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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成侯府小丫鬟,流放路上夜夜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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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0章 他还是个二十多岁的孩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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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兰熏小声的让夫人趁现在多喝几口。 骆玉泽咬了咬牙,也知道这个水保不住了。 她觉得是自己惹起来的这个麻烦,带着愧疚躲在沈逸兴的身后,听话的扬起头,不文雅的发出“吨吨吨”的声音,喝到实在喝不下。 只剩下小半袋的水,被舒兰熏伸手接走。 舒兰熏拎着水囊,从沈逸兴身后走了出来。 冲着沈青山讽刺一笑。 “侯爷这是没把我当人啊。” 沈青山不认识她,但是看身上的衣服也能看出,说话的这个女孩应该是他家的丫鬟。 他自诩身份。 根本不屑于和丫鬟说话。 哼了一声并不搭理她。 舒兰熏眯起眼睛,把他的轻视看在眼里。 真是个蠢货。 也不知道怎么生出世子这种聪明人的。 舒兰熏又把视线落在看热闹的人中,一一扫过这几位庶出公子。 把目光定格在大公子脸上,瞧瞧这一脸的贪婪。 这才像亲生的。 舒兰熏想到了最简单粗暴的解决办法。 她摇了摇手中的水袋。 “这水是我的,所以我想给谁就给谁,大公子,你想喝吗?” 大公子沈江顿时眼睛一亮。 他没想到这种好事还能落在他头上,他觉得自己聪明,不是自己父亲那种看不清形势的老顽固。 现在谁都口干舌燥,有水不要就是傻子。 大公子下意识的整理了一下衣领,露出了一个自己自以为帅气的笑容。 “这位丫鬟姐姐,本公子当然也想饮一口甘露了。” 太油腻了! 舒兰熏差点被油的破功,连忙调整表情。 “既然大公子也想喝的话,那就用大公子手上的扳指交换吧。” 对于他这种人,舒兰熏才不会白给他,只好让他用力所能及的东西来交换。 沈江果然犹豫了,手上的扳指是他最喜欢的,要是平时要给出去的话,他肯定舍不得。 可是他现在嗓子干的都要冒烟了。 而且当他看到自己父亲,马上就要突破沈逸兴的阻拦,抢到水囊的时候。 沈江立马同意。 “好,一言为定。” 说着就将手上的扳指摘下来,扔了过来。 舒兰熏一把接住,言而有信的将水囊扔了过去。 沈青山看到水囊不在这边了,而是在自己最喜欢的儿子手里。 非常高兴的伸手。 “江儿,做的好,快把水囊给为父吧。” 沈江才没有那么多礼义廉耻。 他拿到水囊的瞬间,连忙打开,仰头就喝。 听到沈青山说话的时候,喝完最后一滴水才放下水囊,一抹嘴,装作迷茫的眨眼睛。 “父亲您刚刚说什么?孩儿实在是太渴了,没听到。” 沈青山气得不行。 “逆子!逆子!你们一个个都要反了天了!” 之前看到水,起码还有一个希望,结果一转眼一滴都不剩。 所有人都用仇视的目光看着沈江。 而沈江还洋洋得意,当能力压不住特权的时候,是很危险的一件事。 第一个冲上去的就是他的亲生父亲沈青山。 刚刚骂世子的话,现在全部转骂到沈江身上。 沈江和沈逸兴不同,他被骂出了火气。 仰着头叫嚷着。 “父亲,骂我不孝,可是父亲有做到慈父的样子吗?哪有父亲和儿子抢东西的。” “你不给为父,你也要分给你祖母!你祖母她年纪大了!” 沈青山本来就是和人抢东西不占理,如今被沈江嚷嚷出来,面子上挂不住,只能搬出年纪最大的老太太背锅。 不提老太太还好,一提老太太沈江更加出言不逊。 “那个死老婆子,还有力气打我,死了更好。” “你、你……我怎么生出你这样狼心狗肺的东西。” 沈青山作势上前要去打沈江,沈江的娘,罗姨娘不干了。 她立马冲上来,护住沈江。 “侯爷,江儿他还是个孩子!” 罗姨娘站了出来,就有其他没有喝到水的姨娘,怒气冲冲的站起来与之对骂。 “你的大公子都多大了还抢水喝,好意思说他还是个孩子?我女儿才几岁,一口水都没有喝到,全进了你那个狗屁孩子的肚子里了。” “你这个贱人,说谁呢……” 整个场面立刻乱成一团。 舒兰熏满意的看着这样狗咬狗的场面,冲着沈逸兴得意的挑眉。 “怎么样,对得起你付的工钱吧。” 刚刚与自己父亲对峙,沈逸兴心里并不好受。 他一直以为父亲和母亲的关系只是有些僵持,没想到已经差到如此地步了。 父亲居然会伸手去抢母亲的水。 心中难免难过。 猛的听到舒兰熏得意的声音,抬头不经意的望进她神采奕奕的眼底。 一时间忘记的呼吸。 这一天他都觉得自己的人生就此昏暗极了,就算头顶烈日,他还是觉得从心底往外的寒冷。 抄家流放,被百姓扔菜叶、石子,铺天盖地的谩骂…… 和之前19年内的花团锦簇,从此割裂。 他甚至不能放声痛哭。 各种负面情绪堆积在一起,沈逸兴觉得自己头都要炸了。 突然间一抬头,发现舒兰熏居然如此自得。 甚至要比在侯府中,还要有活力些。 她眼中的璀璨,仿若那日登楼看到的灯火。 沈逸兴贪婪的从中吸取力量。 而在舒兰熏看起来,沈逸兴就是呆住了。 她伸出手在他眼前晃了晃。 “世子,没事吧?别跟他们计较,你看他们打的多有意思。” 舒兰熏兴致勃勃的,看着罗姨娘和侯爷的争吵。 沈逸兴盯着舒兰熏脸上明媚的笑容,突然轻笑一声。 压在他心底的乌云,仿佛被舒兰熏的笑容拨开了一个口子,阳光洒落,明亮温暖。 “是挺有意思的。” 他低声应和。 舒兰熏以为他终于想开了。 小声在他耳边说道。 “我还有一个水囊,等会给你。” 沈逸兴好奇的挑眉。 “你怎么还有?” 舒兰熏把早就想好的借口说了出来。 “就是昨天,我与你告假的时候去准备的。” 说完怕他问别的事。 舒兰熏回头看向白崖,开玩笑的岔开话题。 “白崖,不是也出去一趟吗?怎么没准备?” 白崖突然觉得自己膝盖疼了一下,幽怨的看着舒兰熏。 “兰熏姑娘,都说了我是去办别的事情了,咱同是流放人,相煎何太急。” 舒兰熏只是想隐瞒,那段时间出去太久的问题。 听到白崖这么说,就着话题开玩笑道。 “世子,我还给你准备了一套衣服,等晚上的时候,你记得来取。 白崖没有给你准备吧,要不把他的工钱分给我点吧。” 舒兰熏光明正大的撬墙角。 白崖也配合着舒兰熏的玩笑,装作要哭的表情。 “兰熏姑娘,我哪里惹到你了,我改还不行吗。” 白崖回头看向世子,想让世子为他做主。 谁料世子脸上有一抹可疑的红晕,眼底明亮的看向舒兰熏。 “兰熏,你真的给我准备了衣服?” 作为负责的打工人,舒兰熏自信的拍了拍大腿藏衣服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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