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说了多久,也不知喝了多少,等姜意晚回到别院的时候,他已经醉的双脸通红了!
余知忆仍然坐在别院中央的石桌石椅前,默默等着姜意晚的归来。
小玲和小菲站在一旁,恭敬地给余知忆倒着茶水。
看着夜色渐深,小玲俯下-身,轻声询问道:
“主人,您要不要先回去休息?”
“现在姜公子他在千山宗的威势直逼当年的蒲淮,不会有人敢对着他下手的,您最近的休息已经欠佳了……”
一旁的小菲也有些担忧。
虽然小菲很希望姜意晚和余知忆有所成果,但是让她怎么也没想到的是,余知忆竟然陷入了单相思的境遇?
当初她还害怕余知忆会不接受姜意晚呢。
结果现在,反倒成了姜意晚迟迟不肯表态。
虽然余知忆从来没有承认过,但是只要是明眼人,都能从她的行为之中看出她的心意。
她恐怕早就倾心姜意晚了,只不过是她自己都不愿承认,或者不敢面对吧。
毕竟他们乃是师叔侄的关系,余知忆又年长姜意晚一些。
女人,在喜欢上一个人之后,难免开始怀疑自己,别管她有多优秀,她总能在她的身上找到不完美的地方,不停纠结。
现在的余知忆恐怕就陷入了这种境地吧?
就在小菲倍感心疼的时候,姜意晚却醉醺醺地推门走进了别院内。
姜意晚刚一进门,扑鼻的酒气朝着几人席卷而来,余知忆几乎是瞬间面色一冷,皱起了眉头。
“你喝酒了?”
余知忆冷声问道。
从小到大,余知忆都很不喜欢酒味。
听到余知忆的声音,姜意晚呆呆地抬起头,看了一眼余知忆,笑呵呵地说道:
“是余师叔啊……”
“这么晚还不睡?”
“酒?啊对,我刚刚和师父去喝了几杯……”
“好像有些喝多了,抱歉!”
姜意晚原本可以用源气去抵御酒精对于意识的侵袭的。
但是他并没有。
他觉得那样是不尊重他的师父。
他就像是一个普通人一般,一口一口将烈酒灌入喉中。
加上他心中对于春不语来历的疑问,让他心情沉郁,不知不觉就喝醉了。
听了姜意晚的话,余知忆的脸庞却是有所缓和。
原来……他是去齐牧的坟前了。
余知忆自然知道,师父的去世对于姜意晚的打击到底有多大。
余知忆扭过头,看向一旁的小玲和小菲,吩咐道:
“去把他扶回房间吧。”
小玲小菲低声应允,刚要朝着姜意晚走去,姜意晚却依旧朝着几人走了过来,一屁-股坐在了余知忆的身旁。
“余师叔,我有一件事情想不通!”
“我想问问你。”
余知忆伸出素手,轻掩鼻息,但还是强忍不适,开口问道:
“什么事?”
“若是你不急的话,可以等你酒醒之后再说……”
姜意晚却缓缓摇了摇头。
“急!”
“你看这是什么!”
姜意晚直接将春不语从虚弥空间之中取出,拍在了石桌之上。
余知忆一眼便认出了这把剑就是齐牧的佩剑,她有些疑惑地开口。
“这……春不语?这是当初师兄交给你的?”
姜意晚缓缓摇了摇头。
然后他突然凑近了身体,双眸之中满是深邃地看向余知忆的双目,一字一句道:
“不。”
“这是我在一个无刹宗弟子身上缴获的。他说他是在无刹宗的无名山上捡的。”
“你说……这可信吗?”
“这把剑,在师父死前的前一天,还在师父的手上!”
看到姜意晚突然凑近,余知忆就连酒味都无视掉了,双脸瞬间就羞红起来,根本不敢去看姜意晚的眼睛。
可是听完姜意晚的话,余知忆愣住了,旋即暴怒,直接拍案起身!
“你的意思是……有人破棺取剑?”
“这帮人是不是有些太欺人太甚了?还以为我天剑堂好欺负是不是!”
“走,我们去总堂找掌门!”
姜意晚直接拉住余知忆的手,将已经动身的余知忆拉回来。
余知忆冰凉的小手,和姜意晚因为饮酒而火-热的大手握在一起,几乎瞬间让余知忆的心尖一颤。
“余师叔,你先别急。”
“我已经看过了,墓地那边没有任何痕迹,我还找了当初封棺的弟子询问过了,他们根本没有看见这把剑。”
“师父的佩剑平日根本不离手,所以我想不通,这把剑为什么会到无刹宗。”
被拉着的余知忆心境大乱,挣脱了几下根本没有挣脱开,便直接坐回了原来的位置。.
“当日他和黎天穹交战的时候,你在吗?”
余知忆思索片刻,问出了这个问题。
姜意晚一愣,没有犹豫,直接回答道:
“我不在。”
余知忆抓住了这个华点,猜测道:
“那有没有可能,在齐师兄和黎天穹交战之前,这把剑就已经不在他的手上了?”
姜意晚沉默了。
余知忆的确给他提供了一个新的调查方向。
可是,当时在场的人只有黎天穹和黎宽二人。
莫非,自己需要去问黎天穹?
此时姜意晚酒意上头,居然觉得也不是不可以。
现在的黎天穹正在总堂牢狱内,自己不如去“探望”一番这老狗。
虽然还是没能解开姜意晚心中的疑惑,但是至少让姜意晚有了新的方向。
姜意晚朦胧的醉眼看着面前的余知忆,轻笑道:
“谢谢你,余师叔。”
余知忆被他的目光看得不好意思,移开目光,故作随意回复。
“这句话你已经说过很多次了……”
余知忆的话语被打断了。
至于打断的方式……是物理打断!
一旁的小玲和小菲猛然瞪大了眼睛,然后立马羞红着双眼扭过去头!
羞死人了!
姜意晚居然凑过去,含-住了余知忆的双唇!
余知忆同样瞪大了眼睛,满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近在咫尺的姜意晚。
就连那扑鼻的酒气都已经不再重要了!
姜意晚在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