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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病娇反派师尊,一路坑到飞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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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幻灵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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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黎九这一番话,让沈玉锦沉默很久。 转而一笑,慢条斯理斟了两盏清茶,伸手递出一杯。 “小九儿想说,自会告知为师,不想说也没关系,每个人都有独属于自己的秘密,不可强求。” “师尊就不怕,徒儿当真是被他人夺舍?” 姜黎九接过茶杯轻呷一口,竟不敢抬眸去看对面人的眼睛。 她蝶翼般的眼帘轻轻颤,继续问道:“徒儿的剑招,还有鬼族禁术,都是从何处学来,师尊难道不好奇?” “修仙本是玄而又玄,想不通之事十有八九。” 沈玉锦放下茶盏,目光透过雕花窗,望向远处阴晦不明的天穹。 他淡淡提醒一句,“剑招没关系,你本天资卓越,又在元镇座下八年,就算有人怀疑也不敢置喙。” “至于禁术,不到万不得已不许再施展,倘若非用不可,记得给自己做个伪装,莫被人认出。” 姜黎九微愣。 没想到他对此不但不严肃询问,反而还让她藏好尾巴。 眼底深处顿时闪过复杂。 重生这件事太过玄妙莫测,她不知该从何说起。 总不能告诉他,上辈子他为自己死得太惨,才毅然决然拜他为师吧? 先不说沈玉锦如何想。 就是自己,也不愿他再受一点伤害。 哪怕只是忧虑余生艰辛。 也不行! 想到这,她眼神逐渐变得坚定,再无动摇。 沈玉锦见她如此,笑着打趣道:“既然小九儿茅塞顿开,我们不如想些别的事。” “什么?” “天色已晚,该睡了。” “哦。” 姜黎九点头。 她手撑在几案上,起身凑到沈玉锦面前,打量许久,才问,“师尊累了?” “是。”沈玉锦抬起修长如玉的手指,不轻不重捏了捏她的脸。 “师尊稍等,马上就好。” 姜黎九拂开他手,身形轻盈一转,快步跑去铺床。 然后,又在床边打好地铺。 她钻进被子,扭头看来,拍了拍一旁柔软床榻,轻声唤道:“师尊快过来。” “小九儿,为师睡地板。” 沈玉锦缓步上前。 就见姜黎九抱紧被子,把自己牢牢裹在其中,一脸防备,“师尊想跟徒儿一起睡?” 他:“……” 瞬间被气笑了。 “想。” “什么?” 姜黎九微微怔忪。 以为自己听错了,甚至纠结好一会功夫。 最后觉得…… 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却忽见沈玉锦倾身而来,垂长发丝倾泻而下,拂过脸颊,带来一股子魅人异香。 他棱唇微凉,附在耳边淡淡道了一句,“想得美。” 姜黎九抿唇不语,眼睁睁看他起身熄灯,在模糊不清月华下,回到床榻上。 她气鼓鼓瞪着安然入睡之人。 也不知过了多久,睡意依旧全无,于是神识探入纳戒,取出一张符纸掷出。 沈玉锦被隔绝在隐匿符外。 姜黎九随后拿出幻灵珠,想起元镇那日难以言喻的表情,便知这其中定录有沈玉锦让人忌惮的往事。 犹豫片刻,她还是决定看上一眼。 不管什么样子的沈玉锦。 都是她的人。 不可能如元镇所想,以为自己知道沈玉锦狼狈的一面,会弃他而去。 念此,她竖起两根手指画出指诀注入幻灵珠。 那一刹那。 眼前黑暗褪去,刺目光华映入眼帘。 姜黎九伸手遮住眼睛,指间明暗光线里,她发现自己漂浮在半空。 “你这孩子,怎么能……” 下方传来男子低沉浑厚的暴怒声,紧接着变成无奈,轻叹一口气,“怎么能这样伤害自己?” “听为父的话,就住在碧霞峰上,凡间浊气太重,你身子不好,莫再贪恋。” 姜黎九听见这道声音,画面一转已落在地上。 此地是无极仙宫掌门所住的两仪殿,若是没有猜错,这一幕应是元镇修炼神识之际无意中看见。 她抬眸,入目是君掌门紧绷的脸,顺他视线看去,瞳孔骤然紧缩。 只见沈玉锦颀长身形坐靠在白玉栏杆下,一袭雪衣血迹斑驳,殷红染上月玄石地面。 他一身剑伤。 不知疼痛般,漫不经心仰起脸。 一双含情眸深邃幽暗看向对面不远处的男子,唇角勾起肆无忌惮的笑。 疯且癫。 姜黎九抿紧唇。 莫名心疼! 这时,就听沈玉锦剧烈咳嗽几声,鲜红顺嘴角流出。 “君掌门是想囚禁我?”他随手拭去唇边血迹,却越擦越多。 见状,他也放弃无用之举,嘴角弧度冰凉无温,“你敢关我在两仪殿,我就让你断子绝孙。” “你这个……” 姜黎九觉得,君掌门大概想说“逆子”这两个字。 但他没有说出口。 忍了又忍,直到平静下来才开口劝道:“你不想与为父同住也罢。” “隔壁无忧峰空置,你喜欢什么样的殿宇,为父这便去准备,让你一个人清净,没人打扰。” “我要离开无极仙宫,君掌门听不懂?” 沈玉锦撑住栏杆起身,语调低低沉沉,一字一句,“东海龙王岛小渔村。 三日内,你若不送我去。 三日后,我会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 修真界第一仙宫,君掌门,君衡,你倘若不信,尽管试试看!” 说着,从广袖中抽出短刀就往心脏捅。 姜黎九被吓一跳。 还好君衡及时闪身而至,紧紧握住刀刃。 “哗啦”一声。 匕首被猛地捏成齑粉。 他最终还是妥协了,“为父应你。 可是你不能一辈子待在那,给为父一个时限,时间一到,不许再这般胡闹。” “好。” 沈玉锦身形一晃,险些倒在地上,君衡一脸紧张把他抱回殿中。 姜黎九也快步跟上。 内寝。 仙药峰的齐道远给沈玉锦探脉过后摇了摇头。 “齐师弟,阿锦如何?” 君衡眉头紧皱。 齐道远看了看床榻上眼神空洞之人,那模样,仿佛这人世已了无牵挂,随时赴死。 他思索片刻,才缓缓道:“心药还需心药医,君师兄,不如一切顺其自然,莫再强迫于他。” “嗯。” 君衡应了一声。 送走齐道远后,他回床前站定脚步,低沉的声线亦轻柔几分,“为父今日送你去,何时接你回来?” 沈玉锦终于有了反应,干裂的唇瓣微张,艰涩吐出两个字,“十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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