两个时辰内化为一滩血水,尸骨无存。”
“嘿嘿嘿,老子可真聪明。”
姜挽月清空出现落入树干上,月色如水,照在他的身上,仿佛镀了一层银光。
他的声音如鬼魅般传入那人的耳畔。
“是呢,是呢,你可真是个大聪明,在下佩服,”
被夸赞了,他吐出嘴里的狗尾巴草,恨不得尾巴都要翘上天。
“那是,老子可是西域…”
等等。
猛地睁开眼睛,从树杈上坐起来,和姜挽月四目相对。
“嗨,我们又见面了。”
他如同看见了鬼怪:“你你你,你什么时候来的?不对,你现在不是应该变成一摊血水了吗?”
姜挽月点头。
“是啊,我应该化成一摊血水了,可是怎么办,没化呢,你说你气不气?”
“你…”
男人撒腿就跑,直接撞上一堵冰墙,他被一个正方形的冰牢笼给困住了。
男人惊恐大叫,使劲砸着冰箱,拳头上鲜血淋漓,都没撼动那冰墙丝毫。
“放我出去,帮我出去。”
姜挽月的声音响彻整个冰牢笼:“放你出去可以,如实招来,那西域是不是要造反?”
“到底有什么阴谋?”
“为何要假扮红衣女鬼招摇撞骗?损坏别人名声。”
“女侠,小人什么都不知道啊,求女侠饶命。”
“呵呵,事到如今还嘴硬,好呀,看来得让你尝尝姑奶奶的本事。”
一声惨叫,男人抬脚的时候,脚下与冰面粘连,直接连皮带肉被撕掉,露出鲜血淋漓的脚底板。
他这才发现,逃跑的时候脚上鞋子掉了,现在是光着脚的。
“嘶,高冷。”
无数冰雪灌入,冷入骨髓,脚下太凉,导致他只能原地换着脚乱跳。
可每一次抬起脚,都会连皮带肉撕扯掉大片血肉。
“贱人,有本事一刀杀了我…啊。”
一盆热水浇了下来,男人身上本就冻得瑟瑟发抖,手脚都结冰了,现在被热水一烫,手脚上的皮都能被撕下来。
姜挽月撤掉冰牢笼:“既然你想死,早说不就完了,成全你。”
抓住男人的衣服像拎小鸡一样重新进入死亡森林。
男人吓得尖叫,双腿乱蹬。
“贱人,放我下来,你要干什么,快点放我下来,若是让我家族知道了,绝对不会放过你。”
突然,姜挽月直接把人扔了下去。
“你还有家族呢?来说说,你家族姓甚名谁,地址在哪?”
闻言,男人猛的一惊,使劲摇头:“没,没有家族。”
“没有是吧,那好,咱们正好来做做实验。”
可能是人类吃光了的缘故,这里的食人鱼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退潮,只留下被啃食过的残垣断壁,木头上密密麻麻被啃食过的痕迹。
“这里是什么鬼地方?放我出去。”
爬起来想要跑,结果脚面上传来钻心的疼痛,加上没有知觉,只往前抬一步就摔倒在地。
腿和胳膊都摔在小石头上,尖锐的石头割破,鲜血哗啦啦的流
目录恐惧的看着姜挽月:“这里是,是死亡森林?”
“回答正确,没有奖励哦。”
笑眯眯的看着他身上流下来的血:“你知道这里为什么叫死亡森林吗?因为来到这里的人九死一生。”
“你知道在这里受伤意味着什么吗?”
话音未落,四面八方传来悉悉索索的爬行声音,还有咯吱咯吱令人牙酸的咀嚼声。
这东西有点像蜈蚣,但是体型巨大,体长30厘米,身上无数只触手,一张嘴比头颅还大。
它的毒性极其猛烈,足以毒死一个成年人。
身体呈黑色,边缘有暗红色花纹,行走间身后留下一串串毒液。
就像食人蚁一样,这些巨人蜈蚣拼命的往前爬,尤其闻到血腥味之后,更加疯狂。
然而,停留在姜挽月方圆十几米的地方就不动了,蠕动的前半身直立,小眼睛乱转。
有恐惧,又不敢靠近,但到嘴的肥肉又让他们迟迟不肯退。
姜挽月指着周围的蜈蚣群:“看到没有?他们争先恐后的想要来吃你的肉呢。”
“听说,他们会一口一口把人的身上的肉给吃干净,就像凌迟处死一样。”
忽然回头,坚定的看着男人。
“到时候,你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身体,皮肤血肉被吃光,而无能为力。”
“啧啧啧,好兴奋哦。”
男人的瞳孔骤缩成针尖大小,极度恐惧害怕。
“不要,不要,求求你不要把我放在这里,杀了我,你要杀了我好不好?”
她依旧笑嘻嘻的:“那怎么行?杀了你多不好玩,而且死不是你自己要求的吗?”
其中几只蜈蚣开始试探的往前爬,发现姜挽月没有反应,似乎明白了,这个恐怖的存在只是个花架子。
开始胆子大一些的,慢慢往前挪。
巨人蜈蚣大军,在地上蠕动,让人起一层鸡皮疙瘩。
男人尖叫着:“说,我什么都说,求求你给我来个痛快。”
“好啊,那你说西域为何投降天启王朝?还有什么阴谋?”
男人深吸一口气,视死如归的闭上眼睛。
“现在西月的掌权人是燕城西,就是曾经天启王朝的摄政王。”
姜挽月眼睛一眯。
这家伙还活着呢。
很久没有看见他出来蹦哒,没想到还没放弃。
“接着说。”
“我只知道,摄政王假意投降天启王朝,西域盛产毒药,你应该知道,他已经派了不少人在天启王朝的江河里,水井里投毒。”
“什么?”
