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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导演了玄武门事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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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六十九章 一箭射杀松赞干布,验尸逃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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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呼。 草原上的气候比起中原,那是极为极端的。 这才入春没多久,气温就开始飙升,刮过来的风也都是一股股热风。 走在这吐谷浑草原上,叫人熬煎。 草原上,一支规模颇大的商队缓缓前行,除了装运货物的马车以外,竟然还有一辆车,是载人的! 车厢内,此刻传来一道声音: “里头实在是太闷了,我快闷坏了!” “乞力扎,给我弄一匹马,我想骑马兜兜风。” 听到这话,一旁护送的乞力扎脸上顿时露出了为难之色。 “赞普,您就不要为难属下了。” 他回应道, “您必须在车厢之内,这样一有情况,我们才能第一时间将你保护好。” “您要是去外面骑马,万一有人袭击,那可就太危险了啊!” 车厢之内的,不是别人,正是吐蕃赞普松赞干布! 而此刻的他,神情有些不悦。 “停车!” 他喝令道。 嘎吱。 车轮缓缓停下,里头的松赞干布走了出来,环规四周两眼,而后吐出了一口浊气。 “外面舒服多了!起码不憋闷!” 他看向贴身护卫乞力扎,笑道, “这茫茫草原,会有什么危险?” “一路从吐蕃到这里,是有过几股不开眼的流寇袭击,但都没什么能耐。” “眼看着都快到大唐了,这地界也是越来越安宁了——这会儿出来透透气,没什么。” “你们不要那么紧张,都放松一些!最多再两天时间就到唐朝了,到时候我请你们喝酒!” 松赞干布很和善,他本人在吐蕃国内,也向来是以和善著称,这才能够联合国内各方势力,尊他为共主。 事实上,吐蕃直到他手里,才算是完成了大一统! 他和李世民一样,都有点开国君主的意思,故而—— 他们身上都有着一股子特质——自信! 要是让李世民待在这车厢之内,恐怕也是一样,嚷嚷着也要出来骑马。 闲不住啊! 也不惧怕危险! “这……” 乞力扎犯了难,这会儿都不知道该怎么劝解了。 “你的马,给我!” 松赞干布下令道, “我要骑马!我可以为你们领路!” “当年我平定诸部反叛的时候,可是一直冲在最前头!那个时候都不怕,现在怕个什么?” “快点!” 他催促了两句,乞力扎无奈,只能将胯下战马让给了松赞干布。 与此同时,他还不忘叮嘱道: “赞普,属下之前也打探过,这里的流寇不多,治安的确还行,算是吐谷浑境内治安最好的一个邦了。” “可即便如此,您也必须要跟在我们的队伍之中,绝对不能跑开!” “我们,都得护着您!” “您要是不答应,那这马是绝对不能给您骑的!打死都不能!” 乞力扎的态度很坚决。 松赞干布闻言,也是有些动容。 “好,好……你是忠诚的,唐朝有一句话,叫做忠言逆耳。” 他正色道, “等这次结束回去,我升伱为我的贴身护卫!” 乞力扎闻言,顿时单膝跪下。 “谢赞普!” “我为赞普牵马。” 他按捺下了心中的激动,扶着松赞干布上了马。 赞普的贴身护卫啊!他从一個普通的兵丁,一下跃迁到了那个位置! 前途,可谓是无量! 然而,就在松赞干布刚上马的这一瞬间,忽然有一道破空声传来。 咻! 乞力扎:“!!!” 他心中警兆顿生,下意识的要去护住松赞干布,可人的速度,哪里比得上箭矢? 