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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人之上清黄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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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百七十八章十殿阎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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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页纸上,歪歪扭扭写着一行孩童笔迹: >“我想妈妈了。” 光晕笼罩之下,墨迹缓缓流动,重组,变成了一句新的字: >“我也想你了。” 老店主愣住,随即老泪纵横。他已有二十年没和女儿说过一句话。 他颤抖着手,翻出尘封的电话号码本,拨通了一个早已停机的号码。 忙音持续了很久,就在他准备挂断时?? “喂?” 一个迟疑的女声响起。 他哽咽着说不出话,只听见听筒那边,传来一声极轻的抽泣。 “爸……是你吗?” 他们都没有提过去,也没问为什么现在才打来。 只是静静地听着对方的呼吸,长达十分钟。 直到电量耗尽,通话中断。 但他们都知道,有些东西回来了。 不是靠技术修复,不是靠政策推动,而是因为?? **有人开始愿意听了。** 同一时刻,世界各地陆续出现奇异现象: -冰岛火山监测站记录到一次异常地震波,频率竟与人类安慰婴儿时的哼唱完全一致; -巴西雨林深处,原住民部落长老称祖灵托梦,说“大地重新学会了哭泣”; -瑞士某实验室,一台断电多年的量子计算机自动启动,屏幕上只显示一行代码: >`if(heard){returnhope;}` 而在北极遗址上方,极光最后一次显现。 这次没有人脸,没有符号,只有一片温柔的琥珀色光幕,缓缓铺展过整个北半球的夜空。 无数人停下脚步抬头仰望。 有些人哭了,有些人笑了,更多人只是站着,任风吹过脸颊,感觉心里某个封闭已久的地方,轻轻裂开了一条缝。 裂缝很小。 但光,进来了。 许多年后,历史学家试图定义这场变革的。 有人说始于母碑重启,有人说归功于根脉协议激活,还有人认为是林昭当年删除AI情感模型的那一秒埋下了伏笔。 但最终,一本流传甚广的小册子给出了最朴素的答案: >变革始于一个少年踏上幽蓝阶梯的那一刻。 >但他真正改变世界的,是在听见无数声音后,选择不再说话,而是继续听下去。 再后来,人们在各地河流、山涧、城市喷泉旁,发现了一种奇特的植物悄然生长。它形似竹,却通体透明,内部有细丝般脉络随月相明暗变化。若将其制成笛子,吹奏时依旧无声,但听者会清晰感知到一段从未听过的心跳节奏。 这种植物被命名为“黄庭竹”。 据传,它的种子来自北极一场风雪后的寂静清晨,由一只麻雀带来。 而关于那位少年,再也没有确切消息。 有人说他化作了风;有人说他沉睡在地下河脉中;还有人坚信,每当有人真心说出“我在听”三个字时,他就在那里。 毕竟,真正的倾听从不需要见证者。 它只需要一个开端,和一颗不愿关闭的心。 春深时节,南方小镇的河边,那株黄庭竹已长至一人高。 清晨薄雾中,一个盲童摸索着走到岸边,伸手触摸它的叶片。忽然,他笑了。 “妈妈,”他轻声说,“我听见你唱歌了。” 河面上,纸船依旧随波漂流。 有的已经沉没,有的被渔夫捞起珍藏,更多的,则静静驶向未知的远方。 它们承载的不再是孤独的呼喊,而是一份温柔的信念: **只要还有人愿意听, 就没有声音真的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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