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和谁学的，千奇百怪的。”
婠婠一点没有被看破的窘迫，反而笑意盈盈问道：“那师傅你喜欢么？”
很好，这个淡定的样子看起来像李琉璃了。
“唔，怎么说呢，师傅是喜欢的是、你是你。”
“但若伱觉得你可以是所有人，等你能变成所有人的时候，你未必是你。”
“我这么说你懂么？”
“可能有点绕口。”
婠婠闻言，忽然踮起脚尖，在李修竹我耳旁柔声道：“那师傅喜欢猜谜么？若是我今天和弄月一样缠人，明日里和云霜一样爱的大胆，后日里又和晓梦一样冰清玉洁，你会不会在满足其他姐姐的情况下，想来看看我呢？”
李修竹闻言一滞。
要真是婠婠说的这样，他恐怕很难拒绝吧。
谁能拒绝一个未知的惊喜呢？
李修竹叹气。
“也不知道你每天的小脑袋瓜里都在想什么千奇百怪的事情。”
“师傅~~~”
婠婠的一个拖长了尾音的撒娇，顿时让李修竹缴械了。
“你都把师傅摸的透透的了，还来问师傅干嘛。”
“所以师傅只能给你一点小建议了。”
婠婠一怔，下意识的问道：“什么建议。”
“融合吧，若是你能将两种气质融合在自己的身上，那么就会形成反差，若是极端的反差都在你身上完美的融合，相信那时的你不再是所有人，而是真正的你。”
婠婠闻言眼前一亮，两种气质么？也许还可以更多。
虽然听起来有点难度，但也只是有点。
她是谁，天纵奇才的婠婠，除了她师傅，谁也不服。
“师傅，我好像懂了，不过都说循序渐进，总要先掌握了其他姐姐的气质。”
姐姐？
李修竹没好气的开口道：“姐姐？你这是一点都不藏着了是吧？”
婠婠闻言笑道：“杨过都能和小龙女在一起，我为什么不能和师傅在一起？”
“在我看来若不是二人扭扭捏捏，不可能早点把心里所爱所想说出来，压根就不会有那么多事。”
李修竹一怔，下意识想到了黄蓉，既然黄蓉和郭靖都出现了，那么会不会有小龙女？
想想郭芙的年纪，如果真的有小龙女，杨过应该刚去全真派不久吧。
当然也可能压根就没有这两人，因为很多本该出现的人都不曾出现过。
李修竹一边想着，一边和婠婠聊天。
大概过了半个时辰，才有人通过了谷口出现在了二人眼前。
随着前面的百十人出现，越来越多的人进入了山谷。
先来的是军队，一连进来了三波相隔不远的军兵，后面才是百姓。
这些百姓看起来脸上都带着担忧，但是也只是这样。
在这个让人麻木的社会制度下，他们已经习惯了这样随遇而安。
婠婠忽然开口道：“哎，什么时候才能没有战争，没有贼匪，没有天灾人祸。”
此时的婠婠身上有着淡淡的圣洁，和晓梦有三分相似，又和碧秀心有两分相似，另外七分他看不懂。
但如果儒门或者佛门有圣女的话，那么是否是这样呢？
碧秀心不算，那就是个假尼姑，有三分神似就不错了。
可婠婠应该是这样悲天悯人的人么？
李修竹没去否定。
忽然婠婠身上的气质发生了变化，变成了一种纯粹的……阴。
是那种犹如月夜的气质，纯粹干净。
“哎，怎么会想到济世救人呢，嘻嘻，刚才肯定是脑子进水了，昏了头了。”
李修竹觉得这孩子长歪了。
“你啊，记得师傅的一句话，千万别失去爱。”
“大爱也好，小爱也好，这能让你像个人。”
太上无情，那是仙神应该做的。
“嘻嘻，我对师傅爱啊，这一点刻在婠婠骨子里的。”
又是近一个时辰，所有人才进了山谷。
黄蓉在安排好军务后也走了过来。
皱着眉开口道：“王爷，今晚能不能留下一个妹妹？”
“只要对面有一个智囊，他们就知道想活着，这百万的百姓和我们是王爷唯一的弱点。”
“我知道王爷你要去寻仇，但是只是我在的话，未必能保得住这百万人。”
李修竹闻言眉头挑了挑。
“王爷？我还是喜欢你刚才叫夫君的样子。”
黄蓉顿时间脸色一红，她和别人不一样，是一个孩子的妈了。
而且那时候是她下意识的说秃噜嘴了，怎么能当真。
但就在这时，李修竹继续道：“两个条件。”
黄蓉一怔，这是为了我么？咋还讲上条件了？不过看了看那百万百姓，黄蓉还是开口问道：“什么条件？”
和郭靖守了十年大胜关，她早就不是桃花岛刚出来时那个我行我素的小姑娘了。
现在的她，没办法看这些人白白去死。
“一是得改口了。”
“叫夫君！”
黄蓉脸色一变，没想到是这个，羞红着看了一眼一旁看戏的婠婠，总感觉叫不出口。
但，她又有点蠢蠢欲动。
唉，我是为了那近百万人命才改口的。
“夫，夫君！”
认真的叫出口后，顿时她轻松了不少，仿佛卸掉了什么担子一般。
李修竹应了一声后，继续道：“第二个条件是答应我，事不可为，带着人出来。”
“虽然我也不想舍了这百万人，但若是真到了需要做选择的时候，你们比这百万人重要。”
亲疏有别，只要不是做了天怒人怨的事，他是帮亲不帮理的。
黄蓉闻言一怔，心中仿佛莫名被击中。
若是换了郭靖，他肯定选择百姓，可哪个女人不想自己才是爱人的心头宝。
大义让人佩服，但女人更喜欢自私的爱。
黄蓉点点头，应了下来。
她只是想尽力，也没想着和这百万人同生死。
“好，那三娘和晓梦留下吧。”
“正好一个帮忙防守前面，一个帮忙防守后面。”
李修竹觉得，来的人应该也就最多两三万人顶死了，未必真的需要晓梦出手。
就算要出手也无非定定箭矢，所以才让晓梦留下的。
他是知道的，道家之人若没因果少染杀孽最好。
然而就在这时，晓梦却忽然站到了李修竹面前，看着他平淡的说道：“我要跟你去。”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