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宠妾灭妻?重生嫁奸臣夺你狗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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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5章 白狼篇(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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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怎么能说他弑母? 她不是那么聪明么,不是什么都看得清么,怎么什么都不知道,也敢这么说! 谁都能这么说,只有她不能!她跟别人不一样…… 那种嗡嗡的嘈杂声音好似又响起来了,这一次,他终于意识到,这声音不是什么蝇虫,像是从他脑海里冒出来的,聒噪得,像是脑海里有无数影影绰绰窸窸窣窣的鬼影。 一阵头晕目眩。 他要撑不住了。 她却又要杀他。 为什么,非要杀他不可?.oM 不是她说的,不想让他死么? 为什么会变? 为什么不能和他在一起? 一个个问题冒出来,他好像又变成了当初那个被一个人抛弃在荒野里的孩子,哀求着,不想被抛下。 他是在乎她的。 他想叫她囡囡,可她不让。 于是为了证明,他取下阿母留下的狼牙,挂在她脖子上。 他不知道该怎么告诉她,他心里对她的在意。 但他想,这样,她应该就会明白。 他是真心求娶她的。 可她还是走了。 像当初那个女人一样,离他而去。 她回头时,他已经站不起来了,可却忍不住死死抓着地上的枯草,想要起身。 她是对他有一丝心软的,是吧? 可她看也没看他一眼,把狼牙扔在了地上。 他忍不住发笑。 圣教那些人一拥而上,将他的脸深深按在了地上。 他笑着,笑着,脸上忽然就湿漉漉的了。 不知道是血还是什么。 这一刻,他永远明白过来。 就像是与生俱来的诅咒。 有些东西,他永远都得不到。 收拾东荣那些杂碎,他又托着受伤的身体去了。 那群杂碎,还以为能将他拓跋枭如何? 笑话。 他拓跋枭是天生的怪物,早不知从阎王那里抢了多少条命回来,他们以为就凭他们这群杂碎,能将他当成待宰的羔羊? 逃出去不费吹灰之力,他还回来继续杀了这群杂碎。 总不能风头都让谢渊一个人出尽了。 也许他是为了向那个女人证明些什么吧,不过不重要了。 处理完了圣教那群人,老皇帝又让他回去。 听说他又急得吐了血。 也不知道做样子给谁看。 他十分抗拒他这副模样。 但他也不知为了什么,还是回去了一次。 他的确虚弱了很多,似乎也老糊涂了,居然说要让他拓跋枭做皇帝。 连他自己听了都想发笑。 老皇帝是想让他把全东荣的人都杀光? 于是他毫不犹豫拒绝了。 这皇帝,那几个多在暗地里鬼鬼祟祟的窝囊皇子谁爱当谁当,他是打定了主意跟啸月回去。 原野才是他的故乡,那里是阿母灵魂的归息处,也许在那里,他便能回到阿母的怀抱,再也不会听到那些嗡嗡的噪音。 这世上,有些东西,他永远都得不到。 有些东西,他却已经早早拥有了。 老皇帝又是哭又是闹,他看得心烦,却被迫着答应偶尔回来看他。 如他所愿,他终于远离了朝堂,远离了整个圣都,那嗡嗡的噪音出现的时候果然越来越少。 那个女人也离开了圣都,还要离开东荣。 本来他已经打算,此生不再见。 可他还是去了。 在两国的边境线上,他远远地看过她一眼。 她却敏锐地发现了什么。 于是他只能带着啸月躲在树后。 旋即又觉得可笑。 他拓跋枭何时如此狼狈过,还需要躲着一个女人。 他看着她渐行渐远,终是压下了想要冲过去将人抢过来的欲望。 只是心里一旦想起那个名字,都还在隐隐作痛。新 噪音四起。 “枭儿…枭儿……” 玄明帝从噩梦中惊醒。 贝王爷又气又无奈,还带着心疼:“皇兄,您又做噩梦了。” 每次这噩梦,还都和拓跋枭有关。 他真是越想越来气。 还好那小子有自知之明,不愿意当皇帝,否则他是真忍不了。 玄明帝怔怔看着空落落的寝殿,喃喃道:“朕梦到了枭儿小时候。” 贝王爷以为他说的是当初拓跋枭进圣都之后的日子。 那时候他也的确被那小子惊到了,小小年纪,居然有如此了得的武功,的确可以说得上是天纵奇才,轰动了整个圣都城。 玄明帝却呆呆愣愣道:“当初朕派人严刑拷打,伺候枭儿的侍女才把什么都招了,他们到底是怎么待枭儿的!” 他脸上的表情一会儿狰狞,一会儿哀戚:“枭儿刚生下来的时候,也是会哭的。” “可他每次哭得喉咙都哑了,都没有人管他。” “后来,他就再也不哭了。” “也不会喊人。” “因为喊了,也没有人理他。朕听说了,没有爹娘管,没有人管的孩子,是不会哭的。” “他们不管他,却骂他是不会哭的怪物!” “他们才是怪物!都给朕去死! “朕把欺负过枭儿的几个全杀了!” “次云居然差点亲手掐死枭儿!她怎么下得去手的!枭儿那时候才一岁!” “哈哈哈,朕这个父亲也是个废物,枭儿要个女人而已,朕都给不了他!朕这个父亲当的有什么用!” 玄明帝说着,就抽出龙榻旁的剑,想要乱砍。 几个心腹太监吓得瑟瑟发抖。 贝王爷连忙拦住了他:“皇兄!” 他重重喊了一声,又给太监使眼色,太监连忙把太医开的安神汤药端上来。 贝王爷哄了好一通,提起他们兄弟二人小时候的事,才总算把玄明帝哄得喝了药,重新歇息了。 等出了寝殿,他忍不住扶住隐隐作痛的额头。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才是个头啊。 皇兄真是为了拓跋枭彻底魔怔了。 但想起方才玄明帝口中说的话,他忽然也有些恨不起来了。 太医一直候在殿外。 见贝王爷出来,忙上前:“王爷,皇上睡下了么?” “睡下了常太医,还好你开的安神汤药管用,不然本王真不知道怎么哄得下……” 贝王爷回了句,扶着自己发疼的额头。 正当这常太医点头哈腰送他离开时,他却忽然停住了脚步。 “常太医,我记得之前你是不是说过,有些人在遇到什么情况的时候,耳朵能发出能让人听到的声音。” 常太医回想了一番,忙讨好笑道:“是有这么回事,王爷,这人的身体在受到巨大压迫的时候,的确耳朵也能发出声音,不过当初臣说的时候您还不信呢,倒是旁边的拓跋……拓拔将军说了句会,您质疑他难道是亲耳听过,他就又不说了。” “你说…他是怎么知道的呢?”贝王爷问道。 常太医面容尴尬:“王爷…这…微臣就不知道了……” 如今拓跋枭这个名字在皇室虽然不是禁忌,在朝堂和民间却早已成了禁忌话题,常太医也不敢说的太多了。 何况,谁会知道拓跋枭是怎么知道的呢。 他杀过那么多人,也许,就是杀哪个人的时候知道的吧。 那天贝王爷的神色,常太医之后偶尔会回想起来。 只是,他永远都不明白。 那番复杂的神色,是为了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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