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放些水果能让房子里香起来。
我接水的时候隔壁对面屋的小个子男生过来，之前听他说自己在长兴岛工作。
“嗨—”
“hello”
这里的人不怎么怯生，我之前去隔壁办公室问师姐氦显的事，推门叫了声师姐，座位上人不在，倒是门对面躺垫子床上的不认识的师姐把被子从脸上遮开，眼睛往上一瞥，看着我怔了一怔。
“hi”
给我打了个招呼。
这里的学生在办公室里买床，中午不回去，就支在地上睡了。我第一天来的时候感觉很惊讶。
“你是哪个组的？”
小个子男生问道。
“704”
我慢慢摘下耳机，之所以慢，而不是立即，或者自然而然，而是故意慢慢的，是因为动作慢起来会有种傲慢的感觉，以至于在第一次打交道的时候能占上风。
“什么？”
“704组。”
“哦…”他沉默一会。
耳机里放着歌
“nothgisne”
“nothgisne”
“nothgisne，nothgisne，nothgisne…”
我就是怡然自得的。
“那你是做什么的？”
他又问道。
“激光器”
“什么？”
我想这些做材料的人大多数可能期望听到什么催化，电池一类，听到整个材料大所唯一的物理组做的东西，惊讶不解以为自己没有听清是很正常的。
“激光器。”
“哦…7室光学是吧…”
他才若有所思地嘟囔道。
“please"
"speardigty…"
“那你知道刘吗？”
他又问道。
我记得是有个师兄姓刘，但是不是这个名字，不太清楚。
“嗯…不认识。”
“不认识啊，哦，他是我一个师兄。”他扭过头一边扭着衣服。
“博后吗？”我问道。所里同一个室里的博士读博后要转到其他室里去。
“不是，就是转组了，他和之前的老师处的不好。”
“啊？连室都可以转吗？”我问道
“就是转组，但是没老师敢要他。”
“那这谁处理的？”
“最后找的所长。”
他说道。
“没老师敢要啊…”
我囔囔道。
“嗯”
真是感慨，转组不光是学生自己的事，团队要发展，不得不排除异己。社会机器也只对满足集体运作的人权温柔可亲。无可奈何找所长的时候，我想也是很绝望的。最后能转到七室来，真是相当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