姜挽月气的手脚发麻。
可恶,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阴狠毒辣的人。
“只有投降,西域的人才能光明正大的以做生意的身份来到天启王朝各地。”
“还有一件事,之前瘟疫,似乎也跟他脱不了干系,他身边还跟着一个形若骷髅的老人,常年带着黑色斗篷,被称作鬼毒老人。”
“其余,其余的事情,小人就不知道了。”
姜挽月定定的看着他。
“你确定?”
让人跪在地上不住的磕头,手脚至今都没有恢复知觉,可能是废了。
就算现在回到家族,不仅不会重用,还有可能会被杀人灭口。
不如死在眼前这女子手中。
“千真万确,小人不敢欺瞒。”
姜挽月眼珠子一转:“能知道这么多,看来你的家族实力背景很强大。”
一说到家族,男人目光复杂。
他对家族有深厚的感情,也有浓浓的恨意。
他们抚养他成长,却又杀了他的至亲。
我在地上重重的磕了两个响头。
“侠女,我想用一个消息,来换…换我的家族覆灭。”
嗯?有点意思。
巨人蜈蚣又靠近了些,她唤出黑豹,只是趴在那里,那些巨人蜈蚣像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如潮水般退去。
从空间里拿出一个躺椅,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上的指甲。
“哦?你说说看。”
“就是,西门家族中养了很多食肉植物,且都带着剧毒,这午夜幽兰只是其中一株。”
“他们供奉着一个老者,所有的药经过他的时候都会变成剧毒,杀人于无形。”
“虽说西域只是一个弹丸小国,但他们手里有无数制毒师,摄政王已经下大命令,准备三个月出发天启王朝,由高手带着绝密毒药,散播瘟疫。”
可恶。
简直太可恶了。
“你可知道他们准备在哪些河里投毒?”
男人摇了摇头:“并不知晓,但是我可以把投毒的那些高手的背景。”
西域的高手本来就不多,总共就那些人,一猜就知道。
“非常好,想不想活着?”
男人苦笑,垂眸:“谁不想活着,可是,我已经废了,而且,你还能饶过我吗?”
“饶是能饶过,但以后你要做我的仆人,还要做这颗午夜幽兰的血包。”
男人苦笑摇头:“双脚已废,还能有什么用?”
“呵呵,只要我想救的人,只要没断气,就没有救不活的。”
“你,你想让我做什么?”
男人抬眸,眼神激动。
姜挽月从怀里拿出一颗药丸给他:“这颗毒药,吃下去我便相信。”
他果断的抢过毒药,一口吞了下去。
“很好,我这里有缓解的药物,每个月给你一颗足以保命。”
“多谢主人赐药。”
“那,奴才的脚…”
随手扔给他一些药膏:“自己抹,最好半个时辰内抹完,不然你这双脚只能截肢了。”
如果是现在的医术,那结局只能截肢,但姜挽月手中的药膏特殊,掺了空间里的灵泉水,效果立竿见影。
一个时辰后。
男人站了起来,冲着姜挽月90度弯腰躬身施礼。
“多谢主人救命之恩,请主人赐名。”
哟呵,还挺上道。
“你姓西门?”
刚才说话间,已经透露背后家族的姓氏。
“正是,在下西门尘,拜见主子。”
“西门尘,尘,名字还挺好听的。”
西门尘苦笑:“落入尘埃的尘。”
并没有太过纠结名字:“很好,如果我让你配合王朝大军里应外合,可愿意?”
“奴才愿意。”
“嗯,吃下这个,你的实力,武功会增长很快,回去吧,到时候我自会寻你。”
“是,主人。”
说完之后,脸色苍白犹豫看着周围。
姜挽月见状,把人滴溜起来扔到了月光城。
此时城中几乎乱了套。
此次进入死亡森林的高手如云,能够活着出来的人寥寥无几。
所有人都在秘密调查雷霆山庄的情况。
只有这一支队伍,没有损伤,完好无损的出来了。
他们已经在路上了,上官泽自从醒来之后一声不吭,坐在马车里,眼睛直勾勾的看着窗外的天空。
“哥,你…”
“我没事。”
又是一声唉声叹气。
他多想替姐姐去死,没想到她连这个机会都不给他。
“上官公子,该换药了。”
蓝衣红着脸走进车厢。
颤颤巍巍的撩开他的伤口,开始换药,耳根子更红了。
突然想起那一抹骄傲的身影,神色变得暗沉
那女子好厉害,好潇洒。
原来这神颜一样的公子喜欢那样的吗?
那样洒脱,那样高不可攀的女子,自己一辈子都学不会。
而且,她的身子脏了,曾经被南风关起来…
擦洗伤口的手被一把拽住,蓦然抬眸:“上官公子…”
“你喜欢我吗?”
蓝衣双颊绯红,微微的点头:“嗯,喜欢。”
又怕对方误会,赶紧找补。
“喜欢你是我的事,你不喜欢我是你的事,公子不必有心理负担,我不会纠缠。”
上官泽很惊讶,她居然能做到如此坦然。
“我们成亲吧。”
“啊?”
这下换蓝一惊讶了,伸手摸了摸他的额头,自言自语
“这也没发烧啊。”
脑袋被双手捧住:“我心中只有姐姐,不过,我会慢慢试着接受你,如果你介意的话…”
“不介意。”
蓝衣垂下眼睑:“我,我的意思是说,公子不嫌弃我是残花败柳之身,我…”
“那并不是你的错,是男方的错,是整个苗疆族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