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郡主点到名字的大臣都是一脸懵。
他们不是来问罪昭阳郡主和端王的吗,怎么现在成了他们有罪了。
有大臣忍不住问道:“郡主这话是什么意思?犬子所犯何事?”
叶琼甩了甩手上的名单,一脸严肃。
“结党营私,与皇子勾结,意图刺杀本郡主!你们真是好大的胆子!”
众大臣:???
他们儿子有病,一群人在一起密谋刺杀一个草包郡主?
不过想到郡主手上那名单,自家儿子上次都提过,据说皇帝也已经看过了。
想到陛下那多疑的性子,底下朝臣再也按耐不住了,连忙辩解。
“郡主此话是什么意思,犬子不过是与友人相聚闲谈,怎么到郡主嘴里就成了结党营私,与皇子勾结,再说犬子与郡主无冤无仇,又怎会想不开去刺杀郡主?”
叶琼冷笑一声,“问得好!怎会刺杀本郡主?那就要问问你们,到底是谁在背后指使,要取本郡主性命!”
她上前一步,猛地一甩衣袖,衣摆带起的劲风直刮得前排几位朝臣鬓发翻飞。
“今日本郡主便与你们好好盘一盘这作案动机!”
“你们分明是看见我查到你们陷害定远侯通敌叛国的线索,这才迫不及待的要除我而后快,刺杀不成,便转头栽赃陷害我端王府!”
“你们怕是很早就开始算计我端王府了吧,那处藏了奸细的宅子,故意设计挂在我端王府名下,你们安的什么心,本郡主会不知道!”
说到激动处,叶琼猛地拔高音量,抬手直指地上跪着的朝臣,字字诛心,掷地有声。
“我与我爹,乃是陛下最倚重的左膀右臂,是守护这大周万里河山的擎天柱石!”
“你们处心积虑的想要除掉我们,无非是想斩断陛下的左膀右臂,再一步步架空陛下,颠覆我大周的江山,好让你们这些乱臣贼子谋权夺位,其心可诛!”
皇帝惊得都坐直了身子,再也没有看戏的心思了。
昭阳这混账在说什么?
他的左膀右臂?
端王府这俩混账?
大周是要亡国了吗?
和皇帝有同样想法的是众大臣。
昭阳郡主和端王是这个大周的擎天柱,他们全是乱臣贼子。
听听,这像话吗?
敢情在这父女俩眼里,这个大周除了他俩就没一个有用的?
不等皇帝和众大臣讲话,细品完自家闺女讲完话的端王已经燃起来了,顿时挺直腰板,字正腔圆道:“好啊,难怪你们处心积虑陷害栽赃我端王府,原来是想除去我大周的顶梁柱,拔掉陛下的定心丸,好让你们这些前朝余孽掀翻这大周的天!”
“我告诉你们,有本王在一天,我皇兄就能在这龙椅上坐的稳稳当当!”
说到激动处,他大步上前,朝着皇帝拱手,声音里满是决绝与热血豪情。
“皇兄!你别怕!有臣弟在,这皇位你只管安然坐稳,朝堂上的阴风诡雨,朝堂外的狼子野心,臣弟替你一一挡下!”
“纵是刀山火海,千刀万剐,臣弟也定会护你,护这大周万里河山,永世无虞!”
叶琼见自家老爹说的比自己还燃,立即往前踏了一步。
声音响彻整个御书房,“皇伯父!有侄女在一天,这大周的江山定不会被这群乱臣贼子撼动分毫,侄女定为您扫平奸佞,为您守住这万里河山!”
她转身面向跪着的朝臣,抬了抬自己不存在的二头肌,声音凛冽。
“有本郡主在,谁要是敢对我皇伯父不利,对这个大周不利,先问问我的拳头同不同意!”
殿内寂静无声。
皇帝震惊的张大嘴巴,久久不能回神。
听了这俩混账慷慨激昂的话,有那么一瞬间,让他产生了一种,这个大周没他俩迟早要亡的错觉。
甚至他这个九五之尊能坐稳这个龙椅,也全倚靠这父女俩,替他撑起这半壁江山。
对上底下朝臣那震惊怀疑不可置信的眼神。
皇帝只觉得脚趾抠地。
这两个一天跑八百遍皇宫打秋风的货,是怎么有脸说出是他这个皇帝的左膀右臂的?
皇帝揉了揉眉心,假装没听到那父女俩的话,往后一靠,继续看戏,他倒要看看底下这群朝臣要怎么应对。
而此时御书房内的朝臣除了震惊还是震惊,他们内心只有一句话。
世上怎会有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他们这会都忘了自己是进宫来弹劾这父女俩的,还是组团进宫来听这父女俩吹嘘的了。
礼部尚书实在没忍住,出言嘲讽道:“不知郡主和王爷为这个大周做过什么贡献?”
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两位不仅对大周没有任何用,甚至把皇室的名声败得一干二净。
叶琼抬了抬下巴,一脸得意,“本郡主为这个大周鞠躬尽瘁,呕心沥血,上对得起苍天社稷,下对得起黎民百姓,不敢拿百姓的一针一线。”
“我们端王府两袖清风,穷得叮当响,连府里的米缸都时常能见底,可我们何曾有过半句怨言,全是为了这天下苍生!”
她手指着朝臣,一脸讥诮。
“不像你们这群贪官乱臣贼子,日日欺压百姓,挖空心思为自家府邸谋福利,一个个富得流油,府邸奢华堪比王府,你们的俸禄就那么多,怎会比我们端王府还有钱?”
说到这,叶琼陡然一惊,连忙朝着上头的皇帝告状。
“皇伯父,微臣要查他们府上的金山银山从哪里来的!凭什么我们端王府这么穷!”
底下朝臣差点没被气死。
端王府为什么那么穷,这父女俩自己心里没点数吗?
还有刚刚不是在扯名单的事,这会怎么又扯到他们府上的钱财去了?
哪家府上能经得住查。
刑部尚书连忙出声。
“郡主这话简直是血口喷人!”
“你们端王府穷得叮当响,分明是王爷沉迷斗鸡走狗,把万贯家财全挥霍了个精光,何曾半分用在百姓身上!”
“还有臣家中清清白白,哪有什么金山银山,不过是靠着夫人的嫁妆,再加上朝廷俸禄勉强支撑罢了,郡主这般胡乱扣帽子,实在是令老臣寒心。”
其他官员见状,纷纷附和。
“正是!”
“郡主毫无证据,张口就给我等扣上乱臣贼子的帽子!”
“我等为大周兢兢业业,夙兴夜寐,半分私心不敢存,凭什么要受这无妄指责!”
“郡主肆意污蔑朝臣,难不成一点不把臣等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