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郁是第二天早上被热醒的,一睁开眼睛,就发现自己竟然躺在程稷南的怀里。
她瞬间就懵了,怎么回事?!
这个男人昨晚不是还言之凿凿,以后她睡床,他睡沙发的吗?
为什么这个本该睡在沙发上的男人,却出现在她的床上?
要命的是,还紧紧抱着她。
齐郁下意识地低头看去,果然!睡衣都不见了。
“流氓!”她推开他,转过身去找睡衣。
程稷南闻声睁开眼,就看到她背对着自己在套睡衣。
结果,不知道是心太急还是手太抖,头发不小心勾住了扣子,头卡在领口那儿,进不去,出不来。
他见状,噗嗤一声就笑出来,说了句“别动”,伸过手帮她把缠到一起的头发和扣子解开,睡衣终于套进去了。
露出头来的那一刻,齐郁轻吐了口气,暼向程稷南的眼神依旧不善。
他却一脸无辜,“我帮你的忙,你这是什么眼神看我?”
“你为什么睡在这儿?”
“那我应该睡哪儿?”
齐郁被他的明知故问气地一噎,指了指外面,“沙发。你昨晚说的,在惠城的这几日,都睡沙发。”
“嗯,我是说了。不过是你半夜醒了说冷,让我抱着你睡,我才勉为其难地过来的,你不记得了?”
他说得言之凿凿,倒把齐郁说愣住了。
她说过那种话?她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
她狐疑地瞥了他一眼,“你不是在蒙我的吧?”
“事实就是这样,你爱信不信。”
程稷南起身走到猫窝那儿,把小猫抱上了床,轻轻抚摸了两下,猫咪就陶醉地眯着眼睛,然后抱住他的一根手指使劲儿蹭了蹭。
程稷南的目光一顿,暼向齐郁,用眼神示意她。
瞧,它就是目击者,现在,它是在帮你把事件重演,你昨晚就是这么主动投怀送抱的。
齐郁不敢相信,自己会做出这种事来。
但是毕竟是睡着了以后的事,谁也说不准就一定不会发生。
算了,纠结这个没意思。
齐郁闭了闭眼,打算把这页翻过去。
不翻过去还能怎么着呢?总不能把他从床上踹下去。
齐郁向他望去,从头到脚,似乎真的在掂量着,自己能不能初战告捷。
答案显然是否定的。
她内心轻叹了口
气。
早知道,还不如自己去睡沙发呢。
程稷南和汪斌约的是下午,齐郁为了自己显得气色好,不会失礼于人,早上睁开眼睛后,又转过身睡了一觉,睡到快中午才起来。
左右也没什么别的事儿,程稷南就也没叫她。
睡饱了后的齐郁,心情就好多了。
连带着看程稷南也顺眼了些。
在酒店吃过不知道该称作是早饭还是午饭的一餐,他们收拾了一下刚准备出门,程稷南就接到韩姝的电话,说是已经派了司机去接,这个时候,人和车应该已经到了酒店。
齐郁不由地感叹韩姝办事周到,就冲韩姝对他们两个这个态度,项目不跟汪氏签,还跟谁签呢?
她的这个想法遭到了程稷南的否认。
“不是光细心周到就能赚到钱的。”
“那还需要什么?”她随口问了一句。
程稷南无奈地瞥了她一眼,伸手在她脑门上一推。
“你没有的东西。”
好啊,这家伙变着法儿地嫌弃她。
齐郁微眯了眯眼,神情格外严肃,“程稷南,经过我的深思熟虑,咱们俩还是别结婚了。”
“嗯?”他微微一愣,好端端地,怎么突然说起这个?
齐郁深吸了口气,叹道:“我怕拉低你后代的智商。”
他“哦”了一声,将她抱在怀里,安慰般地摸摸头。
“不要紧,我的分数高,咱们俩一中和,分数有望突破平均值的。”
“你……”她气结。
这个男人,是真不怕把她气出个好歹来的。
难道说,无论多厉害的男人,在喜欢的人面前,都这么幼稚的吗?
汪家虽然比不得程家,是几百年传承下来的大家族,但在惠城也算数一数二的。
汪家的别墅据说是上个世纪保留下来的,还是外国人在惠城建造的,有很浓的异域风情。
再加上韩姝独特的审美能力,又融入了一些中式元素,尤其是他们家的后花园,据说是仿照江南园林设计的。
齐郁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江南园林,在韩姝的引领下,转了一圈,发现除了小一点,别的地方可能没什么区别。
不由地感叹了一句:“真漂亮,设计这里的人真有才华。”
汪斌负手乐呵呵地介绍,说这片后花园的设计者就是韩姝。
齐郁眼底的崇拜就更明显了,恨不得当场拜师。
程稷南轻咳了一声走上前一手扶在她腰后温柔地问道:“累不累?”
汪斌闻言又是一乐“我这儿又不是真的江南园林才多大的面积还不至于走两步就累着。”
话是这么说四个人还是一并往回返。
进了客厅在沙发落座韩姝问程稷南和齐郁喝茶还是咖啡?
程稷南不挑又说知道汪斌爱喝茶已经托人在当地购了一些最好的金骏眉过几日就能到。
汪斌是极爱茶的而所有茶中独爱金骏眉闻言眼前一亮赞叹程稷南有心了。
韩姝又看向齐郁。
齐郁说她喝水就行。
韩姝假意嗔道:“哪有给客人喝白开水的道理?”
齐郁故作惊讶地“咦”了一声“原来我是客人吗?我以为我今天是回家来了呢干妈。”
韩姝哈哈一笑抚掌笑道:“这就对了嘛来自己家了还客气什么?”
说罢起身就带齐郁过去问她喝不喝果汁让她亲自挑一种。
走远了几步韩姝的目光在齐郁的身上打量了一圈低声问道:“你是不是因为怀孕了所以才不喝茶和咖啡的?”
齐郁的脸上浮现一丝羞涩韩姝一副过来人的眼神给齐郁拿了瓶鲜榨果汁俩人又回到客厅刚落座。
程稷南侧头看向韩姝“汪夫人——”
韩姝抬手指向齐郁“怎么不叫干妈了?难道你和她不是一家的?”
程稷南笑了笑重新开口:“干妈您昨天提起我母亲我很好奇您和我母亲是朋友吗?”
韩姝撇了撇嘴“哦谁跟那个木头美人是朋友啊确切地说我和她是竞争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