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真是真迹，他们再鉴定，也只能说是假的。
若是他们改口说是真迹，嘉士得第一个不会放过他们，直接走法律程序，有他们好受的。
到时候这五位专家在业内也将沦为笑话。
所以，他不理解叶明请专家过去有何意义。
于是，黄章法眉头微蹙道：“小叶，没必要请，这是摹本，谁来看都是摹本，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明白。”
叶明当然知道他这句话要表达的是什么意思。
他微微一笑，说道：“但我觉得，这应该是真迹。”
“小叶……”
“黄老师，帮帮忙咯。”
“他们不会来的。”
“给钱也不来？”
“不会来。”黄章法摇头。
叶明想了想，说道：“如果我有证据证明这是真迹呢？”
此话一出，现场瞬间安醒了下来。
这是真迹？
这家伙喊妹妹过来，不是为了省钱，而是因为这是真迹？
然而，黄章法依旧摇头：“小叶，你还是不明白我的意思。”
他压低嗓音道：“这幅书法，是摹本，也只能是摹本，他们不可能帮你改变鉴定结果，他们一旦改口，是要担责的。”
叶明道：“我知道黄老师意思，不如这样，黄老师把这五位老师电话给我，我和他们说，我相信他们一定会愿意帮忙鉴定的。
黄章法轻叹一声，他不懂叶明为什么这么执拗。
退一万步说，这书法真是真的，叶明能拿出证明的证据。
可是有什么用呢？
当那五位专家给出摹本的鉴定结果，当王总退货，当嘉士得同意退货的那一刻，这幅兰亭序就注定只能是摹本，这辈子都只能是摹本。
哪怕以后乾陵昭陵打开，里面没有发现兰亭序，这也是假的，不管叶明拿出什么证据来，都改变不了。
这无关真假，而在于那五位专家无法承受改口后，需要付出的代价。
这不是一句“我上次看错了”就可以解决的。
黄章法没再说太多，把号码给了叶明。
叶明把书法交给慧慧。
几分钟后，叶明回来了，看向曹院长：“曹院长，能借贵宝地做个鉴定吗？就上次那地方就行，租金什么的我回头给你。”
曹院长摇头：“租金就别提了，不差这点钱，鉴定的话……那五位专家过来？”
“嗯，现在过来。”黄章法惊奇道：“你确定？”
“嗯，电话里已经说好了，我一会儿定下鉴定的地方，发了短信给他们。”
黄章法惊了，那五位专家竟然愿意过来？
不要说他，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就没有不惊讶的，那五位专家搞什么？他们就不怕被嘉士得起诉？.
还是说，单纯过来再走个流程，可他们真要是为了这点鉴定费，传出去一样造人诟病，没这个必要吧？
叶明道：“曹院长，那我们走吧。”
“嗯。”
曹院长也是好奇叶，明怎么说动那五位专家的，难道说，叶明所谓的证据，是那五位专家看不出来的？是非常有力的证据，有力到可以直接证明？
“慧慧，走了。”
“哦。”
兄妹俩向外走去，曹院长也离开。
黄章法想都没想，直接跟了上去：“小叶，不介意我看看吧？”
叶明停下脚步，微微一笑，回头看向众人：
“各位感兴趣的话，也可以过来看看。”于是，一群人纷纷跟上。
方总看见这些人一窝蜂的离开，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听见人群聊天说话，他大脑嗡的一下空白。”真迹？”
“鉴定？”
“什么鬼？”
方总拉住一位博物馆的馆长，问道：“张馆长，什么情况这是？”
张馆长快速的将事情和他说了一遍：“叶先生现在去故宫博物院，那五位专家也过去了，叶先生好像掌握了特别有力的证据，可以证明这幅兰亭序是真迹。”
说完，张馆长快步离去。
方总愣在原地，怔怔出神。
那是真迹。
而且，那五位专家竟然过去鉴定了，他意识到，这件事情似乎有点严重，他立刻拨通总部电话，这件事情，要立刻上报。
这边。
叶明从电梯出来，站在路边等出租车，韦清飞走过来：
“又让你捡漏？”
叶明意外道：“你就这么确定我说的是真的？”
“废话，别人不了解，我还能不了解？”
韦清飞道：“虽然不清楚你到底掌握了什么证据，但你这么自信，我估计那五位专家的鉴定结果要被推翻了。”
“啧，想想就刺激，这可是兰亭序，这恐怕是国内外古玩圈子里最大的一次捡漏了。”
“嘉士得估计要骂娘了。”
等车的间隙，叶明拨通了于未明的号码，突然接到电话，于未明还挺诧异的。”叶先生，找我什么事？”
“于馆长，兰亭序感兴趣吗？”
“兰亭序？你是说那幅摹本？虽然是摹本，但也是难得一见的珍贵文物，自然是感兴趣的，我记得是今天拍卖吧？”
这次于未明没去，不是不想买，而是百知买不下来。
世界四大博物馆齐聚，国内各大博物馆去了至少三十家，自己能买下来才怪，所以，去干嘛呢？
耽误时间。
叶明突然提起这件事情，他不由心头一动：“叶先生买下来了？”
“嗯。”
“那，那叶先生是打算租给我们南京博物馆？”
“租肯定是要租的，但可能租不了一年。”
他走到一旁，避开韦清飞：“于馆长也清楚，我自己的博物馆用不了一年就要开业，这幅兰亭序，我是打算作为镇馆之宝的，所以，我打算按天租出去。”
“按天租，这…"说实话，除为民有些不熄租。
这幅书法摹本固然珍贵，可按天租，博物馆就没这份规矩，也没这先例。
叶明道：“于馆长，别说我不照顾朋友，我可是第一个通知你的，租金我也不要多高，一天20万就行。”
“多少？”
于未明以为自己耳朵出问题了，一天20万？这么算下来，一个月就是600万，一年就是720方，就算这是东晋摹本，日租金20万也有点离谱了。
“叶先生，20万太贵了？”
“贵吗？”叶明微微一笑：
“于馆长先别觉得贵，多关注关注新闻，很快你就不会觉得贵了。
哦，对了，我建议你订一张机票来一趟京都，要不然我真不一定能守得住。”
“叶先生……”
“我有点事情。”说完就挂了。
他给于未明打这通电话，一是卖他一个面子。
毕竟自己要挖他过来，提前送他一份业绩，至于钱什么的，他不在乎浮动的那点租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