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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合院:从港岛混混到爱国大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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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獠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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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发!” 陈山的声音,在呼啸的风声中显得并不响亮,却清晰地钻进了每一个人的耳朵里。 命令下达的瞬间,码头上三艘早已准备就绪的小船,几乎在同一时间关闭了所有灯火。 船身也都涂着厚厚的深色涂料。 它们像三道融入夜色的鬼影,悄无声息地,滑入了那条被无数渔民称为“鬼门关”的死亡水道。 …… 与此同时。 距离“鬼门关”十几海里外的B航道上,一场大戏正在喧嚣上演。 王虎的船队,与陈山的幽灵舰队截然相反。 他们灯火通明,引擎开到最大,发出拖拉机般震耳欲聋的轰鸣,像一群喝醉了酒,不知死活的莽汉,大张旗鼓地朝着斯科特布下的封锁线,一头撞了过去。 “嘀——嘀——!” 尖锐的警笛声,几乎在他们越线的瞬间就撕裂了夜的宁静。 两艘“海狐狸”巡逻艇从黑暗中猛地窜出,雪亮的探照灯光柱死死地锁定了王虎的船。 整个过程甚至谈不上拦截,更像是成年人戏耍孩童。 巡逻艇轻松地将他们团团围住。 几个荷枪实弹的缉私队员,动作熟练地跳上王虎那艘摇摇晃晃的破船,粗暴地撬开了甲板上的几个木箱。 一股浓烈到令人作呕的咸鱼腥臭味,混合着劣质柴油的味道,瞬间在海风中弥漫开来。 带队的英国警官,一个鼻子高挺的金发男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用手帕捂住了口鼻,碧蓝色的眼睛里,是毫不掩饰的厌恶与失望。 他看着王虎那张因为紧张而涨红的脸,就像在看一只阴沟里的老鼠。 他甚至懒得多问一句话,只是不耐烦地挥了挥手,像是驱赶几只讨厌的苍蝇。 “滚!” 王虎如蒙大赦,连滚带爬地指挥着手下,调转船头,狼狈地逃离了那片光亮的水域。 而在更远处的A航道。 癫狗则上演了另一出戏码。 他指挥的船队显得鬼鬼祟祟,他们关掉了所有灯火,试图沿着航道最边缘的阴影,像泥鳅一样溜过去。 然而,一束探照灯光,还是精准地将他们从黑暗中揪了出来。 “跑!” 癫狗仿佛被吓破了胆,声嘶力竭地大吼一声。 几艘破船立刻像是受惊的兔子一样,毫无章法地四散奔逃,在海面上划出几道凌乱的白浪。 缉私队的快艇在后面紧追不舍,上演了一出紧张刺激的海上追逐。 癫狗将一个亡命之徒的慌乱与绝望,演绎得淋漓尽致。 一番猫捉老鼠般的折腾,快艇终于将癫狗的船死死地堵在了一个角落。 一个身材魁梧的华人探长,气势汹汹地跳上船,他被这群烂仔折腾得火冒三丈,上去一看,又是满船的咸鱼。 怒火在他胸中燃烧,他一把揪住癫狗那肮脏的衣领。 “跑什么?!啊?!心里有鬼啊?!” 癫狗咧开嘴,露出一口被烟草熏得焦黄的牙齿,那张凶悍的脸上,此刻却写满了无辜。 “阿Sir,你拿着枪,呜哇呜哇地追我,我当然要跑啊。” 他顿了顿,满不在乎地往海里啐了一口带血的浓痰。 “一动不动,是王八。” 华人探长被这一句流氓逻辑噎得半天说不出话,一张脸涨成了猪肝色。 他最后只能狠狠地推开癫狗,看着那几艘破船摇摇晃晃地消失在夜色里,气得对着海面直跺脚。 …… 就在斯科特所有的注意力,都被这两场由咸鱼主演的拙劣闹剧牢牢吸引时。 陈山的船队,已经悄然驶入了“鬼门关”最险恶的中心地带。 绝对的黑暗笼罩了一切。 这里听不到风声,只有船体两侧,海水被礁石挤压后发出的的涡流声。 老海死死地把着舵,这个在海上漂了一辈子的男人,此刻脸色惨白,嘴唇都在哆嗦。 他额头上渗出的冷汗,顺着满是皱纹的脸颊滑落,滴在甲板上。 手臂上的青筋,像一条条盘踞的蚯蚓,因为过度用力而暴起。 船身下方,不断传来隐藏在水下的礁石,刮擦船底的,令人牙酸的“嘎吱”声。 那声音,像是魔鬼的指甲,在挠着船上每一个人的心脏。 每一次声响,都让船上那些精锐的汉子,身体不受控制地狠狠一颤,心也跟着沉到谷底。 在这片足以让任何人崩溃的死寂与恐惧中,陈山却异常平静。 他没有把舵,也没有去看那些脸色惨白的手下。 他拿着一个用油布包裹的防水手电筒,亲自站在船头。 他的目光,紧紧地盯着前方那片用肉眼看去,毫无分别的浑浊水面。 “左三度,慢一点。” “稳住,别慌,水流是平的。” “前方有暗流,别怕,全速冲过去!” 他的声音,始终保持着一种冷静而清晰的语调。 老海已经完全放弃了自己的判断。 他像一个提线木偶,机械地,却又无比精准地执行着陈山的每一个指令。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是一个世纪。 当船身在经历了一次最剧烈,几乎要将人抛出船外的颠簸之后,前方那令人窒息的压迫感,忽然消失了。 豁然开朗。 一片广阔无垠的,平静的深蓝色海域,如同一幅画卷,在众人眼前缓缓展开。 他们出来了。 他们竟然真的穿过了那条传说中连海鬼都不敢走的“鬼门关”! 皎洁的月光,毫无遮拦地洒在海面上。 回头望去,香港那片曾经近在咫尺的璀璨灯火,已经彻底消失在地平线下,只剩下一片朦胧的光晕。 死寂。 船上,先是长达十几秒的死寂。 随即。 “喔——!!” 一阵压抑了许久,近乎疯狂的欢呼,如同火山般轰然爆发。 船上所有的汉子,都在笑,都在吼叫。 他们互相拥抱着,用拳头擂着同伴的肩膀,用最粗俗的语言,宣泄着那种从地狱爬回人间的,死里逃生的狂喜。 陈山没有笑。 他只是缓缓转过身,看着那些因为激动而涨红了脸的兄弟。 “全速前进。” 他的声音不大,却像一把利剑,瞬间穿透了所有的欢呼与嘈杂。 “去澳门。” …… 海岸警务处,指挥室。 亨利·斯科特脸上那副智珠在握的从容,正在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点一点地消失。 时间已经过了午夜一点。 他预想中的那条,藏着真正货物的大鱼,始终没有出现。 两个航道传回来的报告,翻来覆去都只有“咸鱼”这两个字。 咸鱼。 又是咸鱼! 这两个字,像两记看不见,却火辣辣的耳光,狠狠抽在他的脸上。 他忽然意识到,自己从一开始,就落入了一个简单到可笑的圈套。 声东击西? 虚则实之,实则虚之? 不。 那全都是他自以为是的想象。 他就像一个站在舞台中央,自作聪明的傻瓜,被台下的对手牵着鼻子,围着两个根本不存在的目标,兴致勃勃地转了一整晚。 羞辱。 前所未有的羞辱感,像一条冰冷的毒蛇,缠住了他的心脏,疯狂地啃噬着他的骄傲。 “啪!” 他手中的那只,从伦敦带来的上等骨瓷茶杯,被他狠狠地摔在地上,碎成一片狼藉。 他猛地冲到通讯器前,一把夺过副官手中的话筒。 他的声音,因为极致的愤怒而微微颤抖,那口优雅的牛津腔,此刻也因为情绪的失控而变得尖锐扭曲。 “给我查!” “给我查清他们今晚所有的船只动向!每一条!” “立刻!马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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