只见一支黑羽箭破空而来,直直扎入了松赞干布的面门—— 就扎进了他的脑门里! “呃啊——” 毫无防备的松赞干布发出一声痛苦的嚎叫,整个人从马上摔落了下来! “有刺客!” “有刺客!保护赞普,保护赞普啊!!!” 乞力扎的眼睛瞬间就红了,歇斯底里的大吼道。 霎时间,两百精锐合围在了一起,将松赞干布围了个水泄不通! 然而此时此刻,松赞干布已然是脑门中箭,不省人事了! 不远处的一座沙丘上。 “牛!头儿!” 贺奎一拍大腿,忍不住大赞道, “这个距离,一箭命中那小子的脑袋,你真是这个!” 他竖起了大拇指。 其余下属也都是神色兴奋,露出崇拜之色。 军队之中,最崇拜的就是强者! 而薛仁贵的射术,在此刻已然是折服了麾下所有士兵! 突厥人也以骑射为长,但他们之中,绝对没有人敢说能复刻薛仁贵这惊天一箭的。 一个都没有! “呵呵,稍稍偏了一点,以有心算无心,这一箭勉勉强强吧!” 薛仁贵嘴角微微上扬,道, “根据那老头的画像,应该就是这个人,就这么一个坐人的车厢,他的身份应当非常尊贵。” “咱们这,应该算是完成任务了。” 一箭发出,一万多两黄金到手! 这世上,哪有这么舒服的买卖? “头儿,要不要下去冲杀一番?” 贺奎沉声问道, “我看这些人,的确是训练有素,竟然会结阵。” “那老头撒谎了,这八成是吐蕃的士兵!” “以咱们的兵力,应该能获胜,但起码得损失百来个兄弟。” 薛仁贵点了点头。 对方死了保护对象,此刻绝对是处于极度愤怒的状态。 一个个那都不要命了! 这个时候上去拼杀,不但需要鏖战很久,还会损失很多兄弟。 最怕的是,到时候被人查出来是唐军的战法,那就糟了! 所以,只放一支冷箭就跑,是最稳妥的法子! 但眼下有一个问题—— 如何确保松赞干布已经死了?虽说那一箭命中脑门,脑浆子都搅成糊糊了,神仙来了也救不了。 可万一松赞干布是天选之子呢? 万一他就是不死呢? 这得去看一眼,确认他死了才安心啊! “撤!” 薛仁贵下令道, “回集市去,而后化整为零!” “到时候,我自有思量!” 一声令下,众士兵皆是以沙丘为掩体,朝着北面撤离,而后再绕一个圈,回到集市小城。 一路上,他们展露出了职业军人的素养,将脚印和各种痕迹尽数抹除,让旁人无法寻找到他们的踪迹! 这一趟,大家啥也没干。 但心里,皆是美滋滋的。 不用血拼就完成了任务,得到了黄金。 多舒坦呐! 上去拼杀就得死三成兄弟,谁知道这伤亡人数里头,会不会有自己? 像薛仁贵这样能干又有谋略的将军,哪个士兵不爱跟? 乞力扎疯狂的看向四周,眼睛已然是一片通红! 但他看不到敌军!一个敌军都看不到! 仿佛那一支冷箭,就是从天而降的一般!有目的性的射杀了松赞干布之后,便无影无踪! 整片草原,跟什么都没发生似的。 这种感觉,是最最憋屈的! 哪怕他们力战至最后一人,最终没能保护好松赞干布……这都能接受。 毕竟,这也算是尽力了。 可实际情况是……敌人在哪都看不见!他们一点保护的作用都没体现出来,松赞干布就被射中了! 憋屈、愤怒、恐慌、迷茫…… 各种各样的情绪涌了上来,几乎要将乞力扎整个人都得淹没! “赞普,赞普!” 一旁的士兵上前扶住了松赞干布,大声呼喊道, “您醒醒,您醒醒啊!” 此刻的松赞干布,脑门上的箭矢入骨三分,已然是奄奄一息。 他只要有稍稍的晃动,就有红白相间的液体流出来……而这,正意味着他的生命在迅速的流逝! 不可追回!无医可救! “呃——” 松赞干布的嘴里发出最后一丝声音。 他的目中,也露出了茫然、后悔、不甘等各种各样的情绪。 他……就这么死去了? 没有死在战场上,没有死的轰轰烈烈,而是以这样一种极度可笑的方式,被不知道从哪里射出来的冷箭给弄死了? 他的一生,就这么结束了? 松赞干布极力的想要挣扎,想要凭借自己强大的意志力来创造一个奇迹! 但再强的意志力,也敌不过自然规律。 人被杀,就要死。 这是一句废话,是让松赞干布最不甘,也是最绝望的废话。 生命,真是脆弱啊…… 这道意念,是他最后的想法。 