袭了身黑袍的夜洛辰,一脸肃然地出现在醉香居门前,掌柜殊不知夜王大驾光临所为何事,可看样子必然不是什么好事,醉香居上下大气不敢出,掌柜岂敢怠慢,亲自跑到门前恭迎。
夜王扫视一眼堂内,并未发现她的身影,目光瞬间阴鸷起来,沉声道:“王妃在何处?”
这话自己明明听的懂,却不知如何回答,夜王妃能在哪儿,肯定是夜王府啊!难不成跑到他醉香居来,不,夜王这样发问,一定是因为夜王妃就在这儿,夜王妃来这儿,底下人不可能不通传,那只有一种可能!他立刻询问今日进店的客人有没有遮挡住面部的。
那小二脑中灵光乍现:“这么一说,还真有一个,就在二楼3号房。
掌柜笑出一脸褶子,刚准备回话:“夜王爷,王妃她……”,直接被一股强风扇出一米远,随即听到沉闷的脚步声上了二楼。
不同于楼下,人人如惊弓之鸟,楼上还是歌舞升平,夜王瞄了一眼挂房梁上的木牌。
就是这儿了!
门外听着里面也没啥动静,幻竹趴在门缝里听:“王妃不会已经回府了吧?”
夜洛辰巍然不动地站在原地,目光越发阴沉。
幻竹“咕噜”一声将后面的话咽进肚里,屁颠屁颠跑去开门,扑鼻而来的酒味,经食物一混杂,真谈不上好闻。
夜洛辰眸光锁定某个身影,越过满地的酒瓶,走向趴在桌上,已经醉得人事不省的沈兮月,直接拦腰将其抱起,沈兮月红扑扑的脸上洋溢着笑容,嘴里还打了个酒嗝。
秋月脸上浮着红晕,低头站在一旁不吭声,王爷能找来这儿,自然一切都知晓了,也用不着她多说。
六子和刘荀阳纷纷醉倒在地,不省人事,她得留下来收拾残局。
看着夜王府的马车扬长而去,掌柜焦灼不安的心才算落下。
“我好开心啊!我好开心……”看着似小猫一样蜷缩在自己怀中的人儿,满腔怒火瞬间化作无尽的温柔。
指
尖掠过她额间的碎发,轻轻拭去她眼角的泪痕,叹道。
“明明不忍离别,为何总是口不对心?”
沈兮月隐隐约约听到“砰砰”的心跳声,一阵凉风吹过,让酒意消散大半。
心里畅想:我这脚没走,身体在动,莫不是灵魂又出窍了吧!
觉得自己想法可笑的同时,她不由咯咯笑出声,当眼前的视线由模糊到清晰,看到抱她的人是辰后,又莫名安心。
随即又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再次睁眼人已经裹在被窝里,其实刚才她早就醒了,只是当时辰正帮她沐浴更衣,画面太羞涩,她实在不好意思睁眼,便一直装睡,在他的一次次触碰中,她大脑越发清醒,总算等到身侧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松了口气,慢慢将眼睛睁开。
深呼一口气道:“还好没被发现。”话音方落,一个黑影压在她身上,眸光微敛,目之所及是她一点点变得潮红的脸蛋。
他慵懒又极具魅惑地注视着她的双眸,明知答案又故意问道:“什么没被发现?”
沈兮月大脑轰一声,刚才就口干舌燥的她,此刻更是哑住了喉咙,反应过来自己被戏弄了,更是恼羞成怒,难怪要洗那么久,久到她皮都被泡脱一层,好几次想低吟都给忍住了。
反正已经被识破自己在装睡,沈兮月索性挣扎着坐起来,想与之正面谈判,说到底她也没做错什么,无非是私自偷跑出府,上醉香居喝醉了酒,仅此而已,又不是上花楼,她怕什么!
可偏偏里衣不知怎的滑落到臂弯处,吹弹可破的肌肤裸露出来,在这像是她故意营造的氛围下,她原本想了一整套的说辞,显得多么没有说服力。
沈兮月直接从耳尖红到双肩,亦如水蜜桃一般,娇艳欲滴,实在诱人。
因为发生的太过突然,她脑袋临时宕机,也没来得及遮挡,辰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一抹明媚春光,喉咙滚动,呼吸也变得粗犷起来。
沈兮月赶忙合上里衣,想想刚才
是辰帮自己穿的衣,羞红了脸质问他道:“你故意的?”
他坏笑道:“是又如何?”
没想到他如此坦诚,沈兮月一时不知该怼回去:“你……”
“月儿,我很想你。”他眸中闪着炙热的欲火,似要将她吞噬殆尽,却又极尽克制自己的欲望,移开了视线。
她盈盈浅笑,回应着他:“我也是。”
温热又略带薄茧的指尖触及她绯红的脸庞,一瞬间,似电流般激起她心中的阵阵涟漪,她仰头闻向他的唇,诉说着无尽的思念,他身形微颤,却没有任何回应。
他的耳畔回响着刘太医说的话,王妃大病初愈,加上女子产后本就虚弱,需得休养大半年才能养好,哪怕自己思念成疾,他因为顾惜她的身子,宁愿淋雨泡冷水澡,也不肯碰她分毫。
见辰没有反应,沈兮月大概酒壮熊人胆,非但没有气馁,还觉得浅尝辄止不够,她直接欺身而上,狂言道:“这次,我来!”
她的每一个吻如同火星落在干柴上,星星之火可以燎原,他的理智也在此刻被土崩瓦解,又是一夜风雨摇曳。
门外的丫鬟听着乐,将两个酒鬼背回家,才匆忙赶回府的秋月,看到房内灯影摇曳,随即将两个在门外偷听来面红耳赤的丫鬟拉走了。
次日,某人倒是神清气爽地起了个大早,去上朝了,沈兮月瘫在床上久久不能动弹。
总算感觉身体被掏空是何等滋味,也方知昨夜自己有多狂妄。
此刻喉咙干哑,喊了半天也没个人进来伺候自己更衣,浑身都快散架的她,别说走两步,坐起来都没法,只得躺着呗,反正也渴不死人,浑浑噩噩又昏睡过去,等再醒来时,屋里顿时热闹起来,打扫的,插花的,抱娃的,宛儿插着腰吩咐这儿吩咐哪儿。
眸光一转,看到沈兮月已经撑坐起身,赶忙奉上一杯茶水,茶水入喉,就犹如大旱后的甘霖,一秒活过来了。
看宛儿笑的贼兮兮的样儿,多半又有八卦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