再然后……整个人便陷入了无尽的黑暗之中,彻底断绝了生机! “赞普!赞普啊!” “赞普!!!” 乞力扎声嘶力竭的大吼,却唤不回松赞干布了。 “快,去集市,找郎中,找一个郎中!” 他猛地抱起松赞干布,近乎魔怔的道, “赞普是天神的后代,他不会死的,他是不会死的!” “去,去找郎中,只要有人医治,他就一定能够回过来!” “走,走啊!” 此时此刻,他也顾不上什么敌军了。 赞普要是死了,那他们也没必要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是!” 其余士兵也是如梦初醒,但他们的大脑依旧一片空白,只会听从乞力扎的命令,望着集市赶去! 是夜。 集市的一处院落内。 “滚!滚!你是什么狗屁郎中!滚!” “下一个!我告诉你们,只要你们能将他救活,我给你们金山银山!” 乞力扎发疯似的大吼道,一拳砸在了面前的郎中脑袋上,差点没给他砸死! 郎中捂着脑袋无比愤怒,可看着对方这凶神恶煞的模样,也只能是落荒而逃。 乞力扎喊着下一个,可一个小小的吐谷浑集市,人都没几个,哪来的那么多郎中? 下一个,已经是没有下一个了。 噗通! “赞普,赞普啊……” 乞力扎跪在松赞干布的尸体面前,痛哭流涕, “都是我,我不该让您下马车的,我是猪,我是狗,我不是东西!我是牲畜啊!” 其余众吐蕃士兵,此刻心中也都是一片绝望。 他们的任务就是护送赞普。 哪怕他们全都死光了,赞普都绝对不能出事! 可现在…… 赞普死了,他们却好端端的活着。 这叫什么事儿? 还有什么……比这更加绝望和痛苦的? 正此时,一道身影走了进来。 “让我看看。” 一个脑袋上包着头巾的男人走了进来,朝着松赞干布的尸体瞧了一眼。 乞力扎目光闪过一道光芒,像是溺死的人看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大哥,求求你,求求你救活他!” “只要你救活他,我这辈子当牛做马,我给你当奴隶都行!只求你救活他啊!” 薛仁贵对突厥语和吐谷浑语比较熟悉,两者语系差不多,但这吐蕃语,还真听不太懂,勉勉强强能明白面前这人的意思。 他的目光,落在了躺在板上的松赞干布身上。 嗯……果然是老者画像上的那个人。 嗯……果然已经死透了,这身上都有一股子尸臭了,再发展下去,都要有尸斑了。 面前这人也是人才啊! 就这模样了,你还想着救呢?这下别说是天选之子了,就是老天爷亲自来,都救不成了! 顶多变成僵尸! 看到松赞干布死得透透的了,薛仁贵的心也是彻底放了下来。 任务彻底完成! 黄金到手,圆满出师,还为大唐解决了隐患! 一举三得,爽啊! 他心中暗爽,但表面上却是没有丝毫的表情,反而是用吐谷浑语道: “用药物救治,是没办法了。” “但要是以巫祝之术,或许还有救,你们在此守候七天,七天之后,我还会过来,到时候让他起死回生。” “你们必须在此驻守七天,不能离开!我回去准备材料!” 说完,薛仁贵便转身离去! 而乞力扎等人听到这话,目中竟是燃起了一丝希望! 在彻底绝望的情况下,哪怕只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哪怕这个可能极度的离谱,他们都会选择相信! “好,我们一定在此守候七天!等你过来!” “谢尊者施救!尊者慈悲!” 他们一个个,竟然朝着薛仁贵跪了下去,不断的磕头,这让薛仁贵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我让你们在这里七天,是方便我跑路啊! 唉……愚蠢的吐蕃人喔…… “……嗯,不必客气,相逢即是有缘,碰到我,也是他命不该绝。” 薛仁贵故作深沉的点了点头,挥手道,“回去守护着吧,该来的时候,我自然会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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